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作品:《玫瑰胴体》 “你还等什么?”林雪茵问。
陈文杰垂下头,他想要,是的,太想要她了。这具玉体在几年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屈从于他的感觉,这几年来不曾稍有遗忘。而且正如《围城》中的方鸿渐所言: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但也格外的甜。
在他徜徉于南国熙攘街头,拥抱那些强颜欢笑的卖身女子时,他的意识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味着,乃至体验着这具胴体的柔软、神秘、抒情和美丽。
男人在生理的快感获得满足之后,心里的空虚便浮上来,在记忆中寄托于一个不切实际的幻像。
而现在,她已不是幻像,而是一个真实的具体的形象了。
那小提琴一样优美的女性的颈项,泛着暖玉般的柔和光泽,引人不可自禁。
那坚实饱满的少女般的双乳,略有下垂,但那白雪般的肌肤上点缀的两朵艳苞,却呼之欲出,勾人魂魄。
那平滑的腰腹,那榆钱儿般清洁的圆形的脐眼……
那腴而肥的臀,那修长笔直的腿。
那灿若桃花的双颊,那微启轻翕的唇。
陈文杰看得眼花缭乱,血脉贲张。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他可以明正言顺地拥抱、抚摸、亲吻、占有这具胴体,以圆多少个日夜不平的思念。
“不!”陈文杰终于站起来,从地毯上把浴巾捡起来递给林雪茵,但没有看她,他害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把持不住。他尽量平静地说:“你别这样。……想哭吗?”
林雪茵没有接陈文杰递上的浴巾,而是突然爆发了。
她伸出手,用双手捧起陈文杰低垂的头,让她看清他,让他看清自己:
“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要我?!不要我?!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这个机会吗?你不是一直在追我吗?现在怎么不要了?怎么一下子假仁假义起来了?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林雪茵的指甲抓进陈文杰的皮肉里面去,使劲摇晃着他的头,声嘶力竭地叫着、骂着。
陈文杰木然地听任林雪茵发疯一样的发泄,他看见那张美丽的脸因为巨大的刺激和狂怒而扭曲了,变得有些丑了。
“说话#旱话呀!你这个坏蛋!坏蛋!”
林雪茵仍旧叫喊着,声音有些嘶哑了。她那具娇小的身子似乎蕴含了一枚炸弹的能量,足以把任何一个东西撕成粉碎!
她颤抖着,脸部肌肉抽搐着,双目圆睁,看不到一点内容,连泪水也没有!
陈文杰伸出手,扶祝糊的肩头(那种感觉多么美丽!)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些了!”
或许是听懂了陈文杰的话,或许是有些累了。林雪茵慢慢平静了,但身子仍旧在抖颤,双目空洞,不过手上已经不那么用劲,也不再嘶喊了。
陈文杰顺势轻轻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这一个动作让林雪茵从适才的迷狂中苏醒了,但仍旧没有为自己的赤裸感到羞涩。
林雪茵静静地看了一眼陈文杰,似乎陈文杰在那里并不存在。
“躺下吧,休息休息就好了。”陈文杰小心翼翼地把林雪茵扶到床上,用被子掩祝糊的身子。
林雪茵躺下去,非常安静,两只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陈文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过了很久,两颗泪珠艰难地从眼眶里挤出来,在眼角那儿停留了一会儿,随着眼脸的抖动,倏地滑下脸颊。
只有两颗泪珠,眼睛就干涸了。
“如果我离婚,你会奇怪吗?”林雪茵没有看陈文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
陈文杰轻咳了一声,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林雪茵似乎也不想得到答案,她接着说:“男人总有一天会对妻子感到厌烦的,是吗?”
“不一定……”
“其实即使我离婚,再嫁给别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即使他会待我很好,但他也可以对其他女人好。……男人多轻松啊!厌了,烦了,就换一个,再换一个,一直换下去,只要他有条件,只要他还喜欢女人。没有人责备他,而女人就要守着贞节,为一个‘妻子’的名份劳神浪费青春,生命!”
“那是因为他不爱你。”
“哼!”林雪茵冷笑了一声,“这跟爱不爱我没关系。”
陈文杰点上一根烟,想了想,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一样。”
林雪茵动了一下,侧脸看了陈文杰一眼。眼睛里满是不信任的神色,但很犀利,似乎要穿透陈文杰的表面,看清他的本质,仿佛陈文杰是男人的总和,看透了他,便看透了男人。
陈文杰吸了一口烟,掩饰自己的紧张。
林雪茵终于说:“你认为你就是那种不一样的男人吗?”
陈文杰无法作答,只是吸烟。
林雪茵看着陈文杰的脸,那上面有她指甲的印痕,这让她有些歉疚,本想说句道歉的话,但又改口说:“麻烦你把衣服给我。”
“你还是躺一会儿吧。”
“不,我好多了。”
陈文杰从浴室把衣服取来,递给林雪茵,就扭过头,走到一边去。
“你不用避开,”林雪茵坐起来,“你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陈文杰的背耸动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我很难看吗?”林雪茵把衣服拿在手里,没有穿上的意思。
“不,不难看。”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以为不看我就可以证明你是个正人君子了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雪茵充满恶意地说。
陈文杰转过身,目光飘忽。
“我就知道。”林雪茵冷笑着,把被子从身上掀开,露出她风情万种的胴体。“你还有机会。”
陈文杰听见自己的呼吸凝重起来。
林雪茵站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陈文杰。折磨一个男人让她感到很过瘾。
她开始穿上三角裤,动作很缓慢,眼神充满了挑逗。
陈文杰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放弃了。
吴明然看着红色的夏利车在马路尽头消失了。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它终于来了。
其实每个男人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偷欢时,从一开始就在等待这一天,它越是来得迟些,对于妻子的伤害就会更大一些。但男人却幼稚地希望它或许在一天一天的延续中永不会来!
吴明然站了一会儿,天空中似乎有些雨意了。
羊子仍旧在沙发上坐着,一丝不挂,姿态优雅地吸烟。看见吴明然走进来,羊子很满意地笑了:“我知道你拦不祝糊。”
吴明然没有理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一声不吭地大口吸烟。
羊子站起来,两只丰满的乳房随着走动,有节奏地上下颠动。她把手放在吴明然的脸上,吴明然仍旧没有反应。
“你后悔了?”
吴明然向上翻翻眼,羊子扬扬眉毛,问他是不是。
吴明然猛吸一口烟,把抽剩的半截香烟扔掉,站起来。
“我想再来点儿。”
“什么?”
“那个。”
“你刚吸过了。”
“我还想来点儿!”
羊子看看他,走过去,从自己的坤包里摸出一只装满白色粉末的塑料袋。
吴明然倒了一些在锡铂纸上,把打火机揿燃了,凑到下面。白色的粉末迅速地熔化了,变成一缕烟,轻轻一吸,吸进鼻孔里。
吴明然闭上眼,激凌了一下,脸上现出满足的笑,但很空幻。
羊子走到他的背后,把自己的身体贴在吴明然的后背上。
女人的柔软的肢体像雾一样模糊了吴明然的意识。毒品的效应慢慢侵入他的大脑中,房子、家俱在旋转中淹没在一片白色中,白色仿佛在三梭镜的透视下,分化为七种颜色,世界变得美妙无比!
羊子的舌尖在他的耳后舔着,伸进他的耳廓里,这使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像一匹野性的狼的嗷叫。
吴明然把羊子从背后拽到面前。他看见了一张清纯的脸,那是几年前坐在草地中央的少女林雪茵的脸。她的娥眉、杏眼,秀巧的鼻弓,饱满而又湿润的唇。
“雪茵……”吴明然快乐地说。
羊子笑了。
看#糊笑了,她笑得多么淫荡!当然,这正是他需要的。他喜欢淫荡的女人,女人就应该要淫荡些,只有淫荡的女人才会让男人快乐。但是她是你的老婆,做为妻子,这样放荡是危险的,天知道这个贱货,会不会对其他男人也这样?
羊子跪下来,把脸埋进吴明然的膝间。
恼怒的情绪一闪而过!对!女人就是要淫荡些!
她的吻是多么大胆、多么有技巧,多么让人销魂!
他的衣服被褪下来了。他能意识到自己的昂扬,这真让他骄傲。一个男人的伟大的标志,它是多么富有活力啊!
她开始用舌尖撩拔它,耐心地慢慢吻向它的中心。这才像个真正的女人!女人要毫不掩饰地表达对它的爱和敬意,就像现在这样:把它当作一支奶油冰淇淋,抒情地吸吮它,体验它的伟大和甜蜜!
哦!太舒服了!不,她不是自己的妻子,那个装模作样的贱女人、臭婊子已经走了。没有关系,她会回来的。是的,她会回来的!
故作正经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那些连屁股都不敢扭的女人,那些脸上仿佛用胶水固定了表情的女人,还有那些见了男人面红耳赤的女人,不敢放屁的女人,小便时大声唱歌的女人,睡觉时系紧腰带的女人,等等等等。他不是都接触过了吗?在他的攻势下,在他男性的雄壮面前,不是一个一个都原形毕露,放浪之状极尽你所能想象的程度。
她们太不堪一击了!只要有一次,她们——是她们!——就会想着第二次、第三次,再也离不开你了。
何况,她是自己的老婆,一个嫁了人的女人,除了想一想她的丈夫,恐怕没有太多的奢望了。
……那么,这个女人又是谁?
羊子!那个魔鬼般的女人!几年前当她还是个少女时,她就令所有的男人想入非非了。那时候她属于黄炜,黄炜太他妈历害了,耍了个小手腕儿,就把她搞上手了。记得黄炜向他传授过
一套,但他不敢。他那时还是个穷光蛋、小瘪三大学讲师、童子鸡一个,别说碰一碰校园里那些吱吱哇哇的小女生,就是看她们一眼,也足以让他意淫三天了。
现在,她是自己的了!这真是个顶呱呱的女人,她知道男人需要什么,她几乎一下子就可以找到你的要害,让你欲仙欲死!
还有她提供的那种可爱的白色粉末,它们比女人还女性化。这个叫羊子的女人和它们是最好的搭档,是男人最理想的女性生殖器!
男人的时代病,只有这种女人和这种东西才能医治#蝴知道,在这个慌里慌张,盲目无主的时代,许多男人煞有介事,大叫大嚷,但他们已经阳萎了,或者正陷在阳萎的恐惧中不可自拔!
令人庆幸的是,他吴明然找到了最好的医治方法。
他决心把这个药方作为不传之秘据为已有!哦,哦……这是她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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