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品:《二见钟情

    方澄猛地推开许帆,气极地喘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流氓!你……你……”
    许帆勾住方澄的胳膊,笑眯眯地黏上去:“方方,好甜啊。”
    方澄用力地挣脱,两人力气不相上下,拉拉扯扯的越发旖旎。
    就在两人闹得正嗨时,门铃骤然响了起来。
    许帆吓一跳,疑惑地看向方澄,方澄也是懵懵懂懂地坐在地上,回视许帆。
    许帆趁机凑上前在方澄脸颊上猥琐至极地一吸,“我去看看是谁,方方你等我回来。”
    许帆边跑边诅咒外面按门铃的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外面的只要不是城管,他铁定逮着人赔他千金!
    愤恨地打开门,许帆一怔,随即连忙退后一步,笑道:“邵宁?你怎么来了?”
    邵宁板着脸,气势好比泰山压顶,许帆骤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跟在邵宁身后到了客厅,许帆看他自来熟地坐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邵总,是不是最近我们公司的单子,又出了什么问题?”
    邵宁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这才觉得满腔的热血冷却了一点。他刚打算回答,却瞥见方澄整理着衣服,面色绯红地从许帆房里走了出来。
    邵宁一瞬间脸色降至零度,满心的熔浆被倏然冷却,碎裂成一块块。
    许帆见状,以为邵宁想起了往日被自己纠缠的不堪时光,连忙拉过方澄到自己身后,尴尬道:“邵总,我们是以过日子为目的,没有在胡混。”
    方澄当即吼道:“你够了!谁要跟你以过日子为目的啊!邵总,我……”
    邵宁眯着眼,打断方澄,对站得笔直的那人道,“许帆,我以为过个五年,你会有所长进,看来我错了。”邵宁冷漠地看着面前的水杯,“你不过还是个绣花枕头。”
    许帆难堪地抿了抿嘴。
    邵宁转头,对方澄道:“你先回去,我有话跟他说。”
    方澄讪讪地答应,俩人像被家长发现早恋的高中生,连告别也来不及有一声,方澄就落荒而逃一样的跑了。
    许帆郁闷地撅嘴,心想好歹刚刚也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了,怎么连个媚眼都不抛就走了!
    许帆以为邵宁要好好教训自己一顿,谁知邵宁静静地坐了一会,忽然趴在了沙发上。
    许帆莫名其妙地看着邵宁。
    邵宁侧头问:“会按摩么?过来帮我捏捏。”
    许帆慢吞吞走上前,跪坐在沙发一侧,小心翼翼地探手,放在了邵宁的背上,心中则是非常忐忑,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对邵宁都是万分宝贝的,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手上劲道把握得很谨慎,许帆就怕自己一个用力,把邵宁给捏得粉身碎骨。
    不过这个行为在邵宁眼中就有心不在焉的嫌疑了。
    邵宁:“许帆,上次的单子有人动过手脚,知道是谁么?”
    许帆仔仔细细地动作着,慢吞吞应道:“唔,估计是弄错了,也不是有人故意的,算了。”
    邵宁冷笑一声:“算了?”
    许帆干笑一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邵宁:“你似乎忘了谁具有决定权。”
    许帆正色:“邵总,我刚刚只是随便一说,单子的事我会提醒他们以后注意,您不要放在心上。”
    邵宁:“许帆!”
    许帆条件反射地一吼:“在!”
    邵宁从沙发上半侧起身,凝视许帆,许帆顿觉被他的目光压迫得呼吸困难。
    邵宁缓缓道:“去洗澡。”
    许帆满头问号。
    邵宁又重复道:“去洗澡,洗干净点。”
    许帆这才慢吞吞站起身,依言在卧室拿了条裤衩,待进了浴室,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邵宁刚刚的眼光很可怕,黑得发亮,似乎是一只从不吸食人血的吸血鬼,终于抵挡不住诱惑打算要咬死一个人一样。
    许帆被自己的比喻惊得浑身一得瑟,打开花洒迅速地洗着,然而直到他水淋淋地出了浴室,还是没有想通这晚上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时,许帆擦着湿淋淋头发的手一顿,看着坐在床边的邵宁道:“呵,我都忘了,你睡这,我睡我妈房间去。”
    邵宁斜斜地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一本性感猛男杂志:“不用。”
    许帆尴尬地看着那本杂志,道:“其实这些书我是不看的。”
    邵宁挑眉:“哦?”
    许帆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的,这些都是用来勉励我健身的好材料。”
    邵宁点点头,然后将书翻转着面对许帆,赫然是一长篇大幅的报道——刺激前列腺最“给力”的十大手法!
    许帆:“……”
    邵宁评价道:“广告词很新颖。”
    许帆讪讪道:“是……是的,我就是买来学习各种广告的宣传手法的。”
    邵宁丢了杂志,拍拍身边,“过来。”
    许帆穿着裤衩,一颗心忽然“扑通扑通”狂跳,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不敢对自己承认。
    邵宁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帆,“快过来!”
    许帆哆嗦了一把,几大步走过去,在邵宁身旁坐下。
    邵宁将书翻到一页,标题是醒目的血腥红字——最让他心动的十大调情手法。
    邵宁依照书上写的,将许帆摁在床上,半个身子覆上去,嘴唇轻触,同时一手抚到了许帆的腰间。
    许帆直挺挺地躺着,似乎听见心中火山喷发的轰隆声,有什么瞬间被融化了,烫得他心疼,但是由于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呼喊出来。
    邵宁看他失心疯了一样,于是停下动作,黝黑的双眼看着许帆,沉声问道:“知道我是谁么?”
    许帆失魂落魄地“恩”了一声,又应道:“邵宁。”
    邵宁勾起嘴角,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就好。”然后他继续动作。
    许帆被握住要害,陌生的快感从脚趾席卷头顶,他不适地动了动,终于哼出声:“邵宁,你……你怎么了?”
    邵宁咬着许帆的脖子,老道地舔舐着,声音含糊地发出来:“没什么,我发春。”
    邵宁扯下许帆的裤子,有些无措,于是凝神想了会。
    许帆趁这个间隙逐渐回过神来,惊慌地夹起双腿,却又被邵宁强硬地打开。
    许帆要哭了:“邵……邵宁,你别开这种玩笑。”
    邵宁用半边身体压住许帆,慢条斯理地脱衣服:“我很认真,没有开玩笑,你乖乖躺着,明天我放你假,不用监工。”
    许帆失控地大吼:“去你妹的监工!你给我停下,停下!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你给我住手,***住手!听见没有?”
    邵宁点点头,将灼热抵上去,冷漠道:“听见了。”
    说罢,猛地一挺身。
    许帆眼泪狂飙了出来,嘴里凄惨至极地吼了一声。
    邵宁也不好受,进退两难地停住了动作。
    许帆期期艾艾地骂道:“**,**!有没有搞错!你变态啊!你个变态!”
    邵宁试探着往前顶了顶,许帆立即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疼痛缓过去了,许帆才又有力气喃喃道:“不可思议……变态……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邵宁慢慢抽出,猛地顶进去,许帆几乎被捅得呕血,又是惨叫一声。
    邵宁摸了摸许帆的脸,呼吸微微失控:“不是做梦,做梦没这么痛是不是?”
    说着,邵宁自己也觉出了一点舒服,于是长舒一口气,大肆挞伐起来。
    许帆从一开始的惨叫变成求饶,最后只听他悲惨道:“邵……邵宁,你轻点……唉唉……啊……这是做`爱!我去你妹的!你当是在杀猪呢?轻点……哎呦!”
    等到征战完毕,邵宁重重地落在许帆身上时,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这……这简直就是抗战啊!
    许帆气息奄奄地哭了一嗓子,邵宁抽出身,许帆的吼声立即悲愤了起来!
    “你妹的!你真变态啊你!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货色?Cāo,疼死老子了,你当我什么?啊?邵宁,你今天得给我个说法!”许帆抹着眼泪,眼睛则干巴巴的,他悄悄地瞥向邵宁问。
    邵宁躺着,将许帆搂进怀里,沉思了半晌才道:“我也说不清,你别问了。”
    许帆:“……”
    他想立即蹦起来甩邵宁俩嘴巴子,然后玩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奈何他实在是太疼了,身后黏腻的很,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只好哀怨道:“原来你才是西门庆,西门庆啊!”
    邵宁“噗嗤”一下乐了,坐起身拍了拍许帆平坦的小肚:“大郎,你躺着,西门哥哥去给你拧条毛巾。”
    许帆心中彻底炸毛,口水横飞地骂了半天,发现邵宁竟然真的跑去浴室,放了一盆温水端来。
    后面的事情许帆记得的不大清楚,他被伺候得太舒服了。在空调间里裹着厚厚的棉被,身边有一具温暖烹香的肉体,许帆于是就这么没骨气地坠入了梦乡,心中同时颇具感慨地想起蜀山传里的一句经典名言——将来的事,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