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威慑群丑

作品:《乡村我最帅

    第二百三十二章威慑群丑
    当老陈庄的群众到村口静坐断路的时候,秀姑和如萍还不是正是的老陈庄的人,因此林嫂她们也没喊她们去。秀姑和如萍一商议,以为这件事儿最好能让陈彬知道,于是秀姑就赶紧到卫生所告诉陈彬。
    事有凑巧,今天卫生室值班的只有陈彬一人,有几个病人等着看,还有几个病人需要吊水,陈彬也没好意思给在家休息的两位医生打电话,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好多时候,自己这个卫生室主任在外边跑得多,真正照顾卫生室的时间很少,要是把两位在家休息的医生喊来,确实张不开这个口。陈彬想,反正是静坐,暂时不让车通行,估摸着也不会有大的事情发生,因此他想等到病人都离开后,在回去看看。他让秀姑回家,说自己一闲下来就回去看看。秀姑走后陈彬心里总是觉得忐忑不安,总是感到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看看眼前这么多的病人等着照顾,他只好强压着焦急的心情,耐心地工作。
    心情惶恐不定的陈彬便给病人看病,便想着村口的事情,想着林嫂她们会不会出现状况,会不会出现安全危险,陈彬就这样在凄惶的心境下度过了难熬的一个多小时。
    这时可以看见从砖窑厂空车返回的运砖车,无精打采地从卫生室前面的路上经过,还时不时地听到司机师傅高声的谈论:“估计今天是运不上了,看群众的劲挺大的!”
    还有的说:“弘义公司在这件事儿做的就是不对,差不多等于巧取豪夺!”
    有的说:“没想到林嫂她们虽是女流之辈,也不是吃素的!敢和弘义公司叫板,了不起!”
    有的说:“事儿要是放到我们孟庄,还真只有吃个哑巴亏了,谁敢站出来讲理啊,那可是不要命的事儿!”
    陈彬听到了好多的司机在发表自己对这件事儿的看法,大家都知道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大家对林嫂她们不禁只有敬意,更多的是同情。看来公道自在人心啊!卫生所的病人也在议论纷纷,他们听到了陈彬的介绍,都对孟不凡的弘义公司不满,纷纷谴责;有的担心林嫂她们会不会出问题,还有的劝陈彬赶快回去看看。
    有个病人对陈彬说:“陈医生啊,你可是老陈庄的主心骨啊!我们知道那些老人妇女遇到难事儿总是找你帮忙的,你赶快回去看看吧,别让他们受到了欺负!我们在门口等会,要是没有大事儿,你再回来给我们看病吧!”
    陈彬感动得几乎就要流下眼泪了,心道,多好的老人啊!但是他不可能放下病人的,他对老人说:“老人家,不碍事儿的!你老别担心!”
    好多病人也劝陈彬:“陈医生,你就听老人家的话儿回去看看吧!大不了我们多等一会,一时半会我们也没啥事儿的,你就放心去吧!”
    陈彬望望善良而解人意的病人,心中一狠,给张医生打了电话,简明扼要地说了情况,张医生让他稍等一会,他一会就到。这时,陈彬突然看到有两辆大客车和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前面路上飞奔而过,心下狐疑。一个病人跑出去,向汽车去的方向看了看,回到屋里说道:“三辆汽车都向老陈庄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陈彬心道,来两辆大客车,看来应该来了很多人,干什么呢?打架吗?孟不凡敢大白天招摇过市聚众殴打要求公道公正的百姓吗?难道孟不凡真的是丧尽天良无所顾忌吗?要是果真这样,整个老陈庄的妇孺老人可真不够打的!
    陈彬焦急地望着面前等待看病的人们,他有种惊惶无措之感,他觉得自己怎么也按不下心来,心发慌,手发抖。他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许许多多被殴打得满脸流血的乡亲们,被一群疯狂的男人追着到处乱跑,还有的被打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还还看到林嫂她们被打得全身鲜血横流,衣衫不整,浑身裸露,躺在那伙人的面前,无助地哭泣;而那伙恶徒面带邪恶的微笑,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他出神的想着村口的情景,不由得停住了手,神思早就跑到了村口,他呆在那里。
    病人望着陈彬,不觉为他难过!这时张医生骑着摩托车追风逐电般地驶来。陈彬向病人道了声“抱歉”,赶紧跑出门,向张医生道声“辛苦”,骑上摩托车向着村子没命地跑去。
    陈彬回到群众集合的地方时,场面是一片混乱。不少村民被一群拿着棍棒的人赶到了路的一侧,那群人无视群众的叫骂;路的中间还有几个老人和妇女,满脸鲜血,躺在地上悲哭不止,上来几个人,就像拉畜生一般把他们向路的一边拖去;还有的人被拿着棍棒的人在后面追赶着,尽管他们哭喊叫骂,可是那群人就是不放过他们,那群人已经高高扬起了棍棒。
    而最为惨烈的当属林嫂、超嫂、高萍和郭燕,她们虽然满脸鲜血,她们被打,倒下,立刻又爬起来,不要命地抓住那群人的棍子,死死纠缠,就是不会妥协。
    陈颖被一个个子挺高的男人摁在地上,骑到身上,尽管陈颖又蹬又打又哭又骂,可那个男人就像木偶似的,充耳不闻。小麒麟哭喊着向姐姐爬去,他伸出小手,照着那个男人身上乱抓;男个人也许被他吵急,一伸脚把小麒麟蹬到了一边。
    孟不凡和孟武林瞪视现场,看着他的手下大获全胜,基本上控制住了场面,他们的嘴角带着贪婪而残忍的狞笑。
    陈彬看着哭喊呻吟流血拼命抗争的乡亲,他的心在流血。他想不到人们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的权利,竟然会遭到这样暴力而残酷的殴打;为了争取一点点做人的尊严,竟然会付出血的代价。他义愤填膺,就像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他的心中汹涌澎湃地直冲向他的顶门,他就像疯了一样,毫不顾忌地扑到了陈颖的身边。他一探右手,从后面一把掐住这个家伙脖子,一使劲把这个正在意的家伙拉倒在地上,仰面朝天。陈彬一翻身,右手电闪似的掐住这家伙的喉结,左膝盖猛地狠命地顶在那家伙的胸口,那家伙就像杀猪般地哭号起来。陈彬铁了心肠,抡起刚刚松开的右手,狠命地一拳砸在那家伙的太阳上,那个孬种当时就昏了过去。也和该那家伙命该如此,本来他打翻陈颖,把陈颖拉到路边就行了,他就不应该骑在她的身上,可是这个孬种想入非非地占陈颖的便宜,他骑在陈颖的身上,侮辱陈颖,已经近乎浑然痴迷的程度。陈彬到来,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在一瞬之间,哪里容得他反应过来反抗。陈彬是志在必得,一击得手。这家伙就像死狗一样地躺在地上。
    陈彬把陈颖拉起来,陈颖一见到是陈彬,扑到陈彬的身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陈彬拍了拍陈颖的肩膀,心疼地柔声安慰她:“小颖,别哭了!快点把麒麟抱起来,到一边去!”
    陈彬的出现大出孟不凡叔侄的意料;他一击就制服对手的手段,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被惊愕住了。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有什么行动。陈彬已经朝着和林嫂她们争斗的战团扑去。沿途一脚把一个正在追赶一个妇女的恶棍踹得扑倒在地。陈彬像只饿虎,扑到林嫂的身边。此时林嫂正在和一个恶棍双双攥住棍子,拼死争夺,他们还不时伸脚踹向对方,林嫂已经被这个家伙蹬了几脚了,但是林嫂还是咬着牙搏斗。她的脸上血水和汗水只向下流。陈彬心里一紧,他也不说话,照着这家伙的软肋上就是一脚,这家伙疼得一咧嘴,当时松开了和林嫂争夺的棍子。林嫂见到陈彬过来帮忙,激动地想喊可是却喊叫不出来。但是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见陈彬一脚踹在这个家伙的软肋上,这家伙护疼松棍,她毫不犹豫地向着这家伙的裆部踢去,这家伙双手住户挨打的部位蹲到地上,“唉吆”“唉吆”地鬼叫起来。
    陈彬到场,立刻扭转了战局。两个被陈彬击倒的东西的惨叫声,一声高出一声。这杀猪般的叫声,就像一道命令,所有的孟不凡的手下,都停住了手。处于弱势的群众当然早就希望罢手了。一时间场面显得十分安静,就像一场旷世大决战之后那种惨烈庄严肃穆的安静,所有在场的人都有了一种心有余悸惊心动魄地震撼。
    林嫂她们忍住伤痛,帮助和照顾那些受伤的老人和妇女,好在这虽然是一场惨烈的搏斗,还没有一个人死于非命,也算得上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但是人们的喊骂声,瞬间在四面八方响起。
    陈彬向着孟不凡叔侄一步一步地走去,他的每一个脚步都走得非常有力,仿佛使出了他全部的力量在完成一个创世的壮举。在孟不凡叔侄看来,陈彬的脚步咚咚有声,就像叫阵催阵的锣鼓,那声音直落到他们的心里,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了心悸和心痛。他们目光闪烁地看着陈彬一直走到他们的面前,像一座山般的和他们对站着。他们从陈彬威严正气和愤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强者的反抗和不屈。
    孟不凡首先打破了沉寂,因为他实在不愿意两者就这样站着,就像站在火药桶的顶部,让他感到揪心和害怕。孟不凡尴尬地说道:“陈医生,这实在是意外!”
    陈彬盯视着他的眼睛,像一把刀子,说:“意外?你身为行政村书记弘义公司董事长,开着三辆汽车,带着几十个手持棍棒的人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大打出手,你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是‘意外’?你看看那些妇孺和老人,衣衫破烂,鲜血满身满脸,你竟然毫不内疚地说是‘意外’?你听听那些妇孺和老人的悲戚的哭声,你竟然说是‘意外’?请问我的孟大书记,我今天把你放倒这里,我能不能说这是‘意外’呢?”陈彬凶巴巴地看着孟不凡叔侄,恶狠狠地暴雷般的说道:“你怎样对今天的事情负责?你还有脸面对这些无辜的百姓吗?”
    孟不凡心虚,担还强词夺理,说道:“我本来只是让他们把人撵到路边,好让车子通过,没有想到这群人这样顽抗!”
    “所以人们不听,你们就可以大打出手,是吗?”陈彬怒发冲冠,啸声戾问。
    陈彬声音冷得让孟不凡身体噤颤,他说道:“这纯属意外!我实在抱歉!”
    这时孟不凡带来的几十名大手集结在一起,向着陈彬冷冷地望着,还有两个被陈彬摆弄倒的两个大手,凶恶地望着陈彬,恨不得把陈彬打死,好解心头之恨。林嫂和超嫂照顾好受伤的人们,也自觉地站在一起,和孟不凡对立着。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像要喷出火来,把孟不凡他们烧死。
    孟不凡看到如此齐心顽强的群众,他终于感到了后怕,他终于明白了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这句话的深度和内涵;看来群众不可辱啊!
    陈彬冷冷地问道:“孟书记,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儿呢?至少你要给这些弱者一个说法吧?”
    孟不凡说道:“陈医生,这个我们再慢慢商量吧!你看那么多的砖车都在等着,是不是先让他们过去啊?”
    陈彬说道:“这件事你要是不能缮后,你还想在把这个砖窑做下去吗?你在动手之前,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吗?”
    孟不凡问道:“那你要怎么做?”
    陈彬毫无感情地说道:“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要是你不能把购买大家土地的事情办清楚,要是你不能对今天打人这件事负责,我保证你这个砖窑到今天为止就算结束了!我会安排人手驱赶砖场上的工人,我会在村口树立起一个牌子,上面写到:所有运砖车不许从我们村子通过,拒不听劝者,车子一律砸毁!”
    孟不凡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子硬气,声色俱厉地喊道:“陈彬,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陈彬嗬嗬嗬嗬地笑起来,笑得很狂妄,很无理,很嚣张,说道:“孟不凡,你别为你可以利用黑社会的势力为所欲为,我陈彬告诉你,要想凭这方面的力量,你得这点家底还上不了台面,该怎样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不凡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弱地说道:“陈医生,我们这个砖厂已经得到了市县镇三级政府的关照,如果你这样做也不好向着上面交代吧?你就不怕会连累你二姐吗?”
    陈彬再次狂笑起来,说道:“你还别拿我二姐吓唬我!我相信,目前还没有人干动她,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废话少说,现在你的人可以走了,从现在起到你给出这群妇孺老弱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之前,这个砖厂暂行关闭!直到明天上午,砖厂所有的人必须全部离开,否则责任自负!在砖厂暂停生产之间,其中的一切损失,由你们自己承担!”
    孟不凡张嘴结舌,就像石像一般,说不出话来。
    陈彬向乡亲们说道:“乡亲们,大家先回去吧!有伤的就到卫生所进行治疗和包扎!请你们相信我陈彬,我一定会给大家讨个说法,还大家公道!”
    陈彬看到人们陆续离开了现场,有的到卫生所去了,有两个老人被人架着也向着卫生所的方向走去。林嫂、徐荣、郭燕、还有架着超嫂婆婆的超嫂和高萍,还等在陈彬的身旁。陈彬望着超嫂的婆婆,问道:“大婶子,你感觉怎么样?”
    超嫂的婆婆说道:“我的心口疼,刚才被那个贼捣了一棍子!”
    陈彬对超嫂和高萍说道:“你们赶快把老人家送到卫生所检查一下,如果情况严重,我们再把老人家送到镇或县上去治疗!”
    陈彬横眉怒对孟不凡一群人,向着村里走去。沿途他叫道:“各位来拉转的司机师傅们,从现在开始,这个砖厂暂停营业,请大家告诉大家!我陈彬先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如果哪一位不停劝告,还来拉转,一切后果自己承担!大家现在可以回去了,请吧!请吧!”
    孟不凡一伙人,看着人们渐渐地走远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