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打死你这黑社会

作品:《猎情诱爱:欲壑粉黛

    又过几天,袁芳在楼上忙了阵子说“爹,都快九点了,富根咋还没回来呢,天都黑的看不见人了,你也饿了,别等他了,本来咱家让这生意弄的吃饭就不规律,人都睡觉了,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跟着受罪,别等了,这酒是低度的,你先喝口吧”。爹说:“已经等半小时了,还在乎这刹,再说,今天是给过他生日,又不是给我过,他不在,我自己喝也没意义”袁芳说:“你是当老人的,计较这些干什么,饿了就先吃着,其实富根的生日他和我说过,具体他也不知哪一天,是他老人给他大约推算的,这两年,我只按他身份证上的日子给他过,还是个阳历,他是个粗人也不讲究这个”爹说:“反正磊儿睡了,你娘也在店里休息了,面淘好了,该蒸的也蒸了,辣椒油今天熬了不少,那米醋我不会配,香料不多了,磊儿他爸回来再说吧,晚上又没别的事,多等会没事”袁芳说:“我是想,为了他还专门早回来的,这菜都凉了,人吃了不好受,再热吧又不好吃,这人也不知忙什么,那鲁村的老黄也是,以前都是早上要货,今天偏让他下午送,我刚才给老黄打电话了,人说他走了快一个多钟头了”爹说:“我说人家富根说得对,在家装一部电话,再给他买个手机,遇到这情况不就用上了,再说,现在这当老板的哪有没个手机的,就你细作,抠!过几天给他买部吧?钱又不是不宽裕”袁芳端了个小花盆,放在暖气片跟前说:“爹,我也饿了,不等他了,我陪你喝盅”说着,过来就把酒盒儿的纸撕了。爹笑着说:“你饿你就先吃点吧,喝空肚酒不好”袁芳起了酒,爹也没拦,就给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说:“你也不是喝空肚酒?在家我么多年,我见你哪次也不是喝的饭后酒”爹象是没听见他的话,就端起杯喝了口问:“芳啊,你端个土盆子放暖气那干啥?又没见上面有花?”袁芳也端了酒抿了口,说:“还是那个味,不好喝,爹,你说那盆吗?那是磊磊的,他老师让每个学生在花盆里种上三棵玉米,让他们观察他的发芽,生长,开花,结果。你说这老师也是,哪有九月里种玉米的?磊儿一天把种儿刨出三遍,还没见种子发芽呢,我给他上了点水,心思天冷呢就放暖气跟了,你这一问我才想起是我也犯混呢,还不如放阳台上,小区到十一月里才放气呢”她又给爹倒了一杯酒问:“爹,我听说今年暖气费要长了,每家比往年多交四百多呢,这为啥?”爹说:“为啥?折腾玩呗,怎么能多哄你们这住楼的几个钱怎么来。全市的人暖气管道都在地下,咱城里就另个样,他偏架在天上,这么又要拆了再埋地下,一家再装个气表,今年煤价又高了点,你们不就多交钱了吗?山跟里小区的管道都快拆完了,马上就开始满城里挖铺道沟。我听说,趁挖沟上面人行道上的花砖都起了,全换了,路也重铺,这会要叫什么盲人道”袁芳说:“爹,吃菜呀,别光说话”爹说:“这人行道才铺了两年,那砖都好好的,他们就是折腾,不折腾那当官的就没项目干,没项目就自己创造项目,这样才能往外包工,谁能包到工谁就能挣到钱,挣到钱的他还能忘了孝顺他‘大爷”袁芳说:“爹,喝酒,你看我都快喝一杯了”爹说:“咱沿河西路,那届政府在东边水里盖楼,在水里盖楼,你想容易吗?有地不盖,为何偏在水里盖,又得定基,又得打桩,光打那水泥桩就打了两年。楼盖起来了,嗯,这届政府又不用了。上届盖,这届就拆,这一盖一拆,你说得花多少钱?你说有人得挣多少钱?这就是老百姓说的:不大胆不生产,不折腾不来钱!不管老百姓养不起公鸡母鸡他们只要政绩”爹端起的酒杯又放下:“前几年你没见啊?闹***的上访,这该管,该封杀!那非法占农耕地的呢,非法选举的呢,要二胎生育补助呢,跑客运搞摩托三轮的呢,都聚到个县委大门口,他们就动用多方力量劝说、诱导、围追、阻截怕这人闹到北京去。这哪是办法呀?没人从根上给老百姓解决实际问题呀。这两年稍好点了,可”。这时有人咣咣敲门,袁芳说:“回来了,这可回来了,咋这么大动静?也不怕吵醒孩子”忙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