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作品:《他的盛宠》 她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记得这是陆深的半夜打过来的号码,静默许久,想着要不要打开信息。
路边的行人越来越少。
宋初将脑袋缩进围巾里,心里喟叹,最终还是摁下信息栏。
她低头看了眼。
一颗心猛地提上嗓子眼,脑中哐当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心头。
【宋初,我想通了许久,我只有把你喜欢的陆深送给你,他不像我早已脏透骨髓。】
宋初一口气噎在心里透不过来,打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急得眼睛都红了回了句:【你在哪里?】
手机那一端迟迟没回复,似乎在臆测她的心思。
她眼眶逐渐湿润,声音梗着喉咙,手指快速敲打:【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要做什么陆深!】
【larong酒店。 】
北欧风格的装饰,陆深要了间总统套房,从吧台上到了杯红酒递给一起在美国留学的好友。
“谢谢。”
“我名下有40%股权全部转到她名下。”
路德非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文件顿时如千金重,他说:“lu,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是你这些年来艰辛打下来的财富,你父亲手中的股权你是拿不回来的,要是再将仅有的这些拱手送人,你这样做无疑是……”
陆深收回似笑非笑的神色,目光淡淡道:“我想通了,一直给不了她什么,只能倾尽所有。”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抿了口酒,喉咙处滑了下,低垂着睫毛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呢,可能去美国吧,我的一切都是我爸给的,只有这些都是为她努力的,剩下的便是我自己的事。”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被女人蛊惑了!”作为七年来的朋友,路德非气的脸铁青,将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签了它,你就成了穷光蛋了,以后再也不找你喝酒。”
陆深微微一笑,敏捷的签了所有的文件。
陆深收拾好东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旅行箱杆,临走前看了他一眼说:“她来了后,不要告诉她我的去处,这个女人同情心泛滥成灾,我真的怕了……”
说完将门关上,下了电梯走到车库开车去往机场的路上。
他把着方向盘,一路上脑海里全是她的记忆,从没有给过她什么,到头来除了伤害他真的没有好好的去爱过,注定没有结果,即便一直不放手,她依稀过得很小心。
在学校,他刚愎自用,手段毒辣,很多人都怕他。
可是他不愿看到她跟别人一样畏惧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_(:3)∠)_
☆、第48章 初见你
宋初急忙赶到酒店, 一路乘电梯来到房门外。
她紧张的握紧手指, 按响了门铃。
这时门开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傻事,然而发现开门的人却不是陆深, 而是另外一个衣衫整洁的男人, 一时间惊在原地。
“对, 对不起, 我走错房间了。”
路德非望了她一眼,说:“你没走错, 确实是这里。”
她环视了眼房间,发现桌上是两个酒杯, 好奇道:“请问陆深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让你来这里只是受了他委托,给你交接以下事宜。”路德非邀请她先坐下,走到吧台给她倒了杯红酒放在她面前。
宋初回道:“抱歉我不喝酒, 我只是来找陆深,他去哪里了, 只说明自己在larang酒店。”
“别急嘛, 来看下这个,赶紧签了吧,我也算了去他的心愿。”路德非没有耐心的将一叠文件交给她。
“这是什么?”她拿起文件看了几眼,没学过法律不太明白。
“股份转让,你将获得一大笔钱。”
宋初震惊住。
“什么意思?”
“这是lu的意思,他回国手中持有40%的股份, 只说以后是你的,麻烦赶紧签了,我下面还有要事不能耽搁。”因为陆深,路德非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七年里他跟陆深情同手足,知道了不少事情,然而一切根源都是因为这个叫宋初的女人,在国外读书时打拼了这么些年,手上的资金全都拱手相送,不由得对她更为厌恶。
“我不签。”宋初丢下文件,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来的这么多钱究竟是什么意思,她镇定下来,问:“请你告诉我陆深去了哪里?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些股权都是你的了,你还找他做什么,继续伤害他吗?”
“……”
“当年lu来到美国就读哈佛,他一直在我面前说有个中国姑娘在那里等着他,再不回去担心被人给抢走了。当他订好机票准备启程,谁料到所有的证件都被他父亲扣留了,他滞留在美国回不去,lu的父亲开出条件,让他放弃30%的股份留给继母,然而必须读完哈佛才能回来。”
路德非将文件砸在她面前,气愤道:“这些钱都是他这些年打拼出来的,lu说想给高中的女朋友买一栋很大的房子以后就他们两人住在一起,所以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一直在努力,他没有靠任何人,运用自己的商业头脑收购了一家刚上市的公司,生意越来越好时,他将股份转移回国,幸运的事他完成了所有的学业,终于可以回国了。”
宋初脑中震,已经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无形的痛蔓延至心口最深处。
“他……”
“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七年后心心念念的小女朋友早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路德非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将一枚典雅的戒指放在她手边。
“这是lu的哈佛毕业戒指,连同股权一并交给你,他从来不稀罕这些,都是为了见到你才拼命的去争取,之后呢,……宋小姐你做了什么?你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根本就把他忘干净了吧!谁教他顽固呢,也是他活该怨不得人。”
宋初拿起戒指,睫毛微微的颤动。
心里早已乱套了,七年里她难道就过得很开心?
那人睡过之后不说一句话就走,在乎过别人的感觉吗?
原来她并不了解那个人。
“明明可以洒脱自如,真不清楚你哪里值得他那么执着。”
“洒脱?”宋初抬起湿糯的眼睛看着他,咬紧牙关,颤着声音问:“这些年他睡过的女人还少吗?你竟然说洒脱…你知不知道他好自私,好残忍。”
路德非愣了下,回道:“至少这七年他没有交往过,当然信不信由你。而你呢,你怕是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宋小姐像你这么胆小如鼠不敢主动去爱的人,是不会得到别人的爱,早晚会被你避之疯狂。我该走了你自己想好赶紧签了,不奉陪。”
路德非转身走出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离开了。
宋初肩膀微微颤栗,眼睛泛红,咬着唇抑制不住痛苦的哭泣。
手心紧紧攒着他的戒指,哭声渐渐溢出喉咙,声带嘶哑。
她握紧双手隐忍着,不要难过宋初,不要为他难过。
因为生气时常装作不在乎他,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陆深早已烙在心里深处,除了沉甸甸的痛只剩下炽热的爱,牵动着所有的思绪。
她掏出手机,鼻尖微红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他的电话,然电话那一端始终处于关机中。
如果亲口告诉你,从没有忘记,一直喜欢着你,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
公司员工今天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知在商谈什么事情,宋初背着包开门进去,季楚眼睛一亮,立即跑过去将她拉过来。
紧张道:“听说了没有?”
宋初疑惑地拧起眉,“听说什么?”
“陆总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去世了。”
“……”宋初当场愣住,没能缓过神。
“喂喂喂,你傻啦!”
想到陆深就此成了孤家寡人,心刺拉拉的疼。
季楚看了看四周议论纷纷的员工,扯住她的手臂继续道:“我打听到切实消息,陆总遗嘱里继母跟小老板都持有股权,可是何秘书电话打疯了都没能联系到小老板,在分割财产时当事人都要在场,那个叫叶绣的继母指不定拖着陆深让他自动弃权。”
她想起陆深转让的40%股权,并非陆总名下,所以这一分相对保住了。
“初初,你知不知道陆深去哪里了?据说也没有回美国,像是消失了一样,真心想不通会去哪里,陆总去世的消息他还不知情,好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宋初睁大眼睛吃惊道:“你说他没有回美国?”
“何秘书没有查到小老板登机记录,应该还在国内吧,玩失踪了吧,不过上头吩咐下面的人去找了,不知道会不会找到。”
宋初咬着唇,寻思半刻。
他会去哪里?要是没去美国会不会去江友旭那里呢?
宋初掏出手机拨通了江友旭的电话。
“宋女神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她急忙问:“江友旭,陆深在哪里?”
江友旭呆了呆,“老大?我不知道啊,不是回美国了吗?”
“没有。”
“那我更不知道啦,我说宋女神你怎么就不看着老大呢,还……”
“我还有事,谢谢你,先挂了。”
“诶……我,我话还没……”
宋初立即挂断他的电话,坐在位上无心工作,盯着四维动态图发呆半天,什么也没有做成。
良久。
她突然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拿过围巾跟包包对季楚道:“楚楚,麻烦你帮我将设计图交给李静,我有事需要请假。”
说完开门便跑了。
季楚看着一堆文件,揉了揉头发,急躁的敲打键盘,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嘛!
宋初站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坐进车里对司机师傅说:“麻烦带我去s中。”
现在寒假期间,s中放假没有学生,所以……
陆深,请你不要走。
她焦虑不安的看着窗外,路边的树木瞬息而过,冬日的太阳透过玻璃窗打在脸上,终究赶不走那层寒意。
金牌s中恍惚中出现在视线里,她的心狠狠地一痛,付了钱打来车门扬起脸看向金灿灿的s中,百年学府巍峨高耸在茫茫高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