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④

作品:《珠子

    当年在深圳,因为工作量太大,老板配给我两个打板师傅,仍是应接不暇,整天忙得团团转,无奈之下,我只得要求老板再为我请一个助手。刚好老板有个女友要到马来西亚去,临走托他照顾她唯一的弟弟,于是这个男孩儿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我的副手,他就是林昊。
    很年轻,才十九岁,出来打工的孩子,哪个不拥有如花的年纪,但是那么标致,却少见了。于是常常惹得公司的女同事们议论纷纷,满口谈论的都是那孩子的美丽。
    美丽于我也许也是有诱惑力的,只是还未强烈到要把这种美丽占为己有,只是淡淡地欣赏就好。公事上我早已被大量的工作弄得疲惫不堪,私事上我则被田妮出的车祸搞得分身无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将目光投注到一个小男孩身上。是小孩子吧,在家人的娇惯下长大,没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十九岁,足足小了我三年。
    也许是这样的冷淡激起了林昊的好胜心,十七八九的男孩子,也是反叛难懂,有着毁灭一切的冲动与欲望。在公司的周年晚宴上,他不停地找我拼酒,然酒量却浅,不过是两杯红酒下去,脸就微微地红了,不多时就醉得不省人事。
    我既然是老板的秘书,送他回宿舍的任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的身上,谁叫他是老板要照顾的人?何况,他就住在我隔壁。公司给写字楼的员工租的宿舍,是那种条件还算不错的三室一厅,有厕所有厨房。我们这个套间的三间房除了我与他之外,还住了工模房的师傅阿张。
    阿张在晚宴结束后就赶着末班车回了老家汕头,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像许多一夜情的开始,我不知道林昊是几时醒的,少年的眼睛蒙着情欲,却分外清亮,他紧紧压在我的身体上,手忙乱地扯着我的衣衫。没有叫喊,只记得有挣扎,顽强且剧烈的,从床上滚到地板,再从地板上逃到墙角,然后被他急切地推到墙上。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当撕裂我的剧痛传来的那一刻,我的牙齿深深地刺穿了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