第四章 漂亮的羽绒服
作品:《猎情诱爱:欲壑粉黛》 在袁芳眼里,富根是个温顺的丈夫,虽然有时象头犟驴。不过他这犟也犟到点子上了。比如:在这门头的选址上,以她本是想在商业街上的,可他说这儿好,医院、早市就能有一半的客户能到咱这,而且这些客户都来的早,走的急,上坐比较集中,这儿卖小吃的少,不象商业街还要货比三家。房租也比那边少了四成。搞批发也是他的主意,那样每张皮里少赚五角钱,她起初也是不同意的,他说服了她,也是他去联系的客户,还为每个批发自己凉皮的客户提供了快餐广告牌。她觉得他在很多事情上就是犟,但他犟的对,有好多事都说明这点了。她想,这会不会是遗传?他曾跟她说他祖上本是个做生意的大家来着,也许是吧。懵懵懂懂木木的外表下却能透出一种灵活,今天送那赵姓工头一只烤鸭,他问都没问她一句就做主了,他做得对。不过,这种灵活似乎来的太晚了些,要在城管队那会他这样放的开,也许他现在会有另一种生活。这就象学生读书,他就是天生念生意经的,这方面能得高分而在那些“小政治”课上他总不及格。这样也好,他若在小政治上得了高分,过了另一种生活,也许他的生活里就没有她了。
最近他的犟脾气又上来了,他要买手机,还给她限定了时间。她也觉得他也确实需要一部手机。现在是信息社会吗,人要和你联系,动不动得先要手机号的。再说,男人总是要外出的多,他不在家,很多事情女人是做不来的。也不完全是女人做不来,而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让女人做。说是妇女解放,男女平等,这是相对的,相对于解放前,女人的地位是提高了。相对于西方,女人的地位还是差些。只是相对于日、韩,当今的中国妇女才有点“自豪”感。是中国的哪位女乒乓球星来?说是去了韩国做了教练,能有资格和她老公公同桌同时用餐还成了新闻。不管怎么说,在中国还是个男权世界,尽管要求各级领导层妇女的比例不少于多少多少,真正的男女平等还得有个漫长的过程。她从小看到的,在家都是爹说了算,娘不满意时只有唠叨的份,奶奶也是。现在好些了,有些家庭里女人能做得主,但毕竟是少数。在这小家里,自己嘴上貌似很强势,象个撒切尔,为这,还常常挨爹的批,说女人要把自己的男人捆绑起来,是不会发家的。这个破根子,在爹娘面前老装出个“受气包”的样,可每每遇到大事他总和自己犟到底,还不是都依了他。象买房时,他就非要个二手的,还要选在健康路。还好,这个一米八五的大家伙,犟是犟了些,但懂得体贴,大多事是和你商量的,有时也象个大男孩,不愚昧但很愚蠢,常常让磊磊骗了他。这家伙最近好象有些变化,老神出鬼没的,不象以前,出去要打个招呼的,她是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在哪做,做到什么程度了。现在倒好,最多说“有点事,我出去趟”。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这是谁胡说八道的?不过,也有点道理,女人们心的事多,心小,不象男人那样大大列列的啥都不在乎。何况他还不到四十,人长的又帅气,尽管自己比他小四岁鸭嫂说,女人变坏了就有钱,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自己不想做那种有钱的女人,但决不许让自己的男人变坏,象她男人似的,在水库上都包养人家二年了,这才知道。娘说,男人是捞钱的钯,女人是盛钱的匣。这匣儿我就得搂结实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是?男人身上没钱就不会在外乱撑英雄。你不是要手机吗?好!我给你买,这手机就是风筝上的线,手机你拿着,线,我牵着。想什么时候让你自在地飞一圈,你就飞一圈,不想让你飞了,我就收了线。我才不听爹的呢,还是管他紧点好。
可是呢,这都几点了?他说找张立全还有点事,怎么还不回来?不对啊,磊磊今天抱那个大玩具得八九十块呢,他拿十块钱走的,怎么买回这么个东西来,他哪来的钱?今天结账时也没见家里的钱少啊。再说,他也从不在这方面给磊儿花钱的。她没想明白,不过累一天了,还是将这疑问带进了梦里。
一觉醒来时,她的旁边没有他,他那被窝还是热的,人刚走,去哪儿了,去店了,这才四点多,还早呢。她再一看,自己的被子上多了一件漂亮的女式羽绒外套,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看过多次却没舍得买的那件,就这件,错不了,浅米色的。她翻身起床,拿了那件衣服高兴地到大衣镜前试穿着,心想,这是他昨天和磊磊的玩具一块买的,他还真绷得住,啥时学会跟我玩浪漫来了?人是衣服马是鞍啊,真是这样,她梳理着秀发,看着镜子里的她,觉得很美。不行,这得好几百块呢,她先前问过价格的,他哪来的钱?他这一大早的咋不见人了,我还有大事和他商量呢,得去店里找他。
其实,富根当晚进家后,见袁芳已睡了。衣服也没脱就躺下了,他满脑子是那个小“翠妮”的事,生怕和五子住一个旅社里出了问题,一直没合上眼,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最后决定,从中奖的钱里再拿出点给她,劝她无论如何回家找自己亲人去。不到四点他就起来了,准备去那旅社把翠妮提前接出来,可他还没到那旅社门口呢,就见五子和一个女孩正往一辆的车里钻,那女孩分明就是翠妮,他想喊住他们,可那车一遛烟的直奔车站方向去了。他想,完了,这回算完了,这女孩不光重入狼,说不定五子要知道了实情还会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