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心生毒计，继续加害
    陈虎把脸凑过来，他低声告诉吴主任，“你能帮我想一个办法，证明我当时不在那个现场吗，当然，你不用直接证明，只需帮我想一个办法就可以了”。
    吴主任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形，他从陈虎的口气里可以听出他是在吃饭喝酒中途溜出去的那一个小时内作的案。若是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喝酒，倒也容易作证，可昨晚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陈虎出去过，许久才回来。而这段时间内他自己一直呆在包厢里，根本没出去过，自己又没有分身术，也就根本不可能证明这段时期内陈虎的行踪，那拿什么来证明他不在场呢。
    吴功农仰着脖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把头放低下来，问陈虎，“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陈虎赶紧说，“我进电梯时没看见里面有人，而且我还还特意回避着监控的摄像头，电梯里的摄像头应该看不到我的脸。而且，据说海鲜世界大酒店的监控设备刚好在检修，所以走廊上的探头全部关闭了。”
    这个大色-狼还真-他-妈-的走狗屎运，不仅没人看见他上下楼和进出李涵的房间，连监控设备也坏了，真是老天爷助纣为虐啊。吴功农在心里暗暗惊叹陈虎的运气好，偏偏在紧要关头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坏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啊。他低声问陈虎，“昨晚，你有没有跟李涵那个？有没有在她身体里留下点什么不该留的东西”。
    这是在问他有没有在李涵的房间里留下蛛丝马迹，陈虎立即回答，“唉，别提了，我啥都没开始做，她就一名呜呜了，都怪”，他本来想说都怪你那药性太强了，害死了李涵，但想来这句话一说又要得罪吴功农，硬生生打住，接着说，“都怪我运气太差啊”。
    吴功农突然明白了为何昨晚陈虎回来后心情很不好，尽管满脸堆笑，但笑容背后，透露出了他的慌张、紧张和沮丧，想必是他没有得逞，且把李涵给整死了，所以惊恐不安。现在坊间传言杀害李涵的凶手是盛大明，吴功农突然想起昨晚吃过饭之后在一楼的大门口，陈虎有事没事拖着自己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非得做到面朝大厅的沙发上，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嫁祸于盛大明。他一回来就把压死骆驼的那颗稻草添上，灌醉盛大明，之后又在大厅拖延大半个小时，原来就是为了确保盛大明跳进那个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没对李涵做什么，也就意味着既没人看见他进了李涵房间，又没有证据显示他欺负过李涵，这有可能是拯救他的稻草，这小子真是因祸得福。吴功农皮笑肉不笑地对陈虎说，“这次是你的‘’救了你的命，你要是真把李涵怎么样，这个时候就是老天爷帮忙，你也逃脱不了。你小子没有桃花运，但狗屎运还是不错的，哈哈”。
    “你老哥就别拿我开玩笑，我现在都陷入困境动弹不得，你还拿我寻开心，唉。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吧。哦，对了，据说在李涵的体内倒是留有盛大明的精-子”，陈虎现在把吴功农当成自己唯一可以信赖的军事，把所有的情报都跟他报告一遍。
    “嗯，这些都是次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证明你当时不在现场。而这个证明，我肯定没法给你做，你想想，包厢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你那段时间出去过，总不能我一个人说你没出去，而其他人说你出去过，这行不通。那么，那一段时间里，是否可以有其他人能够证明你不在那里呢？你再想想看，是否有靠得住的朋友，让他们证明那段时期你是和他们喝酒去了，如果能找到，你这个事情不就可以圆过去了吗”，吴主任给陈虎出着主意。
    “找其他人给我作证？”陈虎狐疑地目光盯着吴主任，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这个主意不好实施呀。总不能找一个朋友，对他说，我在昨天的7点至8点间杀了一个人，现在请你帮我作证，我那段时期和你在一起，我没去杀人。这样担多大的风险？自己平常结交的大多是官场或酒肉朋友，能在困难时候两肋插刀的朋友还真没几个。而这个人又得担多大风险，这要是被查出做假证，可是要吃官司，要被判刑的，谁愿意为我担这个风险。唉，这是一个好办法，但也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他喃喃自语，“这样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现在的情况决定了你必须要找到这样一个人，找得到要找，找不到也要找，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已经没有选择，只能顺着方向去努力”，吴功农继续引导着陈虎，“你看看你哪个朋友最要好，那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有没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才能检验出谁是真正的朋友。如果朋友没有，你看看情人中是否有？情人总归是你的人吧”。
    “我哪有这种朋友，你没听说过吗，朋友都是用来卖的，兄弟都是用来害的，谁还会为你拼命。至于情人，我哪能跟你比呀，一挥手，一个团的情人就围过来了，你刚才还说我没有桃花运，我这方面跟你就没法比。”陈虎有点沮丧了，刚燃气的希望之光又被无情掐灭。
    “又不是让他们帮你承担罪责，只是让他们证明你那个时候和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工作这么多年，朋友遍天下，难道就找不出一两个中用的嘛？诺，像刘子铭，你之前的秘书和办公室主任，他总该为你分忧吧”，吴主任直接帮他点出来。
    刘子铭当然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陈虎相信他应该愿意为自己作证，毕竟自己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也帮他整成了副处级领导干部。如果没有他陈虎的精心培育和鼎力相助，他哪里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这小子最近饭局挺多，上午已和他联系过，得知他昨晚陪着赵主任在东岙显调研，晚上就住在东岙县，当然没法给自己作证了。
    “子铭没法给我作证，他昨晚就不在东西区。”陈虎如实跟吴主任说，突然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可以给他作证，“嗯，也许另外一个人可以给我作证，先接你办公室电话给我用一下，我现在自己的手机不太敢用，怕被监听”。
    陈虎想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学生徐敏。他了解徐敏的特点，为了一份工作，可以付出处子之身，可以看出她是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自己给她开的“诱——惑”足够大，大到她不容拒绝，那这个事就好办了。
    看他想到了一个合适人选，吴功农马上起身带他来到办公桌旁，把座机交给他使用。陈虎拨通了徐敏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后，陈虎突然问起徐敏昨晚干什么去了，徐敏不知道陈老师问这干嘛，实话实说她昨晚哪也没去，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看书学习。她在出租屋不假，但那个时候可没有在看书，而是与刘班长卿卿我我。这段日子她与刘班长打得火热，虽然没什么感情，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但出于生理上的需要，她经常会把刘班长请来共同沐浴爱的海洋，做些成人爱做的事情。
    得知她昨晚一个人在寝室，陈虎大喜。他让徐敏中饭过后立即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有重要事情要相商。电话挂了之后，他冲吴功农做了一个V字的胜利手势。
    吴功农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不知道他打给谁，但从他的喜形于色表情来看，似乎这个人值得信任。陈虎在脑子里立即想好了一个主意，他对吴主任说，“我找的是徐敏，这个丫头功利心比较强，有手段、有心计，也比较有城府。到时我给她安排一个中层领导岗位，再支付点钞票，应该可以把她搞定”。
    “哦，你说的是她啊，我看行”，吴功农对此表示同意，接着他又给陈虎一个提示，“太郎同志，我再给你一个建议：这事你要从多个方面入手。除了证明你不在现场外，你还需要做另一件事”，吴功农故弄玄虚，说到一半不说了，等陈虎来问。
    “什么事？”
    “你需要把公安的侦查视线引导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让公安相信，他与东方永胜集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换句话说，要证明他有作案动机”，吴功农话说一半又停下了，这种事情不能说的太清楚，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陈虎是聪明人，他立即就听出了吴主任的建议用意何在。心里更加佩服吴功农处事老道，考虑问题比自己更加全面。他脑子里又形成了一条毒计：写匿名信举报盛大明。
    陈虎点点头，冲吴功农竖起大拇指，“老哥高明，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另外，我等下去说服徐敏，如果需要你提供支持的，还请老哥尽力帮助。”
    “哈哈，这个你还用说吗。如果你那边不好安排岗位，到时我来帮你安排，至于钞票，哈哈，更没问题”，吴功农决心尽力配合陈虎把这出戏唱下去。
    正道是：绞尽脑汁生毒计，雪上加霜又逢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