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受伤”的郭燕

作品:《乡村我最帅

    回来的路上,陈彬遇到小县城或者小镇,不得不做了两次停留。回来的路上陈彬两次接到秀姑和如萍的电话,陈彬安慰她们,一路平安,让她们放宽心。
    一向没有开过车,没有开车这么远路车的陈彬,回到家里的已经是疲惫不堪,好像是大病一场。他整整睡了一天后才恢复正常。第三天,就到卫生所上班了。陈彬觉得很对不起两位医生,近半年来,他在所里值班的时间非常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位医生守住,因此他决定给他们放假,让他们休息休息,做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回来之后,陈彬也没有见到林嫂、超嫂、高萍和郭燕,陈彬想也许是这次探亲之行给她们的伤害过于严重的缘故吧!陈彬有时真的想让秀姑和如萍没事儿到林嫂她们家里走走,劝劝她们;可是他又想这种事儿还是不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以免林嫂她们难堪,难受,以免陈林他们回来没脸见人,所以他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人受伤害,有时需要她们自己来治愈伤口,别人的劝说不见得会有什么作用,尤其是感情的问题。只有她们意识到在这个大变革时期,在这个物欲泛滥暴涨的时期,夫妻两地,长时间不能生活在一起,夫妻一方的出轨,或许是两方的出轨,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常态,任何人也是无法可想的。既然大家都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心放宽,寻找自己感情的支点,求得心理的平衡呢?对性生活的渴求和享受是人类最原始的,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这种和本能在一定的条件下人们会自觉控制,但当这种和本能人类无法控制的时候,势必要寻找解脱的办法,那就是有条件的出轨。
    陈彬想出轨就像晴朗的天宇下东方升起的太阳,就像四季轮回,不可阻挡。其实人有时就像狗一样,对于的渴求和发泄。人们常常见到狗随时都可以在人前交配,现在的人不是可以像狗一般地在人前急不可耐地玩玩车震吗?说起来,农民工或留守妇女出轨并不是什么天下奇观社会奇闻!农民工和留守妇女是人,是人就有,有就要解决,要解决,势必出轨。陈彬觉得任何一方出轨都是可悲的,可鄙的,但更是值得可怜的!
    当官的动辄二奶、三奶、四奶、五奶成群,为什么对农民工出轨,要横加指责呢?
    农民工嫖妓,公安瞪着赤红的眼睛,跃跃欲试,准备出手;被抓了,不仅当众出丑,还要破财,农民工几个月的辛苦也不够一次嫖妓的罚款。而能够和需求者结成临时夫妻,既可以求得性压抑的释放,又尝到性生活的甜美,还可以逃脱被公安抓获,被敲诈勒索的命运,何乐而不为呢?
    陈彬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的,避免农民工或留守妇女出轨,只有靠政府投入大量的资金,在农民工打工的地方,为农民工修建居住的房屋,或者修建廉价的出租房、周转房,来解决农民工居住的条件,可以让夫妻双方同时外出打工,或者携家带口打工,这样就可以有限度地解决这一社会问题。关键是现在农民工在打工地只能享受到连低劣的工棚待遇,要想住到真正的房屋那就是难上加难了。国家援助贫困国家,动辄可以达到上千亿美元,折合人民币六七千亿元,甚至对于敌对的国家也是出手大方,但是如果每年把这个天文数字的人民币投放到解决农民工的住房问题上,估计国家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的吧!因为至今还没有做过!既然当地政府不愿意做,既然国家目前还不愿意做,我们为什么非要盯着农民工嫖妓的问题横加挞伐,残酷地运用经济制裁的手段呢?
    陈彬想到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他有种对不起郭燕的惆怅和自责。尽管那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发生的一见错误的事情,可自己好像真的冒犯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美丽的女子。他总是没有勇气和胆量面对她!但愿郭燕能把那件事给忘掉!
    农民工或留守妇女出轨,都是逼得啊!陈彬凝眉思索,满脸苦笑。
    六月五日上午,天气非常闷热,火红的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烧烤着大地上的一切,陈彬坐在卫生所的电扇下,闷闷想着心事。上午来得病人非常少,直到十点多钟,他总得接待的病人不到十个。陈彬很是无聊,他想要是能有个人叙叙话,或许是种享乐,可关键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和他叙话解闷。他想到上网,可也感到无趣,提不起精神来。他想到女人,自从回来后,已有三天的时间了,在陈彬的意识中好像过了几年般的漫长。那几个女人也没有找他,而他忙得又没有时间过去看望她们,在她们最伤心的时候,自己却不能为她们出点力,他有些责怪自己,尽管他知道劝解也一定不会有什么灵丹妙药的功效。他想明天两位医生来到后,自己一定到她们那里去看看,哪怕看她们一眼也好吧!
    陈彬真的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摇着头,暗骂自己真是贱得可怜。贱就贱吧,女人是需要疼的!自己也该疼她们!一想到女人,陈彬心里就热乎乎的,就会面红心跳
    陈彬就这样低着头,胡思乱想,不禁入迷。他突然觉得他的对面好像坐着一个人。他惊愕地抬起头来,郭燕正双眉紧锁,愁容满脸,闷闷不乐地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明显失态,声音激动地带着明显的颤音,问道:“你什么时间来的?你怎么来的啦?”
    郭燕还是那种表情,说道:“我来了两天啦!我是步行来的!行了吧!”
    陈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话有问题,忙纠正说:“我的意思是你来有什么事儿吗?”
    “我来找你的事儿!”郭燕瞪着忧郁的眼睛,很美的,是一种凄美,荡人心魄,让人心碎。
    陈彬一惊,不知可所,惴惴地问道:“找我的事儿?什么事儿?”
    郭燕好像漫不经心,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一声悠长的叹息,飘进陈彬的耳中,这叹息就像她的愁容,绵绵不绝,无止无终。
    陈彬惶恐不安,陈彬的心里下雨了。他问道:“弟妹,你说的事儿?”
    “弟妹?我是你的弟妹吗?”郭燕没有看他,她忧郁的眼睛望着门外像着了火般的天空。
    陈彬心想着郭燕的话,他一时也无解。他试探着问道:“弟妹,你说的意思是什么啊?能说明白些吗?”
    郭燕气恼,声音里有了些怨意和恨意:“我看你是装糊涂吧!”她瞥了陈彬一眼。
    陈彬激动起来,手足无措,他紧张得要命,他终于想明白了,郭燕这是在暗示那夜自己对她的冒犯,对她的侵占。可那是在酒醉中在梦中,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都是无心之过啊!自己也是受害人吧!可他绝对是不能这样说的,如果这样他真的对不起郭燕了,那样会把她的心伤透的。他有种负罪感,本来自己应该先向她请罪的,可自己竟然没有主动,还要她一个女人来找自己,他很鄙视自己。他期期艾艾地痛苦难当,他抓住自己的头发,说道:“那夜我们都喝醉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见到我们的衣服都脱掉了,至于我们做了什么,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怕别人看见知道,我赶紧穿上衣服,当我给你穿上裤子时,正要给你穿上衣的时候,我发现你就要醒了,我就吓得不知所措,我怕你难看,也怕你难过,就赶紧躺下装睡。弟妹,我可以向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我竟然伤害了你,我竟然忍心伤害了你!你要打要骂要罚随你吧!我陈彬错事在先,没有勇气面对你在后,我不怪你!”
    郭燕眼中含有说不出的羞涩,但那让人心碎的忧郁反而更浓了。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心说道:“我也知道那事儿是醉酒中发生的!可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啥,想必你是清楚的!”
    “嗯,我知道,可我”陈彬面对忧郁而理智的郭燕,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怎样才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小的程度。
    “难道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就这样永远躲着我,逃避现实吗?”郭燕很生气,陈彬听出她声音里的呜咽。
    正在这时,来了病人,陈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病人看病包药。终于把病人打发走了。陈彬向郭燕说道:“弟妹,我们到里面说吧!在这里不方面!就来着人!”说完,陈彬站起来,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郭燕不声不响地跟着进来了。到了里面陈彬把空调打开,关上了房门。
    陈彬望着郭燕,眼中尽是自责,惋惜,哀怜;他不知道该怎样缮后,他不知道郭燕的想法,他说道:“弟妹,我对不起!我请求你的谅解!这事已无法挽回!这些天我很痛苦!我会想办法弥补或补偿!”
    郭燕冷冷地问道:“你咋补偿我!给我钱吗?”
    “如果你要求,我可以给你经济上补偿!”陈彬试探着说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又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给我多少?”郭燕用冷涩的怪异的眼光逼视着陈彬,陈彬有种被她看得体无完肤的感觉。他赶紧逃开她的视线,他从那眼光中,读到了愤怒,先前的那种忧郁变得非常稀薄。
    陈彬不解了,自己要给她经济上的补偿,反而激怒了她,他自认为理解女人,看来自己对女人是一无所知啊!他觉得自己很可怜,很狼狈,很卑鄙,很自私。他不敢在说给她钱的补偿啦。他嗫嚅着:“我”
    郭燕嗤嗤地冷笑了几声,不屑地说道:“你很有钱吗?你以为钱可以把啥都擦干净吗?”
    “但我”陈彬难过得不止该怎样面对郭燕的难题,他似乎难以理解郭燕的用心。
    “我啥我?”平时温柔甜美的郭燕这个时候近乎泼妇,她那温婉外表下的要强和坚持就像地面上的草芽,昂然而出,让陈彬敬畏。郭燕竟然恨起眼前这个愚憨呆傻的男人来,她真想扑上去,痛扁他一顿。
    “我”陈彬又“我”起来。郭燕气苦,气哭。嘤嘤的强压的哭声,像针尖刺向陈彬的心里。他想把手伸出来,给女人一抚慰,可是他的手伸出来,却没有勇气放到她的身上的任何部位,他怕再伤害了她。
    女人征服男人有两大利器,一是美貌,二就是哭泣。陈彬在郭燕像雨打幽兰的凄楚面前,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无助,无奈,无法,无为。
    陈彬呆傻了一会,说道:“弟妹,都怪我,你别哭!让人家听到了”郭燕不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把声音放得很大,大到在门外老远都能听得到的程度。陈彬受惊,害怕。他连想都没有想,赶紧紧张地把手捂上了郭燕的嘴巴,胆怯地说道:“弟妹,我求求你小些声!人家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郭燕没有回答他,就在他捂住她的嘴的瞬间,她居然趴在陈彬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地小声地哭起来,苦得苦苦瑟瑟,悲悲切切,就像她冤大如天,冤深似海。
    陈彬僵在那里,不敢动作。他终于鼓起勇气,在郭燕身上拍了拍,温婉地说道:“弟妹,别哭了!我知道我的做法,我说的话,上了你的心!可我也是真心地想悔改啊!你别难过了,你要怎样对我我都同意!”
    啼哭的郭燕,止住哭泣。怔怔地望着陈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