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引子 回首经年
作品:《覆雨翻云邪王天下》 序章回首经年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美丽的庐山,地处江西省北部,主峰大汉阳峰海拔一千四百七十四米,东偎鄱阳湖,南靠南昌滕王阁,西邻京九大通脉,北枕滔滔长江。大江、大湖、大山浑然一体,雄奇险秀,刚柔并济,形成了世所罕见的壮丽景观。“春如梦、夏如滴、秋如醉、冬如玉”,更构成一幅充满魅力的立体天然山水画。五老峰更是陡峭挺拔,峰接霄汉,奇峦秀色,驰誉天下,真可谓是“匡庐奇秀甲天下”。
庐山汉阳峰峰巅上,有一方形石台,名与禹王台,为大禹治水登临处。每当晴天一碧,万里无云,登此台眺望,江汉倒悬,楚楚环供,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慨阳峰南为紫霄峰、东北有小汉阳峰。西北乃一峡谷,系张性断层,长七、八公里,是庐山较大的山谷之一,原名“康王谷”,现今却改名为“邪王谷”。
“观音桥”上有一俊美男子正凭栏眺望远处那烟波浩淼的鄱阳湖,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他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感情,按在桥栏的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挺直的鼻梁,修长的凤目,配以深邃又饱含一望无际的沧桑眼神,足以迷倒无数处于花季的怀春少女。男子身上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模仿都无法拥有地独特气质。那就是既放纵又收敛、既理性又无情、既执着又求异那种极端的气质。
“天下风云我辈出,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尾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又叹江湖几人回!”
俊美男子的目光仍凝注在前方,薄薄嘴唇喃喃得蠕动着,接着深深得叹息了一声,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变化,露出少有疼爱的神情,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似是在自言自语道“小青璇她们去哪了?”
“回王爷,小郡主们同虚王妃,庄王妃和其他几位王妃及北郡王的小王爷等人一起去了‘三叠泉’处游玩。”不远处闪出一持剑侍卫,向着俊美男子躬身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嗯,退下吧”俊美男子淡淡一笑,闭上双目,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稍显稚嫩却可爱至极的少女脸庞,瞬臾,那冷酷的神情逐渐被柔和慈爱所取代小妮子也都十岁了,是啊,一晃十多年了过去了。
“王爷,北郡王来了”一道明显被压低位尖亢的太监嗓子,过快在俊美男子耳边轻声响起,打断了俊美男子的思绪。
“大哥”俊美男子闻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不远处迎来的男子,只见这男子三十来岁,衣着华美,脸容英俊,双目神光灼灼,步履稳健,顾盼举步间自见龙虎之姿,一眼便望出此人是宗师级高手。或许是许久不见,那走来的英俊男子声音里透着激动,望着那张既熟悉又俊美到极致的脸庞好似感慨万千。
走进了,英俊男子双手一把捧住那‘大哥’的双臂,单膝就要跪下,忽感一股强大莫测的气劲涌至,拖向英俊男子缓缓跪下
的身子,“小寿,快起来吧。来,边走边说。”
“几年不见,大哥容貌还是那般俊美绝伦,遥想近三十年前初遇大哥时,小寿还是一不到十岁的孩童,如今却已步入中年唉而大哥却是一如往昔,容貌与三十年前毫无一二。”小寿望着‘大哥’的容颜,遥想往事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大哥’将手按在小寿肩上,轻轻得拍了拍笑道“小寿你这哪里是老了,分明是越发成熟稳重。”
“大哥,这几年你见过他吗?”小寿忽然问道。
听到说起-他-,那-大哥-的神情稍嫌不自然“他如今贵为一国之君,政事繁忙,相见争不如不见。”
“自从他登上帝位后,变了好多,尤其是和大哥的关系越发冷淡,如果没有大哥,他能如此这般坐上那龙椅吗!”小寿-抱怨-道
‘大哥’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温和地道“自古帝王皆是如此,你别忘了,他到底还是朱元璋的儿子,比起朱元璋立国后屠戮功臣,他还算好多了,小寿你也别怪他,身为帝王也有着一些无可奈何,何况他父兄的死都与我有着直接或是间接的关联,更甚当年他囚禁朱隸饶其一命,而我却出尔反尔,暗中下手毒杀了朱隸,他和我有着芥蒂乃至心生怨恨也属人之常情,他如今有了一派帝王风范,我们应为他高兴才是。”
小寿面容一整,正要发言。
‘大哥’一抬手阻止了他的说话,道“休要再提,他恨我也罢,恼我也好唉”垂下抬起的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寿望着欲言又止的‘大哥’叹了口气,待得平静了一点,才继续说“自大哥隐居以来,大哥容貌未变,心性却变了好多,变得越发多愁善感了,好似不复以往的激情。”
“激情?”‘大哥’淡淡笑了一笑,停下脚步,遥望着远方,凝视了好一会才道“是啊,不复以往的激情了,你又可知道当年那段岁月已经燃尽了我太多的激情了。”
听到‘大哥’说起‘当年那段岁月’,小寿的心也似被触动了般,停步站在他身旁唏嘘道“是啊,那是段怎样的岁月啊,那是爱与恨,血与泪,国仇家恨共同编织的一段岁月,如果当年我和他没有遇上大哥,现在我们又身居何处,是生是死,是苦是乐,大明朝又会是怎么样一番不同光景?”
‘大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回答他的话,没有了‘他’的这个变数,一切都会不同,当然,另一番光景会如何也许在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最是明白。
小寿忍不住继续道“有时我会觉得这是否是一场梦,如此愿永远都活在其中不愿醒来。大哥精心隐忍了十多年,处处谋定而后动,一路走来看似容易却又何其艰难,招安剩余黑道,诛杀蓝玉,生擒燕王朱隸,收付单玉如,剿灭天命教余孽,追杀及覆灭域外联盟,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那旷古烁今月满拦江一战,经历过如此种种,真可谓此生无憾矣!”小寿胸口强烈地起伏着,尽管已事过尽迁但此刻想来依旧忍不住心潮澎湃。
‘大哥’听他提及往事,慢慢的合起了双目,思绪心神随着他的话慢慢地追忆着往事,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逐渐一个个,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观音桥’的尽头,两个男子各自闭上双目,各自默不作声,各自回味,追忆,享受着那属于他们的‘激情’岁月。
现于鄱阳,隐于鄱阳
只有远处那鄱阳湖潮水涨退的声音,隐隐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