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假口供：舒婷主意
    张雯联系不上盛老师，又没法打听到他的消息，上午还莫名其妙接到一个自称兰城市公安局民警的电话，说是想跟她聊聊。张雯下午2点赶到公安局，在去公安局之前，她与舒婷通了一个电话，舒婷告诉她，此时能证明盛大明清白的人只有张雯了，要张雯一口咬定她就是盛大明的女朋友，他不会和李涵开房间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这样行不行？他们又不了解盛老师的为人，天下男人十个有几个都喜欢偷腥，别说南朋友，就是成了老公，该偷腥还是偷腥，这恐怕没什么说服力啊”，张雯犹豫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舒婷。
    “你相信会是盛老师干的吗？”
    “怎么可能，盛老师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你脑子进水了吧，这种问题也问的出。他们两个是好朋友，盛老师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张雯被舒婷的问题气着了。
    “你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偷腥吗，你就敢确定盛老师不会？他也是男人，又没有老婆。当然，严格意义上，他那不叫偷腥”。
    “算了，算了，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烦死了。他们是开房又怎样，反正盛老师绝不可能杀人，李涵肯定不是他杀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吗？”
    “他们下午要找我问话”。
    “他们是谁？警察？”
    “嗯，他们说下午找我了解一些情况”，张雯在兰城市除了盛大明以外，最亲近的人就是舒婷了。现在盛大明被牵扯进一个凶杀案，瞬间让张雯感觉孤立无助。感叹自己怎么命运如此多舛。新生入学后的半年内没有见过自己的导师，就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才导致被陈虎有机可乘。好不容易见上了导师，相处也很融洽，感觉自己处处被照顾，正要憧憬着美妙的未来，盛老师却被抓起来了，真教人伤神。
    “诺，这不机会来了，你到时就说盛老师那晚是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能证明他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他就啥事没有，不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港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舒婷一句貌似玩笑的话，让张雯突然看到希望。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盛老师对我那么好，我也该回报他，何况他还是我男朋友，我不出手相救，谁来。不管他与李涵是否真的在房间里，他有可能是谈事情，谈完就走了呗。如果我能证明他晚上是一直和我在一起，那不就好了。可是，如果警察问起我们在哪里，在一起干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和我也在开房吧，我还是处-女，这种谎言一戳就破。说我和他在他家里聊天，谁能证明。哦，对了，把舒婷也拉上，就说盛大明酒喝多了，把他拉来我们寝室，舒婷可以作证。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舒婷，舒婷想了一下，哑然失笑，“哈哈，雯雯，你傻啊，谁会相信一个区长会到大学女生宿舍过夜，你这不是给盛老师脸上抹黑嘛。即使我给你作证，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听舒婷这么一说，张雯也泄气了。
    “再想一个地点吧，比如我们几个在一起打牌，或者喝茶聊天，不一定是通宵嘛，只要能证明李涵被害那段时间，盛老师不在场，就足够了”，舒婷像一个狗头军师，对张雯循循教导。
    而张雯此刻心烦意乱，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证明盛老师不在场，听舒婷一点拨，她有点兴奋了，“对，就说我们三个在盛老师办公室打牌到凌晨1点，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是没问题哪，就不知道你那个盛老师在里面怎么说的，要是他说的和咱们不一样，咱们不还是得穿帮,关键是得和盛老师商量好，大家统一口径，这样才有用”，舒婷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给张雯提醒着。
    跟盛老师商量好？现在都没法联系上他，要是能和他商量就好了，自己也不会如此慌张。电话关机，短信联系不上，自己就像丢掉了主心骨，茫然失措。没法商量，那就没法统一口径，口径不统一，我再怎么作证也没用啊。张雯这会彻底朽了。
    可能港剧看多了，舒婷又给张雯除了一个主意，“确定一个人是否有罪，要考虑作案时间、作案现场，还有作案动机。喏，不在场的证据很难做，那就考虑作案动机呗。你就说盛大明深爱着你，你们两个近期还准备结婚呐，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对李涵怎么样的。外面传闻，李涵是被迷-药给迷死的，如果盛老师不想对李涵怎么样，那就肯定不会是他下药的嘛”。
    张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然没法证明盛大明不在场，那就努力证明他不会这么做，也是说舒婷说的没有作案动机。还可以证明是李涵在纠缠他，说不定是李涵自己吃了性——药，自己把自己害死了呢。也或者，李涵对盛大明有意思，她想给盛大明下药，结果不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把那药水喝掉了。不管怎样，自己要努力证明盛大明爱的是我，而李涵想横刀夺爱，最后误了自己卿卿小命。
    主意拿定，张雯故作镇定地走进公安局，随后被带到一个接待室，两个女民警在里面微笑着等待她。两位警察先与她聊了一会家常，然后再摊开记录本，一位姓郑的女警开始正式问话，最初都是一些常规询问，包括年龄、职业、核对身份证等等。
    郑警官一开始微笑地看着张雯，突然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地告诉张雯：现在他们在侦查一起凶杀案，需要寻找破案线索，希望张雯能实事求是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并再三告诫，做伪证妨碍司法是犯法的，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公证。如有虚假，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张雯心中一紧。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公安局，虽说之前在电视里看过很多类似的审讯镜头，但真正亲身面对警察的问话，她还是不免紧张。
    女警官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与盛大明是什么关系。张雯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做伪证是犯法的，但这不是什么大罪，比起凶杀来，这只是小儿科，若是能把盛老师救出来，冒点险也没什么。再说，自己确确实实与盛老师互相喜欢，修成正果，那是迟早的事情。咬咬牙，她回答她之前是盛大明的学生，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妻。
    女警又问她认识李涵吗。张雯点点头，“我不仅认识她，我还知道她在纠缠盛老师。”
    “你怎么知道的？”女警对张雯的回答很感兴趣。
    “我亲眼所见。我们一起去打羽毛球时，就看见她总想挽着盛老师的胳膊，而盛老师很不欢喜这样，总是把她的手甩掉”，张雯想起了那晚一起打羽毛球的情形，接着再补充，“那晚，打过羽毛球之后，盛老师请我们吃饭，李涵喝醉了，还想非-礼盛老师，弄得我们大家都很尴尬。盛老师当时还说了她”。
    “你和李涵关系怎么样？”
    “关系还好，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看待”，张雯以为女警采信了她的说法，松了一口气，在回答与李涵关系时简洁明了，却也是事实。
    “盛大明是你男朋友，李涵对你男朋友纠缠，你和她还是好姐妹？”
    被女警突然这么一问，张雯心里紧张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横横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和她计较”。
    “你觉得盛大明与李涵的关系怎样？”
    “他们就是普通朋友吧。像盛老师这么优秀的男人，又没有结婚，喜欢他的人肯定不少啦，估计李涵肯定也是很喜欢他，只不过盛大明喜欢的人是我”，张雯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发虚，底气不是很足。
    “你觉得盛大明会喜欢李涵吗？”
    喊，女警怎么尽问这些问题，叫我情何以堪，她用手指擦擦自己的鼻尖，思考了一下再回答，“这个，我感觉不会吧。”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
    “盛老师告诉过我，他很多年前谈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朋友的爸爸是一个商人，他bi着盛大明与初恋分手，所以他很反感商人。李涵姐是大老板，盛老师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那你觉得盛大明喜欢什么类型的？”
    废话，当然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啦。张雯没有说话，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意思是盛老师喜欢她这样的。
    “你能确定你和盛大明的感情没有问题吗？”女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能有什么问题？”张雯反问女警。
    “你和盛大明发生过男女关系没？”女警又换了一个问题。
    张雯的脸红了，再次摸摸自己的鼻尖。这个女警问的也太直接，她想说发生过，但又怕查出是谎言，干脆把责任自己一个人扛着。她红着脸回答，“我想和他那个，但他不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两位女警相视一笑，她们从张雯的动作已经看出她没有完全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