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蛋蛋的命运

作品:《那是一阵风

    年前的几天,蛋蛋突然从家里消失。对于它的走失,我们大家都感到十分伤心,最伤心的就是对蛋蛋关爱有佳的小萍了。
    想想蛋蛋已经陪着我们度过了长达六个月之久的潇洒日子,每天它除了吃喝拉睡外,偶尔还可以被我拿来玩耍,客串一下玩具的角色。然而,蛋蛋的突然离开,比家里突然丢了沙发或冰箱都更加感到空虚。
    我们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走丢的,也不知道它会从哪里走出去的。对此,经过大家的揣测分析得出结论,蛋蛋的命运大致分为两种,我也为此画了三幅形容蛋蛋命运的漫画:
    第一种,蛋蛋由于受到室外自由广阔的空间诱惑,由于它整天一个猫独自憋屈在无聊的家中,久而久之,实在按耐不住寂寞,于是趁我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从此以后变成一只可怜巴巴无人照顾的流浪猫,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冰冷大街,靠着街边垃圾箱里发霉的食物维持自己危在旦夕的可怜小生命。如果是这样,蛋蛋的生还系数将会非常低,随时都有被冻死或饿死在街边的可能,更有可能被哪个视线模糊的司机一车轮压死,甚至还可能被某只体形庞大的老鼠抓去当保镖也说不定。
    第二种,蛋蛋被门外一只徘徊已久的母猫眉飞色舞猫眼喵叫所勾引,导致蛋蛋这只善良的小处猫心花怒放,蠢蠢欲动,以至于被此猫的猫言惑众所拐走。从此跟着这只母猫来到了另一个家庭中,过上幸福安详的美满生活。那家人养了更多的小母猫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蛋蛋便会猫妾成群,左拥右抱,那它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真是不往此生啊!若干年后的冬天,蛋蛋一定还会猫孙满堂。
    但我想,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蛋蛋也许也有可能处在常猫难以忍受水深火热之中。个人认为,一个能养母猫如此之多的人应该是一位四十以上的寡妇或是老处女,此人一定心理不正常,对待外来的猫更是心狠手辣,凶残施暴。如果这样,蛋蛋在其看管下将会受到十分残忍的待遇,日子久了很有可能缺胳膊少腿,那样它这辈子算是毁了。
    正所谓一失促成千古恨,路是它自己走的,命运是它自己安排的,不能怨天尤人。
    当然,蛋蛋也可能会有其他的命运。但是,无论蛋蛋的未来会是哪一种可能,我们大家都非常希望它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最好有一天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我们身边-
    过年,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霹雳啪啦’的鞭炮声,家家户户门口贴满了春联。三十儿这天回到家,我家住的小区和往年一样,每到过年的时候小孩子就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鞭炮到处乱跑,兴奋的不得了。大一点的孩子带着相对年龄小的孩子放鞭炮,十分勇敢的尝试者我都不敢尝试的用手拿着二踢脚放。
    对于放鞭炮,记得我小时候,在这个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和邻居家的小孩每年都会弄几场恶作剧。有一次,我们用窜天猴吓唬就此经过的一位老头,我们把鞭炮摆着冲着老头的方向,点燃后我们俩便躲在一辆车后,‘嗖’的一声鞭炮窜到老头的附近,‘砰’的一声,老头吓的蹦了起来。我和邻居家的小孩躲在车后开心的不得了。最总的结果是被一个老头手里那着拐杖追着我们可哪跑。
    今天是三十,爸妈希望小萍能够在我家过年,但小萍的姥姥和姥爷都已经不在,在这个城市亲戚又不多,所以小萍陪着妈妈去了上海的小姨家过年。
    和别人家一样,我家也是自己包饺子。要说着包饺子我可算是家里的绝对主力,从小学开始一到过年我就特爱凑热闹,包饺子的水平慢慢就练成。妈说我包的饺子和爸包的一样一样的,我撇嘴一笑,那是当然,儿子当然得跟爸一样。
    虽然和爸的矛盾已经解开,但爸爸依然和过去一样说话很少,还好的是不想过去那么冷,偶尔也会对我露出白牙笑一笑。
    午夜十二点,在春节晚会的新年钟声中我吃下25岁的第一个饺子。酸甜苦辣活了24年,今天头一次在家里发表我对吃饺子的言论:“饺子馅儿有点咸。”
    一年没在家和爸妈一起吃饺子了,今天的我格外欢畅,畅所欲言,饺子吃起来也感觉格外的好吃,如果淡一点儿会更好。
    妈说我现在已经从一个倔强人性的男孩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以后不用在为我多操心。我一听,美坏了,心想今后一定要多回来让妈夸奖夸奖我,说不定能因为心情舒畅而多活个十年八载的。
    和妈谈起了小萍,妈说她看到别人抱着自己的孙子孙女的时候特羡慕,希望我也能和小萍尽快结婚也好让她快点尝尝做奶奶的滋味。我想那天应该不会远了。
    大年初一,跟着爸妈在奶奶家度过。对着二叔家和大姑家两个和我同龄的哥哥,突然感到自己非常自豪,甚至可以骄傲的在他俩面前大摇大摆摇头晃脑,这是有原因的,并非我天生嚣张跋扈。
    去年这个时候,家里的人除了我妈和爷爷奶奶以外,包括我爸在内的人都为他俩两在两所不错的本科大学读书而感到高兴,因此他们两个人在家人眼里显的让我与他俩高攀不起,自卑非常,并且这两个家伙居然觉得自己在大学读书这个让我觉得可笑丢人的事情丝毫不赶到惭愧和内疚。夸张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因此得意起来,纷纷对我指手画脚,以为我是个奴隶指使我干这个干那个的,因此我用极其恶劣的语言把他们两个臭损了一顿。良心话,当时我对他们动用武力已经是很给爷爷奶奶的面子。
    结果家里厚颜无耻混小是非的某些妇女们居然助害欺善,袒护他俩的同时还喷了我一身味道非常的唾沫星子,导致我年后憋屈了一百多天。
    家人偏袒他们的原因很简单,从小在家人眼里他俩都是那中整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虽然学习成绩只是一般好,但家人都对他们负以众望,期待他们无量的前程。相对来说,我从小就是一个整天给老师和家人带来不少麻烦,在家里人眼里我是个品行极其恶劣的坏孩子,学习不好抽烟喝酒还早恋,在亲戚们的眼里我是一个前途渺茫的不良少年。
    但事情恰恰相反!!
    如今,我已经是一个用月薪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并且有数额存款的人,没有人会为我感到操心。而家里的两个天之轿子却因为大学毕业找不到适合他们的工作而让家人非常伤脑筋,班门弄斧受贿无数也没把他俩的工作弄明白,一至于两个人至尽扔是待业在家的大学生!
    小时候,爷爷奶奶还有妈妈并没有因为我的学习不好而讨厌我,虽然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学习不好十分淘气的孩子,但他们也知道我是一个能让爷爷奶奶高兴并且懂得孝顺的孙子。家里也只有他们懂得尊敬我爱护我,并且我今天的小有事业让他们感到非常高兴和对自己眼光的确定。
    当然,我的间接直系亲属中也有欣赏我的,那就是四姑父和老姑父,他们与我的关非常别好,我们年龄相差不多,每次一见到我就跟见到铁哥们似的。今天一见面,我就被他们强行拉去PK麻将。对于过年在家打麻将,每次我还真没想赢钱,可着人一旦运气好拦都拦不住,随便摸一个就是好牌,不是庄给我点炮就是坐手俩暗杠。结果随随便便打几圈下,源源不断的钞票在屁股底下居然堆成小山。
    麻将过后的晚上,我们这大家子分别围坐在奶奶家宽敞客厅中的三个大桌边,两个姑父说今年要跟我好好地喝一顿,以报去年的“一剑之仇”。
    至于“一剑之仇”,说来话长。在奶奶家,我是公认的第一酒缸,目前在奶奶家还未曾遇见势均力敌对手。去年的这个时候,两个姑父跟因为不知道我的酒量,跟我大喝起来。正所谓酒逢知己三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姑父是大我两届的小学校友,而四姑恰巧在前年拖我们公司为他的连锁狗肉管做广告,我帮他省下许多费用。因此,我们三个坐在一起那叫个喝呀,越喝越能唠,越唠唠越喝,越喝就越多。在别人都已经吃完饭在看电视和打扑克的时候,我们还在继续喝。
    最后导致的结果是,老姑父在醉洒似神仙的状态下被送到医院洗了胃,四姑父则在颠倒摇晃的卫生间里狂吐了半宿。而我也只是十分侥幸十分艰难的爬到沙发上一觉天亮。
    事后两个姑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今年他们有备而来以洗当年之辱,从眼神里我便看出他俩的酒量已经到了登峰造极走火入魔的地步。当然,他们绝无恶意,只是借着语言想跟我好好喝一回罢了。我们三个亲戚的基础,在社会也是需要相互帮忙,为此我们更需要好好喝一回。
    过年的几天我在欢声笑语.酒瓶声.麻将响中度过,不亦乐乎。
    然而,过年并不对每个人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在草草的眼里,过年的这几天他过的跟世界末日似的。自打初二草草去了尚宏家后,他的生死性命就无时无刻不挂在生死边缘。尚宏家亲戚特别多,而且都在这个城市里,什么七大叔八大姨的,尚宏带着草草挨家挨户拜年,到了谁家都是一顿喝。夸张的是尚宏家的亲戚都不是一般的战士,一个比一个能喝,上至爷爷太奶,下至侄子外甥,都是喝酒的能手。
    草草在酒水如滔滔长江中大战数千回合,征战了四天四宿。一至于初六那天草草因为喝酒过多躺在医院里输葡萄糖,当尚宏说她还有几个亲戚家没去的时候,草草犹如惊慌失措的老鼠连掉瓶都不拔,撒腿就跑,一溜烟儿跑在家里把自己反琐起来不敢出去。事后草草告诉我,如果他再跟着尚宏去亲戚家的话,回来就指不定躺在哪家医院的太平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