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品:《罪妇(男变女)》 迷迷糊糊正睡着的,隐约就听见牢门处一阵铁链的响动。
“快给我起来,上堂的时间到了。”一只大手上去就把正半睁着眼犯迷糊的韩默给提了起来,再摔到地上。
感觉有一只手在xiōng前摸了一把,拧的他肉疼,紧接着就觉的屁股摔成了几瓣,瞬间就把韩默给折腾醒了,搞明白了状况。
“妈了个羔子的,你这兔崽子赶吃你爷爷我的豆腐!老子跟你拼了。”被人像女人调戏了一把,可把韩默给恶心坏了,就见他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冲向那名不良劳役,抡起拳头就打。
可惜韩默忘了,他早已不是那个打遍风行路无敌手的爷们。
轻松接住这对王铁来说软绵绵的一拳,王铁伸出另一手直接拧上了韩默的脸颊,哼骂道,“还瞎耍什么横,就你着骚货,也不知被几人用过,还这么不懂事儿,小心我回头收拾你。”
韩默脾气本来就有点火爆,被这话一激,更是气的找不到北了。牢房这一路幽暗的走廊里,全都跟这个牢役耗上了,也是周围犯人凑热闹的起哄,让王铁有些下不来台,他目光一冷,直接伸手狠狠的甩了韩默一个嘴巴,把他打的楞是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才跌坐在地上。
一股羞辱爬上韩默的心头,他一个铁铮铮的大老爷们儿,何时受过这个屈辱,气的嘴唇直打颤,耳朵一阵鸣响,稍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就感觉一阵麻木的酸疼。
“贱货,这回老实了吧,你就是个欠收拾的。起来,乖乖跟我走进大堂,不然还有你受的。”王铁得意的撇了撇周围囚室的牢犯,再一手又把韩默提溜了起来,大骂道。
韩默紧咬住牙关,颤悠悠的站了起来,甩开他的夹持,大步向前走去,愣是忍住了心里的憋屈。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就算他想打架,就这小身板,也是落得个更屈辱的下场。
直愣愣的跪在大堂正中,就这么沉默不语的看着正堂当中坐着的知县大老爷的嘴一开一合的说着话,堂中跪着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韩默都认识,这些人几乎都是董卿这几年用仙人跳和另一合伙人合谋骗取人钱财的受害者,各省的都有,还真亏的那长孙润能动用这么大的能量把他们给找了出来,又撺掇着他们老实的过来把这丢人的事拿到公堂上来说。
“啪!”的一声惊木拍响桌面,就听知县大老爷的胡子一颤,正目一瞪,面容威严道,“罪妇董卿,勾结他人谋取钱财,虽没致人入死,但犯案数起,所卷钱财众多,牵连甚广,案情重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判决如下,发配其甘州役苦之地,终生不得回,即刻启程。”
韩默的头嗡的一声响了起来,思绪也瞬间在头脑里乱窜了起来。有了董卿的记忆,韩默对这个类似于中国唐朝的时代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大概也知道这甘州,那里离中原何止是十万八千里。而他现在是女儿身,被发配到那里,不是被配给那里的苦役,凄苦一生,就是被送去军中充当军妓,被千人枕万人骑。这两样,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一股愤慨由心而生,他由着这股身体里来的怨气喷发而出,当堂大笑了起来,“长孙润,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这心xiōng如针眼的玩意儿,你和梁子姗都不得好死!”
话落,就听那知县大惊道,“罪妇董氏,不知悔改,扰乱公堂,快把她带去掌嘴二十后即可带去彭城发配甘州。退堂!”
只要眼睛一往下看,即看到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嘴唇。韩默即使是想苦笑都得悠着个劲儿,因为只要一咧嘴,那撕裂般的疼痛即让他不禁想揪扯自己的脸颊。
即使是不懂的朝廷律法的董卿都明白,重型犯人的审判是不会那么快的,一般都是由知县把初步的案卷上交给知府再由知府慎重核查后,上递朝廷后发还回来才会下判决。由此可见,董卿的案件被人动了多大的手脚,才会再十五天内就被三审定案,死都不能再翻案,除非她告御状,可,她能否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那翻案了。
被人半推半搡的走了有好几公里,周围路人见了都要停下来一阵的指指点点,被人像猴子似的看,韩默心里很不舒服,但却无甚办法。眼看着终于就要出城了,现在是五月份,虽说这礼县是丽江中下游地区,但也有了一丝闷热的气息,太阳甚是炎烈。韩默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却只能看着那两个行脚衙役嘻哈着喝着囊袋里的酒水,暗自添着干的裂缝的嘴唇。
出了城,一路乡间小路,持续的跟着人沉默不语的行走,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下,直至天黑。却还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耳听着那两个皂差的聊天打屁。韩默不禁心里苦笑,如果这时候,有个如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像救林冲一样跑来救我,我就是把脑袋卸下来给人当板凳坐都愿意。
抱着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惜直到住店,也没看到有一个好汉来救他。被锁在一边,承受着客栈里吃饭的客人的异样眼光,韩默的手指紧攥直抓的手心冒血都不见痛。
“差爷,请问,你们这是要送个什么人往何处而去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终是忍不住,端起茶杯,向着那两衙役拱了拱手,问道。
“她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这里,陈二水得瑟的挺了挺xiōng脯子,举杯装模作样的冲那书生回了个礼,道,“不瞒你说,我们哥儿俩这是送一个重犯去彭城到那儿集合,发配甘州。”
众人一阵惊异的大喝一声,更是有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韩默,有人不禁摇头啧啧出声,“看这人瘦瘦小小的,他所犯何罪,要落得如此下场。可巧了,这人也是运气不好,刚过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已过,怎么这么不惜命,犯到刀口上,那甘州那么凶险之地,常年混战可是人去得?!”
“这位儿,你可别小瞧他,我看各位可是没看出来,她不是男子,她可是个美不溜丢的小娘子。想当初她一进牢房,虽没抹一点胭脂,可这摸样,那真是活生生似仙女下凡般,真是让我眼都看直了,唉呀呀。”似是想起了什么美事儿,那个矮胖的张迁张嘴灌了一盅酒,呲牙咧嘴傻笑了两声,看的身边那衙役不禁也跟着夹了口菜,佐了口酒。
“哎呀,这可真没看出来。既然像差爷你说的那么漂亮,也亏有人下的去手,看把这脸打得像个馒头似的。”
“即是女子,她犯的何罪?可是杀夫,或者是被夫跟人苟合?”谁说男人不八卦,大概是讲到了什么勾起了男人的劣根性,一个中年买卖人不禁嬉笑的猜道。
这群王八蛋,韩默低着头,紧咬牙关,几乎都要把唇瓣咬碎,才控制住自己,忍着想拼命的欲望,任自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属于□的八卦小段儿。
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哪怕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把刀,他也会拼死赶杀两个,够本给自己赔命就好。可,他什么都没有,脖子上还带着个巨大的木质枷锁,这让他如何能拼命,就这么死了,他实在是不甘心。
好一阵漫长的嬉笑怒骂过后,那两名差爷终于酒足饭饱后,才似乎是想起了他,就这么把一个馒头塞到韩默的手里,哈哈一笑道,“董小娘子,自去吃吧。”
直到把馒头揉成了个小球,韩默才在众人嬉笑中,伸长了脖子如狗般几口吞掉吃食。就听陈二水吆喝店小二给安排客房,韩默当然没有给安排房间,直接没有人权的跟着那两衙役一间客房。
直到进入了房间,陈二水才卸去了笑脸,直接开口埋怨道,“阿庆哥也真是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行脚衙差的油水本来就不多,眼瞅着这好不容易来个娇滴滴的女子,怎地就给打肿了脸,真是气煞我也。”
“是啊,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谁不知道,那长孙家权势通天,也甚是富贵,想他家出手打点,怎会小气,可,到咱哥俩手中却只有这区区几两银子。本想,没有钱财,至少还有美色,这一趟下来,靠着这小娘皮的皮囊,我们哥俩也可挣个满贯,凑一壶花酒钱。可这倒好,到手的鸭子飞了,想想还有几天的路程,我还得瞅着这婆娘的猪头脸,我都有些咽不下饭。”
瞥了一眼锁在门边沉默不语的人,陈二水的坏水不禁冒出心头,色心顿起,他使了个眼色给张迁,张迁见状忙凑上跟前,就听他嘿嘿在耳边小声道,“这小娘子的腰身我曾偷撇过,甚是不错,那奶-子真是又白又圆又大,比咱家婆娘不知好到那里去,我看,这女人嘛,没了模样,有身子,只要吹了蜡,那滋味估计也应是美妙绝伦。”
“嘿嘿嘿,对,二哥哥这想的甚得我心,我看,今儿个你我不如就来个三人成行,比比你我身上的子孙根,谁的更为厉害。到时候,哥哥你可不要被小弟我比下去了。哈哈。”张迁这不要脸皮的莽人,听后大为意动,牛犊子似的大眼,使劲的往那小娘子的xiōng口处瞥,直看的韩默似有所觉,立时侧身避开他的目光,背向他们。
“你这混货,竟说疯话。呵呵,不过且等一刻,让我招那小二要来一盆洗澡水,你我二人合力把这小娘子亲自洗刷干净,再行那房地之间的乐事岂不是更为销魂。”
“嘿嘿,还是哥哥你弯弯肠子多,你去吧。我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