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淫贼

作品:《猎情诱爱:欲壑粉黛

    这几个月,常林有好多事情搞不明白,他有一堆问题需要思考,江家的收入是哪来的,常林不知道。他不是觉得他当这管家有些窝囊,也不是他们不放心他,而是有些事情是非老爷或邱丙银亲为才成的。但有钱不断地汇往南京他心里清楚,知道江家在处理部分家产,可老爷到底要做什么他不明白,在少爷和少奶奶那里也没套出话来。江家人要走?不可能,他们舍不得!这是他们起家的地方。一入秋,王槐木派人来催好几次了,让他找个机会一块动手,现在只在等他的消息。江家处理这些家产也许是怕***来了亏了他的财,也许是最近这里土匪闹的历害,怕再遭他大哥二哥那罪,狡兔三窟吗,多找些地方藏点财产罢了,安定了,还得弄回来。前些年,听说日本人要来,他不也在冯家岗子山洞里藏了不少粮食,后来没事了,不又都鼓捣回家了?他想应该是这样的。
    如今,王槐木放着个保安局长不当,作起了山大王,这只有他知道。这家伙也心狠手毒的主,不是个什么好鸟,又想起周及第的下场,心里就怯生生的。他又想,我是螳螂,王槐木就是黄雀;王槐木是螳螂,马文跃就是就黄雀;马文跃是螳螂,那丁、顾俩人就是黄雀,但这些黄雀们都已死了,只剩下我这个螳螂和王槐木这黄雀了,要是这黄雀再死了,不就我这螳螂说了算了吗?所以,在他安插在王槐木身边的几个亲信没给他个确且的信号之前,王让他动手的事他是一拖再拖。
    他还想,上次,他把云儿骗进房里,偷偷在少奶奶的中药里下了毒,她却没死,她还跑到西安杀了人,还能活着回来,那次是毒药量放少了,还是她造化大命不该绝?江家南京政府有后台,这后台的来头不小,是谁呢?到底当的是啥官?自己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他现在在江家是总管了,可有些事,江爷还是让邱丙银这个老东西去办,不过他现在也可以随手弄上一大笔钱走人,可上哪儿走?那姓王的象阴魂一样,他走哪他就跟到哪,娘的,如果那姓王的要得个急病死了,我要现在收了手也行,好好当自己的总管,也不用这么老忍着,把那云儿,燕儿,青儿的哄到床上,想咋办就咋办!她敢吱声?想着想着,他觉得下边胀的难受,忙伸手从床下掏出藏着的大烟枪来,装了烟膏,蜷缩着身子喷云吐雾起来。
    一会便觉得自己象那轻柔烟儿,化做一缕轻风,随处飘荡着,想去哪去哪,象土行孙,能遁土穿墙,象孙行者,变啥象啥。他飘过弄堂,飘到后院,飘到一男的怀里,围那两座小山,转上两圈,坐那山头上歇会儿,再化作江余宗,抱着一男,把她的香唇吸个够;一会又飘进小少奶奶裙子里,变做一只无形的手儿,把她那小裤衩轻轻拉开,呀,一马平川后,一片小树林,走近清水沟,轻启两扇门燕儿和青儿可都是两个雏,嫩着呢,一上手,那水儿还能自控,还不哗哗淌?一边搂一个,左亲一口,右摸一把,待灵根暴起,还不串了糖葫芦,哼,女人哪,都是属老母猪的,挠挠就躺下,还装出个半推半就的样。哎,这两个小妮虽是嫩点,但身不丰满,无弹性,肯定玩不畅快,缺了些情调,要有象西安满堂红那窑姐样的多好,唱功、情功、床功样样精通。不行,窑姐毕竟不是良家,也是些动嘴不动心的货,只是看中我兜里的银元罢了。云儿呢,云儿可算得上丰满,能和两大盆面,嗯,就先将她列为第一人选吧。
    “常总管,常总管”,外面有人叫,他没听见。“常总管,常——总——管”那人使劲喊,他还没听见。“门里面栓着呢,他肯定在里边,天这么早,不可能睡了吧,是不是喝酒了?常总管,常总管,在里边不?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先放你门口了”听外面又使劲砸了几下门。
    最后的砸门声,常林听到了,也似乎听到是春子在和谁说话,那烟膏儿还没吸完,他不想动,闭着眼,直到吸完最后一口,才从床上起来,浑身轻飘飘的,象驾在云中。他试着穿过那屋门,不行,再试试,还不行,他使劲一撞,铛的一声,那门栓正碰在他鼻子正中,疼的一个趔趄坐在地下,象四周看了看,房还是那房,钟还是那钟,门还是那门,灯还是那灯刚才是不是有人叫我?是不是春子在叫我?是真的还是梦,他急忙站起来把门打开,见门口放了个六层的大食盒,上面有个帖子,他打开一看——几碟素食,不成敬意,常管家笑纳,落款是“木鬼”,吓的他倒吸了口冷气,忙把那东西提进屋里,那盒儿很沉。
    他把灯端过来,把盖子一层层掀着,见都是当地的名菜,揭到第四层时,菜没了,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心吃就是,身为兄长,我是不会给你下毒的,不信你问问你四哥,他就在下层”。他不敢打开最后一层,四哥在下面,什么意思?他又把门栓上,拿起那烟枪,想再装一袋吸了壮壮胆,又想,你个王木槐能把我怎么样?你现在还用的着我,还不是你灭口的时候。一下把盖子揭了,里面露出一个人头来,他一看,果真是老家里的四哥。
    他被惊的六神无主,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用他的衣服将四哥的头裹了塞进一个废弃的纱红灯笼里,又定了定神,把烟枪藏好,把食盒拾掇了,想提出去倒掉,还没到门口,那门咣当声开了,一阵冷风吹进了,吓得他浑身麻沙沙的,刚才明明是把门拴上的,这是怎么了?是四哥的魂儿跟来了?不对,是我一进来时就先拴了门,后来慌了神,又去拴门,反而把门栓拉开了,肯定是这样,不能慌,决不能慌!我是谁,我是常五子,我也堂堂的大户人家,在临汾,祖祖辈辈怕过谁?要不是前些年吃喝嫖赌把家业扔了,我也是好样的。你个王八蛋,你杀谁不行,偏偏杀了最疼我的四哥,我去西安做生意时,那几个哥不给我出钱,就是四哥给了我,我也是个王八蛋,如我在西安好好干,不再犯***病,也不会再一次变成个穷鬼,马文跃也是个王八蛋,自己穷困潦倒却拽上我,你的目的达到了没?你没!我就能达到,我一定能达到,你王槐木,我跟你说过我家只有四哥最疼我,你就杀他,我知道,你这是揪我的心呢,好,好,你有什么可怕的,一个小小的王槐木,想左右了我?你就是把我那三个哥的人头都提来也休想!你不是抢了我的老家吗?那咱就走着看,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看谁能笑到最后,这江家家产姓王还是姓常?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天天给我发号施令!娘的,还骂我天生贼,不何以来世?食色性也,这都是先人之言,你他妈的大字认不得仨,懂个鸟?你不是送菜来的吗,那咱就喝酒去,想着,把门锁了,他提着个食盒迈步出门,向西院长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