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龙戏双凤(四)
作品:《红楼真梦》 《红楼真梦
注:因为和谐的需要,书中有很多情节不能出现,导致故事情节不完整,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果大家看不懂,不要着急,在发合作集时大家就会看到完整版,而且也会看明白的。合集每周一固定发布。要合集的每周一把订阅记录截图、用户名或密码发到我的邮箱:mailto:1262550771@qq.net
1262550771@qq.net。宝玉回过神来,已不知何时给挤出那至美之地,随着疲软,又给女人的花径缓缓逼出,浑身一阵舒松,放下凤姐,自己也翻身躺倒在凤姐儿身侧,瞧见平儿正呆呆地望着这边,就把手伸到她的身上。平儿见宝玉从凤姐体内抽出的似乎更大了,再看到凤姐快活得昏迷过去,她的体内也如洪水一般,泄出了不少密汁。呆呆地看着凤姐的状况,宝玉的大手又伸了过来,她也没有感觉。到宝玉在她身上拨弄之时,平儿才回过神来,说道:“二爷,你把奶奶弄得怎样了?”宝玉道:“你没有看到吗?她快活得死过去了。”平儿斜转回头,望凤姐昏睡的样子,一时情怀大乱。宝玉柔声道:“来,我们玩吧,等会我也要让你这样。”说着话,宝玉就伏到平儿的身上歇了一会儿,忽听一阵鼓声似怒雷突起,一队十多马风驰电掣的跑去,各自争先斗捷,箭牌前竖着标旗,眼看那个朱鞍铁青马的先要赶到,却被两匹马,一匹是金鞍赤骝,一匹是银鞍黄骢,从马后飞赶过去。都比铁青马先到,只是赤骝稍后,差了半个马头。尤氏瞧那骑赤骝的正是贾珍,余者都不认识。忙叫丫头悄问跟随的小厮,方知骑铁青马是的蒋子宁,骑黄骢马的是马尚清。又见贾珍等缓缓回来,校场上摆起青绿木山,分为数层,高矮不等。一会子,这十多匹马重又飞跑越山而过,有的蹿不过去;有的过山失势,前蹄双跪;有的穿山太猛,几乎坠鞍。尤氏瞧着替他们提心,哪知道都是练熟的了,到要紧时各能控纵如意。及至抢到标旗,却是贾珍第一,马尚清第二,蒋子宁也算到了,却差着一大段。贾珍等下了马,都在那边柳树下坐着歇息。紧跟着第二队十多匹马又要上来。尤氏正看得有趣,佩凤忽从上房走来悄回道:“西厢里珠奶来了。”只得进去,和李纨叙谈了一会儿,要拉她出来同看,李纨不肯,方罢。这里一般弟直演习到日色沉山,方赴大厅会饮。席间无非谈论些用兵的韬略,备兵的险要。薛蟠只跟着喝酒,总插不上嘴。他向来善骑,却因体肥身笨,屡次落后。但秉性好胜,岂肯甘心输人,随后便另买一匹大马,通身漆黑,银顶雪蹄,寄养在宁府马号。天一亮就拉到校场,独自来回驰骋。有时遇见贾蓉,笑他道:“薛大叔,大清早起的骑马往哪里去,还要到苇塘里调情去么?”薛蟠哼了一声,仍旧骑他的马。贾蓉便笑着去了。薛蝌见他哥哥朝出夜归,几天见不着一面,疑惑他在外头胡闯。问知每日皆在东府里练习骑射,方才放心。薛姨妈却不知底细,每回家里人来,问起大爷,总说一早就出去了,心中更多疑虑。那日专为些事住在家里,候至深夜,薛蟠才醉醺醺的回来。忙至薛姨妈处请安,说道:“妈今儿回来了。”薛姨妈道:“我不回来还得了么?你失魂落魄的,一天到晚不着家,这里被人抬了去还没人知道呢?我也没见过你种人,三番两次的招事惹祸,刀架在脖子上,好容易救下来的,还不收心学好,教我指望谁呢!”薛蟠道:“妈别这么说,我若不学好,还不出去呢。妈不信,只问东府里,我哪天不在那里练弓马。文的我干不来,这不是一条正路么?”薛姨妈道:“那东府里的事我还不知道么,明着习箭,暗地聚赌,不为了这个还不会抄家呢!”薛蟠道:“这回可大不相同了,一把子都是正经人家的子弟,从前邢大舅、王仁那一帮全刷了,我这一阵子何曾摸过色子牌呢!”薛姨妈道:“这在你自己,再要赌出漏子来,我也管不了。”薛蟠道:“妈只管放心,我将来还要仗着弓马混一官半职给妈请诰封呢?”薛姨妈道:“只要你不闹乱子,那些荣华富贵我也不想。”薛蟠又陪着说了一回话,等薛姨妈睡下,方回房去。次日早起,不敢出门,陪薛姨妈用了早点,又闲话一回,亲自送至荣府。走过大观园,迎面遇着贾兰,向薛蟠请安道:“薛大叔今天倒有空儿。”薛蟠道:“我练了这些日子,也该歇歇了,刚才送我们老太太来的。”又问贾兰:“往哪里去?”贾兰道:“爷爷叫我呢。”刚说罢各散。贾兰走进上房,贾政正在炕上坐着看书,王夫人在常坐的躺椅上歪着,忙即上前请安。贾政道:“我这些时没问你,卷折都写了没有?”贾兰道:“上回爷爷吩咐了,我自己就定下功课,每天各样都写两三开,只是不见好。”贾政道:“你估量着半天的工夫,七开半的大卷了,写得下来么?”贾兰道:“每两开也只写半个时辰,可没试过整本的。”贾政道:“过几天写熟了,也要练习写整本的,我看你平常写的破体字太多,自己要格外检点,好歹还在其次,有了破体字,一瞧就瞧出来。加上一个黄签字,就不能往前头摆了。”贾兰连应几声是。贾政又道:“文章也要多作两篇,熟熟手才好。”贾兰道:“师父定的每三天作一篇,都请师父看了。”贾政问:“是何题?”贾兰道:“上课是管叔以殷叛,再上一课是岁寒一章。”贾政道:“上课的题目重在以字,前人那篇成文,出股首句是武庚非能叛之人也,对股首句是武庚又处于不得不叛之势也。两面对应,把那以字的神髓都刻画出来了。作文要如此扣题,方为警策。岁寒一章,是重然后知三字,若不从此着眼,便是松柏后凋四个字的文章了。你可体会到了么?”贾兰道:“师父也是如此讲法。”贾政又问:“稿子可在手边?”贾兰道:“上课的稿子孙儿还带着呢。”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两张红格纸,呈与贾政。贾政看那文稿上有许多浓圈密点,知是代儒看过的,便带起花镜从头细看,觉得从起股起,文气就非常气沛,起股、中股也都能扣着题旨,切实发挥。看到最后两小股,代儒密密夹圈,在格子上批着“目光如炬”四字。那文章是:太白之仇,岂能并立于高天之下,殷而以殷叛,着周人之曲辞也。设非有助其兴戎,亦惟是菇痛君亲,效来宾之白马征诛之局,不能求谅于骨肉之间,管叔而以叛书,姬宗之惭德也。设竟得底子成绩,安知不正名?篡弑比干,盅于黄熊。贾政看了两遍,也觉得很有意思,却嫌他笔锋大利,便对贾兰道:“这两股你师父以为好,我觉得太露锋芒,场里头倒不合适。况且会试又与乡试风气不同,乡试还有取才气的,到了会试,总是取那四平八稳的文章。你只看近几科的闱墨,就知道了。”贾兰答应道:“是。”见贾政无话,正要退下。又听王夫人唤道:“兰儿。”便走至跟前站住。王夫人道:“用功是好事,身子也是要紧的。我听说你前儿考首善书院,领卷子回来,一直做到三四更天,多么累身体哟!以后切记不要煞夜。”贾兰道:“平常总是早睡的,就是那天晚点。”王夫人道:“我生的儿女,你大姑妈做了娘娘享尽了福去了,你老子小的时候就多病,未免娇养点,也是千灾百难的,刚刚娶了亲,中了举人,你二婶子又有了喜,他又丢下我走了。可叫我指望谁呢?眼下只有指望你了,你爷爷是望六的人了,家里这个重担子全在你身上,你可要“说至要字,不由得声酸泪咽,说不下去。贾政听了也无限伤感,便独自踱了出去。贾兰心中凄惶,只得勉强忍住,劝慰王夫人道:“太太放心,孙儿是不走的。若说学问,我的经历很浅,但就读书所得,觉得古人大文章大经济都是从忠孝两字出来的,咱们世禄之家,白白的衣租食税,若虚受厚恩,一无报答,这忠字何在?老爷太太这么爱惜我,期望我成人,若不替我父亲图个显扬,这孝字何在?亏了忠孝,丢了根本,不但那膏梁文章白糟踏了,就侥幸得了台阁广誉也等于欺世盗名一流,不足齿数的了。”王夫人听他话,非常欢喜,拉着贾兰道:“好孩子,你有这个志气,总算你老子没白生了你,以后千万记着,越要好强,越要自己保重。你看你爷爷听不下去,忍着眼泪出去了,不知多么伤心呢。”贾兰连声答应,回至书房,从此按日用功,写出卷折,呈给贾政阅看。贾政又替他送给世交老辈,指点了许多楷法。忙中易过,不觉已到三月初旬,李纨看场期迫近,忙吩咐小厮们取出场具,亲自检点一番,那号衣号闱油幔卷袋等类有应该修补,有的还要添置,俱料理齐备。因去年有宝玉闪失之事,到了临场那几日,王夫人要李纨格外担心。那管事小厮们老成得力的,派他们送去。出场入场、各门各路都分派了,又怕别处小寓不甚严紧。刚好李祭酒家就住在考场附近,向他商量借了园子里五间大厅,给贾兰暂住。并托李家帮同接场送场,也算布置周密、无微不至的了。及至初八日搬移小寓,贾兰先至贾赦、贾政处回明进场,贾赦只说些吉利话,贾政又仔细嘱咐了一番。回至上房,辞别王夫人、李纨,王夫人也是再三叮嘱,又想起去年入闱是叔侄二人同去的,如今只剩贾兰一人,不免牵怀落泪。李纨更拉着贾兰不放,说了这件,又好像忘了那件,絮絮叨叨似要远别的一般。还是贾政见天色不早,恐有迟误,进来催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