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恶婆婆
作品:《家有代嫁郎(种田)》 这段日子艾青是饱受晨吐之苦,而李氏那头也发生了大事——李英那个秀才找来了!
艾青和陈良知道这件事二人也是透过rǔ娘托人带来信。信上到没有写得很清楚,只是简单地提及了那秀才姓名、上次为何失约以及这次寻来打算。
二人看完信,都是眉头紧皱。
“没想到竟是张秀才娘搞鬼,真是太过分了。”艾青说得义愤填膺,在现代读书时,他自然是知道封建古代礼教苛严,一句父母之命更是金科玉律,绝不容许任何挑衅,但真在自己亲近人身上发生这样事情时,艾青还是不免会气愤,直怪这迂腐老人。
“这棒打鸳鸯事从古至今便有过,不知拆散了多少有情之人!”陈良也是一番感慨,想着自己和艾青,直叹自己幸福!
艾青心里很是着急,越着急便越是想要回苏家,他觉得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实在是放心不下,但艾青又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陈良说,陈良又会不会答应。
陈良看着艾青急迫而犹豫眼神,便知他心里作何想法,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亲人,陈良很能理解艾青担忧,将艾青往怀里带了带,出声道,“我同你一起回去。”
只是一句简单话,艾青便顿时笑开了怀,靠在陈良xiōng前小脑袋也立即扬了起来,双手搂住陈良脖子,踮起脚尖对着陈良唇亲了一下,嘴里还不停地说道,“陈良,我就知道你懂我,呵呵,谢谢你。”
一句话换来佳人一个芳香,陈良觉得还是挺值得,遂又摸了摸艾青小脑袋,笑道,“谢谢倒不必,要不然换个答谢法?”
艾青沉浸在欢乐中没自知,只是傻傻地答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陈良托起艾青双颊,深情地凝视着对方,直看到艾青脸红为止。
两人嘴唇越靠越近,终于胶着成一片……
午饭时,两人商量了一番后,便决定下午就动身,收拾干净房子,艾青又从东房里拿出些红薯干、香肠装好,准备带给rǔ娘和英儿。
“陈良,那这几天家里谁看着?”艾青是后知后觉,这才想道两人如果都走了,该谁看家啊,还有那些家禽。
“嗯,我们先去王哥王嫂家,请他们帮着照看几日。”陈良早已想好了对策,只是恐怕又要叨扰王哥王嫂了。
“嗨,这有啥不好意思,你这是陪着媳妇回娘家呢,嫂子和你哥会看着,放心啊。”两夫妇一听陈良和艾青说了娘家有些急事赶着回去,这几日请他们照看一下家里,便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都是老邻居了,这远亲不如近邻,可不说得就是这个理嘛!
“那便先谢谢大哥和嫂子了。”陈良笑着回道。
“尽瞎客气。”王老实吸着旱烟喝道。
“婶子,婶子——”一见到艾青便早已粘了过去王小虎拉着艾青衣服下摆摇晃道,“你和良叔要走了啊?”语气里满是不舍。
艾青蹲下身捏了捏小虎稚嫩脸笑道,“嗯,过几日就回来,小虎有什么想要吗,我给你买去?”
“小虎什么都不要,婶子和良叔要快点回来。”嘟着嘴,王小虎委屈地回道。
“嗯。”多懂事小孩子啊,艾青想要是自己和陈良有一个这么乖巧孩子就好了,可是……
看到这样场景,以前陈良是不会多想,但是这次不知为何,脑力突然又回想起了陈婶那几句话和青儿最近反应,陈良心里快速地动了一下,似是在期盼些什么……
夫夫二人将一切打妥后,立刻赶往村码头。
陈伯偏巧经过,就远远地看见陈良牵着一个男子手在渡头等船,眉眼皱了皱,便喊出了声,“良儿——”
陈伯年纪虽大,可毕竟是长做农务之人,这身体依旧硬朗,声音自然也是豪迈,陈良和艾青都同时听见了,赶紧转过头。
“良儿,真是你啊,你在这儿做什么呢?”陈伯不知何时已经从村路上来到了陈良身边,又打量了一下陈良身边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
“陈伯,我和青儿在这儿等船,青儿娘家出了点事,急着赶回去。”陈良自然也是看到了陈伯眼里疑惑,所以回答他问题同时,也顺带揭了艾青身份。
没错,陈良身边这位着青衣长衫男子便是艾青了,原本艾青也没想那么多,还是陈良提醒才了然,回苏家自然是要穿回男装。
“青儿?”陈伯睁着眼又仔细地观察了艾青一番后,才恍然大悟道,“我道是眼熟呢。可咋穿这样?”
“路上方便些。”陈良也不多答,一路上对于村民疑问他都是这句回话,至于他人作何想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陈伯思索了一番,心下一喜:这良小子果真是想得周到,这美娇娘一出去不知该引来多少侧目,如今这般打扮反而妥当。想着,陈伯不禁又多看了艾青几眼,不知为什么心中直生出这艾青穿男装倒是挺适合想法,赶紧摇了摇脑,打断了自己奇怪臆想。
“行了,船也来了,快些上船吧。”
“嗯,那陈伯,我和青儿这就走了。”陈良拉着艾青小心地跨上了船。
“陈伯,再见!”站在船尾,艾青挥着手向陈伯说道。
“嗯,行了,路上小心点儿。”陈伯只觉得这样艾青很是可爱,像个小孩子般,便笑着回了话,手也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只是有些僵硬地甩着。
艾青和陈良赶到古田村时,已是傍晚时分。
两人才一进门,就见大厅里有四人,rǔ娘和微挺着肚子英儿站立一边,一六旬老太坐于主位,另一个书生模样男子则是跪在一旁。
“青儿,你怎么回来了?”李氏最先发现艾青和他身旁陈良,赶忙出了院里将二人迎了进来。
“我看了您信,不放心就回来了。”艾青安抚地拍了拍rǔ娘手,看到主位上老太太时,心里也猜出那便是英儿受苦源头了。
“嗯,”听到艾青话,李氏喉咙里是一阵哽咽,不想被人看穿,又赶紧转了话题,“rǔ娘先带你回房吧。”
“嗯。”
“你们俩先坐坐,我去给你们倒盆水洗洗。”李氏说罢便抬腿想出房间。
“rǔ娘,您别忙活了,都是自家人,我们自己晓得。倒是那厅里人……”艾青赶忙拉住欲出门rǔ娘,将她按坐在了椅子上。
陈良坐在一旁并未出声,现下他和青儿什么都还不了解,也实在插不上口。
“rǔ娘,您与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吧。”艾青询问道。
李氏这下是再也忍不住泪意,艾青那句话便似开启了她心中那道急于宣泄闸口,泪水便如那猛烈洪水瞬间倾泻而出。
“太过分了,这种要求她也敢提!”听完rǔ娘叙述,艾青是气得不行,他一向是很尊重老人,可面对如此过分人,艾青还是忍不住想骂她,“陈良,你说怎么办,英儿姐怎么可能当小妾呢?”
陈良没有立即回答艾青问题,只是紧了紧眉角,向李氏问道,“那张老太如今高寿?”
“已经六十好几,也快要七十了。”李氏抽泣着答道。
“这么大年纪了啊,可那张秀才怎么看也不过二十出头啊。”艾青疑惑道。
“嗯,好像是前几个孩子命薄都未活过十岁,四十好几才又得张生,所以是万般宠爱。”
陈良一脸果然如此表情,又接着问道,“那张秀才是何态度?”
“你们进门也看到了,他正跪着求老太太答应让他娶英儿为妻,而且今生只此英儿一人。我便是听了他这番话才动了心。”李氏见陈良似在考虑什么,想来该是想法子吧,便也不再隐瞒,全盘托出。
艾青也是看出了陈良心思,于是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对策?”
陈良抬起头朝艾青一笑,也不回答,只是叫了李氏下去好好准备一顿晚饭,李氏虽是焦急,但见陈良精明和自信眼神,便也只好将疑惑押往肚里,出了房间直奔厨房。
见rǔ娘出去了,艾青也不再装沉默,直接开口道,“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陈良依旧不语,艾青有些恼怒,都是夫夫了,还敢在自己面前装,抬起头便想喝斥他,却见陈良眼含笑意,看着桌上茶壶,用眼神示意“帮我倒杯水,就与你说”,艾青无奈,只好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别耍滑头,再敢多要求就让你睡客房。”
陈良原想是让人儿亲自喂,可一听这“客房”二字,脑袋就一阵抽紧,赶紧聪明地压下了口中还未流出话。
喝过茶后,陈良便将心中计划一一向艾青道出。
“这样行吗?那老太太那么顽固,你现在还威胁她。”听完陈良计谋,艾青心里是觉得可行,但实在过于担忧还是本能地问出了疑问。
“不妨试试,张老太太虽是有些鲁莽,但也多是出于爱子心切,相信只要那张秀才愿意配合,定是行。”
“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李氏果真照陈良所说准备了丰富晚餐,张老太入席时脸上冷意也减缓了些许。
一切都照着陈良计划进行。
饭到中间时,张秀才再次将心意向老太太表明,拉着李英跪在一旁,老太太自然是被气得直哆嗦,坚决不肯;见实在无果,张秀才便将陈良教他一番话说出,一言以蔽之:娘若不同意,便恕儿子不孝,望来世再报娘恩。李英跪在一边,与张秀才表达了同样决心。
陈良从旁适时地说些张生乃独子、李英身怀张家子孙,云云……
初听张生之言,老太太是怒火攻心,可待听了陈良话语后,又冷静了不少,自己儿子老太太哪能不知啊,那倔脾气十足十随了他爹,以前是儿子孝顺不想忤逆自己才被迫,可也为此憔悴了不少,如今更口出重言,便知自己是再也无力阻止了,否则等着自己便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那未出世张家子孙,那时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张家列祖列宗啊。
李英最终还是以正妻名义嫁给了张秀才,但因为怀孕之身,张老太便不许大张旗鼓,只是简单Cāo办了事,想着老太太好不容易答应,李氏也不再多要求。
李英第二日便随张秀才回了桃源村,李氏和艾青哭着送走了她,但这哭一半是离别不舍,另一半却是为她终于寻得真爱而开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