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作品:《玫瑰胴体》 两个人回到小城的学校里,在羊革的“小别墅”里尽情欢爱。
在羊革的心目中,林雪茵就像一只不染尘俗的白天鹅。他对她的爱怜几乎有些病态,林雪茵一方面为此感到幸福,一方面有隐隐的不安。
“羊子和你谈起过我吗?”
“谈过了。”羊革平淡地说。
“谈什么?林雪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
“什么都谈,包括你的初恋。”羊革毫不在意地说。
“她怎么说?”
“那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蝴死了,不是吗?”羊革语调轻松,根本没注意林雪茵的紧张。
林雪茵有点失望,女人是希望男人为自己吃醋的。
“只有这些吗?”
“其他的我都知道了”
“也许还有你不知道的。”林雪茵痛苦地说,“你还没有了解我,我并不纯洁,或者你所说的纯粹。”
“在我看来,你是。”羊革握祝糊的手,“那些已经过去了,正像你无法了解我的过去一样,我们必须经过一段磨难,甚至是惨痛的经历之后,才会在一起,这是神的旨意!”
“这跟神没关系,我……”
“好吧,没有神。”羊革把林雪茵抱起来,放在膝上,吻着她光滑的后颈,“我们俩是从现在开始的,过去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现在你坐在我的怀里,以后我也这样拥着你,永不放开,好吗?”
“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你知道你给了我什么吗?”羊革让林雪茵转过身面对着他,他的眼睛奇异地亮着,“亲爱的,自从见到你,我就觉得我安静了,以前我是一头狂躁的野兽。只有在狂风暴雨中,在大自然中我才是安全的,我不敢靠近别人,我生活在孤独和黑暗里,看不到一点希望。我是死的、或者说是垂死的。我不想活着,连我的艺术也不能鼓舞我,我作画仅仅是机械的,就如小孩子那样盲目的游戏一样。而你使我变了,我开始喜欢与人相处了,我对所有的人充满了爱情,这都是因为你。你使那些原本是死的东西有了生气,使原本可恶的人变得可爱了。你知道吗,亲爱的,你全身的一切都带着一种魔力,它是使我充满生机的东西。我为了这些居然会后悔吗?亲爱的,搂紧我吧,我们是一体的,是永恒的!我要为了你好好地活着,也让你开开心心地生活,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羊革这样急促地说话时,双臂就把林雪茵抱紧了,让她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力量那么惊人,只有爱情才会产生这种力量!
林雪茵被他的力量和热情燃烧起来。是啊,她要从现在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把过去的统统打烂,埋进土里,扔在水里,明天是美好的,去张开双臂拥抱吧!
羊革准备作一幅大型的油画,构思就是大自然的背景中,画出林雪茵的美来。
他的确应该算是一个出色的画家,而不是一个拙劣的小学教师。实际上,羊革的作品已经是许多有眼光的国内外收藏家的抢手货了,只不过他像大多数男人一样,从来没有把钱存储起来的想法。而且,一旦有了钱,他在三天时间里就会像个王储一样把它们花光了。他说:要么像个赌博赢了钱的人那样挥金如土,要么像个乞丐那样一文不名。因为守财奴那种提心吊胆数钱的生活方式,让人觉得像个太监!
至于他不太擅长的人体画作,他说:那是一种写实风格,因为在林雪茵成为他的模特儿之前,女人不可能被画得更好。当然,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就像凡高一样,但他比凡高幸运。
林雪茵咬祝蝴的耳朵:“凡高把耳朵割下来送给他的女友,你会吗?”
“不会!”羊革坚决地说。
“那你不爱我!”林雪茵假做生气的样子。
“因为我全身都是你的,都送给你了,你喜欢哪儿就割哪儿好了。”
“好啊,到时候,你惹我生气了,我就割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林雪茵在羊革的身上比划着,像一个卖肉的屠户。
“你真那么狠心呀。”羊革哭丧起脸。
林雪茵轻松地笑着,这样游戏真让人愉快。和羊革在一起,林雪茵觉得岁月的威胁不存在了,她仍然是一个纯贞的少女,而且永远是这样一个纯贞的少女了。
羊革决定再到山上去来一次写生,准备开始把他的构思付诸实施。
两个人在早上出发了。
羊革背着画夹,一只手牵住唱着歌的林雪茵。她全身洋溢着少女的活力,她的歌声是那么清亮,犹如山涧一道清泉的叮咚流淌。
初升的太阳尚遮在山林的背后,早上山间的空气清鲜滋润。山林寂静着,还没有从一夜的酣睡中醒来,两个人脚步轻快地拾级而上。
有时候,林雪茵会跑到前面去,躲在岩石的背后,冲出来大叫一声,把羊革吓一跳,然后大笑着跑开;有时候,她又会折进旁边的岩洞里,掬一捧山泉水,淋在羊革的头上;有时候,她就会突然撒起娇来,赖在原地不动,只有在羊革的背上走一段,她才会心满意足,重新在石阶上跳跃前行了。
画家被爱情的幸福陶醉着,目光一刻也不离地跟随着那个精灵一般活跃的身影。
女人的芳香似乎传染了山间的一花一草,连空气中也被弥漫了。他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美酒,使他醉了,心融化了。
由于一路上林雪茵时走时停,两个爬上山坡,来到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时,太阳已从山脊的背后升上来,照亮了幽深的山谷和山林。一眼望过去,光在树梢,岩石的边上跳动着,如同千万只调皮的眼睛在眨动。
两个人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羊革站起来,走到断崖边上,冲着幽静的山谷高喊:“林雪茵,我爱你!”
山谷中另一个声音回荡起来:“……雪茵,我——爱——你——”
林雪茵也走过来,和羊革站在一起,倾听这大山传递的爱情。
大自然的美景勾起了羊革的激情,他退到了岩石的前面,把画板支开。
林雪茵站在谷中的微风里,秀发飘扬,裙裾飞舞,恰如从天飞临的仙子了。
羊革呆呆地看着她,沉醉在这梦幻般的美景中。
林雪茵的手轻轻松开裙带,白色的羽纱从肩头慢慢滑落下来。
在纱裙下面,林雪茵的身子早已是赤裸的,纯粹的了。
她向后仰起脖颈,让身子凸起来,让一对展翅欲飞的白鸽子更形傲然。金色的阳光扑过来,占满了她的全身,在皮肤上制造出一种温暖的质感。
再看她的两条玉腿,流畅而匀称的线条,牵浩初生的两棵翠竹。雪白的肌肤透视出粉红的颜色,似乎禁不住微风的抚摸、阳光的亲吻。
在平滑的小腹下,那微微隆起的小丘上,是一些晶莹闪亮的黑色柔丝、蜷曲着,窝成一团,可爱得如同一只黑色的小猫儿。
林雪茵的眼光流转,双唇艳红,看着她的爱人,她的鉴赏者。
羊革的心活跃着,手握炭笔,在画纸上勾勒这大自然与造物主慷慨的赐予。
休息的时候,林雪茵过来看羊革的成果,发现那画纸上只有她的被夸张了的裸体,根本没有自然的景色。
“为什么?”
“只有你就够了,”羊革从后面抱祝糊,“这将是最美的一幅人体写生画!”
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乳房,林雪茵觉得自己荡漾起来了。他的唇滑过她背上的皮肤,落在她的臀上,那是一种酥痒的感觉。
羊革把林雪茵放在展开的白布单上,他站着,俯视这神奇的胴体,叹息起来:雪一样洁白的皮肤上,那两颗褐红色的rǔ头,恰如雪地中两朵傲立的腊梅;那一团闪亮的黑色阴毛,则更像是一朵怒放开的秋菊了。
羊革正要伏身下去,林雪茵却突然爬起来:
“你等一等!”她闪着光跑进草丛里,在草丛中采撷了一把野花。
她抱着五颜六色的野花跑回来,对羊革说:
“脱!”
裸露的男人的身子中央,那个昂然而立的骑士已经急不可耐了。
林雪茵跪下去,把鲜花编织在它的周围,让它簇拥在群芳之中。
“这是给小王子的加冕皇冠。”
“你说什么?你称它为小王子?”羊革被这个称谓激动起来。
“是的,它是小王子,它是我的小王子!”林雪茵骄傲地说,把它拥在胸前。
羊革重新把林雪茵放在布单上,让它的加冕的“小王子”蹭着她的脸颊、胸乳。然后他退下去,退到她双腿的中间。
那个女性的清泉早已漾满琼浆,濡湿了两瓣在阳光里是粉红色的花片。
他的双唇靠上去,吻一吻那饱满的“芳唇”,嗅到了来自那温柔的泉眼里的清香,品尝一口那花汁的醇浆。
它靠过来了,在她的泉水中洗澡,在她的花蕊里柔和地生长着,带着阳光的金色和火热的激情,向她的梦中的柔软靠拢了。
他充满着爱的粗犷和力量进入了她,把她向外扩张着,让她的心欣喜起来,看见春光明媚的花市,看见繁星灿烂的太空。她体内的火苗升腾起来,把肉体收紧了,把他抱在了她的生命的中心里。
它像个不安份的孩子在抖动着,每一次颤动都激荡起她子宫里的欲望,使泉水放纵。它轻轻地向外抽出去,抽空了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空虚着,渴盼着然后在她的要求中,它又进入了,沉稳而庄重地挺入到她的深渊中,把她充满。
他抽动得快了,热烈了,把更多的阳光带进去,带进去,照亮了她幽深的雨巷。
这做爱的美妙把大山和峡谷迷住了,它们沉静着,倾听他们爱的召唤与呐喊,加入到他们的激情中来了。
她睁开眼,看着灿烂的太阳。太阳的光辉中映出了他们金色的身体,他们升腾在空中,就在太阳的中心里交合,撒下爱的花雨。
激情过后,羊革把林雪茵拥在怀中,两个人默默不语,似乎仍沉浸在那爱河的中央。
羊革吻着她的身子,贪婪而又痴迷。而她那花汁四溅的肉体,这时正幸福地颤动着,像沾满露水的花瓣。那儿混合着他和她的爱情琼浆,滋润着它。
羊革拿过画笔,在林雪茵的小腹上写道: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