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咦？张聪明听他小子这么嚣张，撸起衣袖，逼前几步，恶眼吼道：“田有鸟，你个龟儿子的不知道你在叽歪神马？你他妈一下子从拐角蹦出来，老子哪知道你会蹦出来哦？你他妈的不知道老子是谁啊？你一个苦哈哈的穷比，牛叉个鸡叭毛啊？我草！”
    “我草，你个鸡叭玩意儿，跟老子吼你妹啊？草，你个破雨燕了不起哦？还跟老子瞪眼，瞪你妹哦？一个破组长算个屁！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你得瑟个屁！还不是你这条哈巴狗天天往村长家跑，舔村长的屁屁拍马屁拍来的啊？你得瑟个鸡叭！”
    田有鸟一蹦老高，眼里都冒出烟来。话说他小子早看张聪明不顺眼了，这个二早年他很弱小的时候，还打老木钱秀英一个耳光。钱秀英一只耳朵至今有点不灵，就是拜这个张聪明所赐。田有鸟早就想找张聪明算算老帐，刚好今天撞到枪口上。这家伙对这个张聪明憋着一肚子怨气，什么话难听骂什么。
    几句恶毒的话骂得张聪明一愣一愣，重重的吐了一口浓痰，上下打量了田有鸟两眼，歪着嘴道：“呀呀，姓田的，你牛比长脸上了啊。老子怕你个好吃懒做的二世祖、小混混，老子不姓张！你记得不了，当年你老母那个大耳光，记得吧，是我打的。我打了你老母，哈哈，田有鸟，你是不是气得好苦哟！你个穷鬼，能拿老子怎么样哦？哈哈！”
    “我去你娘的！”田有鸟火气腾的冒起老高，走上前，一拳就捣在了张聪明孕妇一般的大肚子上。张聪明打个倒跌，脸色都变了的道：“呀呀，臭小子，你还会打人哦？敢跟老子开片？我草！你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是出名的打架王。你敢跟我打？我草！过来过来，老子跟你过几招！”张聪明说着，忽然疯了一般直扑上前，口内哇哇乱叫，活脱一只发疯的猴子。扑到田有鸟身上，就是一阵乱打。张聪明打架毫无章法可言，先是一阵哇哇大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丫的疯球了。
    “嗯？这是神马功夫？”田有鸟有官气护体，哪管张聪明使的神马功夫，三两下避闪开去，忽然一记鞭腿，带着千斤大力横扫，一下便把哇哇乱叫的张聪明扫倒在地。张聪明凌空打个翻滚，一屁屁摔在地面，疼得他直咧嘴。田有鸟直扑上前，一把将张聪明从地下揪起来，照准他的肥脸，叭叭叭，左右开弓，连扇了张聪明四五个耳光。扇一下骂一句：“老流氓，这是替我老妈扇的！我去你娘的鸡叭！以后见了我老木，你他妈的放恭敬点儿！敢对我家人有一点不敬，老子抽了你筋，扒了你的皮！”骂着，越骂越来气，田有鸟只要看到张聪明这个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来气。呀，大吼一声，攒紧了拳头，照准张聪明的鼻子，一拳就砸到了他的鼻头上。啊！随着一声惨叫，张聪明鼻血狂喷。
    这时就从车内副驾驶室那儿，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车内那个女孩，看去二十来岁，青春靓丽，穿着一套城里流行的嬉皮服。她见势不妙，就抢下车，冲上前劝道：“有鸟，求你别打啦。是我哥不对，我代他跟你道歉！对不起！”
    “嗯？”田有鸟兜眼一瞧，看了这个女生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却认不出她是谁。一脸茫然的道：“你哥？张聪明是你哥？你是？”
    那女孩见田有鸟不认识自己，忙是嫩声的自我介绍道：“有鸟，我是张莉呀。在镇上邮电局上班的那个。你不记得啦？唉，难怪，我一向很少回老家，很多时候都在海城。今天说实话，确实是我哥不对在先，真的对不起了！”
    “哦，张莉？”田有鸟想起来了，当年张聪明殴打母亲钱秀英，这个张莉还在一边叫好喝彩。想到这，这家伙一张脸就拉长了，凶巴巴的吼道：“死婆娘，当年你哥殴我老妈，你在一边叫好哦！不记得啦？”
    张莉听他小子算旧帐，就挣红了脸蛋道：“有鸟，当时我年少，不懂事。对不起了嘛。要不这样，等下我上你家门，跟婶婶道歉，行了吧？”
    田有鸟忿忿的道：“当年你可不少，你十六岁。十六岁不小了！看你那得瑟样，你他妈的少来老子面前装比！道歉有用的话，那我强j你，然后跟你道歉，你愿意不？”
    张莉听到强j两个字眼，就羞红了脸，来气道：“田有鸟，你有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呀？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你还耿耿于怀呀？我都说是我年少不懂事，你还想怎么样？你看看，我哥给你打出了一脸的血，你都报仇了。还不解恨呀？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你看好来！”田有鸟粗暴推开张莉，再次揪住了在那直哼哼的张聪明，此时的张聪明，哪还有刚才半点的威风，就如同一只软脚蟹一般。田有鸟见这老流氓跟木头一样，在那装怂，气不打一处来，左右开弓，接着扇耳光。直扇得张聪明两眼冒出无数星星。旁边张莉急哭了，扑上前抓挠田有鸟，哭叫道：“田有鸟，你是不是人呀？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死娘们，给老子死开。你个鸡儿的老流氓，王八蛋！我草，叫你得瑟，叫你显摆！老子打出你的翔来！看你敢不敢了？快说，敢不敢了？”
    田有鸟心头那痛苦的回忆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浮现到眼前。一想起母亲那无助的眼神，这家伙的心就在滴血。眼见张聪明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他也就一阵快意恩仇，心说，老妈，你看到没，儿子替你报仇了！你看看，张聪明这个王八蛋，就像一条死狗一样，动都动不了了。
    田有鸟接连抽了十几个耳光后，直到两个手都抽疼了，方才作罢。兜见张聪明衣蔸掉下个钱夹，随手拿起钱夹，见钱夹鼓囊囊，打开有好几千块。这家伙把这几千块钱搜刮一空，痞味的道：“这点钱，就算是老子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姓张的，你听好来，不想挨打的话，就老实点儿！以后敢跟老子得瑟，老子把你家房子点了！真以为老子怕你不成。我草！”
    骂骂咧咧几句，这家伙这才得儿一声，一阵穿花度柳，得啵走到牛村长家，只见大门紧闭，从墙头翻进去，牛家空无一人。这下子，田有鸟心里一咯登，叫声不好。飞快摸出牛家，一个电话拨给了牛春柳。牛春柳想嫁给他当媳妇，哪晓得他小子心气高，看不上她。她心里有气，本想不接他的，想了想，忍不住又接听了，没好气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田有鸟就涎着牛皮脸道：“春柳姐，还在生我气啊。我找你，有重要急事，你后妈去哪里了，你告诉我！”
    听他小子找的不是她，是后妈黄艳，不由的，牛春柳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气恼的道：“田有鸟，你个大坏蛋，打起我后妈的主意来啦？告诉你，小心给我抓到，抓到了跟你拼命！”
    咦？这婆娘听风就是雨，真不好糊弄。老子就这么一问，她个鸡儿的婆娘立马就关联到这了。想着，田有鸟就嘶的吸了口凉气，急赤白脸的，起跳道：“牛春柳，你可以侮辱我，你不能侮辱你后妈。知道吗？”
    牛春柳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重了，就岔开题道：“那你找她神马事哦？”
    “你后妈是坐骨神经痛，还有两个疗程。我之所以着急找她，是忘了告诉她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婶子要是不照我说的办，她的病以后永远好不了了！你个败家娘们，要是还有点亲情的话，赶紧告诉我，她在哪？”
    这家伙当然不能说，我有门路了，艳婶不用靠自己的美色来保牛大佬的官位什么。这个话打死不能说，所以，他张口就编了一个谎言。牛春柳是知道的，后妈的病就是田有鸟在治疗。听他这样说，牛春柳就没语言了，叹气道：“她进城去了！”
    “什么，去海城了？她有没有说，去海城干什么啊？”这下有鸟那货就奇怪了，阮门圆垂涎黄艳的美色，大老远地跑去海城幽会？哎呀，真是这样的话，只能说阮门圆那个狗日的老东西，那是狡猾狡猾的啊。这下子，田有鸟当真如没头苍蝇样，着急上火。
    牛春柳见他小子着急成这样，都有种狗急跳墙的感觉了。她就愣了愣，心说小子，治个病有那么着急嘛。想是这么想，她还是问了句：“听说是个饭局。好像在宝马酒店。她电话打不通是吧？”
    “关机了。”田有鸟一听是宝马酒店，他这乡下小子哪里知道宝马酒店的位置。在海城倒是有几个亲戚，但是都不怎么来往。大姐田红桃在海城服装学院上学，问题是他小子被二姐赶出来了，也没脸跟田红桃联系。盘算到这，他就不失时机地追问牛春柳：“牛春柳，我告诉你哦，最好立刻、马上找到你后妈，否则，导致你后妈一辈子直不起腰，这个后果你自负！”
    听他说得煞有介事，牛春柳不敢耍性子了。一口答应道：“行吧。我马上叫我在海城的朋友去找她一下！找到让她给你回电话！”说着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