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

作品:《变身记——我是雍正的老婆

    事实证明,乱淋雨是不好的行为,因为……我生病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的重病!!从那晚开始我便高烧不退,请了大夫,开了药,反复几次,最后烧是退了,可却又流鼻涕、咳嗽、哑嗓样样不缺,更严重的是还流眼泪。悲惨呐!以前也生过病,也感冒过,却从来没流过眼泪!几番下来,人更是虚弱到不行,只能待在床上。
    这一病就病了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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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议政大臣会议,议皇八子胤禩谋求储位罪,削其贝勒爵。
    十一月,皇三子胤祉告皇长子胤禔咒魇皇太子,削其直郡王爵,幽之。副都御史劳之辨奏保废太子,夺职杖之。召廷臣议建储之事,阿灵阿、鄂伦岱、王鸿绪及诸大臣以皇八子胤祀请,康熙帝不允。释废太子胤礽。王大臣请复立胤礽为太子。复胤祀贝勒。
    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太子被放了出来,而八阿哥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切都只能怪他太着急了吧。满心以为康熙废了太子,又召集群臣商议立储,就以为凭自己的势力和名声肯定稳上。殊不知这样一来,却是让康熙充分认知到了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作为一代明君,又岂会允许有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呢!
    康熙四十七年的除夕,每个人都过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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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三月,胤礽被复立为皇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一废太子事件算是正式结束了。康熙终于还是注意到自己生的儿子都太强,所以虚晃一招、再次用太子来扼制诸皇子结党谋位。
    三月天,若是在南方,该是草长莺飞,柳叶儿垂垂,一片诗情画意的美景了吧。但在北京,却似乎少了那么一点春天的气息,冬日的寒气虽说减少了一些,却还是让人很难接收到——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这个信息!“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答案是:何止远,是根本没有!在我看来,北京的四季是极不分明的,仿佛早已把春天和秋天这两个季节抽调了出去——要不就是极热的夏天,要不就是极冷的冬天。
    莫名其妙大病一场,我整个人都变得沉静了许多。不想出门,只愿待在这方小天地中,偶尔练练瑜伽强身健体,赏花宜情,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安宁。很多事,都是自己招惹来的;很多烦恼,也是自己钻牛角尖钻出来的。乔佳没有来找过我,我知道做再多的解释也只是越描越黑,除了让她自己想通,又能如何?记得高中时,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突然之间对我冷淡起来,我还一度伤心了很久。后来才理解到,我们不可以把友谊看得太过理所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你对别人好,却不能要求对方定要以相同的情谊来回馈;不像做买卖,要均等回报。有的时候,友情跟爱情一样,也是需要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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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下毛笔,朝手掌心呵口热气,我有些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大作,虽说离胤禛悉心练就的书法还差很远,但没事写来陶冶一下艺术气息还是不错的。
    “四爷吉祥。”一旁研墨的菁儿忽然朝我后方蹲下身去。
    “嗯。”胤禛低沉的应了声。我笑盈盈的起身,作势要行礼,却被面前的他扶住。
    “不是说了,平日里这些虚礼都免了吗?”语气有些责怪,可脸上却挂着的微笑却破坏了这份气势。他对我,还是很宠溺的。
    我任由胤禛拉着走到案桌前,“偶尔还是得做做样子的嘛!”说完还朝一旁的小灯泡挤挤眼,惹得菁儿一阵脸红,赶紧借口说端茶便出去了。呵呵#轰说已经好几次撞到我和胤禛的亲热场面,可这小妮子每次看到还是会不好意思。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胤禛松开我,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张,念着上面的词句,“你作的?”看我的眼神有丝惊讶。
    我忙摆手,“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准!”汗!曹雪芹爷爷的心血我可不敢剽窃,“这不过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而已。”《红楼梦》我从来没有读完过,里面的诗词也几乎都没有去刻意的记过,独独这一句,却给我印象最深。虚中有实,幻中有真,人生不就是镜花缘、水中月么?
    他再细细端详一会,嗯了一声,道,“句倒是好句,只这字似乎太过无力了点,而且还缺胳膊断腿的。”
    “不好看就不要看啦!”我一把夺过,小声嘟囔,“反正我也没打算当书法家,练那么好干嘛!”而且我那是简体字,在古人看来当然不够完整。
    “写字讲求风骨,可不能像你这样。”胤禛没介意我的粗鲁行为,却似乎很难容忍我对书法的不求上进。他径自坐到桌前,拿起刚才的毛笔,蘸上墨汁,写下刚才那句诗。
    我探头过去,看不出他运笔的手法,但写出的字却的确比我的好看一百二十倍有余。字体匀衡瘦硬,点落之间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字随人走,想必胤禛习的字体跟他的性格也颇有几分相似吧。
    “啧啧,皇子就是不一样啊!”我摇头晃脑,说出的却是真心的赞叹。冷不丁额头被敲了一记,“今后你就专心习这柳体吧,若是用心,也必会小有所得。”
    原来这样子就是柳体啊!以前只听说过颜真卿、柳公权,还真没专门找出他们的字贴来看过。不过……要让我练?!
    “不行不行,这么高深的书法我可习不会!”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练书法?那得有多大的韧性跟毅力啊!“用心才能小有所得,像我这样的,练到最后肯定什么都得不到啦!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一分钟后)
    “好啦,我练还不行么?”胤禛不用说话,光那眼神就足够让我弃械投降了。不狠,却很有压迫感。
    他站起身来,我认命的坐上椅子,拿起那笔,自认为很用心的写下“林筱月”三个大字。这可是我迄今为止写的最满意的了,自己的名字,不练好点怎么行?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签名的说。
    回过头,却看到身后的胤禛皱眉摇头。>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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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严师的高压政策下,我的字多少也有了些长进,胤禛也不再时时监督我。又到了季末,“飘香阁”一季一整修的日子。我在家里窝得够久了,生怕自己再不出门哪天发霉了都不知道,于是便想趁着这个时间也出去走走。孰料,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菁儿就来通报说十三福晋来看我。奇怪,若兰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儿来?今日本来就该在“飘香阁”会面的呀!难道是有急事?我怀着疑惑匆忙走到前厅,除了若兰之外,却意外的见到了乔佳。
    的确是意外,自从十三阿哥府里一别之后,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了。没有刻意的向若兰打听,她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本来还以为她再也不想认我这个朋友、跟我有任何牵扯了呢!乔佳见到我,也是一惊,惊讶的惊。我更奇怪了,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
    “筱月姐,你们两个的冷战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时冲动就把你跟四哥的关系跟乔佳讲了。你不会怪我吧?”还没等我坐下,若兰就一脸歉疚的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被她知道啦。说了也好,纸终有包不住火的一天,事无不能对人言,反正名节这种事我也不在意的。我对若兰笑笑,“没关系,说了就说了吧。”再看看乔佳仍然惊讶的神色,“你们今天来的原因……?”
    若兰指指乔佳,“她不信啊,所以我就说你住在四哥的别院,再顺道带她来看看,证实一下。”顺道看看?我哑然。把我这儿当景点啊,还参观呢!
    “你……真的跟四哥在一起?”乔佳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可以感觉得到,她对我已不再那么冷淡。
    我点点头,“而且还很久了呢。”
    “他不愿接你过府?”
    “不是,是我不愿进而已。”且不说我的身份能不能进,但就愿不愿意这点我们就达不成共识。
    乔佳的神色更加奇怪了,“……为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若兰插嘴道,“有一句话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筱月姐啊,是不想把自己束缚住了!”
    我赞同的再点点头。
    “那若兰你为什么……”乔佳看向若兰,眼底有一丝不解。
    “我啊,”若兰笑道,“当然是太笨啦!早早的把自己圈死了,只能跟着你十三哥混咯!”
    一句自我调侃的话逗得我和乔佳都有了些笑意。“你别听她的,她呀,可幸福着呢!”我说完还朝乔佳眨眨眼。
    若兰喝进口的茶一不小心喷射出来,脸憋得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又惹得我和乔佳一阵大笑。她不依的过来挠我们痒痒,三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一瞬间,我们的友谊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