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作品:《小通房

    母亲生了大哥之后,身子便有些虚弱,大哥不到两岁夭折,母亲受不了打击大病一场。
    宋家三代单传,父亲疼爱母亲,想让她缓缓身子再思量生养的事情。
    但母亲不肯,她晓得父亲为了她不会纳妾,因而急匆匆地又怀了一胎。
    可惜没有解决男嗣的问题,母亲生下了姐姐。
    母亲虽疼爱姐姐,但还想着男嗣,父亲劝她,她不肯听,好像总怕自己没能给父亲留下男孩便撒手人寰似得,又怀了第三胎。
    宋远洲出生了,宋家终于解决了男嗣的问题。
    可惜他母亲生育三胎过于匆促,母子二人皆身子不济。
    母亲在他三岁那年终于撑不住了,只怕他也似大哥一般不能成年,于是找来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出舅家表妹八字与他十分契合,能令他康泰安稳一辈子。
    他和表妹定了亲。
    母亲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宋远洲以为他的终身大事不会有什么波澜。
    甚至计英跑去他面前,扯着帕子跟他说,“我喜欢你”,他都以为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他错了。
    没多久,计英的父亲计青柏上了门。
    那时,他父亲因一场风寒卧病在床,情形时好时坏,计青柏上门前,父亲终于有了明显好转。
    他不知计青柏所为何事。
    计家是江南造园的第一家,他们宋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宋远洲非常客气地接待了计青柏。
    “计伯父安好。”
    计青柏上下打量他,“就是你小子让我家英英蔫巴了一个多月。”
    宋远洲对计英的事情有些了解,在书肆之后,她就没再出过门跑过马。
    宋远洲不知计青柏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他低了低头。
    计青柏却笑着过来拍了他的肩膀。
    “我家英英既然瞧得上你,你就别叫我伯父了,等着叫岳父吧。”
    宋远洲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计英不安的心神不知为何越发定了下来。
    她也没有出声,寺庙里还没有来人,安静的庙安静的塔,只有山风呼呼吹着,和两人的心跳声交错作响,一下快过一下。
    计英脸颊和鼻尖微微有了汗意,她不知自己为何出了汗,但她觉得她不能再这么同宋远洲站下去了。
    她眼神乱看起来,正要找个借口走开,却一下子看到了远处金陵城的方向。
    金陵城里忽然有浓烟窜了起来。
    再仔细看去,那浓烟自金陵城四面八方向上窜起,如同擎天柱一般,将整座城池压在了灰蒙蒙的烟雾之中!
    计英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了手边的衣袖。
    “要变天了。”
    而那袖中的大掌,反过来握紧了她的手。
    男人沉稳的声音传来。
    “别怕,我在。”
    ☆、第99章 第 99 章
    金陵城。
    天还没亮,兴远伯陆家已经暗暗动作了起来。
    陆楷夜中睡不安稳,醒来时隐隐听着外面脚步声乱,有火光时明时灭。
    伯府规矩深重,从未有这般时候,陆楷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我要见伯爷!”
    ... ...
    兴远伯陆治通在陆楷第三次请见的时候,才抽出一点时间,让人将陆楷带了过来。
    彼时,陆治通已经铠甲在身,正由着陆梁替他系上大红的披风。
    陆梁同样如此装扮。
    那父子二人见到陆楷被带了过来,并没有特别留意。
    宋远洲笑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忘了你的身份了?”
    他一边问计英,语态和缓地仿佛在提醒她,一边起身走上前来。
    计英只觉的这个男人就是笑面虎中的笑面虎,魔鬼中的魔鬼。
    她不想他靠近,也不能自己退缩。
    她吼都吼了,还怕什么。
    她一伸手指上了他。
    “站住!”
    宋远洲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声来。
    “你还敢让我站住,计英,胆子不小哦。”
    然而他没站住,径直走到了计英面前。
    男人身量高出计英许多,他走过来,身影笼罩在计英身上,略一抬手,攥住了计英指着他的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生想想怎么跟你夫主说话。”
    男人笑着,目光却似冰棱,射向了计英。
    计英止不住有些害怕,但比起他对她的羞辱、对计家的欺压,计英咬着牙不退缩。
    “宋远洲,你有什么心思说清楚!藏着掖着放冷箭,你算什么男人?!”
    宋远洲眯起了眼睛。
    他攥着计英的手向怀里拉过来,计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前。
    他纵是病着也比计英力气大得多,计英抵抗不住他的力道,推他也不动,身子却被他拉着向前。
    计英气急,“你说话!别当哑巴!”
    宋远洲却只是哼笑。
    “你问你男人算什么男人,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了。哪里有空说什么闲话?”
    他说着,双眼盯着计英,舌尖舔了舔唇角。
    第一次那夜,他就是这样舔上唇角,而后粗暴地占有她。
    计英下意识恐惧,而男人果然手下突然发力起来,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计英手指被他扯得生疼,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但男人的铁臂将她禁锢,她动弹不得。
    她气得咬牙,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不住撕打他。
    “宋远洲!你有话说话,欺负我算什么男人!”
    宋远洲却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徒劳挣扎。
    “闹够了吗?闹够了我可要告诉你,我算什么男人了。”
    话说到尾处,好像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计英心下一颤,男人忽的一笑,箍着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按在了墙上。
    计英被冷硬的墙撞得生疼,“你做什么?!”
    宋远洲伸手摸上了她的脸蛋,指尖向下滑动探入领口。
    计英惊诧要将他打开,他速度却比她快得多,手下一动,就将她双手按在了墙上。
    而他另一只手继续向下划去,在计英挣扎中从里向外攥住了她的领口。
    嘶的一声,内外衣衫碎落。
    凉气瞬间侵袭过来,计英怒从心头起,狠狠瞪向他,“宋远洲,有意思吗?!”
    宋远洲继续笑着,笑得越发令人发颤。
    “有意思。我被一个通房丫鬟问算什么男人,我的回答,就只能做给她看了。”
    话音落地,男人咬住她的耳朵,抵着她要了进去。
    ... ...
    计英后背裸露着在冷硬的墙上摩擦,男人毫无怜惜地发泄。
    这种姿态,计英疼得几乎晕厥。
    她在过分的疼痛中浑身发麻,手下力气耗尽,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她咬紧牙。
    “宋远洲,你也就这点本事,我计英看不起你... ...”
    宋远洲只是冷笑,更加粗暴。
    不知多久,宋远洲抽身出来,放开了按在她头顶的双手,计英的腿疼得钻心,疼得发软,拼命扶着墙边条案,不让自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