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首次面圣

作品:《幻焰唐朝

    玄宗……也许该称他为天宝吧?天宝还真是一个昏君的样子,长期沉迷于享乐之中的他已经开始发福,脸上也春光满盈的样子。易天总觉在这个皇上身上很难找到汉斯所说的王道,不过也罢了,反正任务只是要十大神器而已,管他大唐什么样子,又不是自己的祖国。只是……易天仍然觉得,在这样一个皇上的统治之下,乱世恐怕也不远了吧?
    “呵呵,听爱妃说,你们便是从法兰克来的使者是吗?”天宝坐在摆满酒菜的桌子前,一手抱着杨贵妃,一手拿着酒杯,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人问道。
    “是。”易天和易凝齐声道。
    天宝笑了笑,对着楚枫问道:“这位是楚涟的公子啊?哈哈哈!好!好!今天还真是一个好日子……啊,你们也不要跪着了,坐下吧。相信两位使者一定没有见过大唐的舞蹈吧?呵呵呵,让你们见识见识吧!”天宝说着,跟旁边的高力士低声说了些什么以后,高力士便走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杨贵妃靠着天宝有点发福的身躯,娇声说道:“皇上,难得瑶儿回来,不如让她伴奏如何?皇上也知道瑶儿的琵琶弹得出神入化,也让两位使者见识一下咱们大唐的琵琶女的风采嘛。”
    天宝大笑了几声,道:“哈哈哈,爱妃,你心情满好的嘛!好!传令下去,让瑶儿为舞女们伴奏!”
    …………
    ……
    悠长的琵琶声加上舞女美丽的舞姿,这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看到的。
    在大唐里面,大多数出色的舞女和歌女都被搜刮到了皇宫里面为皇上表演,虽然不是所有舞女和歌女都是自愿进来的,而且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被迫进宫的,可是她们却不得不承认,在皇宫里面的待遇是比在外面好得多。
    韩瑶换上了歌女的衣服,本来便美丽的脸庞变得更是娇艳。身穿红衣的韩瑶仿佛就是全场的焦点,尽管她只是坐在一个角落为舞女们伴奏。
    不知道是不是乐曲的原因,众人都觉得眼前变得点点斑斓,而在一边弹奏琵琶的韩瑶更是发出温和的光芒,照耀着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不陶醉于韩瑶的琵琶声。琵琶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跟舞女的舞步配合得恰到好处。恍如流水般急速的舞步,有如疾风般的琵琶声,恍如小草般轻盈的舞步,有如阳光般温暖的琵琶声,让众人只觉得自己身处郊外,流水高山,无与伦比。
    一曲终了。
    韩瑶和舞女稍微欠身以后便缓缓退下。
    天宝举起了酒杯,豪爽的说道:“来!我们喝一杯!这可是陈年老酒,哈哈哈,朕好久没有这样愉快了!”
    杨贵妃捂住半边嘴窃笑了一下,道:“皇上,客人们从法兰克远道而来,也应该是累了。而且,他们喝不惯咱们大唐的美酒,如果喝醉可就麻烦了,不如……”
    对付男人就必须软硬兼施,太松太紧的话,一点好处也得不到。
    深知这个道理的杨贵妃适时的闭上嘴巴,留下最后的选择权给皇上。
    天宝看了看一行人。
    只见三人都面面相觑,楚枫看了易天易凝一眼以后,说道:“请皇上恕罪,草民想两位使者已经赶了好多天的路,一路上风尘仆仆想必劳累,不如休息一天待明日再宴请他们如何?”
    天宝点点头,赞赏的说道:“也好也好,楚涟果然没有夸大其言,楚枫果然是一个可以办大事的人……就这样说吧,你们先在宫里暂住,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下人去做。至于法兰克究竟是为了何事就等到明天再说吧……爱妃,我们回寝宫吧……”说着,皇上和杨贵妃便站了起来。
    高力士见状,立刻喊道:“皇上摆驾!”
    虽然高力士的声音消失了,然而却一直听到‘皇上摆驾’四字一直传到远方。
    三个人站了起来,一直低着头,直到皇上和杨贵妃走出了大门以后才听到高力士不男不女的声音:“小薛子,带三位客人到客房吧。”高力士语毕便抬起头高傲的走出了大门。
    三人对望了一眼以后,楚枫苦笑了一下,道:“皇宫就是这样的了,有势力的人便可以立足,如果没了靠山,这里便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楚枫像是还有什么要说,然而一个太监却打断了他的话:“三位请随奴才来。”
    眼前的太监大概就是高力士口中的小薛子了,然而从小薛子的眼神里面,楚枫却读出了一种语言。这个太监似乎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直觉告诉楚枫,这个小薛子大约是杨贵妃或者是开灵公主的人。既然对方已经发出了邀请,何不看看他们究竟想要怎么样?如果是朋友那么就好办,如果是敌人……那只能找对面一方了。楚枫暗忖。
    当楚枫回神以后,易天已经很有礼貌的对小薛子点点头和跟着小薛子离开了。
    小薛子似乎也没有什么目的,把三人带到客房以后便轻轻的关上门,如果不是韩瑶快速的跑进来,三人还真觉得皇宫很好混!
    “皇上说,明天你们要去参加早朝!”
    第二天,大殿……
    “好了,众位卿家没有别的事情要上奏了吧?”皇上快要忘记这些台词了。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如果不是为了看看法兰克的使者要干什么,他也不愿意来上朝。而站在下面的官员都感到有点诧异,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来上早朝,但他们本来是以为皇上又说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借口来打发他们的,现在看到皇上坐在龙椅上面,倒有点做梦的感觉。
    “没有就好,高力士。”皇上打起了精神的说道。
    “传法兰克使者!!”
    “传法兰克使者!!”
    外面重复着高力士的话。
    身穿骑士装的易天和身穿祭师服的易凝走到了大殿里面。
    两人停了下来以后,只见易天和易凝都单膝下跪,口中说着众人都听不懂的语言。而只有两人知道那是对于其他人最大的礼仪,在法兰克这种礼仪只对国王或者宰相行的。由于汉斯曾教育两人,对于其他国家的国王也要行使这种礼仪,所以易天和易凝都小心翼翼的把它做好。
    只是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难免高力士失声大喊了出来:“无礼!你们必须双膝下跪!!”
    皇上挥挥手,让高力士不要失礼,说道:“这应该是贵国的文化吧?怎样行礼也好,朕没关系。两位,平身吧,请问到大唐拜访是为了什么?”
    易天抬起头,他没有听懂平身的意思,所以他跪着说道:“我们是奉了国王的命令来到大唐请教一件事情的。”
    流利的语言在大殿里面传开,易天甚至听到了四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他们。想必大唐的官员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把语言学得这么好吧?但其实,除了是语言以外,官员更是奇怪两人为什么当皇上的命令是耳边风,难道异邦人都这么喜欢跪着说话的吗?
    高力士正想说什么,然而皇上阻止了他。玄宗的理性还是留给了天宝,他深知两人是不知道宫廷的语言所以才会这样,也不想多做责怪。皇上想着,说道:“如果朕可以回答,朕一定回答。”
    “谢谢皇上,这是从法兰克带来的贡品,希望皇上能够收下。”易天甚至听到了易凝轻轻笑了一下。因为韩瑶跟易天说一定要找到贡品,他就只好把汉斯送给他的匕首拿了出来送给皇上。不过他也没什么所谓,反正汉斯送的他早就想扔掉了。
    高力士接过了匕首以后递给了皇上。皇上见匕首上有着七彩的琉璃,心里满是欢喜,便说道:“呵呵,有什么问题直问吧!”
    “国王只是想请教皇上所谓的王道究竟是什么?”易天开门见山的说道。
    王道?!
    众官员都十分惊讶于这个词语。
    而皇上也不例外。
    …………
    ……
    韩瑶看着窗外的白云,担心的说道:“其实易天也问不到什么吧,现在的大唐早已忘记了什么是王道了,又何必去问呢?不如找几本书看看还好……”
    楚枫笑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后,道:“不是挺好吗?也让皇上想起王道究竟是什么,如果他可以明白,那么大唐应该可以一直到繁盛下去吧?”
    韩瑶没有说话。
    远离了王道的大唐啊!请你重新找回你的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