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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流

    (15鲜币)36.尽在掌握
    卫熙是个聪明人,转瞬就想明白了一切,但却不动声色。
    风流低著头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为夙寒的处境焦急,也没什麽心情观察卫熙的举动,这让卫熙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甚至还主动贴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抚上她的肩头柔声的安慰。
    “别担心,岳父大人的事我必不会坐视不理。”
    那一顿饭吃的似乎很融洽,直到卫熙依依不舍的离开,风流嘴角的浅笑才开始变得僵硬。
    江滨悄悄的冒了出来,站在风流身後和她一起远眺著整个卫国的王宫,看著卫熙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忍不住多嘴道。“太子殿下还真是有心,再忙都要抽空过来用晚膳。”
    结果风流撇撇嘴,一脸不屑。“他是想试试看我会不会留他下来过夜。”
    江滨顿时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脸色扭曲的有些难看,不得不说风流真的是将男人那点猥琐的心思全部看透了,被她那麽直白的一说,连江滨自己都忍不住有些看不起男人了。
    再瞥眼一脸冷漠的风流,不得不说那张容颜确实出色的让人惊叹,她确实有祸害苍生的本钱,所以卫熙如果对著这麽一个大美人还没点想法,只怕他还会认为他是不行。
    “好了,别想了。让寒早早做好准备,好戏要开始了。”
    江滨轻叹一口气,卫熙虽然足够聪明,却偏偏爱错了人。
    果然如风流预想的那样,卫熙一回到御书房,就悄悄的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开始密谋参与这次岚国的大战了。
    但是那一干的亲信中,仍然有几个还算清醒的家夥。
    “这不妥吧!让岚国自己斗个死去活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卫熙一开始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他耐心的解释道。“可是我马上要迎娶流云公主。寒王爷的实力大家想必也清楚,这一仗他那边大概有七成胜算。”
    众人略微有些恍悟。“若他成了岚国的王,我们再举兵进犯。恐怕要遭到天下人的指责……”
    卫熙点点头,眼看大家都跟著自己的思路,便又立刻加了一些筹码。
    “但若我们打著相助的旗子,帮助寒王爷拿下岚国,天下之人只会赞我们道义。”
    “可是……这帮著别人打天下,我们完全得不到任何好处啊?就算有美名,那又有什麽用?”讲话的这个人明显是属於实际派的,只有看得见的好处才是真的。
    卫熙不赞同的摇摇头,“孙将军你恐怕忘了,寒王爷一直没有续房,全天下都知道他膝下只有一女,而她马上就会是我卫国的皇後。”
    剩下的他已经不用讲了,众人顿是领悟。他们帮助夙寒出兵,正是打著帮助老丈人的名号,而夙寒拿下了岚国,将来的继承人也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卫国的王後。
    到最後,这岚国也迟早会是他卫国的囊中物。
    不但赢得了名声,还拿了天大的好处,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的好事。
    众人想明白後,一致称赞卫熙聪颖过人,心思慎密。卫熙迅速的安排了一些事项,然後就将兵符给了孙将军,私下又嘱咐了一番,这件事就这麽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就传出了一些风声,只说孙将军带著兵出城了,许多人私下猜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当初和岚国联姻不就是为了停战麽,这公主刚到宫中没有几日,竟然又传出了要开战的风声。
    一时间宫里都开始私下讨论起来,许多人都在背後说风流是个不祥之人。
    江滨把他听到那些谣言重复了一遍给风流听,而她端著一碗茶,懒洋洋的打著哈欠,没有一丝愤怒的样子,甚至皱著鼻子不耐烦的吐槽他。
    “江大军师,你是不是太闲了,也开始学著女人嚼舌根了。”
    江滨顿时黑了脸,他这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一切动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连各种小道消息都不放过,怎麽到了她嘴里就变得那麽的难听呢。
    不过江滨是个有分寸的人,“公主你可别小瞧了这宫中的言论,很多时候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道消息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这三宫六院就是个事非圈,他们就处在这暴风中心,凡事还是要多个心眼为上。这些小道消息也很可能是人故意放出来的,至於有什麽目的,只怕很快就会知晓了。
    风流却白了他一眼,“可惜这里是卫国……”
    江滨不解,卫国和岚国有什麽区别麽?同样是身处王宫之中,他就不信这卫国的王宫就要比岚国的王宫干净上许多了。
    看他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风流忍不住指点他。“卫熙这个人自负得很,他不但不会听信甚至会反感,传这个消息的人惨了。”
    江滨这才有些醒悟的感觉,然後就听风流继续道。“若是在岚国,这些小道消息就真是杀人不眨眼了,夙陵那个家夥太多疑,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个。”
    听完这简单的点评,江滨忍不住有些惭愧,他的确没有想那麽多。但是更让他钦佩的却是风流看人眼光的毒辣,这两个君主的性子被她摸的一清二楚,简直连行动方式都算出来。
    难怪卫熙在她的手上像是没有脾气一样,任她指东指西的安排计划,原来是早就摸透了。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风流所说的那样,卫熙也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一怒之下,彻查谣言。没想到那些谣言就是从东宫传出来的,本来风流是懒得管的,无非就是女人争宠的一种手段而已,一点新意都没有。
    但是她偏偏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卫熙说最好是交给她来处置。
    风流不是不知道,卫熙其实是想要借著这次的机会,给风流立一个威,让下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清楚了,他选中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欺到头上来的。
    说实话,卫熙的这番心意连江滨都被感动了,他不住的称赞卫熙果然是个好男人。
    “这麽喜欢,让给你好了。”
    这话一出,江滨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赶紧摇头拒绝。
    “别别别,我喜欢的是女人啊!”本来还想更义正言辞一点的,比如说什麽男人和男人好恶心什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兄弟现在不是也搞在一起了麽。
    这恶心两个字是说不得的,不能把自己结拜兄弟也给骂进去。
    风流可没江滨那麽纠结,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找个男人照顾你不好麽?”
    哪里好了啊!!!江滨差点一蹦三尺高,为什麽是找个男人照顾他?!找个女人,让他照顾不好麽?!
    他话还没说出口,风流已经远远的飘过来一句,“你看起来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她连他心里想什麽都猜到了麽,可是江滨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
    “难道老大就不需要人照顾了麽?”
    “我不是正在照顾他麽?”风流白了他一眼。
    江滨有些不服气。“为什麽老大就可以让女人照顾,我们就需要让男人照顾。”
    “哪个男人比我厉害?”那强大的自信让江滨也为之动容,然而更欠揍的是後面的那句,“却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哟。”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江滨顿时气短,干脆摇摇头,让自己别那麽较真。
    总之不管是和风流斗嘴还是斗智,他就从没赢过的。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逛到东宫时,卫熙他们一行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地上瘫坐这一个女子,若是平时,肯定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不过此时此刻,却惨白著一张小脸,红肿著一双水眸,却又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情。
    风流瞥了一眼,就不动声色的坐在卫熙的身侧,卫熙一脸的漠然,在看到她的身影时,微微的缓和了几分,眼眸中的冷意褪去了一半。
    “怎麽这麽久?路上耽搁了?”其实这儿离风流住的院子并不算太远,所以卫熙特意的问上了一句,风流摇摇头,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不想来,所以故意绕远了路吧。
    “不是,是走错了路。”她的声音虽轻,却也足够卫熙和卫熙身边的人听见了。
    卫熙眼眸中浮上淡淡的笑意,语气轻软的说。“下次得专门找个人给你带路才是,不然我还得担心你走丢了。”
    两个人就这麽凑著头在上面打情骂俏,完全忘记了下面还伏著一个哭的泪眼婆娑的女人。
    江滨看著风流和卫熙故意装出来的亲昵,怎麽看都不舒服,只好抬著头四处打量,却瞥到一堆宫里看热闹的宫女侍卫身後,有一个面色冷然的男子。
    看穿著不像是宫里的侍卫,面色苍白的有些过分,甚至隐隐透出一些青色来,而他那妖异的五官更是让人有些无法形容,一个男人长的如此的妖豔夺目,总不是什麽好事。
    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江滨打量的目光,微微的抬起袖子,轻轻的遮住自己的脸,然後朝这个方向看过来,只一眼,江滨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冻僵了。
    那是一双极其冷冽yīn毒的眼。
    (12鲜币)37.远道而来的情书
    饶是江滨这样在战场上经历过杀戮洗礼的人,第一眼仍然被骇到了。
    而後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风流,风流也正看向那一边,看来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家夥,江滨再扭过头去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像蛇蝎一样yīn毒的男人,嘴角突然绽放了一朵极其妖豔而冷冽的笑容。
    像是开在冰冻三尺的寒潭之中,美的有些飘忽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家夥笑了!
    虽然极端的美丽,却让人心底涌起一阵寒意。
    他是对谁笑的?!江滨顺著那个人的目光扭头,却对上了风流深不可测的眼神。
    风流比自己要镇定多了,眼眸中淡然一片,没有一丝的慌乱也没有任何的惊豔,就像是看见一个寻常的送水丫鬟一样,光这份架势和气魄,就是他比不上的。
    等他再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走的。
    卫熙正在询问一些参与传播谣言的丫鬟,几个丫鬟抱在一起哭的凄凄惨惨,罪魁祸首的香儿更是哭肿了眼睛,一个劲的向卫熙求饶。
    卫熙自然是没空顾及方才那一瞬风流和江滨他们的小插曲。
    “流儿,你看要如何处置她呢?”一脸淡漠的卫熙,在转向风流的瞬间,一张俊脸突然带上了温情的暖笑,这变脸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风流自然能从卫熙眼中看到他的暗示,这一次不能轻饶,不然还会有第二次和第无数次。
    这对於别人来说,一定是个十分为难的决定。风流突然想起从前看过的那些电视剧,这个时候女主角是不是该走到厅中,将那个泪人儿搂在怀中,亲切的擦拭去她的眼泪,然後做出一副宽厚为怀的样子,说自己不介意云云,说能理解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心态之类。
    最後甚至还要反过来控诉男主角的残酷不仁,然後大肆的宣扬和平和爱?
    她脑海中的念头是转瞬即逝,不过这是这一瞬间,她就已经把自己雷了个半死。
    马上摇摇头正色道,“我其实并不太懂卫国的规矩,这位……香儿姑娘是吧,是侍妾麽?在卫国法律中,侍妾在後宫搬弄是非,栽赃侮辱未来太子妃,以下犯上,散播谣言,蛊惑人心,这应该要怎麽处置呢?”
    整个大厅顿时静了下来,连江滨都忍不住诧异的转过头来看著风流。他没听错吧?刚才风流口中出来的那一串罪名,哪一个不是死罪啊!
    这麽多条死罪摆在眼前,这个香儿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卫熙也是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後片刻就镇定下来了,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原本以为夙流会下不了手的,女人都喜欢妇人之仁。
    然而夙流又让他惊喜了,她可是毫不客气,毫不手软。
    她合该是站在他身边陪著他一起坐拥江山,万古流芳的女子。
    而底下的那几位,在听到风流开口之後,就彻底的傻了。心中最後一丝侥幸也没有了,香儿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他们这麽几年的情分。
    话既然已经出口,那麽自然是收不回来了,卫熙对著是侍卫点点头。
    一挥手,几个主犯就这麽被带了下去,哭了一个早上,被带走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了。
    大厅一下子安静得很,众人就这麽看著她们被人带下去了,一个个心里凉飕飕的。
    卫熙不失时机的站了起来,“今日这事就当是个教训,若再有犯者,同样下场。”
    然後卫熙背著手,踏著步子离开了这个大厅。
    众人也只能慢慢的散了,唯独风流坐在椅子上,撑著头慢慢的看著那些眼中带著畏惧,一脸後怕的人群,突然慵懒的笑了。
    “怎麽了?”江滨有些不安的问,总觉得风流的笑容没那麽简单。
    风流摇摇头,一副爱困的样子。“没什麽,只是觉得卫国越来越有趣了。走了,回去睡觉。”
    说完,才慢慢的起身,捂著嘴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慢慢的折回自己的宫里了。
    江滨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更想探探风流心中的想法,但是看到她一脸的困意,也只好往心里憋了,刚才那个冷豔妖异的男子是谁?怎麽会在卫国宫中?还有为什麽他会看著风流笑?难道他们认识?
    江滨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问题,却只能憋著,在这个宫里,除了风流谁都不可信任。
    结果快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封密信,是他家老大传过来的。
    没想到这卫国的宫中竟然还有他们的人,竟然能避开卫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带进来,甚至还放在他的桌上,真是够神出鬼没。
    拆开一看,发现是两封信,第一封自然是写给他看的,不过是介绍了一下他们的现状,然後就是嘱咐他好好照顾和看好风流之类的云云。
    另外一封肯定是给风流的,江滨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瞥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一定会长针眼,只是瞥了两句,就赶紧把信放下,然後浑身一阵哆嗦。
    老大平时不苟言笑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写情书,你说写情书也就算了,怎麽还可以写的那麽肉麻那麽腻人,再说,这根本不符合老大的风格。
    俗话说铁汉柔情,江滨真是见识到了。就连他家老大那种铁血男儿,在风流面前,也成了绕指柔,卫熙这个孩子这次只怕是栽定了。
    那封信他没敢再看第二眼,害怕自己心目中那个敬佩的大哥,会因此而身价大跌。
    自信的折好之後,一直等著风流起床。好不容易等她起床了,他迅速的将信交到她手中,然後飞一般的消失了,就像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风流不太喜欢别人服侍,一如既往的将那些侍女打发出去,然後自己走到浴池边坐下,轻薄的纱衣遮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姿,纤细修长的玉腿轻轻的泡在浴池里,她靠著一根石柱慵懒的坐著。
    然後将江滨递过来的信展开,满纸的甜蜜和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将她整个人席卷了,几乎有种要被窒息的感觉,原来只是分开了短短数天,思念已经这麽浓了麽。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早就习惯和他分离的了,连五年都熬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麽一点时间呢?谁知道,那个男人就像是她灵魂深处的毒,只要沾上一点点,就再也戒不掉了。
    明明在一起不过数天,就好像是一辈子那麽长了,怎麽都无法不去想念他。
    而拿到了这封信,风流一直筑起来的墙就那麽轻易的塌了,她勾起嘴角一遍一遍的读者,还忍不住喃喃的说。“风寒你真是个大笨蛋!”
    竟然学人家写情书,还写的这麽肉麻,平时连情话都讲不顺溜,怎麽在信里这麽的甜腻和热情了?她果然没看错,那家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
    可是偏偏她喜欢的不得了,看了许多遍还是觉得不满足,简直想把那些字都刻在心上才好。
    终於看够了,她小心的将那封信折好放在一边,又怕沾了水,还用丝帕包了好几层。
    这才缓缓的滑入水中,仍由温暖的池水将自己包裹,轻轻的合上眼。
    (13鲜币)38.神秘的偷窥者
    她开始肆无忌惮的思念起自己心爱的男人来,想他的痴情,想他的笨拙,想他的一切。
    渐渐的身子竟然开始发起热来,下腹热热痒痒的,泛起了熟悉又空虚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爱上了那个男人,这种感觉就一直没有少过,每次和他搭档执行过任务之後,她总会因为渴望他而变得欲求不满,但是那个男人那时候非常的排斥她,别说碰她了,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她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她长的漂亮身材又好,自然缺不了床伴,每一个床伴的技术都很高明,却总也满足不了她那颗寂寞的心。
    她总是在午夜的时候,放纵著自己与那些陌生的男人尽情的交欢,然後在天亮之後,收起那些糜烂的记忆,甩甩头发又做回那个冷酷的风流。
    不过她的滥情倒是传开了,那个男人自此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甚至还厌恶起了被她接触,似乎她浑身都沾满了艾滋病毒一样,这让她更加的无可奈何。
    现在想想,又觉得当时自己也是昏了头脑。以为风寒讨厌她讨厌到了极致,每一个和她有过关系,然後又来往过几次的男人,总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几乎连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风寒做的,整个杀手界敢这麽公然和她作对,甚至猎杀她的床伴的除了那家夥不会有别人了,只是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个家夥竟然那麽的厌恶她,甚至是恨她。杀不了她,所以连和她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要解决掉麽?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彻底被风寒弄昏了头脑,一个男人怎麽会无缘无故的猎杀别人的床伴,而且还那麽一如既往的坚持,只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
    只是当时她也没有想到罢了……
    现在想想那个家夥真是可爱,明明是爱她的,却又不敢承认,怎麽会有这麽可爱的家夥。越是想他,她的身子就越发的燃烧起来,呼吸忍不住开始急促起来。
    小腹下从空虚开始变得疼痛,那种渴望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
    要是,要是夙寒在身边就好了,她此时此刻真的好想要他。
    最後她只得闭上眼靠在池子边上,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滑向那既疼痛又渴望的私处,轻轻的抚弄起来,然後拼命的在脑子里想著他,想著他精壮结实的xiōng膛,想著他拦著自己靠在他xiōng前的感觉。
    还有他修长而布满剥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敏感的rǔ尖忍不住开始痛了起来,似乎在渴望他的爱抚,又想著那双大手开始缓缓的移到她的私处,在花瓣外细细的徘徊,一点一点的描绘著它精致的形状。
    最後那个男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抬起她纤长的玉腿环绕在他结实的腰间,那滚烫炙热的硬物就那麽毫不犹豫的顶在她脆弱而颤抖的花穴间,他低下头深情的凝视著她的双眸,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珠。
    轻启薄唇一遍一遍的唤著她的名字,那嗓音沙哑而性感,听的她的心肝都跟著酥软了起来。
    “风流,风流……我的宝贝,我的乖乖……”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风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向前倾,像是在迎合著他的挺进,那硕大的男根就那麽势如破竹般的滑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像是烙印在她的心上一样,所有的空虚和寂寞在这一刻,都被他狠狠的给填满了。
    她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随著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他顶撞的那麽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撞飞了一样,一下一下毫不犹豫又那麽的迅速,霸道的像是要将她完全给拆吞入腹。
    她随著他的动作,完全的失了神。此时此刻,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风流,只是他怀中的一个小女人,任凭他狂肆的索取。
    在欲海中沈沈浮浮,直到一个最高的浪潮打过来,她才在他身下哆嗦著达到了极致。
    呼吸缓缓的平静了下来,风流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然後有些失落的将自己的手指从私处抽出,显得无比的落寞,她想要的是那个人,而不是自己的手指。
    只不过她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迅速的就发现了这房中不止她一个人,凭著她绝佳的洞察力,她迅速的抬眸往上看去。
    浴池的顶端,有一个不大的缝隙,看上去似乎是被人抽出了一片瓦造成的,那里正多出了一双不合时宜的眼眸,而眼睛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弯了眼角。
    看上去对方竟然是在笑,风流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凝视著那双眼睛。
    对方似乎不打算在这儿死耗,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道别,下一刻那个人就消失在了屋顶,徒留一个不大不小的间隙留在那儿,无声的告诉风流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池子里自慰的情景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换做是别的女人,此时此刻只怕是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才是,然而她是风流。她镇定的从池子里站起身来,随手取了一件衣裳披上,然後将夙寒的信收在怀中,慢慢的往浴池外走去,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那些侍女们看著她沐浴完毕,立刻围过来替她换衣装扮,还有一些则忙著准备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一餐,风流等她们摆弄完,又慢条斯理的用完膳,这才让人去请江滨过来。
    江滨早就盼著找个机会和风流好好谈一下,关於早上出现的那个神秘的男子,江滨已经动用了一些自己能想得到的所有办法,到处打探了一番,然而绝大多数的侍女和侍卫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
    少数知道的,也只是见过而已,详细的根本问不出来。
    王宫里怎麽会平白多出一个神秘的男子,这个男人应该身份很特殊,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只怕要问卫熙才清楚,而这件事恐怕只有风流出马才做得到。
    江滨屁颠屁颠的赶到了风流的宫中,就看到风流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碗玫瑰露一小勺一小勺得喝著,看到他来了,马上就身边的侍女挥退下去。
    江滨赶紧在椅子上坐下,正准备要开口,结果被风流抢了一个先。
    “那个男人刚才来过了。”风流头也不抬,继续小口的喝著手中的玫瑰露。
    江滨先愣住了,那个男人?!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那个神秘出现的男子,所以下意识就问。
    “你是说早上的那个?”风流点点头,算是肯定了。
    不过这下江滨更吃惊了,“那个家夥怎麽来了?!他到底是什麽人?能自由出入宫中,身份应该不低吧,你有没有问清楚?”
    江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风流真好喝完了玫瑰露,将小碗放下,然後抬起头对著江滨,很是亲切的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白眼,“我怎麽会知道,他是悄悄来的。”
    啊?!江滨想过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那个神秘竟然是私下潜入的。
    不过他显然更感兴趣了,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家夥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大概是想到了刚才的事,风流微微的沈下脸,将之前发生的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江滨听完之後彻底的石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有些颤抖。
    “你、你是说,他竟然是来偷看你的洗澡的……”
    这件事很显然让风流并不觉得高兴,脸色更差了。
    “全都看光了?一丝不挂?或者角度限制,他只看了个大概,也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也说不定。”江滨大概还抱著一个美好的幻想。
    “够了!你给我闭嘴!”
    (10鲜币)39.又看回来了
    江滨知道她根本没有表面那样的满不在乎,心里深处只怕早就怒气翻腾了,不过是强忍著罢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她抬杠,赶紧闭了嘴。
    风流沈默了一下,然後做了一个决定。“我会找出那个家夥的。”
    这王宫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如果那个家夥真的藏在这宫中,那麽她就一定能找到,把她揪出来!至於要怎麽处理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江滨虽然有些担心,却又找不到说辞来安慰风流,总不能说看了就算了吧。
    於是胆颤心惊的熬到了晚上,风流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江滨握著她给的那颗信号弹,无奈的坐在自己的房里,直到听到他屋顶的瓦片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两长一短是约定好的暗示。
    他才掀开窗户,悄然的闪入黑暗中。
    浓重的夜色是风流最喜欢的掩护色,一袭黑衣的她轻巧的在王宫中到处出没,却没有任何一个侍卫发现了她,看上去似乎很轻松。
    但是他们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夥所知甚少,几乎是完全没有线索,要找他只能是大海捞针了,风流悄悄的爬到宫中最高的楼阁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上楼,反而上了那楼阁旁的大树。
    在树梢间借著树影的掩饰,她开始眺望整个王宫,宫中的人几乎都睡了,除了走廊上还点著几盏灯笼,每个殿几乎都是黑灯瞎火的。
    倒是御书房那个位置还有些亮光,大概是卫熙还在忙,看不出那个家夥还真是对国事非常上心。瞥了一圈风流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有些丧气。
    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偏偏在对面的楼阁顶看到一点不寻常的黑影,她凝神细细看过去,的确是有两个人分别潜伏在楼顶的两端,但是他们只是潜伏著却并不动,看上去不像是刺客,倒反而像是宫中的暗卫。
    她微微的挑眉,好在刚才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上房顶,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是连太子卫熙的东宫都没有防护的如此严密,这个不起眼的阁楼小院,却如此大手笔的动用了数个暗卫。这不得不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风流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她无声无息的下了树,又在院子中分别发现了四个暗卫,再然後她凭借自己出色的身手和潜伏能力,很轻松的靠近了阁楼,选了一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死角,掀开窗户,翻身而入。
    房子里显得比外面要湿冷多了,明显带著浓重的潮气,就像是许久未打开过门窗的样子,隐隐的还能从那些摆放著的木制家具上闻到淡淡的霉味。
    难道她猜错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或者是存放什麽重要的东西而已?
    可这麽潮湿的环境,书籍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麽会是什麽不易损坏的东西麽?她还在暗自分析,恍然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
    很快的消失了,让人来不及细细的揣摩,旁人若是在这麽一个古怪的环境下再听到这麽古怪的声音,肯定是要吓一跳,偏偏风流此生从不信鬼神之说,或者干杀手这一行太久了,死在她手下的冤魂那麽多,她的心早就坚强到,可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
    当下非但没有迟疑,还立刻就朝著声音发生的地方奔去。
    那声音似乎是透过那些厚实的木板传过来得,风流感觉到那声音应该是楼上的。
    在阁楼的一侧找到了楼梯,轻轻的翻了上去,楼上仍旧显得很yīn冷,不过比起楼下又好了一些,似乎多了一点人气。
    风流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稍微适应了一下浓重的黑暗,才看清这二楼摆放著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几个板凳,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这也算是个人住的地方?!然而这里真的住著一个人,那床上正有一个人影在微微的蠕动著,风流轻轻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默不作声的看著那个人。
    这麽黑的地方,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对方的动作她还是大概看清楚了的。
    似乎是一个男人,正趴在床上,高高的翘著自己的臀,然後将两腿分到最开,他一只手抓著自己身前的男根快速的撸动,另外一直手抓著一只玉势在自己的身後抽插,那种大幅度的进出,毫不留情的使劲,让人觉得他更像是在自虐而不是自慰。
    不过风流也弄清了,为什麽刚才听到的那声轻吟是那麽模糊,因为他根本就是死死咬著自己身下的被子,就算浑身都被汗湿了,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来。
    刚才那一声只怕也是不小心才流露出来的,而这个人此刻正旁若无人的折腾著自己,似乎完全沈浸在其中无可自拔了。
    风流以前看过不少男同的GV,不过这种现场版的男同自慰,还真是第一次看。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虽然长的有些偏瘦,可是身材确是相当不错的,双腿结实修长,细腰不盈一握,从背後看曲线很美也很性感,的确是很容易让男人冲动,是个不错的受。
    但是她瞥到对方双腿间那沈甸甸的男根时,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那玩意到还长的不小,做个纯受倒是可惜了,有机会反攻也不错啊。
    她就用这副挑剔欣赏的眼光,看著床上的人达到了高氵朝,将白浊的液体射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後瘫软在床上,还努力的咬著下唇,似乎不敢让自己急促的呼吸泄露出来。
    好戏欣赏完了,是不是该走了?风流这麽想著,正打算起身再悄悄的离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有些瘫软无力,竟然连简单的站起来都坐不到了。
    她这是中毒了?!但是,她什麽时候中的毒?!
    不过她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又安然的继续坐著,只是静静的盯著床上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终於平复了呼吸,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一看到他的脸,风流忍不住眯起了眼,竟然是那个白天偷看她沐浴的家夥。
    (10鲜币)40.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实在是太巧了吧。
    白天他刚偷看过她,这晚上就被她看回来了?老天爷对她未免太照顾了。
    不过她没忘记,自己中毒了不能动,所以还是保持著坐姿不动,脸上的神色也淡淡的。既不慌乱也不紧张,似乎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床上的男子竟然也丝毫不避嫌或者说一脸无所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修长如玉的身姿就这麽毫无遮掩的显露在风流的面前,风流向来是个有便宜就占的家夥,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甚至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主动送上门的美色,不看白不看了。对方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袭薄衫披上,将免费泄露的春光遮住,然後在风流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张脸在夜色中并看不太清楚,但是风流不会忘记,白天里她已经见过一次了。苍白的有些发青,却又无与伦比的妖媚,一个男人长成如此这般的摸样,连一贯颇有自信的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比下去了。
    不过,有一个相貌长的如此妖豔的男子,只怕也不会是什麽好事。
    “好看麽?”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听在人耳中竟然有种凉意渐渐的浮上身。
    风流淡淡的挑眉,故意要激怒对方似的。“很精彩。”
    不过那男子却并未动怒,反而弯了一下眉眼,似乎也笑了。
    “你也不差。”
    这句话却成功的让风流有些怒了,只不过她越是生气,笑容却反而越加的甜蜜了。
    “哪里哪里,论起姿色比阁下差远了……”为了加重效果,她还笑的格外yín靡。
    对方接受了风流的暗示,脸上却没有愤怒,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公主听过一句话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公主发现了没有,你似乎动不了了?”
    这句话怎麽听都含了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哦?我该害怕麽?”风流显得更坦然了。“公子既然能让我中毒,却又不杀了我,看来是不打算杀吧。”
    “你果然很聪明。”
    无声他那句可以勉强称为夸奖的话,风流对他的目的更感兴趣。
    “说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我不信你无缘无故到了我院子,就是为了偷看我洗澡而已。”说起这句话,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对方自动忽略了她字里行间的不满,“公主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不会伤害公主,反而想同公主合作。”
    “说说看。”风流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中了人家的毒,此刻也没有她的选择了。
    “岚国即将开战,卫国似乎打算掺一脚。公主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难道就不想一次收获更多麽?”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循循善诱。
    不过风流不是别人,“你想借我的手帮你对付卫国?这个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丝毫没有计划被拆穿的尴尬,对方坦然的答道。“这件事对我们都有益,何乐而不为呢?”
    风流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著对方的脸,对方也不催促她。
    “你怎麽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他轻轻的笑了,“凭公主的聪慧,在拿下了岚国之後,恐怕就要转过头来对付卫国了吧。既然迟早要和卫国对上,那麽公主和我合作,岂不是锦上添花。”
    的确是如此,就算风流不想多此一举,在她看来其实只要能让她和夙寒厮守,她根本就不屑这个天下,但是岚国不除夙寒一日不得安生,而卫国不除,她也不好好过。就凭她利用卫国之後,又不会嫁给卫熙,就够卫国咬著不放一辈子了。
    但是风流更好奇的是对方提得合作,毕竟要合作自然要有筹码,眼前这个男人字里行间中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就凭他一个卫国王上的男宠,他能拿出多少筹码来?
    对面的男子收到了风流丢过来的目光,浑身微微一震,知道自己已经被她看清,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是的,我的确是卫王的男宠。”
    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开口,“但是在我入宫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
    看著风流美丽的脸庞,他咬著牙吐出。“世人都唤我鬼手离天。”
    鬼手?!风流虽然到这个世界没多少年,但是多亏手底下那几个情报部门,这些江湖中的小道消息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江湖中盛传的用毒第一高手鬼手这个名字,在十年前可是让人如雷贯耳,闻风丧胆。
    不过却传闻鬼手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连情报门也查不出来。
    原来他竟然藏在卫国王宫里,接下来的故事似乎没必要说明了,风流只是看著他那张妖豔绝乱的姿容,就猜得出个大概了,怕是被卫王不小心见到了,结果产生了邪念,然後就不顾一切的虏进宫来了。
    离天也不想多提从前的往事,只是淡淡道。“虽然他废去我一身武功,又喂了我软经散,还用各种手段控制我。不过他却废不了我用毒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种绝世高手的自信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让风流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最欣赏的便是这样的人,世上的人多是不堪受辱,只要一受了委屈不如意便想著要寻死,以为死了便是一了白了,却不知那才是最懦弱的方式。
    像离天这样,忍辱负重的在宫中一待就是十年,却丝毫不放弃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这样的男子才是她真正钦佩的。
    甚至她还想到了,“卫王重病不起,只怕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离天干脆的承认了,“我一生与毒为伍,早就百毒不侵。”言下之意就是,卫王贪恋他的美色,自己招来的祸事,只怕那些毒也是逐日逐日的慢慢沈淀在他体内,积压至今。
    就算宫中这麽多御医,只怕也没有人解得了那毒吧。
    这算是他的自作自受麽?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
    当下风流就下了决定。“我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