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老乡聚会

作品:《爱上猪一样的男子

    周五,朱鼓励下班比较早。他们单位还算比较人性化,每到周末就会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这样就不容易堵车,方便约会什么的。北京的交通实在不容乐观。
    朱鼓励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五花肉、蒜苗、青椒以及葱,打算给小亚做回锅肉和蛋花。他之所以这么犒劳小亚还是有原因的。后天有个老乡聚会,去的都是高中同学,他想带小亚一起去。在那种场合,没有女朋友是很丢脸的。别的高中同学都有了对象,惟独自己还是光棍一条,看上去显得寒碜。再加上自己长得这么帅这么有魅力却没有女朋友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朱鼓励回到家便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一个小时后,回锅肉和蛋花都新鲜出炉,他在小亚房间门口喊:“何小亚!开饭了!”
    一听到“开饭”,小亚马上开门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当然好吃啦!我今天可是做的回锅肉呢!”
    “哇!你居然会做回锅肉啊!真是太伟大了!”小亚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说,“不过我得尝一尝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伟大。”
    朱鼓励用筷子夹起一片肉送到小亚嘴边:“你尝尝看。”
    小亚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吃下了。咀嚼了一会儿,点头说:“味道不错嘛!跟饭店厨师做的回锅肉有得一拼嘛!怎么做出来的?”
    “这可是我的独门菜谱,不会轻易传授给别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我老婆啊!”
    “哦!原来是想作为传家宝的啊!那我就不学了。”
    “切!你想学我还不肯教呢!”朱鼓励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不教拉倒。我不会做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会做,你做给我吃我就可以了。这样还省了我做饭的工夫呢!”小亚边说边开始奋战盘子里的回锅肉,然后指挥朱鼓励,“把电视打开!”
    他们已经习惯边吃饭边看电视。
    某电视台正在放西游记,调到那个频道时,小亚大叫:“就看这个,就看这个!”
    小亚做什么事都是那么专注,一看到精彩电视节目,马上目不转睛地看,手里的饭也忘了吃。所以朱鼓励常说她:“你不能边吃饭边看电视吗?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看你的祖宗多可爱啊!”小亚指着电视屏幕上的猪八戒说。
    朱鼓励便扬起手,作势要打她:“我是朱元璋的朱,不是猪八戒的猪,知道吧?你再说我可真的打你了!”
    “我偏要说!你的祖宗好可爱哦!”小亚还提高了嗓门。
    朱鼓励再度扬起手。
    小亚昂起头,闭上眼睛:“打啊!你打啊!哼!你打了我就报警。”嘴巴撅得老高。
    朱鼓励觉得小亚这副表情煞是可爱,忍不住凑过去,闭上眼睛,将嘴唇贴到她小巧红润的嘴唇上。
    小亚感觉到一阵暖暖的气息向自己袭来,但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朱鼓励就已经吻住了自己的嘴唇,她条件反射地推开他:“你这是干嘛呢?”
    朱鼓励立马红了脸:“是嫌我‘油嘴滑舌’吗?如果是这样,我去刷牙。”
    小亚仰躺在沙发上,作崩溃状:“我的天哪!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
    “这是我临时补充的条约。”朱鼓励小声说道,生怕小亚火山爆发,一气之下要离开。
    小亚也不理睬他,气呼呼地跑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朱鼓励把电视关了,坐在沙发上发呆。小亚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他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敲小亚的房门:“喂!你不是一直说要换个发型的吗?明天我带你去一家不错的理发店。”
    没有任何反应。
    “以后再补充一个条约吧!你要是一天写5000字,所有家务都包在我身上;要是一天写3000字,我负责做饭加洗碗;要是一天写2000字,我负责拖地。好不好?”
    依旧没反应。
    朱鼓励急了,莫非她已经在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以后我做什么事都会向你打申请的。小亚,你千万不要走啊……”
    门开了,小亚把一张纸塞到朱鼓励手里:“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补充了几个条约,另外你把刚才你说的那个关于我写多少字有相应奖励的条约加上去。还有,明天带我去理发店的事,我同意了。”
    朱鼓励如释重负,只要你不走,再加一千个条约,又有什么要紧?
    只见小亚在原来的条约上又补充了如下两个条约:
    不得对何小亚有非份之想,行为也不可过分暧昧,否则有性骚扰的嫌疑,何小亚会毫不留情地举报,并且会揪到警察局问罪。
    如果何小亚认为朱鼓励的罪名不可饶恕,朱鼓励便要无条件地搬出去住2个周,经何小亚考察合格后方可回来。
    不就是吻了一下吗?怎么能和性骚扰、犯罪等肮脏的词语相提并论呢?而且还要把我赶出去住,我可是二房东艾!朱鼓励对新条约很不满意,但是今天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你刚刚有跟我道歉吗?”小亚问他。
    “道歉了呀!刚刚在门外我就说了对不起啊。”
    “这不算主动道歉,好像有被逼的成分,你应该在做错事后马上道歉。”
    “晕哦!我的反应能力哪达到光的速度啊?做错事后总要思索一下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嘛!要是能立即反应就不会做错事了呀!”
    “好啦!今天的事姑且不跟你计较,放你一马。下不为例!否则按照条约上补充的来惩罚!知道不?”
    “知道了。”朱鼓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隔天朱鼓励信守承诺,带小亚去理发店。女孩子一弄起头发来肯定需要几个小时,朱鼓励坐在旁边等得慌张,便拿出MP3听音乐。
    小亚弄完发型喊朱鼓励看,没想到他居然仰在椅子上睡着了。真是头猪,坐着听音乐也能睡着。小亚敲敲他的脑袋:“快起来!我的头发做好了,看看怎么样?”
    朱鼓励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小亚的变化也太大了,原来清汤挂面的她居然烫了个大波浪,直直的头发都卷起来了。一直以清纯示人的突然变得成熟而妩媚起来,朱鼓励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小亚,皱着眉看着小亚,半天才吐出四个字:“状如女鬼。”
    何小亚不屑地说:“我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猪哪有什么欣赏水平?审美观极差的动物啊!”
    走出理发店,朱鼓励又盯着小亚看了几眼。
    “怎么?我不会有外星人那么难看吧?”
    朱鼓励撇撇嘴说:“其实也算不上难看,只是跟你这身衣服不搭配啦!”
    “我也这么觉得。你陪我去买衣服吧!”小亚主动挽上他的胳膊。
    “那你明天陪我去参加老乡聚会,好不好?”
    “没问题,只要你今天让我满载而归就OK了。”
    朱鼓励高兴得在心里大呼了一声“耶”。怪不得古代的那些大臣总是在皇上开心的时候提出一些平时不能提的事情呢,只要龙颜大悦,什么都好谈。晕!怎么把何小亚跟皇上扯到一块儿了。
    两人先是去了传说中的女人街,结果却是异常地失望。老板开价很高,而且衣服质量也很差。所以一无所获地走了。但是就这样走了小亚又不甘心,于是没有直接坐公交车回去,而是去了安贞里的华联商厦。
    还好华联商厦总算没有让小亚失望,她看中了一条美丽的裙子。是那种低胸的黑色纱质长裙,上面还镶嵌着闪光的珠片,配上她的新发型,显得成熟而性感。让朱鼓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他主动说:“衣服很漂亮,就是脖子上空空的,要是戴上项链,肯定更好看。我送你一条项链吧!”
    “真的吗?”小亚喜出望外。
    “这里也有卖首饰的地方,趁我主意没变,快去选吧!”
    “好!”小亚脱下长裙,让营业员包好,开了发票,说过会儿来拿。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去寻首饰店了。
    来到“海盗船”专卖柜台的时候,小亚停下了。营业员小姐拿了一根亮闪闪的项链给她看:“这是我们店最新到的款式,不会绞头发。我给你戴上去试试看。”
    小亚对这条项链的形状和亮泽都比较满意,选项链挂坠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了自己的星座幸运石——象征天蝎座女孩美丽神秘的紫水晶。
    结帐时,营业员小姐说:“我们‘海盗船’坚持终身维修服务,颜色不亮了或者坏了随时可以拿过来修。”
    小亚问:“拿过来修的时候需要带小票吗?”
    “不需要带小票的。我们的品牌我们认识。”
    小亚突然觉得营业员小姐的这两句话特别有深刻的爱情含义:一、她说终身维修意味着爱人的保质期是一辈子的,是终身的;二、她说以后维修不需要带小票她们认识自己的品牌,这意味着爱人即使闭着眼睛也会闻出彼此的味道,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在茫茫人海中,爱人彼此相知,不会丢失对方。
    小亚不愧是写爱情故事的高手,就营业员的两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也能被她延伸出这么多爱情哲理。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小亚从“海盗船”悟出来的道理自然不会跟朱鼓励讲,那样的话有自作多情的嫌疑,毕竟这项链是他送给自己的,自己却说出了它的爱情物语,那这条项链就不单单是朋友送给朋友的礼物,而变成定情信物了。不过小亚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回到家,小亚穿上新买的裙子,再戴上新买的项链,然后跑到客厅秀给朱鼓励看:“怎么样?好看吧?堪称PERFECT吧?”
    “好看!比猪还要好看。”
    “你……不过看在你送我项链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对了,今天怎么想起要送我礼物的?好像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啊!”
    “你可不要误会哦!我只是想让你漂亮一点,这样跟着我参加老乡聚会就不会让我丢脸了!”
    “真是猪嘴里吐不出象牙!”小亚抛下这句话,然后进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孤芳自赏去了。
    小亚不明白朱鼓励带自己参加老乡聚会的目的。莫非是想证明他在老乡里鹤立鸡群?因为小亚老说他个子矮,所以每次一遇见贵州老乡,他就会对小亚说:“我们贵州人普遍不高,你看看我的老乡,就知道我已经够高了。”
    第二天天气蛮热的,小亚都想打退堂鼓了,但想到答应了别人的事不能反悔,又想到可以吃到好吃的东西,所以就跟着朱鼓励去了。
    他们去得比较早,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朱鼓励的老乡一个都没到。小亚用手给自己扇风:“好热啊!”
    这是朱鼓励大无畏地说:“站在我的影子里吧!那样阴凉一些。”
    结果小亚不但不感谢他,反而抱怨他个子矮,影子小。然后跑到附近的电线秆子下面,站在电线秆子的影子里。
    “个子矮有什么要紧,你看照样可以借助外力作用嘛!”朱鼓励说,“要知道你才160cm,干嘛非要找180cm的男生做男朋友啊?用来做晾衣杆吗?不过,你要真与晾衣杆结合了将来你们家倒省下了一笔电费。”
    “为什么呀?”小亚问。
    “傻丫头,20cm的落差足够用来发电了!”
    “你……”小亚气得没话可说,接着又摇头叹息,“哎,没办法,猪跟人就是没有共同语言!”
    “我是堂堂男子汉就不跟你这个小女子计较了。你渴了没?我给你买水去。还是水晶葡萄吗?”
    小亚听到“水晶葡萄”几个字时愣了一下,时光仿佛倒流到两年前,每次上晚自习时朱鼓励都会给自己买水晶葡萄。那情景想起来真美好。
    “今天天气这么热,我不喝水,我要吃冰淇淋。”
    “那你要什么样的冰淇淋,我去给你买。”
    “随便。”
    “别说随便哦!真的有一种冰淇淋牌子就叫‘随变’呢!想吃什么说清楚。”
    “那就吃‘蒙牛’的纯冰糖吧!五毛钱一根的!”
    “今天我请客,别那么亏待自己嘛!”
    “有时候简单的就是最好的,是最适合自己的。我就喜欢吃那个,既不含很多脂肪不容易发胖,又能解渴。”说这句话的时候小亚又想到了爱情,其实自己想要的爱情不也是那样的吗?也许那个人很平凡,但是却很适合自己。小亚的爱情观跟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小亚吃冰淇淋的时候不小心,才吃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掉在地上了。这时朱鼓励的老乡也陆续来了,再去买冰淇淋有所不妥。她只好眼馋地望着朱鼓励手上的火箭冰淇淋,希望他能舍己为人分一点给自己吃。
    朱鼓励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大方地把冰淇淋递给她:“给你吃吧!”
    小亚赶紧接过来,她对这个冰淇淋已经觊觎很久了。快吃完的时候,朱鼓励说:“最后一口留给我吧!”小亚就把冰淇淋递到他的嘴边,他“啊呜”一口吃进去。
    这一幕被朱鼓励的一个老乡看在眼里了,他走过去对朱鼓励说:“小两口够甜蜜呀!居然在光天花日之下打情骂俏。”
    小亚来不及辩解,又有一个老乡说:“怪不得小朱变胖了呢!原来是爱情的滋润啊!”
    “爱情的力量就是无穷啊!”
    “小朱真是艳福不浅啊!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
    ……
    朱鼓励的老乡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根本不给小亚解释的机会。她就想,是不是贵州人都那么热情呢?小亚突然想起以前参加赵云开的生日聚会时,也有很多人把自己误当作朱鼓励的女朋友,那时候朱鼓励会红着脸说:“这是我的小师妹何小亚。”当时小亚觉得他还蛮可爱的呢,现如今会脸红的男生不多啊!
    但是这头猪的脸皮已经越来越厚了,跟以前不能同日而语了。老乡不知道内情把我误当成你的女朋友,你也不解释一下,只知道跟他们打哈哈。太可恨了!小亚咬牙切齿地想。
    不过这种误会正是朱鼓励想要达到的效果,一来别人误以为漂亮的小亚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脸上会很光彩,二来对再度追小亚也有利。
    人到齐后大家找了一家餐厅一起吃饭。
    小亚夹菜时一不小心把碗打翻了,里面的饭菜和汤汤水水的全洒在朱鼓励身上了,她心里一惊,完了,这下他肯定要借题发挥了!
    谁知他却笑着说:“没关系。回家用洗洁精就可以把油渍洗掉了。而且这样也很有艺术感,不是吗?”
    难得朱鼓励这么肯给小亚面子,小亚心存感激地望着他:“回家我帮你洗吧!”
    “哇!好体贴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桌上有人起哄。
    小亚脸涨得通红,感觉浑身滚烫滚烫的,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后大家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的男女朋友身上。有个穿绿色上衣的女孩子颇有成就感地说:“我家那位是个业余作家,我给他规定了,一天写够3000字就不用涮碗了,5000字就不用洗衣服了,10000字就不用擦地板了。但是我家那位这两天每天都写2000多字,所以呢,每天碗还是照样涮,衣服照样洗,地板照样擦。”
    全桌人几乎要笑翻,特别是朱鼓励与何小亚。小亚边笑边盯着朱鼓励看,那意思是:“这不是跟你给我写的条约差不多吗?”然后拽拽他的衣角:“老实交代!你跟我说的条约是不是从她那里学的?”
    “没有啊!纯属巧合罢了!”朱鼓励很无辜地说,然后他对那个绿上衣说,“怪不得你家相公产量那么高,原来是背后有这么贤惠的妻子逼迫啊!”
    绿上衣说:“你老婆也不错啊!对了,有没有人说过你们很有夫妻相啊?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书上说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慢慢地就会长得像了。你们是典型的例子啊!”
    朱鼓励脸也红了,笑着说:“是吗?”
    小亚也懒得辩解了,你们该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清者自清。
    饭局快结束时,大家建议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喝下去。小亚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朱鼓励,让他帮自己喝。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而这时有个红头发女孩的杯子里还有大半杯,而她男朋友今天有事没能来,所以只能拜托在座的男生帮她喝。结果几乎所有男生都有女朋友在旁边,怕回到家后遭到女朋友责怪,只好推三阻四借故不能喝。小亚推了推朱鼓励,小声说:“你酒量不是不错吗?你就帮她喝了呗!”
    朱鼓励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就用那种探询的眼神望着小亚,意思是:“你真让我喝吗?我喝了真的没关系吗?”
    小亚读不懂他眼神的含义,还问他:“怎么了?不愿意吗?这点助人为乐的精神都没有吗?”
    朱鼓励没有回答,也没有喝红头发杯子里的酒,但是他的神情有些黯然。何小亚啊何小亚,我依然喜欢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所以不嫌弃你的剩饭不嫌弃你的残酒。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我去喝别的女孩喝过的酒,那样不是让我跟别的女孩间接接吻吗?我跟别的女孩间接接吻你就不在乎吗?
    回去的路上朱鼓励一直保持沉默,小亚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地说声“哦”或者“是吗”。
    进了家门,两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亚摸摸朱鼓励的额头:“你今天没发烧啊!怎么有点不正常的感觉啊?”
    “我很正常。”朱鼓励拿开小亚的手,“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然后起身进他的房间。
    “哦。这么早就睡觉了。”小亚不解地望着他。
    小亚的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的数字。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佳然熟悉的大嗓门:“死丫头,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好,好极了!你猜我到北京居然碰见了谁?”
    “不会是赵云开吧?你们又旧爱复燃啦?”
    “猜错啦!我找房子的时候碰到朱鼓励啦!我们现在合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可真应验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这说明你们有缘分,所以要好好珍惜啊!”接着佳然用诡异的语气问,“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们会不会已经……”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没关系的。你们本来早就该在一起啦!”
    “晕!怎么人人都以为我跟他是一对啊?不说我啦,我的事说也说不清,你说说看你的近况吧。你和程羽怎么样?”
    “就那样呗#蝴这家伙本来在家乡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了,但是为了我也到深圳来了。现在找工作难,而且又不是找工作的高峰时期,所以他找了一个月还没找到工作,不过他说他不会放弃的。”
    “哇!好感动啊!你看人家程羽对你多好啊!”
    “朱鼓励对你也很好的,你别不懂得珍惜。你老嫌他个子矮,说个子高才有安全感,简直大错特错啊!我们家程羽个子也不高,但是就给我塌实安全的感觉。以前我也是寻寻觅觅想要寻找一个完美恋人,条件比你的‘四有’男人还要好,但是找不到啊!后来发现并不是最好的就是最适合自己的。程羽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却是最适合我的。有句诗怎么说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的说得很有道理的。总以为自己的真命天子离自己很远,其实,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说不准朱鼓励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咳!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就他那样,还真命天子?你别恶心我了!现在跟他住在一起天天吵吵闹闹的,我都烦死了。今天我牺牲自己的时间陪他去参加老乡聚会,回来后不但不感谢我,还像吃错药似的不理我……”
    “谁不理你啦?你跟谁告状呢?”朱鼓励突然出现,吓了小亚一跳。
    “喂,怎么不说话了?”佳然问。
    “我跟朋友打电话,关你什么事。你快去洗澡吧!”小亚对朱鼓励说。
    “刚刚你是跟朱鼓励说话吗?快让他接电话,我要跟他说几句。”佳然在电话那边叫。
    “你这不是成心浪费我电话费吗?”小亚苦着脸将手机拿给朱鼓励,“佳然要你接电话。切记不许说我坏话哦!”
    小亚聚精会神地望着朱鼓励,屏住呼吸想听佳然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到,只见朱鼓励不停地点头说:“好,我知道。”最后一句是:“谢谢你,再见。”
    等小亚把手机拿过来的时候,佳然已经挂了电话,气得小亚直跺脚:“死没良心的,也不跟我道别就挂电话。”然后转头问朱鼓励,“刚刚佳然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我别欺负你,好好照顾你。说你一个人在异乡漂泊挺不容易的。”
    小亚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这还差不多,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其实佳然是教给朱鼓励追小亚的良方呢,叮嘱他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