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龙 第十章 血战巨人族(2)

作品:《星河战纪

    宇宙就好象一个两面的张满刺的仙人掌,两边互相矛盾却又统一在一个整体上——宇宙在空间上不是无限的,并且是没有边界的。这种宇宙情形可以用我们的地球来帮助理解。地球的表面是没有边界的,但体积却是有限的,只不过地球表面是二维的,而宇宙空间是三维的。第一类宇宙模型的引力是如此之强,以致于空间被折弯而绕回到自身。
    曾经有人设想过一个人绕宇宙旅行一周后又回到了出发点。然而这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绕一圈,宇宙已经坍缩到了零尺度你必须旅行得比光波还快,才能在宇宙终结之前回到你的出发点——而这是不允许的!
    的确,相对于宇宙而言起点绝对不等于终点,或者说根本没有起点和终点。命运也是如此,甚至有时可以把命运牵强的理解为宇宙的意志——当然,前提是宇宙有意志的话。但大多数人都倾向于宇宙规律这个说法。
    规律是普遍的,但不见得每一个个体都适用。这就好象正空间的速度极限到了反空间就是速度底线一样。因此还得用到宇宙意志或者说是命运这个词,至少在以亿年为周期的百族大战这件事上就得用命运来形容,不然实在是不好理解——也许是根本理解不了。
    因此,得到一个结论,命运就是规律无法解释,但确实又和某种事物存在着因果关系的联系——必然联系!
    ※※※
    中井意气风发的踩在重型坦克侧翼装甲上,检阅着自己的装甲部队。作为一个合格的装甲部队指挥官,他深知面对巨人族那种单兵能力极为强悍的战士,只有装甲部队才有能力和他们一战——虽然对方人数不多——仅有七万余名战士,但那种恐怖的战力绝对不是人族军队可以抗衡的。
    根据戈林“交代”的情报,巨人族各个都是英勇善战的勇士,但他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并不强。至于单兵武器嘛,功率方面自然要大过人族士兵的武器,但并非什么超时代的枪械。换句话说巨人族在武器方面并不占优势,当然如果把对方的巨舰算进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本来布鲁斯将军想来个惑敌计,分散敌人兵力然后来个各个击破,但被戈林给否决了。她说那些巨人族不是为了进攻人族——至少现在没这个打算,而是为了她体内的灵魂之石,巨人族那边有专门追踪灵魂之石的装置,无论她逃到哪里都会被他们发现。
    据戈林说巨人族虽然不需要象人类一样补充水分和养料,但他们一定要定期往身体里注射一种叫做天水的东西,布鲁斯吃准了敌人速战速决的传略,并针对敌人的战术定下了诱敌人深入,进行大会战的计策。力求依靠纵深防御的优势拖垮敌人。而如何切断敌人补给线就成了这个战略的关键,布鲁斯深知凭借戍卫舰队的空中力量是根本作不到的。所以他征得戈林的同意后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录象发送给同在猎户星系驻守的另两大军事集团的司令官——银河联邦特遣舰队司令官修博•纳米少将(重夺仙女四后他被联邦统帅部授予了少将军衔),龙王共和国第四集团军总司令藤泽景明少将。并把和巨人族在太空中交手的影象也一并传了过去。但战况紧急,并未等对方回复,仅仅追加了一条信息——“如无援手之意,我军定独自对抗异星入侵!誓死捍卫人族之尊严,如我辈成仁,望吾等之死可唤人族之振奋!旦求后死诸君无忘逢我等成仁之日到此撒下几杯水酒以慰吾等,然吾等在天之灵可慰!”
    夕阳无限好,每当南岛二夕阳西下的时候,布鲁斯都会坐在露天看着那漫天红霞的奇景。他曾听人说过,母星地球上也有这种风景。
    “如果在满山的红枫林中看夕阳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布鲁斯心中喟叹,任何东西当人得到的时候都不知道去珍惜,而失去的时候就会悔恨。他叹了口气,抬头远眺那漫天红霞的尽头。他似乎在等着什么,等什么?生命的尽头吗?在落日的方向,有一群恐怖的外星恶魔随时会冲过来扑杀他们,到那时地面上定然会出现比天空更加绚丽的色彩,一种以生命交织而成的色彩。试想,一个战士挥舞着崩裂的军刀战斗到最后一刻,在死去之前最后看一眼这背离的世界……那是什么感觉啊!那是一种什么风采?
    “生命多么美好啊!”戈林傍在布鲁斯身边,根据她的记忆体中记载,人族男人都喜欢人族女性这样依偎他们,说是这样更让他们有成就感。她俏目饱含着一种莫名的感情,几分怜悯,几分遗憾,还有几分伤感。
    布鲁斯低头浅笑道“是啊,生命多么美好啊!但过了今天这里又会有几个人能够体会生命的美好呢?”他不着痕迹的把手从戈林的臂弯中挪开,指着前方阵地上那数万将士,沉声说道“:看!这就是我的数万儿郎!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在自己的手臂上绑上了红色的布条吗?”
    戈林摇摇头,她无法理解人类的行为,系上这种红色的化纤产品对于战力于事无补,或者说是种类似宗教狂热的象征。
    布鲁斯没有理会戈林那疑惑的表情,俊秀的脸庞上洋溢着豪迈之色,“那是一种必死的决心!人类的肉体或许没有那些怪物强横,或许武器没有人家先进,但我们有一种他们没有的精神,一种捍卫自己家园的精神!只要他们敢向我们人族伸出战争的魔爪,我们就用自己的鲜血涂满那些入侵者的身体,用自己的肠子勒死他们,用我们的牙齿撕咬他们!甚至用人体炸弹和他们同归于尽!”布鲁斯几句话娓娓道来,但字里行间却充溢着森寒的杀机。
    戈林可以感知到布鲁斯体内的肾上腺分泌加速,精神和躯体处于亢奋状态。对于狂战士来说,这种状态下狂化会将自身的能量百分之百的发挥出来。而在狂化后注射了那种名为红色火焰的可以榨出百分之四百潜能的兴奋剂……她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情景,但可以断定,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都将是一片血的世界!
    “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这样也许可以免去许多杀戮。”戈林轻轻的问道。
    布鲁斯摇头道“:你来到我们人族的地区,就是我们人族的客人,我们怎么能把客人交给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呢?更何况事情已经不是你或者我或者巨人族人能控制的了,事情发展到现在,你已经不是这事情的关键。而且它已经不是纷争,而是一场战争,当那群巨人族向我们发出第一发炮火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除非我们两族中的一族彻底灭亡,否则无法停止!”
    “是我制造一场杀戮吗?”戈林问道,不知道怎么了她那理性的身体里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情感流动,眼睛里那个叫做泪腺的器官开始分泌出大量的液体。
    布鲁斯释然一笑,轻轻拧了下戈林的鼻子“傻瓜,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完全是我们人族和他们巨人族之间的事情。而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我静静的呆上一会,看看夕阳,享受下这最后的宁静。”
    戈林听见布鲁斯叫她傻瓜,这个词语用在有智慧女神之称的她身上实在是太讽刺了。但戈林却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是觉得相当的温馨,好象有一股暖暖的能量缓缓的流过她的心核。戈林随着布鲁斯坐离阵地不远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群山,和群山之间的夕阳。
    夕阳将红色的光芒撒满了整个世界,天上仿佛玻璃般透明的云彩也被染成了红色,南岛二周围的近地卫星在南岛二的大气层投上了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切仿佛归于宁静,但这宁静却是那么的沉重,这是一个临界点,仿佛世界随时都会改变,变成一个红色天地。
    ※※※
    果不出所料,巨人族果然不该其破坏的本性,在着陆的阿尔萨斯地区和洛林地区大肆破坏了一番才慢腾腾的朝布鲁斯兵团所在的新鲁尔区进发。
    南岛二的一月是一个多雨的季节,而阿尔萨斯地区、洛林地区同新鲁尔区之间的要道正好处于金沙萨运河西岸,林顿湖畔的低洼地带,遍地是水,大小道路全部被淹没,浅处也有一米多深,深处大概有两米到五米深。这种深度虽然不大能阻挡巨人族进犯的步伐,但对于这些一辈子没见过水的巨人族士兵来说整天在烂泥沼泽,阴雨积水中跋涉,下半身全部泡在泥水中,上身被雨水冲刷又无法晒干……这一切都让喜欢干燥的他们难受,精神上都快濒于崩溃了。
    “混帐!为什么没有飞船过来支援?!为什么不把我们的着陆点选在灵魂之石的所在地?为什么我要在个奇怪的地方受罪?”吉多咧着大嘴不停的骂着,他那破锣似的嗓音快让他的副官崩溃了。
    “将军,不是桑尼将军不派战舰来支援我们,实在是派不出来。人类的舰队正和将军在太空中对峙……”吉多的副官在旁边陪小心,好象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妈的!哪来那么多理由!”吉多粗暴的打断了副官的话“那着陆前谁告诉过我我们会在这种奇怪的混合物中跋涉?”吉多瞪大独眼,一只手抓住副官的脖子“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让我们从这里出去,我就扭断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说完好象仍砖头似的把他的副官丢到一边,自己跑到唯一一处干爽的地方休息。
    “我操!看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好象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打败那些人类!”士兵甲小声的抱怨道。
    “没有办法,谁叫他是将军呢!”士兵乙眨了眨独眼,脸上也是一副嫌恶的表情。手中的枪械沾满了泥污,擦都擦不干净。“这鬼天气!”他低声咒骂道,“我说兄弟,我还真怀念家乡的恒星光,又干净又暖和,照在身上真是舒服极了。”说完还羡慕似的朝吉多的方向看去。
    部队中出现了不少的抱怨声,身为指挥官的吉多竟然毫无所觉,这未免也太离谱点了。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吉多的副官跟被人端了窝的麻雀四处的乱窜。前一刻他还在教训那些抱怨的士兵,后一刻就得催桑尼将军赶快派战舰过来。看他两边忙活的欢其实也是受夹板气,闹了里外不是人。
    桑尼看着通讯器里暴跳如雷的副官,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身体里又一股爆炸性的能量在一缩一放中积蓄。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说道“:好吧,我尽量突破敌人的防线,去救援你们。”关闭通讯器后暴怒的桑尼一拳将阿格纳金属制的控制台打的稀把烂。“妈的,狡猾的人类就是吃定我会去救援你们,嘿嘿,那我就给你们来一个虚晃一枪!直接杀到你们老巢去,我就不相信你们能防得了我这招!”这招果然毒辣,如果这两个目的有一个达到了,那么对于布鲁斯来说都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想到这桑尼马上命令舰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补给舰样式的巨人族战舰向灵魂之石所在的金沙萨地区挺进,另一部分强力战舰样式的战舰向吉多被困的两河流域进发。这一招真可谓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啊!真难为桑尼的父母了,大脑平滑的他们怎么生出一个智慧型的孩子来?
    当巨人族舰队行动时,达索已经敏锐的察觉出敌人的动作,并向布鲁斯如实的汇报,但没有加入任何自己的观点。从某种角度讲,他非常信任这个外貌酷似欧•亨利将军的年轻人,以他不逊于欧•亨利指挥才能不难识破敌人的战略。
    “这样啊……”布鲁斯沉吟了一下“无非是想用他们的战舰突袭我们的基地而已。”
    “那我们该怎样做呢?”达索上校请示道。
    布鲁斯微笑着说道“:很简单啊,这就好象下国际象棋一样,王对王,就看谁的手更快些。”
    达索恍然大悟“:但是您的压力会更大啊,就目前他们所表现出的攻击力来看,咱们的地面炮火根本顶不祝蝴们的攻击啊!”
    布鲁斯阴阴笑道“: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吗?这南岛二有的是地下掩体,我就不相信他们的战舰能钻进来!”
    “哦,是这样啊!”达索上校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他们想要真正的消灭我们夺取灵魂之石还得靠他们的陆军啊!”
    “对,如果你把他们的陆军打得七七八八的,看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斗!”布鲁斯说道。
    “那好,我就去追击他们的救援部队,尽可能的消灭他们的陆军,不过将军阁下,您也要保重啊!”达索上校说道。
    “会的,你那个关于星空的故事我还没听完呢!”布鲁斯微笑着说道,“等这场战争打完了,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吧!”
    “那我很荣幸!”达索上校敬礼后关掉了通讯系统。“传我命令,全体舰队全力追击二号目标!”
    ※※※
    达索舰队故意坠后一步,远远的衔住那支救援吉多的舰队。现在还不是发动攻击的时候,最好是等到敌人正在回收军队的时候再下手,那样打起来更痛快些——连战舰和士兵一起消灭,这样才更经济些。但战争这东西是无法预测的,当达索的舰队追入南岛二大气层时,他惊奇的发现敌人的舰队从自己的雷达左侧消失,却在右侧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达索震惊的说道。
    “也许只是磁震和磁极的改变造成了雷达的映象错误吧!”他的副官说道。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磁力反映,而且别忘了,我们的雷达是光子雷达,是不受星体磁力影响的!”正当达索猜测敌人的用意时,己方舰队右侧突然出现敌情,右翼舰队遭到敌人攻击。
    大规模的舰对舰战斗在相对狭窄的南岛二大气层中展开,双方都进入了彼此的射程,但双方都没有开动主炮,仅仅是用副炮缠斗,并放出母舰内的战机和战斗艇。双方你来我往的炮火交织成一道密集的火网,覆盖在南岛二的天幕上。空气洁净的平流层上光束炮火保持了很好的凝聚度,没有发生光能的散射。但在地面上看来,却象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粒子火焰集体在天空中爆发。
    达索舰队奋力朝着右翼的敌人反击,而占得先机的巨人族军队则大有趁他病龋蝴命的意思,什么飞弹光束炮好象不要钱似得朝对方阵营丢去。这样近的距离甚至都不用人工设定坐标,随便丢出去就成炸到点什么——或者敌人的战舰,或者己方的战舰。
    黑暗的大地之上出现了绚烂的光之表演。达索指挥着舰队勉强稳住了阵脚。正待利用数量上的优势反扑时,舰队左翼又出现了一股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达索惊讶的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敌人的部标不是要袭击地面基地,而是要把他引出来加以消灭。两面夹攻下,达索舰队终于陷于崩溃状态。而得势不饶人的巨人族舰队则加大了攻击力度,死亡光束在大气层中穿过,好象一把锋利的刀迅速的切过脂肪一样,打在达索舰队的装甲上,飞溅出绚丽的火花,被击伤的战舰好象长了黑色尾巴的鸬鹚一样扎向地面,被击毁战舰残骸的则在下落过程中象燃烧中的金属镁一样发出各色的光亮溅落在地面上。
    “完了,全完了……”达索失神的想。舰队被人家从中拦腰斩成两段,这种时候除非能从内线杀到外线,不然将必败无疑。但达索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直接向布鲁斯报告了战况。
    “现在你们赶快朝基地的方向撤退,地面炮火多少会帮你们减轻点负担的。我们的陆军已经开往敌人被困的两河地区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地面炮火的配合下尽可能的拖祝蝴们的救援部队!”
    “是的,将军,明白了!”达索连忙布置了战斗计划,被斩成两段的舰队利用空间的伸展性从敌人的包夹中逃脱出来。其实如果敌人的战舰再多上那么几千艘,那么达索这支舰队就都得报销了。
    “怎么,想跑吗?”桑尼的嘴边挂着残忍的笑容“全舰注意,给我紧紧咬祝蝴们的尾巴,一直打到他们的老家去!”胜利在望,桑尼心里好象还了花一般。“嘿嘿,灵魂之石,我来啦!”
    另一方面,布鲁斯的地面部队在适合沼泽地带作战的磁浮战车的运载下迅速的开赴两河地区。装甲一师在中井贵一中校的率领下迅速的在临敌前沿搭建了一个移动火炮阵地,同时李正龙和落索夫率领的混遍第二师团重炮部队也到达了预定地点——位于敌战区上游一公里处的一座高地上。漆黑冰冷的炮管锁定了巨人族部队的区域,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而真正面对敌人的第四师团在布鲁斯的率领下亦朝着两河区域步步逼近。陆军航空兵大队也在战斗位置就绪后从基地起飞气势汹汹的杀奔敌战区。
    “报告将军,雷达有异常反映!”一个巨人族士兵向吉多报告道。
    “混帐,你也看清楚了吗?有可能是我们的战舰!现在敌人的空中力量大概正在我们舰队的攻击下呻吟呢!”吉多难得文明了一把,做了一回骂人不带脏字的绅士。
    “终于来了,老子可是讨厌死这里了!”吉多嘟哝着,手里无聊的把灌木象拔草一样连根拔起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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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一切都已经就绪了,我们的战机马上就会发起攻击,重炮部队也已经准备好了。但为什么要给敌人留一个出口呢?”李正龙奇怪的问道。
    “不要赶狗入穷巷,不然它可是会咬人的!”布鲁斯说道。
    “但我们在这里把他们围歼不是更好吗?”李正龙显然没有领会到布鲁斯的意图。
    “如果不打疼他们,敌人的战舰部队就不会来救援他们,而如果把他们消灭了,敌人就更没必要来救援他们了。反而会更家专心的对付我们的战舰部队!”布鲁斯看着李正龙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没想到敌人的阵营中也有一个通晓兵法的指挥官,看来这些大块头不象是戈林说的那样愚蠢嘛。”
    这时,卡特上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钻了出来“狐狸,狐狸,我是飞鹰,我们已经进入战区,随时准备攻击。”
    布鲁斯抓起通讯器沉声说道“:你的战机部队不要把他们杀绝了,尽可能的把他们向西驱赶到A4盆地,我们的部队将在那里围歼他们!”
    “飞鹰明白,飞鹰明白!”卡特关闭了通讯频道,用机群内部回路向其他驾驶员传达了布鲁斯将军布置的战斗任务。
    “没有问题,放心吧老板!”金泽尔流里流气的说道,他不喜欢那种刻板的回答方式,比如说“明白”“收到”之类的。
    “你这个标新立异的家伙!”卡特笑骂道,“好啦,我的儿郎们,让我们去好好教训下那群没长脑袋的大块头。还有小心点别让他们的虫子咬了你们的屁股!”说完,卡特猛的一推操作杆,战机象飓风一样呼啸的冲向巨人族驻扎的营区。
    “轰隆!特制的燃烧弹疯狂的倾泻在巨人族营地的东侧,并以此为原点形成了一道数十米高的火墙。重磅的航空炸弹好象撒种子似的丢向那些临时搭建的军营,间或有战机丢下些古怪的东西——譬如说糜烂性毒气,或者是硫酸弹等古董级“玩具”。有的则很幽默的撒起了航空地雷,虽说不见得炸得些高个子傻瓜断腿折筋的,但至少也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地方呆上那么几个月。
    巨人族的阵营好象是被灌了水的耗子窝一样混乱,此种情景如果用一句人族的军事术语就是“炸营”。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吉多咆哮道,“还他妈的愣着干什么,快用防空武器给我轰他妈的!”他顺手扯过一把地对空单兵飞弹发射器,独眼瞄准了一架战机,“嗖”的一声飞弹在空中划着螺旋型的曲线追赶着那架倒霉的战机。
    “轰隆!”战机马上化做漫天花雨,带着一溜溜的火星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混帐!”一看有人被击落,卡特那颗脆弱的心马上有了一种觉悟——这群狗杂种的爪子还挺厉害的!“编组作战模式,第二队型。三个作战小组为一小队,轮番进行俯冲式扫射,把这群杂种通通给我赶到A4高地去吃炮子儿!”
    命令下达后战机群马上分割成一队又一队的战斗小组,轮番轰击着敌人,冰冷的机炮喷射着愤怒的火蛇,扭曲的镭射光线在蜿蜒伸张中任意切割着敌人微薄的胆量和已经跌到最低谷的士气。
    “将军,那边的防御比较薄弱,我们先到那比边吧!那边有个盆地,地势易守难攻,在这里我们的士兵无法发挥出战斗水平啊!”吉多的副官妥帖的为他的长官找了一个撤退的理由。
    “好,就先撤到那边再说!”吉多一副壮士断腕的姿态,看他那副肉疼的表情好象是被迫放弃了眼看到手的胜利果实。
    所谓军令如山,这撤退令一下,惊慌失措的巨人族战士争先恐后的往A4盆地退去。
    “妈的,敌人的战机呢?”吉多说着战机却四下的看着,压根没往天上看。
    他的副官也很知趣的说道“:敌人的战机已经被我军击溃了。将军阁下,下官觉得应该先稳固营盘,然后等待桑尼将军的舰队来救援。”
    “我们不需要他们来救援我们,我们的士兵只不过是因为不适应环境才被敌人打了措手不及,哼!那群狡猾的人类,看呆会我怎么收拾他们!”说完径自找了块岩石坐了下去。“你也别闲着,去整编下部队!”
    “是的,将军阁下!”副官低着头走开了,说实在的他现在累得很,连上次补充的能量也快用光了。但军令如山,长官的命令高于一切,他无法抗拒,所以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执行长官的命令了——而长官下达命令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让他“闲”着。
    ※※※
    “敌人都进入了A4地区吗?”布鲁斯问道。
    “已经进入A4地区了。请问是不是马上要开始攻击?士兵们可是有点等不及了!”李正龙笑着说道,好象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就开始吧,不过不要一下子打得太凶!让他们知道痛就行了。”布鲁斯微笑着说道。
    李正龙转身出去,亲自到炮兵阵地上,看样子是打算亲自指挥炮兵轰那些没有智商的大个子蠢货了。
    “我从没看到巨人族败得如此狼狈过!”戈林说道。
    布鲁斯看着作战屏幕,淡淡的回答道“:很快你就会看到了,而且以后将经常看到!”
    戈林摇摇头“: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他们一些地方军而已,他们真正的王牌根本就没有派出来。如果对上他们的王牌军你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松的!即便你手上有整整一个军团的狂战士也不行。”
    “是吗?”布鲁斯的唇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对这场战争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晚上二十点三刻,李正龙的炮兵开始发难,巨大的炮口喷射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火焰,带有强烈旋转的炮弹落在了巨人族的阵地中,光束炮都可以屏蔽,但这种物理攻击是无法完全屏蔽的。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讲,并不一定先进的东西就比淘汰的东西强。
    现在,一场屠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