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作品:《女主播,你火啦

    我回:好困,晚安。
    姜颜曦性病的事情每天都有进展,毕竟生病了需要治疗啊,为了武装自己,她甚至换了车子,戴上了假发,不过还是逃不过火眼金睛的记者,她在单人病房输液的时候,病房门就被记者推开了,记者拍到了姜颜曦恼羞成怒的脸。
    病例上的尖锐湿疣,梅毒,这两个让人遮掩不及的字眼就被这些咄咄逼人的记者曝光在了全国吃瓜群众面前,这下好了,姜颜曦得性病的事坐实了,且被全国人民知道了。
    我深深地叹息一声,为姜小姐的前途和未来的婚事担忧,我是不是操心操的太多了。
    吃瓜群众再一次沸腾了,我看着一张张照片上姜颜曦扭曲的脸,再不复当初那般清纯阳光的模样,装不成了高贵的公主她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甚至已经被这样的报道折磨的精神几乎崩溃。
    我想着我是不是可以开一家精神病院,将来可以收治姜颜曦小姐,嗯,这也是一条赚钱的路子啊。
    然后,记者堵在姜家门口,再也不见姜颜曦出来,难道性病不治了?
    周五下午四点,我和郭平厚在高尔夫球场陪客户打球。
    郭平厚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万逸霆三个字,我走去郭平厚身边,说:“万逸霆的电话。”
    “你接吧,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一律不去。”
    有了郭平厚喂的定心丸,我无所顾忌地接起来电话,“你好。”
    万逸霆有力的声音带着抹讨好,“是戴小姐吗,我是万逸霆,我找一下你爸爸……”
    我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我叫戴云飞,是郭总的秘书。”
    “好好好,戴秘书。”万逸霆浑厚的嗓音裹着满满的无奈,“我找一下郭总。”
    “抱歉,郭总在忙,没有时间接电话。”
    “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打给他。”
    “这个不好说,郭总太忙,每天给他打电话的人那么多,即便是预约,他也只跟人预约,郭总向来不喜欢其他的动物。”
    说我张狂也好,说我得罪人也好,在万逸霆面前,我还真的不想给他一丝一毫的面子。
    电话那端静了下来,想来万逸霆也难得受这么大的委屈,被我一个年轻人这么骂他,他不翻脸已经在极大的考验他的耐心了,我率先挂断了电话,漠然的看着黑下来的屏幕,真是讽刺。
    我的手机提示微信消息,我打开来,是无云哥发来的微信:宝贝儿,我想你了怎么办?
    我回:工作中,回聊。
    郭总的秘书不是小蜜,却是地地道道的三陪,陪着打球还要陪着吃饭,所以今晚的直播又泡汤了,我也是整个公会最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播了。
    八点多,清河轩。
    包间内,郭平厚和姚总谈着家国大事,姚总和郭平厚一样,带着秘书,却很细心的吩咐服务员给我们上了果汁。
    手机铃声夹杂在郭平厚和姚总的谈笑声中漾开。
    我走出包间接起来,“喂。”
    “云飞。”闻博瀚富有磁性的声音飞扬着笑意,“我在飞机上,两个小时后到你那里。”
    “啊,不是说周六来吗?”我疑惑道。
    “不等明天了,下午我就让秘书订了机票。”
    “好的,我去接你。”
    “不用接,太晚了不安全,我自己打车就好。”
    “好吧,你订酒店了吗,我帮你订酒店吧。”
    闻博瀚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先这样,我要关机了。”
    我觉得我的问题太多余了,秘书给订了机票肯定连酒店一起订了。
    散场的时候将近十点了,回到家,我给郭平厚打去了电话,“闻博瀚一会就到了。”
    “好,好。”他显然很开心,毫不吝啬对闻博瀚的赞美,“博瀚这小伙子很好,我很满意。”
    我思忖了一下措辞,犹豫着开口,“我和他现在只是朋友,不知道闻总知不知道我有孩子的事情,如果闻总不同意的话,这样下去我担心以后会影响你和闻总的关系。”
    “你别想了,回头我探探他的口风。”郭平厚话锋一转,“谦谦睡了吗?”
    “睡了,郭……爸爸你也睡吧。”
    “好。”
    十一点,我接到闻博瀚电话,“云飞,我在你家门外。”
    ☆、178 给男人丢脸
    他一定是被保安拦住了,我说:“你把电话给保安。”
    我赶紧跳下床,看了看熟睡的戴子谦,我蹑手蹑脚往外走去,电话那端传来保安的声音,“戴小姐。”
    “让他进来吧。”
    我轻轻关上房间门,往客厅走去,静谧的夜晚,走廊里回荡着我的脚步声,纳入我的耳朵,竟有几分活力。
    打开客厅的灯,我小跑到客厅门口,打开门,闻博瀚正手扶着下行李箱,漆黑的眼眸燃起一簇光亮,“云飞。”
    “进来吧。”
    我把闻博瀚让进客厅,“累不累,要不要喝水?”我说着转身要去给他倒水。
    闻博瀚连忙喊住我,“不累,你别忙。”
    “好,坐吧。”
    闻博瀚修长的身子坐在沙发上,我想了想坐在了他的对面,“怎么想起晚上来了,明天早上再来多好,还能睡个好觉。”
    闻博瀚精致的嘴唇勾着抹魅惑的笑意,“我没有订酒店。”
    我站起身,“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陪你去酒店。”
    “云飞。”闻博瀚眼角眉梢的笑意一览无余,“太晚了,别折腾了,我就在你家睡客房吧。”
    啊?这也可以吗?
    见我神色犹豫,闻博瀚不紧不慢的声音儒雅地加了一把火,“你家这么多房间,总有招待客人的吧,再说了,我是客人,也是朋友吧。”
    我还没有收留过单身男人啊,不等我开口,闻博瀚自顾抬头往楼梯上看去,“我就住二楼最东边那个房间吧。”
    好吧,上次我带他参观我家他倒是把我家的房间都看了个遍。
    看这架势,他来之前就打定主意住我家了,我还等什么,赶紧装作大方的点头同意吧,“好,你稍等下,我让钟管家收拾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收拾。”
    我这种懒癌晚期的人,除了洗自己的内衣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家务活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扯出抹弧度来,“这样不好吧,哪能让客人自己动手。”
    “我说了,我也是朋友。”闻博瀚说着就抬腿往楼上走去。
    我跟上他的脚步,到了房间门口,我推开门,打开灯,环视了一下屋子,我白痴地问,“缺什么?”
    “拿个被子就行。”
    “好,你等一下。”我赶紧往屋子外跑去,我敲开了钟管家的房门,吩咐她收拾房间。
    没办法,懒癌晚期的人是无药可救的,除了我自己和谦谦的床上用品,我根本就不知道招待客人的床单被罩被子在哪里。
    返回房间,闻博瀚看到钟管家愣了愣,客气地笑着,“管家,麻烦你了,我白天要工作,晚上才上飞机。”
    我看着钟管家麻利地收拾房间,准备洗漱用品,一切井井有条。
    钟管家走后,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你早点休息吧。”
    闻博瀚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好的,明天不用起床早了,周末可以睡个懒觉。”
    我的心里一阵暖阳照耀,闻博瀚太会关心人了,这么一想,他晚上来比早上来要好,起码我不用早起了。
    闻博瀚体贴的想让我睡个懒觉,可是偏偏有人急不可耐地打破我美好懒散的周末时光。
    翌日一早,我还没有睡醒,手机铃声就响了,我拿过一看是万景渊,挂断,关机,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钟管家敲着我的房门,“戴小姐,万先生来了,说是来看谦谦的。”
    “让他走。”
    过了一会,钟管家又来敲房门,“万先生说只是来看谦谦的。”
    我怒气冲冲地下床打开门,“不管任何原因,以后永远都不让他进来,告诉他,我和我的儿子永远都和他没有关系。”
    上周跟我抢孩子,现在还有脸来看儿子,太不要脸了,我真想大嘴巴子抽他。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也睡不着了,反正戴子谦也醒了,我叫来张阿姨抱走戴子谦,我洗漱化妆后走去客厅,闻博瀚正在和戴子谦一大一小坐在客厅的地摊上拼着积木。
    “吃早餐了吗?”我问。
    “谦谦吃了,闻先生说等你一起吃。”钟管家说。
    早餐时,闻博瀚眼角挑起笑意,“你是不是等会要去店里?”
    “去不去都行,你要是有别的安排,我可以下午或者明天再去。”
    “我没安排,我陪你去店里吧,也不用再特意为我安排什么,你去哪里做什么,我跟着你就好。”
    我笑了笑,不客气地说:“其实我还想带谦谦去早教班看看,以前有顾忌不敢带他出门,现在没事了,反正他每天也是在家玩。”
    “好,我陪你去。”
    早餐后,我吩咐张阿姨收拾戴子谦的物品,到了车库,闻博瀚朝我伸出手,“我开吧。”
    我把钥匙递到他的手里,“好。”
    车子开到门口,保安打开门,我们的车子只能开出大半个车身,万景渊的车还在稳稳地堵着我的家门,万景渊打开驾驶室的门走下来。
    我滑下车窗,“万先生,麻烦你让一下。”
    万景渊眉心拢起一道深壑的褶皱,“他住你家?”
    “万先生,你让不让,不让我就报警了。”我嗓音寡淡。
    万景渊俊朗的五官映在阳光下却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我是来看儿子的。”
    闻博瀚滑下车窗,醇厚的男性嗓音带着抹刚强,“万先生,何必呢,她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嫌弃她没有好的出身,不能给你和你的家族助力,让一个大姑娘未婚生子,你有想过她要承受世俗的眼光和压力吗,你们仗着自己是强者跟一个弱女子抢孩子,哥们,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这样为难一个给你生了孩子的女人。”
    我心底一酸,眼里的漠然被一抹苦涩取代,渐渐幻化成一层氤氲的水雾,闻博瀚的话说进了我的心里,曾经所谓的坚强和不在乎,只不过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罢了,在我怀孕的时候,我多想能够听万景渊说一声我们领证吧,我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万景渊眸子里滚动着复杂的情绪,很快又变成了一片阴霾,“我的孩子我会负责。”
    “万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负责就是给钱吗,任何一个有钱的男人给钱都不叫付出,富人的一掷千金和穷人的最后一分钱,哪个更可贵,你的钱根本就不值钱,做男人大气一点,有担当一点,你给不了的,就应该放手让她幸福,而不是霸占着她。”闻博瀚吐字清晰,直击心底。
    万景渊脸色透着抹不正常的苍白,“那是我和她的事情,我现在能给她了,我能马上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