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书剑卷 第三十七章 魂都被你叫没了

作品:《金庸群美谱

    就在「魔鞭」单魁带着骆冰姐妹在武功县东南四十里处登岸时,对岸杨凌渡镇内的一间客栈里,章进正焦灼不安的在房里兜转着。
    他在响午过后就赶到了这个他估算中单魁一行渡江必须经过的渡口,但很可惜他不但到晚了两个多时辰,并且也没料到对方在这附近会另有接应,根本没有直接从渡口上船。所以即便是他不断的多方打听也依旧没有结果,反而却意外的发现了「武诸葛」徐天宏夫妇留下来的记号,日期就在两天前。
    章进不由得精神一振,虽然他不明白徐氏夫妇为什么会走回到中间官道里来,但是如此一来他更有把握可以很快的联络上他们。只是「奔雷手」文泰来这时势必按着原定计划由北路前进,应该是在渭水北岸的某处,按常理说他章进应该立时渡江,把骆冰被掳的消息通知身为她丈夫的文泰来,况且以「魔鞭」的武功,也只有「奔雷手」才对付得了。
    但是章进内心另有图谋,不想让拯救骆冰的事被文泰来拔了头筹,坏了他的计划,再且此桩营救行动面对的是一整群凶猛的盗伙,必须智取才有胜算,因此他认为当务之急应是先将「武诸葛」找来,谋出一套可行的计策,然后再让他伺机从中施展「驱虎吞狼」、「声东击西」等手段,抢先一步将义嫂救了,觅地温存一番、满足一下久蕴的,所以他便将通知「奔雷手」这事摆在最后了。
    话虽说如此,然而「红花会」此时在西北尚未建起势力、又缺少外援,要他驼子独自江南、江北的奔波寻找,很可能不但旷日废时、误了营救的时机,徒增骆冰受辱的机会,还坏了自己心中的算盘,在情急无奈之下,章进最后想到了那妖冶神秘的玉无痕,于是立刻到镇外给她送去一个加急消息,之后便回客栈里焦急的等候着。
    眼看几个时辰过去了,月儿都挂得老高,却还是不见人影,章进此时开始焦躁起来,只觉五内如焚、坐立难安,不时的踱到门口探望,最后一次回身时随手从桌上拿起冷茶「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强按住波澜的情绪,嘴里恨恨的自语道:「臭娘们!怎么还不来!…罢了!再多等个把时辰后我也该上路了!」
    语毕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闭目养起神来……
    ******************************************************
    「住手!……啊……可恶!看我不活劈了你这个狗贼!……」
    只听得章进大叫一声、霍地从椅上挺坐起来,发觉身上已是汗透重裘、胸口兀自心跳不已……
    「呼……的…还好是南柯一梦……」
    「驼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刚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就听见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伴随着一股香风轻盈地走进一位丽人来,赫然就是他期盼已久的「林中妖女」玉无痕。
    只见玉无痕一身薄纱水绿劲装、高耸的将前胸挺得鼓鼓的,隐约可见绣着金线牡丹的同色肚兜里凸出的两点,媚眼流波地晃身来到章进身前,嗲声的说道:
    「我说我的十爷!你要活劈了谁呀?叫得十里外都能听见。」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不是通知你十万火急的吗?」
    「哎唷!我说十爷,你以为我会飞天遁地啊?说到就到!我这已是尽快的赶过来了,不信你摸摸人家胸口,还「噗咚、噗咚」的跳着呢!死没良心的!」
    玉无痕拿起章进的手就按向自己的胸口,嘴角含漾着嘲弄的笑意,在她料想中这矮驼子肯定敌不过这般,接下来必然先求欢交苟,然后才会提及正事,所以另一只玉手也同时摸向他的……哪知章进不耐的一甩手、粗声的说道:
    「你别烦我!我找你来不是干这档事的!」
    玉无痕俏脸微微一变、很快的又搂着章进的臂膀娇声说道:
    「哟!怎么啦?耗子不偷油、猫儿不沾腥了?这可是奇闻!好吧!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十爷这么心、这么着急、连快活事都不想的?你说吧!」
    于是章进将骆冰被掳的经过简单的说了,语毕同时紧紧地抓起玉无痕的纤手、用力的合在两掌之中,面容沉痛地说道: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将这消息尽快的通知我四哥,再晚点要是我四嫂出了什么事,我……」
    话说至此已是有点哽咽、难以再续,虎目中也泛起了泪光。
    玉无痕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股醋意,好奇的寻思道:
    「这骆冰到底有什么媚力?让这个色中饿鬼可以不顾一切,紧张成这付模样,好象连我都不看在眼里,哼!我就偏不相信……」
    心念电转间已是有了计较,于是轻轻的将手掌抽出,两条玉臂左右合围地将章进的头揽靠在自己上,装作十分婉惜地说道:
    「原来骆当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怪十爷你担忧,但是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粥」,听十爷方才所说,对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现在你反而更要镇定,我想一时之间骆当家是不会有事的,在武林中有谁不知道「红花会」?又怎么敢轻易的得罪你们?说不定现在还把她捧为上宾呢!」
    章进闻言脸上神色一动、似有所悟,一挣身从玉无痕的胸口上抬起头来,仰视着她洁白的娇容问道:「你…你真的这么认为?但是「魔鞭」他可是个……」
    同时间他鼻中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兰麝之味,不由暗暗感到奇怪:「这娘们身上这么香!怎么刚才我都没闻到?」思想间两手已不知不觉扶上了玉无痕的腰胯。
    玉无痕清晰地感觉到了章进的动作,芳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地抢着说道:「是他才最有可能了!你想:单魁如今的处境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他敢再树「红花会」这么一个强敌?除非他不知道骆当家的身份,但是江湖道上有谁会不识得「鸳鸯刀」呢?」
    章进的脸色随着玉无痕的话阴晴不定,原本已在她耸翘的上捏揉的手掌最后颓然放了下来,一转身将身躯摔进太师椅里,嘴里喃喃的念道:「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那龟儿子要是真的不长眼,那我四嫂不是被他……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来!你快过来!我将我们会里的联络方法告诉你,你赶紧替我去找我四哥去!」
    说着一把扯过玉无痕的玉手,只拉得她脚下一个踉跄。
    玉无痕说完上述的一段话时,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画蛇添足」,这时趁势将的娇躯坐进章进怀里,不依的说道:「唷喔!我说十爷,「上吊也得喘口气」吧?人家为了你千里奔波、一刻也不敢停,到现在连一滴水、一粒米都没进,身上又黏又腻的,你好歹去叫点吃的、再差店家弄一桶热水来,让我填填五脏庙、将身子洗清爽了,这样才有力气办事啊!再说事已至此,你就是急也不差这一刻吧?」
    ************
    玉无痕放下手里的碗筷,睨了身旁不言不动的章进一眼,起身扭动妖袅的娇躯走到屋角的屏风后,缓缓解上的衣物往面前的木架上一挂,回手探了探澡桶里的水,猛的一缩手、「哎唷」一声轻呼,同时斜出半边脸来向着不远处如泥塑般的章驼子娇声唤道:
    「十爷!您行个好,给奴家打一点冷水进来好吗?这水烫得疼呀!」
    不一刻,当章进提着水过来时,玉无痕拿手襟着一条澡巾放在胸口,这巾儿小得差堪遮住半边胸膛,长度也只到脐下数寸,将一大边雪花花的粉乳和乌黑的隆阜都暴露出来,她故作娇羞地侧身向着章进,哪知对方视若无睹的将水往桶里一倒、返身便走,急得玉无痕不再作态,一把扯住章进嗲声说道:
    「嗯~好人!你别急着走嘛!来!帮人家擦擦背,我够不着嘛!」
    说完拿起一块澡荚往他手里一塞!转身便跨进澡桶里,将身子趴伏在桶沿,水灵灵的大眼满含荡意的瞅着章进。
    章进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两手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搓洗着,玉无痕故意发出媚人的低哼,娇躯也有意无意的蛇扭着,让那浑圆光滑的香臀在水中时浮时沉,可那粗糙的手掌只僵硬的在她背上来回摩娑着、并没有更进一步激狂的行动。
    玉无痕心底愈发的不服,星眸一瞟间,发觉章进的正好就在眼前,于是不假思索的便隔着裤子在他命根处抚弄起来,没两下功夫,原本低垂软伏的阳*物已渐渐有了反应,玉无痕大喜、暗忖道:
    「你这死驼子!你忍得住、我就不信你这驼鞭过得了姑奶奶这一关!」
    ***************************
    从水里「哗啦!」一声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章进闷声说道:
    「玉姑娘,背都帮你擦好了,请你赶快洗洗上路吧!」
    说完拉起裤子穿上,径自转身走了开去,只气得玉无痕一掌劈下,将桶里的水花击得四溅,却还是不明白这个嗜色如命的男人这回是怎么忍过来的。
    她哪知道从头至尾章进的脑海里就只有他四嫂骆冰一人的倩影。
    随着他思绪的飘越,一忽儿是骆冰赧展腰肢、捧乳挺阴地在他婉转承欢;一忽儿却又见她横陈、娇软无力地被单魁恣意奸辱,那熟悉的和让他魂萦梦牵的正被粗鲁地玩弄着,丝丝的液从的接缝中飞溅开来,粉嫰的两瓣小翻进翻出,开合间彷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求助的呐喊,异样的幻觉激起章进亢奋的,被吞舔中的变得前无所有的坚硬……
    然而,突然的水声惊醒了他的迷梦,一滴溅入眼中的水花更令他看清了现实,所有的幻影刹那间凝聚成骆冰哀戚娇怜的玉容,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让人心疼,章进的心陡地又掉进了冰窖,他知道:情势已是刻不容缓了!
    ************
    「眉县」东距杨凌渡七百余里,乃陕中少有的产米大镇,雍正年间陕甘总督年羹尧在此广设粮仓、屯兵把守,把这里当作是运兵转粮的中继站,自此而后便繁华日盛,镇内百肆罗列,赌坊、酒馆、妓院四处可见,俨然成为西北地区的销金场所。
    这日,「武诸葛」徐天宏夫妇在薄暮时分住进镇内的「富贵居」客栈后,周绮便兴致勃勃的拉着丈夫上街,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经过的都是一些偏野小县,骤然逢到这么一个饶有江南富庶、热闹的城市,一下便把「俏李逵」的玩心勾了起来。
    夫妇俩东游西逛,就着街边喝了碗香浓的羊肉泡馍,周绮性子急,不耐烦要轻撕慢剥的将馍给弄碎,津津有味地将肉汤给喝了之后,起身便走,拿着面馍边走边啃起来,又买了根糖葫芦,轮番的吃上一口,大赞味道好极了!
    徐天宏看爱妻当街蹦蹦跳跳的走着,那模样哪像个出嫁的妇人?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周绮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半夜还会惊醒,在路上走着也时不时的会回头张望,他心思细密又爱妻颇深,虽然觉得可疑却并不多问,只是暗暗留心,所以当周绮要求:「白天在山野里赶路,晚上必须转回官道县镇住宿。」时,他也一口允诺了,可是这一路走来风平浪静、丝毫不见异样,渐渐的认为自己是多虑了,现在看到爱妻又恢复往日活泼的样子,心里大感快慰。
    眼看着一条长街即将走尽,周绮却仍然意有未尽的样子,徐天宏这时心里想着:
    「难得绮妹今晚性致这么好,我可得好好把握、逗她开心……嗯~去问问还有什么得趣的地方,好让绮妹尽兴。」
    正思索着,突然一缕奇异悠扬的笛声伴随着隐约的人群轰叫声传入耳内,夫妇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看一眼,携手便循着来源找去。
    拐过两条小巷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一条大街,却是另有一番景象,只闻得空气中脂粉飘香、酒味阵阵,还有那姑娘们的莺声燕语、打情骂俏的声音、夹杂着龟奴、老鸨的吆喝谄媚声此起彼落,街上人来人往几乎清一色是衣着光鲜的男子,敢情两人是走进烟花巷里来了!
    周绮柳眉一皱、抓住夫婿的手转身便想离开,偏脸间,眼角却瞥见不远处一起高墙下面围了一片人群,笛声就是由那里传出,不由动了好奇心,一个回旋,抬脚便走了过去。
    她自幼骄纵,行事总是随兴所至、从不考虑后果,适才想走并非觉得此处不是良家妇女该来的地方,而是不愿夫婿见到那些莺莺燕燕罢了!现在见有新奇事可看就什么也不顾了。徐天宏被爱妻这么一拉一转,也只有摇头苦笑着快步跟了过去。
    夫妇俩好不容易挤过几层人群站到了前缘,这还是众人见到周绮是个女子,大感惊奇之下自动让开一线,间中有那想施口角、手足轻薄的,看周绮身着武林服、腰悬镖囊、活脱脱女罗刹模样,便也都断了妄念,况且每个人的目光都已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着。
    只见墙前一方地上四角都钉了木桩、用绳索连着,木桩上各置了个大灯笼,正后方倚着墙沿则摆有一桌一凳,一位穿着武官服模样的粗壮汉子正靠着桌边饮茶,两眼则不时的扫向四周。
    这时场中一名头缠白布、凹眼鹰鼻、面目手足都漆黑无比的男子盘坐在一块圆石墩上,正闭目吹着一支细长的笛子,在他面前放了一个竹篓,再往前地上铺了块麻布,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角盒布囊之类的东西。
    而在他两侧则各有一名体态婀娜、面罩白纱的褐肤女子随着笛声正自婆娑起舞。两女赤足金环、服饰怪异,身上只罩了件齐腰薄纱一黄一绿,***************************************    周绮一见原来是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登时柳眉一竖、便待发作,突然她被竹篓中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原来一条扁头宽颈的斑斓毒蛇正随着笛音从篓中昂起头来、节节高升、左右摇摆,与那女郎们的舞姿相互呼应。
    这时人群中发出了叫好声,一呼四应!令得场中的女郎舞得更急了,开始相互搂抱着时而旋转、时而挺阴耸乳,作出百般暧昧的惹火体态。
    周绮不由羞红了耳根,紧攒在丈夫掌中的小手都泌出了汗水,然而更让她羞不可耐、神思飞驰的,是她不经意间瞥见那吹笛男子的不知何时也从特意开口的裤裆中伸出一根黑黝黝细长之物,稀奇的是那东西也配合着篓中的毒蛇作那伸缩摇摆之态,时长时短、有胀有缩,不觉定睛细细一瞧!哎呀~不就是那令人快活的不文之物么?
    这一发现让周绮脑中不由浮起了丈夫徐天宏的,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然而一眨眼却又被章进那粗硕的所取代,虽然离那次不伦的已过去相当时日,脑海中的印象却仍是那么的鲜明,她甚至还数得出章进上那浮凸的筋脉!
    不过倏然间面前这个异国男子的却不断的在她瞳中扩大,那呈妖异颜色的黑色一胀一缩,好象正向她发出盛情的呼唤,也好象已在她饥渴的里作无形的进出,正畅快地吸啜着不知何时已潺潺流出的花蜜,让她浑身起了般的战栗,也几乎发出喜悦的。
    周绮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的盯着丈夫以外的男人的,然而深知欢娱的成人又怎么能抵御得住飞扬的思?正如同她无法控制那逐渐发热的胴体和膨胀中的,当然!还有那涓涓不止的浪水,她就像扑杀猎物前的母豹般专无二致地紧盯着那如魔棍般的黑,瞬也不瞬……
    这边徐天宏的目光则像所有的男人一般,全都紧盯在场中那两名曼舞中的女郎的胴体上,任他「武诸葛」行走江湖多年,如此惹火刺激的场面还是头一遭,起先他还担心娇妻会因厌恶而离开,后来发现周绮似乎比自己还有兴趣,也就放开了胸怀、大胆欣赏起来,不旋踵已是中烧、的狠狠的翘了起来,心里着实想立刻拉着爱妻回客栈一下,却又舍不得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正当他感到忍无可忍之时,清越的笛声突地嘎然一落!两名女子很快的各自披上一件长袍,再拿起地上的物品、着生硬的官话向场边的群众兜售着,那吹笛男子则小心的将竹篓盖上布塞,起身和那武官在交谈着、态度异常恭谨。
    徐天宏一见好戏已了,正想牵着爱妻返回客栈,抬眼却见得周绮粉脸绯红、双眼痴迷,兀自傻傻的站着,心里不由一惊、以为她中了暗算,当下手里一紧、摇着她的玉臂,同时跨身站到周绮面前急声呼道:
    「绮妹!绮妹!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这一连串的呼声彷若天外响雷,将周绮从绮思中震醒过来,眼前黑呼呼的巨阳霎时不见,换上丈夫微黑的瘦脸,不由得一阵心急气促,好象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般俏脸更加飞红,恼羞成怒地一跺玉足、娇叱道:
    「叫什么叫嘛!魂儿都差点被你叫没了,你在这儿我还能有什么事?走吧!
    死人头!」
    夫妇俩携手正想离开,冷不防几声话语让徐天宏住了脚步,原来他听到有人惊叹地说道:
    「哗!这烟丝可真香!色泽又这么棒!不愧是印度国出了名的「金丝竉雾」
    啊!」
    另一厢则是适才的一名舞娘娇滴滴的声音时高时低地说道:
    「大爷!您放心!这可是上百条毒蛇熬炼出来的神油,您只要抹在……包管您夫人……几个时辰…………」
    「武诸葛」徐天宏是出了名的瘾君子,听到有好烟丝那还不像蚂蚁沾了蜜——-黏住了!他尴尬地朝爱妻一笑、搔着脑杓儿嘿嘿说道:
    「绮妹!我……我想瞧瞧那烟丝去,你等我一会好吗?」
    周绮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径自走向一旁浏览起街景来。
    面对着来往的人潮、迎着那不时投向自己的邪、诧异的目光,周绮渐渐的感到浑身不自在,彷佛自己正裸地站在街口任人恣意地观看,那一道道男人野兽般的目光就像利剑般刺向、刺向、刺向周身敏感的部位,使得稍稍冷却的热潮一下又涌了上来,渐渐地感到膨胀得隐隐作痛,蜜也一阵强过一阵的黏糊难受,此刻焦躁得直想脱尽所有的衣裳,让那晚风吹袭袒裼的,这时她只希望尽快和夫婿好好洗个澡,然后尽情的一番。
    然而过了好半晌却还不见夫婿归来,不由恼怒的一转身,只见徐天宏正和几名男子各端着烟杆子围靠在拦绳前说得正欢,其中一人还对着一名女郎的背影比划着,接着众人便哄笑起来,周绮恼怒地一声娇哼、掉头就走,行不多远已闻得徐天宏气急败坏的自后赶来,一迭声地说道:
    「绮妹!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走就走呀?也不招呼我一声!」
    「哼!………」
    「绮妹!你听我说,适才……」
    「…………」
    一阵子的好说歹说总算把薄怒中的周绮给逗开了颜色,两夫妻也回到了客栈里的上房独院,这倒不是徐天宏的解释收了功,而是周绮此时已是大动、急于一战,不想把气氛闹僵了,更何况末了徐天宏暧昧地告诉她:有一样宝物还来不及买,是关于两人终生幸福的。只把个思春的逗得遐思频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叮咛道:
    「时候不早了,明儿还得赶路呢!我身上难过死了!得先泡泡身子。你缺个什么就快去快回吧!」
    ************
    滚烫的热水将周绮的蒸泡得澈体通红,真是浑身舒泰!********************************************************************
    门外突然传来了有节奏的剥啄声,正是她「红花会」特有的敲门讯号。
    「哎呀!七哥回来了……这死人头!去了这么久!」
    从绮梦中被惊醒的周绮慌忙从澡桶里爬了出来,随手匆匆套上一件短披风,揪着衣襟、一路嘟哝着快步上前将门打了开来,「哎呀!」一声惊呼中,人也跟着倒退了几步,双手自然上扬、捂住了张大的玉嘴,罩肩的披风无声的滑落到脚边,一付还冒着热气、活色生香的立刻裸的展现在来客眼前。
    「十……十弟!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我……我…你别乱来…哎呀…」
    来者正是满面风尘的「矮驼子」章进,过度的吃惊使得周绮丝毫没有发觉遮身之物已经掉落,在章进跨步向前时,她自然的抬脚后退,冷不防被那地上衣物一绊!已是向后仰了个四脚朝天,两条劈了开来,布满茵茵柔丝的丰腴桃实刹那间像熟透般迸裂出鸿沟里嫣红的,彷如乍,令人目眩神驰。
    「当心!七嫂!你…你这是怎么啦?有没有摔疼呀?」
    章进见状立时紧张的上前低身相扶,触目周绮那光滑晶莹的胴体上水迹犹存、色泽粉然,呈现出一种成熟、的酡红,还散发着浴后的清香,绵实柔软的似乎更了些、颤巍巍的,腥红的乳珠点缀在浅褐的上更是夺目动人,使得经过一日夜不停奔驰、身心已极度疲乏的章进,虚火一下窜了上来,的「登」的高高举起。
    这变化让仰躺在地的周绮瞧个正着,吓得她翻身就想逃,然而也不知怎的,偏在这时候章进粗糙的大手已搭上了她的手臂,一阵澈体的酥麻立时传遍全身,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莫名的泪水突然涌进双眸,嘴里急哀哀地低叫着:
    「不!不!不可以……十弟!别…别…不要啊!七哥……就回来了……」
    然后她只感到自己被裸地抱进一个充满汗臭和男性气息的宽阔胸膛里,不由得两眼一闭!豆大的泪珠串串滑落,然而意外的是:章进很快的将她放到身旁的木椅上,同时为她披上掉落的衣物,哑着声音说道:
    「七嫂!我七哥呢?四嫂她……她出事了!」
    脑子里一团混沌的周绮,入耳彷如晴天霹雳,吓得立时张大了杏眼、挺身急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十弟!你是说四嫂?四嫂她怎么啦?」
    章进转过身去、避开周绮那再次乍露的,慢慢地踱向门外,疲弱的说道:
    「四嫂被个兔崽子抓去了,唉!……七嫂!你先将衣服穿好吧!」
    望着章进佝偻的背影,周绮分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是震惊?是庆幸?还是那朦朦胧摸不着的失望?她有点痴了,所有一盏茶前的激潮像那飙退的浪花消逝得无影无踪,这时早该出现的「武诸葛」却还是不见人影,他!又发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