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品:《恋上你的唇》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忽然想起了刚才的话,什么是“回武汉找你聊天”?难道是在安慰林欣,或者是心灵深处的另一种忏悔式的自白,我只是觉得很无力,也很迷茫,为什么我在寒日的夜里就会思绪万千,我开始对黑夜怀有一种恐惧的预感。
回到楼上时,周可冰的嘴角仍旧挂着浅浅的微笑,就像一个婴儿的笑容,我知道她的心灵有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婴儿,或者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从来不曾与她有激动的跳到嗓子眼的故事,换言之,我们的生活就是平静的水。
我有时候竟然不想对她说我的高兴与痛苦、所得与所失,但是我的心里就是很喜欢她啊,也许,仅仅喜欢是不可以说明一切的,因为,我们都是彼此喜欢的,就是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就是因为是“彼此”,我们才有了自己的秘密。
我是有的,感情上的秘密,但是周可冰有没有我不知道。
所以,我会将自己的一切不愿意坦白的秘密与欢痛埋在心里,我的爱有时候就是一个畸形的种子,我想:有一天,种子会结出结果的,我不知道结果的味道而已。
8:15。
我们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于是就彼此注视着对方,其实心里也许想着不一样的事情,是一种天空与大地式的感情注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梁咏琪的《天使与海豚》里的句子,似乎应该是这样的,我依稀记得是下面的意思:
天使好想给海豚一个吻
可是海豚的家住的那么深
海豚好想给天使一个拥抱
可是天使的家住的那么高
有爱就难不倒
我说:“亲爱的,起床吗?”
说实话我是不愿意起床的,在初冬的早上从温暖的被子里钻出来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我宁愿为了里面的温暖而迟到一些应该做的事。
但我们还是起床了,我说:“在学校里你不会也是这么懒吧,那我可是真的没有看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了,现在外面的温度是4度,我们应该加油了!”
“大哥,你有没有弄错啊,我看我们真的是来受罪的,你拿的衣服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我于是就反驳:“不应该叫杯水车薪吧,乱用词语显臭屁。”
我其实也想不出一个成语来形容我们的情形,我只是知道今天我们有罪受了。
我与周可冰决定去购物。
两个人就在牯岭街上面转。
风景区的东西就是宰人啊,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在名胜云集的地方开一个店子,狠狠的赚它个一大笔,这样想了就感叹人家的不易,我都有开店这样的想法何况人家呢。唉,人就是这样,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保护,于是一切就是正确的了。
周可冰没有我这么多的奇怪想法,她只知道随手翻着服装店子里的衣服,我平常穿的都是JEANSWEST与SAMUEL&KEVIN牌子的衣服,现在在SANSAI的店子里面我就懒得在理那些衣服,不过她喜欢的应该是ELE的衣服款式,自由的风格就像在空气里流淌的平静的瀑布,没有一点甘于寂寞的味道。
可是我没有见到ELE的地址,也许它怕冷还没有开到庐山上面来吧!
她挑了一件咖啡色的外套裹在身上就要走出店子,老板娘过来说:“姑娘,你还没有……”
我连忙上来说:“我付钱,是我。”
当我们走出服装店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周可冰为什么会变的不像以前的她了,以前的周可冰应该是文静的如空调吹风般的感觉,而现在她竟然是如此的野蛮,不过是趋向于我喜欢的类型。我一向不喜欢女孩子太弱小太幼稚了,虽然可以偶尔撒娇或者做一点幼稚的事情,但是不要过度就可以了。
而周可冰有点变的不幼稚了,说实话以前她就是一味的听我的话。
我在大学以前是比较喜欢可爱清纯的女孩子的,而现在应该是将“清纯”换做“青春”才合我的口味与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间完成这一个转变的,但是我的内心明白,我已经不是将一个人看作是简单的少年的产物。
我曾经对周可冰讲:“你能不能快点长大一点啊,初恋的人就是要求多,就是敏感!”我记得那次她依旧是撒娇的扑在我的怀里面。
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成长的轨迹,不,应该是感情的轨迹,我就想起了自己的轨迹,我说自己不知道周可冰是否介意我曾经谈过很多女朋友的事情,这是真的,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我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我的想法。
早上起床之前就猛烈的打了两个哈欠,摸摸自己的额头知道没有感冒。我想:一定有人想念我了。
遥遥是我的曾经的女友里面最知道我的心的人,那时我不知道与她的结合是否是一个注定了的悲剧。我不能控制自己,只要一想到感情就会使脑袋像一部放映机一样放出以前经历的种种,当然,包括我的女朋友。
与我感情朦胧的人不少,我认为遥遥就是我的第二个吧,那么,从科学而正式的角度而言,周可冰应该是算第三个了。
所以,我会想起遥遥,那时她是我的天使。
因为遥遥的身体是很虚弱的,我那时不知道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只是一不小心就会晕倒。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就并肩走在一条宽阔的公路上面,当一趟公交车开过的时候发出了很高分贝的鸣镝声音,我看到了遥遥的晕与遥遥的身体即将倒下的一幕。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样的场面,与遥遥在一块经历了许多。
还有就是第一次我与她逛的时候,遥遥就突然晕倒在大雪分飞的田野里面,我一时间是世界上最无助的人了,匆忙之下我就选择了人工呼吸,我一辈子就只做过一次。
在高中的时候,我与遥遥在不同的中学读书,我那时是县上的尖子生一点也不过分,只是在高考的时候马失前蹄来了一所农业院校,不过农业院校也不错啊,是全国重点的,所以当我知道我们大学里研究出的一头猪卖出了7万元的高价之后我就开始以我的大学为荣了。
虽然高中在不同的镇上面,但是我们的关系在同一种心情里面,那时的我是什么样的在自己的头脑里面已经变的依稀不清,而遥遥晃动的辫子依旧在我的眼前出现,似乎还夹杂着岁月的风铃的声音。
我知道与遥遥分手是一种必然了。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我当时是要来济南的,但是遥遥在填报志愿的时候说,痞子,我们去武汉吧。武汉多好啊,我怕自己忍受不了北方的寒冷的冬天。于是我就将志愿填报到了武汉。
武汉,我心目里的美丽的城市啊!
后来遥遥就打电话告诉我:“我已经填了济南的中华女子学院,痞子,爸爸妈妈不愿意我去武汉,太远了,他们怕照顾不到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挂掉电话的。
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如烧开水一样的度过,我的心似乎就是死了,直到遇到了周可冰。
所以,我与遥遥的分手是平静的事情了,平静的使我当时就想从4楼上面跳下去,当时遥遥在济南的同学打电话找我说:“遥遥在那句分手的话后就晕倒了……”
现在的遥遥不知道已经怎么样了,我想你应该过的比我好,至少你在我的心里面曾经住过,那里曾经有我们美丽的回忆与青春的感觉。
所以我希望遥遥一切都好。
天使在扇动着翅膀。
我看到天使在飞!
我与周可冰是从庐山冻回来的,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在接下去的五天里面温度会持续不断的走低,一种证券交易所里面的熊市来临的恐慌,为了防止我们的这次旅游成了ST股,我们就决定从牯岭街做车去九江。
虽然冷,可是我感觉到我们的感情在升温……
我说:可冰,明年儿童节我们再来庐山。
你有病啊?她问我。
我说:“喜欢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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