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小虎
作品:《家有代嫁郎(种田)》 四人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和王哥王嫂道别后,艾青和陈良就回家了。
忙了半天,艾青已是疲惫异常,草草沐浴后就径自躺在了床上,一碰到舒服的被子就闭眼了。
陈良进来时,见艾青已然熟睡,吹熄油灯放下床幔后,轻手轻脚小心地躺在了艾青身边,本想拿过被子为艾青盖好,却听见艾青的喃喃声,“陈良,明天我们做红薯干好不好?嗯,味道可好了,我想吃。”
陈良掖了掖被子,轻刮人儿秀气的鼻子,满眼宠溺,轻声回道,“好。”
听见陈良的答应声,艾青很快就睡了过去,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
孤儿院里很多时候,一些小吃零嘴,像土豆片和红薯干之类的,都是院长妈妈亲自做的,味道远好过外面卖的,艾青便是众多受惠者之一,想起曾经的那些零食,艾青顿时激动起来,所以在第二天醒来后,心里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土豆片太耗油,恐怕暂时是不能完成了,但红薯干却不需耗任何调料,简单又易于Cāo作,而且只要收藏的好,存放两个月是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艾青让陈良从杂货房里拿出一些昨天收回的红薯,自己则打上大盆的井水,刚想洗洗,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孩童声,赶紧走过去瞧瞧,打开屋门,低头一看,就见一个小男童站在门外。
小男童大约5、6岁,或许是常年往外跑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虽然长得瘦高但却很结实,稚嫩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咕噜噜顽皮地转着,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他便是隔壁王大哥家的孩子,王小虎。
“早,阿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叫“阿婶”,但艾青还是不可避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又没有更好的称呼替代也只好接受了。
“早,小虎,吃过早饭了吗?”艾青边说着边展开了灿烂的笑容,没办法,对于小孩子艾青就是非常喜欢,走过去牵起小虎的小手往屋内走。
“嗯,吃过了。阿婶呢?”扬起一张可爱的小脸,王小虎开心地问道,良叔家的婶婶真的好漂亮好温柔,将来自己也一定要娶个像婶婶那样的媳妇。
“嗯,我也吃过了。我和你良叔在做红薯干,小虎要不要一起帮忙?”
“好。”小虎很开心,每次来找良叔和婶婶,都能有好玩的。
二人来到水井边,陈良拿着木盆刚好从屋里出来,王小虎一见到陈良立刻熟稔地叫道,“良叔,早。”
“嗯,早。”相比较艾青,陈良身上的亲切感就少了很多,但王小虎从小就和陈良熟识,所以也不显拘束。
“叔,阿婶说要做红薯干,我也要帮忙。”
“嗯,过来吧。”一如既往的少话,但并不显得疏离。艾青想或许是陈良身上的那股温柔才让小孩子也无法对他害怕起来吧。
不得不说,这或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三人围坐在木盆边,用井水仔细地擦洗着满是泥土的红薯。这期间,艾青也会不时的手把手教小虎如何洗净红薯,而王小虎也是虚心地聆听着,有时泥水不小心溅到孩子稚嫩的脸上,艾青就会拿起旁边干净的湿怕小心地擦拭着,那模样很贤惠,至少在陈良眼里是如此。
陈良是知道的,艾青很喜欢小孩子,每次王小虎来家里时,艾青的言语表现便可一清二楚,但他也明白,自己如果和艾青过一辈子,二人怕是再也不可能有小孩了,虽然很自私,但陈良还是希望艾青能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去别村领养一个。心里虽是这样说服自己,但在没有艾青明确的说辞之前,陈良的心始终是悬着的。
三人将红薯洗净后,陈良端着木盆回到了厨房。
艾青将红薯一一对半切开,放入大锅内蒸熟。
半个时辰后,待红薯熟透后,艾青就将满锅的红薯捞起,部分用小盆装好拿出放在桌上直接吃,大部分全都去皮切成长条,将其放在院里的凉席上接受日光浴,只要天气允许,这几天便可完成红薯干。
看着院里凉席上一根根软软的红薯条,王小虎的嘴里流出了可疑的液体,艾青见状便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同时又轻柔地为小虎擦拭着口水,嘴里虽然不停地念叨着“你这个贪吃的小鬼”,可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开心。
王小虎的脸“腾”的熟成了红苹果。
一旁的陈良,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心和矛盾。
晚上,夫夫二人早早地就洗漱完毕上床休息了。
陈良脑里总想着下午艾青见小虎时的神情,心里纠结万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陈良翻身的动作很是小心,但如此频繁,艾青还是察觉出对方有心事,转过身面向陈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听见艾青充满担忧的声音,陈良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掩藏好了情绪,帮艾青掖了掖被子,扬起一尾笑,故作镇定地回道,“我吵醒你了吗?或许今日太累了,有些不适。我不翻了,你早些睡吧。”
陈良虽然说得很平静,但艾青知道,陈良心里是藏着事的,而且一定和自己有关,别问他为何如此笃定,他觉得自己就是能够知道,就像陈良也总是能够知道自己的心里一样,艾青伸过手抓起陈良的手轻轻地握了握,皱着眉说道,“我们成婚了,该信任对方的。”
没有油灯,屋里黑成一片,只有片片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方,感受着左手上附着的温暖,陈良终是叹了口气,“青儿,你可想要一个小孩吗?”
“咦,”艾青怎么也没想到陈良竟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难道是陈良想要孩子了,那之前的誓言又该如何解释,抓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免紧了紧,“你是不是后悔了?”
陈良太了解艾青了,一看对方的反应,便知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开口解释道,“青儿,我陈良对天发誓,从不曾后悔娶了你。我只怕,你会后悔跟了我。”
听见陈良的起誓,艾青心里顿时舒畅了,可一听后半句话,便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问,你不后悔,我也当然是不会后悔的。”
“青儿,我看你和小虎相处,我知你定是喜欢孩子的,可如果与我一起,你便……”
“我知道,你先别说,陈良,我苏艾青从不后悔和你在一起,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对于我,是独一无二的,一直以来我很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家,谢谢你给了我,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会有遗憾,但相比较与你开心过一辈子而言,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这番话不仅对陈良是深深的触动,对艾青而言更是如此。艾青从没有想过原来陈良也会担心自己对他的感情,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从他身上获取爱和温柔,可自己似乎很少给予他任何承诺,这一次他不想错过,他要将自己心中的爱勇敢地说出来让对方知道,自己也深爱着他,那份爱一直都很深很沉。
心里溢满了感动,这是青儿对自己的承诺,陈良没有开口回应,只是紧紧地拥抱着怀中柔软的躯体,急切地吻住那张可爱的小嘴。
艾青也回抱住对方,深深地回吻着。
屋里一室的温情,暖人心脾,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