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选择离开

作品:《爱上猪一样的男子

    赵云开先回到学校宣传部办公室,把一些事情对手下人交代清楚,然后赶到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他再不回去,恐怕王艺欣要急得跳楼了。
    一回到家,王艺欣就开始对他审问了:“为什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一个都没有接?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语气不似在审问恋人,反倒像在审问犯人。
    赵云开已经习惯了这种审问,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不太愿意搭理她,不是在一旁默默抽烟,就是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努力不去听她说的话。
    很早之前,她生气的时候会哭,他会竭尽全力去哄她;后来她慢慢演变成一吵架就跑,而他会去把她追回来;再后来吵架她就会闹自杀,而他再也不哄她而是保持沉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王艺欣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变得疑心越来越重。平时赵云开偶尔见个女性网友或者跟宣传部的女成员一起工作,王艺欣得知后总会审问半天。所以赵云开都怀疑她是不是该改名了,该叫“王疑心”,而不是“王艺欣”了。
    在外人面前,他俩郎才女貌,一个是宣传部部长,一个是文艺部骨干,并且长相都属上乘,是一对再适合不过的情侣。也许别人眼中的他们依然幸福一如既往,但赵云开已清楚地知道:他俩的心在误解中已经渐行渐远。人前,他们依然会表现得很甜蜜;人后,他们的已经变得冷漠。
    这一次,赵云开同样把头偏向一边,随便王艺欣问什么他始终不肯张嘴。王艺欣恼了,用力推他的身体:“你说啊#旱啊!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赵云开叹口气,厌烦地拿开她的手。
    “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好意思说出口?”王艺欣依然大吵大闹,“你现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夜不归宿了!以后还怎么一起生活?”
    王艺欣骂了片刻,也骂累了,她开始边哭边诉说:“你怎么能不在乎我的感受呢?你知道我昨天晚上为了等你没有睡觉吗?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
    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赵云开终于开口,轻拍她的肩膀说:“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
    王艺欣一边哭一边举起拳头敲打着赵云开的胸膛:“你就知道你不好,那你怎么不改一改呢?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把我抛弃呢?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别人私混?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要我说几遍啊?我没有和别人私混?你这么不信任我,我怎么继续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受够了,也已经累了。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手,好吗?”这是赵云开第一次提到“分手”二字,虽然他不想提,因为这样一来不仅会影响他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也会让自己丢掉经营两年的感情,可谓损失惨重。但是他还是终于说出了口,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今天他终于说了“分手”,这么沉重的词语脱口而出时,他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他真的累了,他不想生活在反反复复的吵架之中,这样会消磨他的耐心和锐气,他会被折磨至死。
    当“分手”二字从赵云开口中滑出时,王艺欣顿时吓了一跳,停止了哭泣,不相信地摇头:“不!不!你不会和我分手的!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说你会为我负责的。你不能就这么扔下我不管!”她开始语无伦次地说着。
    王艺欣美丽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模样依旧楚楚动人,可是再也唤不醒赵云开的怜爱之心。
    “听我说,小欣,我们这样老是吵吵闹闹,你觉得有意义吗?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累死的。”赵云开扶住王艺欣的肩膀说。
    “不!我不要和你分手!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吵了。真的再也不吵了!只要你不和我分手,随便你和哪个女孩子见面我都不会吵了,也不会再怀疑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王艺欣抱住了赵云开,将满是泪痕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赵云开还是推开了王艺欣。这是他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一次也不行。他已经给过她那么多机会,但是她依然没有改变,她已经让自己心灰意冷了。所以他决定彻底地分手,决绝地离开。
    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今天就会收拾东西搬回学校住。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还可以来找我。我们还是朋友。”说着,他就开始拖出自己的大箱子,开始整理东西。
    王艺欣从背后抱祝蝴:“不!你不能走!难道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话你都忘了吗?那些海誓山盟难道只是你随口说说的吗?”
    赵云开拿开她的手:“我没有忘记,但那是对以前的王艺欣说的,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王艺欣吗?”
    王艺欣再次死死抱住赵云开的腰:“只要你喜欢,我会变回原来的我。求求你不要走好吗?”
    赵云开任由她抱着自己,但是手里依旧没有停,箱子里该扔的东西死命扔向门边的纸篓。其中就有王艺欣的照片。因此他认为自己有时是很绝情的,譬如此时。他可以不念旧情扔掉几乎所有与王艺欣有关的东西,因为他不想日后睹物思人。
    王艺欣看出了赵云开的无情,她开始绝望了,她慢慢松开了抱紧他的手,开始走向阳台。赵云开没有转身,他用脚趾头都能能猜得出她是想去跳楼,但是只是想而已,不一定做得出来,目的只是想吓唬他罢了。她这种做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依旧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有理她。
    “喂!赵云开!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吗?”王艺欣站在阳台上吼。
    “你想死就死吧!只是请你别在我面前死就可以了。”赵云开面无表情地说。
    “你!赵云开你太过分了!你居然这样冷酷无情!想想看,我怎么会为你这样的人寻死觅活的呀?我真是自讨苦吃。你滚!你给我滚!快点滚!分手就分手!我也早已受够你这个花花公子了!”王艺欣的情绪特别激动,与刚才判若两人。
    赵云开不再言语,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挑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塞进箱子。然后拉着箱子走出去,末了回头看了看这个住了仅仅三个月的房子。曾以为这是爱的小屋,没想到它居然是他俩爱情的终结者。
    王艺欣追出来:“赵云开,你有种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跟你一刀两断!”
    赵云开没有回头,只留给王艺欣一个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