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阳武德的努力下，斯马特的业务已经有了新的起色和进展，特别是成都和西安的研究所已经有了一些订单。
    新的公司，业务在起步阶段，公关和销售的业务主要都得靠欧阳武德自己。好在有台湾公司给自己兜底，费用这块压力不算大，他要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在去加拿大之前赶紧把能扑腾的关系做到位。
    斯马特公司是一家定位在专业从事电子产品的电磁兼容与可靠性分析、设计和测试等方面的高技术公司，初期主要涉足电子、航空、航天、邮电通讯，以及科研院所等领域。欧阳武德和马舒前期在西南和西北那边的做了不少的投入，慢慢开始初见成效。
    作为销售，欧阳武德早就开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一些客户的主要领导都在努力建立私人关系，因为欧阳武德很清楚，自己相关的项目大多都是要走招投标流程的，没有人脉和领导的关系，要拿下一些大的项目，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不，欧阳武德和成都这边十所的常务副所长戴立荣关系就相处、发展得不错。只要有机会去成都出差，欧阳武德就找机会请戴所长吃饭喝酒，除此以外，欧阳武德也投戴所长所好，唱歌、按摩、洗澡都不拉，关键当然是回扣，这才是最实惠的。
    这次，欧阳武德为了十所电波暗室和电磁兼容实验室的招投标项目，又杀到了成都，当然他来成都的主要目的就是请戴所长吃饭，然后摸摸这个招投标的标底。
    按照惯例，两个人在成都高档但不张扬的酒楼里吃着、喝着，这个地方是戴所长推荐的，一定有安全或其它方面的考量，当然，每次吃完饭后，欧阳武德买单，那是必须的。
    戴所长的酒量好，半斤白酒自然是没问题的，毕竟人家也算是半个官场中人，酒量早就练出来了。欧阳武德陪着喝了有些晃晃悠悠、醉醺醺的感觉，但他不能歇着，还得舍命陪着戴所长。
    酒足饭饱了，欧阳武德买完单，对戴所长说：“大哥，都忙了一天了，我们接着一起去‘轻松、轻松’。你是唱歌？还是喜欢桑拿、按摩呢？”
    戴所长自然明白欧阳武德的意思。欧阳武德是想把关系进一步深化，戴所长其实早已把欧阳武德当成好哥们了，所以也就不设防，愿意前往。
    欧阳武德知道要想能在一起合作，必须先成为好朋友，做不了朋友，生意就别谈。做朋友还需要是那种“铁哥们”一样的朋友，才能一起有比较深入和相互信任的合作。社会上，早就有人总结出了所谓“铁哥们”的五种“铁”法：“一铁一起同过窗，二铁一起下过乡，三铁一起扛过枪，四铁一起分过脏，最铁一起嫖过娼”。如果不是同学、不是“插友”，不是战友，不是难友，那么至少需要是“炮友”。
    戴所长无意中想起这段话，决定给欧阳武德面子，就很随意地说：“随便吧，你定去哪里就去哪里”。
    欧阳武德说：“时间还早，咱们去桑拿按摩吧！四川饭店四楼的洗浴中心包给了一个广东的老板了，听说新装修的，档次也可以，据说规模不小，搞得不错！”其实戴所长并不是十分喜欢按摩，一方面，戴所长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另一方面。戴所长多少还是担心公共浴室的卫生问题。
    既然把欧阳武德当成了哥们，戴所长也想和欧阳武德能私下单独谈谈。合作总是有利益的，很多时候自己不提，对方就会装傻，这样的人戴立荣以前也见过不少。
    和欧阳武德谈生意方面的事，去桑拿按摩谈要比卡拉ＯＫ和酒局上清静，况且是“赤诚相见”，免得谁担心谁身上绑了窃听器或是用手机录音。两个人一丝不挂，赤诚相见，什么也不用担心。事实上，当下全中国的桑拿按摩洗浴中心都非常红火，估计就是因为一些官员或是商人们都开始在那里谈事情了，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的“高科技手段”。
    两个人来到了四川饭店四楼的洗浴中心，这里同全国各地大型的洗浴中心一样，人头攒动，生意兴隆。欧阳武德把自己以前办的ＶＩＰ“白金卡”往前面服务台一放。服务员马上给了他们两个人在贵宾区更衣室衣柜的钥匙。钥匙上有号码，还有一个塑料的弹簧链，可以挂手上。
    欧阳武德和戴所长刚一进去，后面的服务生就高声喊道：“贵宾两位！”前面的服务生小弟非热情地点头哈腰地跑过来迎接，把他们引领到各自的衣柜前面，殷勤地帮他们换衣服。
    这个地方欧阳武德以前来过多次，当然主要就是陪着客户来，所以办了一张ＶＩＰ卡。欧阳武德带着戴所长先是在按摩浴缸里用温泉按摩了半个小时，然后拉着戴所长进了冰蒸的桑拿房，一下子好像把人从赤道扔到了北极，冻得戴所长牙根打颤。当然，这些套路戴所长以前早就领教过了。
    参照一套标准的流程，在冰房里呆了一会儿，两人就跑出来，接着跳到人参浴的热水里，就是所谓美其名曰的“滋补”。在人参热水里补完了，再进到干桑拿房里干蒸，蒸得戴所长口干舌燥的，于是欧阳武德让服务员送了几次冰水，出来后再泡到雪芙薄荷浴里败火，接着再来一个桑拿房的湿蒸。
    当他们两个都汗流浃背时，出来泡芦荟浴润肤美容，最后两人一起泡在了熏衣草浴里，欧阳武德对戴所长说：“我听说泡了熏衣草浴，人的体味可以变香，大哥，你多泡会儿，应该很不错的。”
    “这里的花样不少，好像什么好东西都可以泡到水里，还有没有咖啡浴、清酒浴、红酒浴、玫瑰浴、花瓣浴、牛奶浴了？”戴所长问道。
    “大哥，只要您能想得出来，就可以有。老大，别着急，咱们这就去盐奶浴。”欧阳武德笑着回答道。
    欧阳武德陪着戴所长到了里间，门上果然写着“盐奶浴室”四个字，两个小伙子利索地在搓背用的床上铺上一层塑料薄膜，让欧阳武德和戴所长分别躺下。服务生开始用搓澡巾给戴所长全身用水仔细而用力地搓了一边，还用软毛巾把戴所长的脸也搓了一边。边搓还边捶背，垂背时手指发出“啪、啪”震响的关节声。
    服务生用水把戴所长身上冲干净之后，往他身上倒牛奶，然后用牛奶在戴所长的全身搓了一边，接着再用蜂蜜倒在身上再在全身搓一遍。最后把洗浴盐撒在身上混着牛奶和蜂蜜开始搓。
    全身上下用牛奶、蜂蜜和盐搓过了之后，服务生让他们再进桑拿房带着盐蒸一下，然后出来用水把身上的盐冲掉。前前后后搓洗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洗完了，欧阳武德和戴所长两个人穿上了真丝睡衣，躺在休息厅的床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欧阳武德心里想向戴所长打听标底的事，但好像不好意思开口，而戴所长虽然也想侧面了解欧阳武德到底能给自己多少好处，也没找到开口的时机。
    两个人想得有些不一样，欧阳武德也怕有些言多语失，转移话题。他问：“领导，别光聊天了，咱们两个进房去轻松一下，一人来一个全套服务，怎么样？”
    戴所长当然知道全套的含义，反正是客随主便了，欧阳武德安排什么就是什么吧。
    欧阳武德招手叫来了服务员，让他去给安排两个全套服务。
    一个人一间宾馆的标准客房，戴所长进去，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进来了一个漂亮、丰满的熟女，穿着宾馆工作人员的黑色职业套服，脚上踩着一双得有十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挺胸撅臀地扭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黑色的对讲机。胸前挂着一个金色的小牌，名牌上面刻着名字：客户经理，朱凤仙。
    瞟了一眼朱凤仙的名字，戴所长就乐了，类似这样的地方，戴所长去过的次数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因为他知道朱凤仙的名字一看就是编的。这种地方，所有的人都是逢场作戏，带着面具的。
    朱凤仙进来后一脸笑容，很谦恭的姿态，只见她双腿微微一弯，很热情、妩媚地用双手递上一张橙红色烫金字的名片，出于礼貌，戴所长接过了朱凤仙的名片。
    听口音，朱凤仙不是四川本地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和客人套近乎：“老板，您好！您叫我阿仙吧。老板以前来过我们这里吧？我看您好面熟。”
    戴所长知道这是眼前这位女人套磁的话，而且不论你怎么回答，她都会有话回答你，他也懒得走脑子，就面带笑容地说：“我这是第一次来，你怎么会看我面熟啊？”
    和戴所长想象的一样，阿仙程序化地回答：“一回生，二回熟吗，老板您以后多来几次，我们就熟了。老板，第一次来，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服务。”
    “不用介绍了，就按我朋友的安排来吧。”戴所长说着，一副这类场所经常关顾老手的神情。
    阿仙自然也看明白了，就不再啰嗦，开始用对讲机喊人：“A组和B组的、都到416房间来。”没过一会儿，阿霞就给戴所长叫进来十六个女孩子，站成一排，女孩子们站好后，一起说了一声说：“先生，晚上好！”，然后齐刷刷地一鞠躬，挺起胸膛，站着，等着戴所长挑选。
    戴所长定眼一看，这一排女孩子清一色都穿着透明的护士装，干净性感，衣服很薄、很透，可以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胸罩和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内裤，护士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粉色的蕾丝花边，显得活泼和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