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依然在寻找
作品:《独宠狂妃:邪王太霸道》 含玉柔声道:“现在比不上,以后还会比不上吗?死了什么都没了,再也无法和您争夺睿王殿下了,以后您有无数机会将她比下去……”
是啊,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她还活着。
睿王殿下是她的!
这句话成功劝住了宫丹婷,她很快就收起情绪,望着胎盘的位置,“仔细查,不许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紫云宸离开之后,第一时间回到山洞里。
如果洛清吟参与了雪参的争夺,肯定还在山洞中。
他一步一寻,一条一条通道寻找,每看到一个穿着黑斗篷的冒险者,他都会停下来看是不是她,每看到一个受伤的人,他也会查看究竟是不是洛清吟,每看到一具尸体,他都会过去辨认。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将山洞来回踩了三遍,却依然找不到和她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重新返回地道,地道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她究竟去哪儿了?
难道,她提前离开九千四百三十二峰了?
不可能!
万年雪参到期之前,她不可能会放弃。
除非,她遇到了别的麻烦……比如,被人追杀。
想起她衣服上曾经出现的一线牵,紫云宸浑身一震,摇了摇头,将念头甩开。
药王宫之中,有谁能在宫丹婷的眼皮底下杀掉洛清吟?
宫丹婷是他在药王宫极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他相信宫丹婷。
当然,他更相信洛清吟不会轻易被杀。
在二千二百峰,找到九品猴儿酒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她都能找得到。她怎么可能会折在这里?
只是,他不明白,她究竟去了哪儿。
紫云宸茫然站在天地之间,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黄昏的雪,深切切,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纷纷扬扬地从天上落下,仿佛要淹没一切痕迹。
寒风中,寻不到万年雪参的冒险者悻悻地离开了九千四百三十二峰。
他,依然在寻找洛清吟。
宫丹婷望着他清冷孤寂的背影,掐了掐掌心,撑着伞,轻轻走到他的身边。
紫云宸俊美无双的侧脸,在冰天雪地中绝美宛若冰雪雕刻,可他眼底的深沉,那清冷而隐含震慑的凛冽气势,让她心生惊惧。
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从今以后紫云宸再看她一眼。
但是,她不后悔。
一个贱人竟让他如此介怀,宫丹婷甚至觉得杀洛清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否则,洛清吟的存在会成为她的灾难!
“云宸哥哥……”她轻唤出声。
紫云宸转过脸来,眼底盛满了忧伤。
宫丹婷心中恨得要命,却也格外心疼,柔声道:“我让侍女去帮忙寻找了,云宸哥哥,你歇一歇,好吗?”
望着宫丹婷担忧眼神,紫云宸心里泛起一股无以伦比的复杂滋味,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我再去找找。”
袖子被宫丹婷抓住。
紫云宸回过头,宫丹婷唇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云宸哥哥,我发现胎盘里的玄机了,万年雪参其实不是在地面,而是在地心。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顿了顿,她掐着掌心,口是行非的道,“如果能找到真的万年雪参,她应该也会高兴的。”
紫云宸微微合上眼,身上的气息慢慢稳定了下来。
待睁开双眸,眼神已然恢复清明,“去看看地下的万年雪参。”
一行人进入地心。
地心胎盘里,万年雪参的位置空空如也。
含玉蹲下身闻了闻,又检查附近的冰雪和泥土,吃惊道:“真正的万年雪参是这个位置,几天之前就被人挖走了!看,附近还有血迹。”
紫云宸和宫丹婷相视了一眼。
雪参的万年之期也就过了两天而已,可真正的雪参好几天前就被人挖走……宫丹婷跺了跺脚,恨恨道:“差两天药效天差地别,哪里来的笨蛋把万年雪参彻底毁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愚不可及!”
紫云宸的心彻底地陷入了深渊。
再寻万年雪参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当务之急是找到洛清吟,并帮她寻到可以替代万年雪参的滋补药材。
“你先回药王宫吧。”
宫丹婷低着头,泪水涟涟道:“你就算不想想药王宫,你也要想想湖老啊,他中毒未除,等着你回去……”
想到湖老,紫云宸内心又是一窒。
湖老是他的师父,也是他在药王宫唯一的亲人。
湖老其实不算是药王宫的人,只是恰好住在药王宫后山的镜湖中。
他,小时候在宫里受尽欺凌。
母亲抱着他,求到药王宫门前,请药王宫的人收下他。
当时他天赋未现,药王宫将他拒之门外。
幸而湖老偶然经过,将他收为弟子。
前些日子,他之所以费尽心思也要拿到九品猴儿酒,是因为,湖老一次出门时不小心中了一种奇毒,非要拿百种九品灵果酿造而成的猴儿酒当药引才能解。
他一拿到洛清吟给的猴儿酒,立刻召了影一影二连夜送回去。
前天,影一传来的玄鹤符说,毒已基本解清。
不过,他终究是要亲眼看到才放心。
“只要你没有死,我就一定会寻到你……小猫儿,等我!”紫云宸回首望了一眼九千四百三十二峰,在心里默默发下誓言,召来踏云五色马,朝药王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来时,双人双马,回去单人双马,紫云宸望着小白身上空空如也,黯然神伤。
……
黄昏。
江水盈盈,照在夕阳之下,水面一片金光。
几艘江船或停泊江边,换在江心前行,其中最大的一艘装饰格外奢华,十分引人注目。
纱帘半卷,夕阳照入装饰精致的船舱,明月珦身穿红色锦袍慵懒地斜靠在一名侍女芷儿的身上。
芷儿殷勤地捶着他的双肩。
明月珦五官俊美,一头青丝被高雅华贵的玉冠束起,只留下零星几缕发丝滑落,在夕阳金色的光芒中,平添了一抹说不出的尊贵和随意。
他一边手搭在跪坐在他面前的侍女萱儿的肩膀上,另一边手捻着一张淡紫色的花笺。
他对面的茶几上,芙儿正在专心泡茶。
“百晓门隔三差五就报一回本公子的绯闻,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