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约会(四)

作品:《穿越之花月弄影

    不管怎样,面对众人的赞叹和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很想回应他们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抄袭!
    但是,对于欧阳桦的认识,在我的心中,突然间又上了一个高度,我开始用无比仰慕的眼神看着他,
    欧阳桦面对这些,却只是轻笑。
    当大家被第三场‘舌辩’吸引注意力后,欧阳桦悄声在我耳边道:“那是外界误会,我只是在十三岁时,因为偶尔看到乐书上面的乐器图案,找工匠制作了一把后,就流传开来。”
    我想起了他的大书房,想了想,也觉得有这种可能,随即眼神恢复正常,表示理解道:“所以后人就认为是你创造发明的,而认为你有造器之才?”
    “是的!”
    “噢!”我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知道今年几岁了!哈哈!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了!”
    “哦!?”欧阳桦好笑的道:“那你猜猜看?”
    “十三岁造器,到如今已经二十三年了!”我得意道:“你今年可是三十六岁?我猜的对吧!”
    欧阳桦没肯定,也没有否定,狭长的双目带着探究停留在我脸上良久,正当我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时,他轻声问了一句:“那么,月容,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我反问道。其实,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我心里多少也是明白,他对年龄是有些顾忌的。只是,我一直以为,在现代,还经常听说八十多岁的老人还照样聚妙龄少女,那么在这样一个类似古代的时空,就更不应该成为多大的问题吧!
    更何况,按照我的真实年龄,可是二十五岁,并不是花月容本尊只有十八岁,而欧阳桦又不显老,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我们间有什么差距!
    别小看我说的这四个字,经我这反问的语气一问,欧阳桦这么精明的人,岂会不知道内含着什么意思!?
    本要举起茶杯饮茶的欧阳桦,就这样将茶杯举在半空中愉悦的笑了开来,也许这一笑,是发自他内心的,此时,他的眼角、嘴角、整个面部生动的无心复加,这一刹那,尽管还是白天,但是我却好似看到五彩的礼花冲上云宵时的璀璨。
    “我倒是非常介意,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被别人盯出几个窟窿出来。”我回过神后,看见从打击中逐渐恢复常态的华荣夫人,似乎又沉醉于欧阳桦刚才醉人一笑中。
    欧阳桦扫了一眼华荣夫人,那一眼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随意的看一下四周,正好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华荣夫人满脸的哀伤,让我似乎也体验到一种刻骨伤心!我不知道,他们当中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我突然很害怕!
    我很害怕,哪一天,如果我成了像华荣夫人一样的角色,会不会也会承载欧阳桦的这种态度和眼神。
    “你怎么了?”手上传来欧阳桦手掌的温度。
    我并不喜欢去掘人隐私,可现在,我有一股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冲动,而这股冲动可能是源于我的担心。于是我道:“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桃花债一身的!”
    也许,大多数情况下,在欧阳桦眼中,我就是一个透明人,他了然并且非常郑重道:“月容,你要记住,无论过去、现在、将来,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信我!’”
    他抓紧了我欲抽出的手,继续道:“我欧阳桦也曾年少过,也曾经跃跃欲试过,也曾风liu轻狂过,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随性而为,说一不二,也从不屑于解释!”
    “你就不怕被人误会,或是被人诬陷!”你就牛吧!他说着说着,脸上就会流露出轻狂来。我最看不惯了!
    “我只要做过,就从来不会不承认!但是,若没有做过,也没有人敢将事情赖在我头上!即使有,也不见得有几个人会相信。”
    “为什么?”我唱反调:“越是随性就越是难以着摸,谁知道你今天和明天的想法会不会一致!?再说了,你既然给别人造成了着摸不透的印象,那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反而利用这个,将一些污浊之事赖在你头上,你也未必有辙!”
    欧阳桦听后,未表态,我突然想到他的身份,一副我全了解的样子,举起另一个手的食指对着他道:“难道你仗势欺人!”
    “你觉的我会吗?”他挑眉反问我道。
    “谁知道啊?”我噘起嘴道。
    “我发现,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叹气的次数比我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多,”欧阳桦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管以哪一种身份示人,谁不知道我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承诺,却是胜于千金!”
    “那万一有人就是不相信你呢?或者,就是有人要诬陷你呢?”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他没有理会我这个问题,避重就轻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对自己的喜好已经是非常清楚了!所以我对你说过的话,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完,他放开了我的手,当温度离开时,我却觉得反而不适应了!心中叫嚣着的不满声,突然间,因为场中一阵激动的陈词而暂时消散。
    我和欧阳桦对视一眼后,均将视线投入到场中,我细听了下,他们争论的尽然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的话题,果然,不管哪个时空,只要是人,都会经历相似的文化发展历程,只是时间、程度不同而已。
    正激昂发表演说的人是墨子非,而他言词犀利犹如绵里针,针针指向的人叫孟玄子,就是那廋的营养不良、五十开外的青衣布衫男子。当我听到,墨子非转述南泉国贵族中有人称孟玄子为‘丧家之犬’时,我看到,坐在一旁的褐袍男子满脸不快,目露强烈不满,而灰袍男子端木言,却是一脸似嘲非讽的表情,似是对墨子非如此言行,表示轻蔑。
    这孟玄子倒是好脾气,面对这汹涌澎湃、犹如指责的话语,倒是满脸镇定,未见丝毫怒容。
    “这墨子非脾气不好吗?怎么出言如此不留情面。”我疑惑的问欧阳桦:“前面看着他,觉得挺稳重的啊!”
    “墨老年近古稀,乃当今四国泰斗,今日如此激动,这孟玄子还真是有点本事!”欧阳桦眼里流露出对孟玄子的兴趣。
    墨非子也许是说的口渴了,他总算停止了言论,做下喝起茶来。
    孟玄子的声音娓娓道来:“‘后学’不才,今日主张人性善论,只是应题,引经据典,表达自己观点,无意冒犯‘大家’,至于‘后学’即使已到知非之年,仍未得重用,‘后学’却认为这并不关乎所持观点,而只是等同‘伯乐与千里马’之理”。
    墨非子喝完了茶,听孟玄子一番说词,也顿觉自己之前所言过重,隧只是一礼,不再言语。
    柯老之前因为出于尊重,未出言相阻,此刻见状,马上开口打了圆场。这第三场‘舌辨’也到此为止。
    柯老可能是故及墨非子的面子,他并没有当场宣布记录下孟玄子,但是我从他和仆从的眼神交流,和仆从将裱卷放入的竹筒来看,他已经将孟玄子作为英才进入他的备份了。
    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纷纷起身,以诗会友,或以画交流,均各随心意。
    欧阳桦正欲带我离开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东焰国诗圣寒山客,只是,他今天倒挺叫我纳闷的,年纪轻轻的,被称作诗圣,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可今天只做了一首普通的诗,并没有被柯老记录。难道是高人,只是凑个热闹,不想沾惹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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