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话 搏命的游戏
作品:《泣血幽瞳》 第二节是搏击课,教练是一名最多十八岁,又高又壮的黑人孩子说:“有没有认为可以摔倒我,然后晋升为一等兵的同学?”
没有人敢动弹,黑人冷笑说:“一群乌龟。我指到谁,谁出列!”说罢对一个美国胖子说:“你,你挺强壮的嘛!来!……”
胖子战战兢兢地走上来。
黑人说:“别紧张,你能让我后退一步,就算赢了。”
胖子大吼一声,扑了过去。黑人顺手提起他腰间的衣带,一下子举起来,向提起的膝盖撞去,“咔哧”一声,胖子狂叫一声,腰骨碎裂,昏死过去。两名医务生兵迅速跑来,把他拖走。
黑人冷冷地问:“还有谁?”
美作见他的目光扫向自己,惊得忙低下头。
黑人走到他跟前,说:“就是你了,留长毛的日本人,出列!”
美作胆战心惊地走了出来,腿在打弯。
“你来试试。”
“不,”美作直摇头,“我……我赢不了。”
黑人怒道:“你敢违抗命令,难道不知道军人这样做的下场只有死?你输了也不过残废而已,还不致于把命送掉!”
美作吓得剧烈战栗。队列中忽然有人问:“若把上司打残,会受到处分吗?”
黑人一愣,继而大笑着说:“终于找到了个有胆量的,如果你能赢打死我也无所谓。这个世界本来说是弱肉强食。是谁问的?站出来!”
安夏心中一颤,原来是吕耀光。吕耀光学过散打,在学校教学时,对待学生也绝不手软。他骨子里天生有一种优越感,加上想在众人面前抛头露脸,尤其想令安夏看到,于是向年轻的教练挑战。
“你叫什么名字?”黑人教练睥睨着他。
吕耀光说:“我姓沙,叫沙黑鬼。”
教师中有人忍不住笑出来。黑人怒极,扑了过去,吕耀光扯过他的手,用力一拳击在黑人的下肋,接着回腿扣住黑人的膝盖,向后一扭,黑人毕竟是个孩子,一时也避不开这凌厉的攻击,这时使劲一甩,吕耀光倒地,黑人也坐在地上。
吕耀光“吁”一口气说:“怎么样?这次不仅让你退后,还让你倒地了。”
黑人笑道:“不错,这位同学,你光荣地成为一等兵了。”
安夏刚才一直为他捏了把汗,不料他却挺厉害,一时也怔住了。吕耀光怪异地望着她,一阵快乐的笑声嘎然而止,转身离开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日,艰苦的训练开始了,射击、破译、密码、格斗、野地生存、拆修高技术电子设备以及国际形势和各种军事理论知识,使教师们头昏膨胀。有年极大、身体不好的人累病了,就被抛进大海。有三个人不堪忍受折磨,投海自杀了。但校方不辞辛劳,打捞上来,挂在学校的宣传栏上示众。
那两个新来的孩子中,杨基已经迅速适应了残酷的教学方式,甚至乐此不疲,因为他一生中最痛恨的,也是教师。而唯有廖俏,似乎永远也恨不下心来习惯,正如生活在中东火药库的阿拉伯人民无限接近死亡,但却永远不能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一样。安夏只能她这里找到安慰。
每天都累得要死了,而手上的表则源源不断地供给她力量,使她精力充沛,身体健康。长此以往,引起了教官的注意。
在一节拆、引爆炸弹的实习课上,仅仅十四岁的电脑高手御手洗幸佑庵教官用藤条指着安夏说:“那女生,你出列!”安夏被强行推出来,送到一颗接入电脑的精密定时炸弹前。
“上课时你听讲最认真,笔记也整理得不错,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成功的话,你可以一次连升两级为特等兵,快点干吧。”
安夏定了定神,花了五分钟找开了电脑密码锁,工作人员忽然把电脑移开,往她手里塞了一只板子、一把螺丝刀和一根细铁丝。
“你记住,在战争中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电脑的。”教官笑道,本该纯真的年纪,笑容却如此地酷寒。
安夏颤抖着打开炸弹的壳,用螺丝刀旋开了一板螺丝,仅有ABCD四个字母和0到9十个阿拉伯数字。
教官冷冷地说:“这是道考综合能力的题,你的电脑既然打得这么熟练,就应该能打出来。时间限制是三分钟,还剩下一分零四十七秒,试着编程取出钥匙。”
安夏“叭叭”地敲击着,脑海里疯狂地显示黑板上曾上列着复杂程式,终于推出了密码。一支钥匙移出,她接过钥匙打开锁,里面竟还有一层保险线,一共四道线,一模一样,只有一次机会,选错了就会立即被炸成碎片。所有人都向后退到安全地带。
安夏几乎要哭出来。御手洗在后面喊:“怎么可以哭?你是个坚强的姑娘,快选择吧。军人要果断勇敢而且判断准确!”
安夏忽然感到左手一阵痛,不由自主地移向炸弹,腕上的表在第二道线上闪出一丝红光。乔姿一个激灵,还有六秒,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剪断了线,炸弹计时器上的红色数字登时灭掉了。
教师们一片惊叹,而其中大部分是在遗憾炸弹为何不爆炸,白白让她一个女人得了便宜一连踩在他们头上两级。
教官拍着手说:“了不起了不起,特等兵安夏。同时,若再升一次你就可被称作‘阁下’了,而你现在是这三百名学生的首领,可以向他们下达不触及校规的任何命令。”
安夏说:“我……我想让他们吃得好一点儿,饱一点儿,而且每晚多睡两小时。”
教官一愣,说:“就这个?好吧……真让我吃惊。比如说你难道不想……”他诱导着说:“不想减少一下竟争对手的数量吗?……你说的这个这个我必须请示上级才行。”
吕耀光向安夏暗暗鼓励似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