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序卷 第二十三章 丽春香暖(3)
作品:《金庸群美谱》 韦春芳引着梁金古向院子深处走去,一路上只见几个女子从回廊中走过,一个个俱是衣衫不整、蓬发松眼,领口的衣扣也没扣牢,露出胸口一大片晰白的,甚是耀眼,直看得梁金古是目不转睛,留连忘返,只差口水没有淌落下来。
忽觉耳根一痛,扭头一看,韦春芳正拧着自己的耳朵笑眯眯地道:“没想到你与小宝那小王八蛋一样不学好,小色狼一个,就知道偷看漂亮姑娘。”梁金古嘻嘻笑道:“食色性也,男人要是不好色,就不是男人了。”
韦春芳朝他瞪一眼,拽着他进了一间薄板小房,正是韦春芳的睡房,看四周陈设也甚是简陋,只有一大一小两张薄板床,和桌子衣柜等简单的家具。原来这妓院中的规矩,嫖客留宿,另有铺设精洁的大房,这自住的小房却颇简单。当然年轻貌美的红妓住房较佳,象韦春芳这样年纪已不小的,老鸨待她自然就马虎得多。
韦春芳让梁金古在房中待着,自己又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搬着一个大木盆进来,原来是要给梁金古洗澡。梁金古大喜,自从死里逃生后,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洗漱过,这时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肮脏不堪,连自己也不敢细细嗅闻。若不是顾及自己实在太脏,他一定要抱着韦春芳好好亲吻一番,以示感激。
看着盆中热气腾腾的清水,梁金古真想一头就扎进去,可是看到韦春芳还没出房去,他也不好意思立即就脱下衣衫。那知韦春芳却一把抓住他,三下两下就将他剥个精光,然后直接推入盆中,替他搓擦起身上的污垢来。
梁金古起始一愣,没想到韦春芳会亲自替自己洗擦身体,甚觉尴尬,但接下来见她那慈祥安宁、神情专注的模样,大觉感动,仿佛有回到幼时,母亲替自己洗澡时的光景,心中酸楚,眼中竟有一种潮湿的感觉。
足足洗了两大盆脏水,梁金古才露出了本来面目,韦春芳大喜,找来儿子的衣衫替梁金古穿上,两人的身材居然相差无几,不长不短正好合适,两人都很高兴,合力将脏水倒掉,回到房中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得外面有人叫道:“春芳,有客人找。”梁金古知道是龟奴来叫韦春芳去接客了,心中突然有种不舍与愤怒的情绪,却也无可奈何。
韦春芳走到桌旁,对着镜箱上竖起的镜子补了一些脂粉,回头对梁金古道:“你在这好好呆着,不要到处乱跑,一会阿姨给你带好吃的回来。”梁金古点点头,躺上chuang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目养起神来。
也许是平日里睡得太多,久未有睡在床铺的感觉,竟久久不能入睡。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四周传来一片片丝竹声、欢笑声,中间又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声,颇为热闹,让梁金古不禁也生出去瞧一瞧的渴望,但想到韦春芳的吩咐,还是打消了念头,乖乖地呆在铺上,毕竟才到这里如果就给救命恩人添麻烦,梁金古会甚为过意不去。
无聊地呆躺着,梁金古蓦地想起这一路朝不保夕,把练习九阳真经的事也给耽搁了,饿着肚子练功实在太难受,梁金古练过一次后,就再也不练了,这时方忆起已有十余日未曾修习神功,也不知功夫倒退了没有,盘膝坐好,运功默查体内情况。
这时梁金古并没有进入无我两忘的境界,不怕周围的喧哗吵闹声,也不怕有人打扰以致走火入魔,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查探。那知这一探之下,竟是吃惊不小,这九阳神功竟已退步不少,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梁金古很是懊恼,,暗下决心今后无论如何困难,也一定不能忘记练功,这九阳神功可是保命的大法门,若没有练习它,自己只怕已经冻死在那冰冷的海水中了,若没有它,自己也无法救转已冻僵了的梅幽儿,还不知道今后还要如何依赖于它呢?
不敢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运气练功,梁金古又躺着胡思乱想一番,实在闲不住,下得床来,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细缝朝外观望。但见一对对红男绿女,或勾肩搭背,或高声喧笑,神情甚是欢快,让梁金古也生出一种加入她们的冲动,可也知道这得有银子才成,自己连饭都吃不起,就想着上院子玩姑娘,还真是色心不小啊!
也不知就这样趴着看了多久,喧闹声渐渐低了下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韦春芳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笑嘻嘻地拉着梁金古到床沿坐下,韦春芳手一翻,露出一碟火腿片,肉香四溢,立即引得梁金古肚中的馋虫一阵欢叫。
象这样的金华火腿,梁金古还是在父母在世时有吃到过,那美味真是至今未忘,怎不令他馋液狂涌。梁金古兴奋地叫道:“春姨,这是给我的吗?”韦春芳笑道:“当然,全部都是给你的,刚才阿姨在外面已经吃过不少啦。”
梁金古欢呼一声,抱着韦春芳一阵亲吻以表达心中的谢意,搂着这么一个丰腴温软的娇艳女子,梁金古却没有一丝邪情杂念,也算是异数。瞧着梁金古吃得津津有味,韦春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感觉比自己吃着还要欢喜。
梁金古看着韦春芳在一旁笑眯眯地只盯着自己看,忆起昔日母亲也是这般凝望着自己,内心感动,抓起一片火腿递到韦春芳唇前道:“春姨,你也吃一片吧!”韦春芳本想拒绝,但一触到梁金古真挚的眼神,心一软,唇一张就将火腿片吃进嘴里,末了还将梁金古手指上的油腻轻轻吮舔了一番。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立即引得梁金古心内狂跳,情火上涌,红红的烛火映照下,韦春芳更显艳光四射,娇羞妩媚,惑人心田。梁金古心一凛,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韦春芳却一把将他搂住,啵地一声,在他脸上重重亲吻一记,笑道:“想不到我的小宝还这么会心疼人,春姨真是高兴死啦!”梁金古闻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儿,也不觉太过刺鼻,反而觉得温馨无比,心怀大动,情难自禁道:“春姨,你身上可真香!”
韦春芳笑嘻嘻地道:“是吗?你喜欢闻阿姨的味儿吗?”梁金古忙不迭地点头应是。韦春芳脸一红,解开衣襟的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的玉肤,将梁金古的头按在上面道:“那你好好闻闻,阿姨可是香得很哟!”
梁金古先是一愕,接着大喜,低下头去拱在她的怀里猛嗅,那馥郁的香气愈加浓烈,瞬间充盈了梁金古的整个脑际、胸膺、丹田,梁金古感觉自己仿佛开始燃烧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臂将韦春芳紧紧搂住,一用力就将她压倒在了床铺上。qing动之下,伸嘴就在她的胸膛、头颈处乱吻,直把韦春芳吻得是吃吃娇笑不已。
梁金古犹自不得满足,伸手便欲替她宽衣解带,韦春芳一抬手扭住他的耳朵,笑骂道:“小王八蛋,毛都还没有长齐,就想来欺负老娘啦!”梁金古急道:“好春姨,好芳姨,好姑奶奶!你就行行好给我吧!我憋得好难受。”
韦春芳这时也察觉到他的异样,惊奇地道:“你这小王八蛋倒是有些奇妙,好多大男人还及不到你的一半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呀?真是个可爱的小怪物。”说罢再不阻止他在自己身上胡来。
她应酬的嫖客多了,对男女欢好自然看得极淡,本来还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般作小孩子对待,不让他有非分之想。那知这梁金古人小心不小,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渐都趋于成熟,也就同意满足他一次。而且她在风月场中混得久了,也听说这童子鸡吃了是极为滋补,也不知是真是假,今日试试却也无妨。
这一夜两人都是过得极为舒爽,直至天已微明方相拥而眠。韦春芳做梦也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如此勇猛,杀得自己几次丢盔弃甲,享受到了那毕生从未有过的快乐感觉,直想就此融化掉,再也不要醒来。
梁金古也是抵达了平生至高无限的极乐境界,他从未曾想到过这欢爱的花色式样居然会如此繁多,如此,如此甜蜜,简直是出神入化,美妙绝伦,让他是眼界大开,受益无穷,暗自感叹这韦春芳果然不愧是专业人事,技艺功力的确非比寻常,冠绝群芳。
时近晌午,两人尚自在拥被高卧,忽听得拍门声响,一个龟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春芳,春芳,你给我出来。”韦春芳揉揉眼睛,不奈地道:“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老娘还没睡够呢!”这时那老鸨闵妈妈的声音也响起来:“春芳,你给我起来,我找你有事。”
韦春芳只好无奈地坐起身来,被子从她娇艳的身子滑落,露出比鲜花还要美丽的瑰艳,把梁金古看得又是一呆,急忙给她拿起肚兜、衣衫套在身上,又找来梳子替她梳拢一下散乱的青丝,末了才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
韦春芳慵懒地打个呵欠,摇摇晃晃地打门,揉揉尚未睁开的眼眸道:“七姐。什么事啊?我还困着呢!”老鸨和一个龟奴探头朝屋里看了个仔细,才语带疑惑地问道:“春芳,你昨夜是不是带了客人回房过夜?”
韦春芳不解地道:“没有啊!客人过夜不都是在大房间吗?”老鸨压低声量道:“那你这个浪蹄子是怎么回事?昨夜整整了一个晚上,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兴奋过,是不是生什么病啦?”
韦春芳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腻声道:“人家哪有什么病?人家是觉得舒服才叫得那么用力的啦!”老鸨奇怪的道:“那你的那个男人是谁?”韦春芳脸色更红,神情扭捏,只管揉弄着衣角,吱吱唔唔却不言语。
老鸨疑心大起,试探着道:“莫非是你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小孩?”说完连自己也不相信,直摇脑袋,韦春芳从出道以来就跟随着她,她的本事自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个小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使韦春芳如此浪荡。
说者无心听者却心虚,韦春芳听到说到梁金古,眼神不自然地往房内一瞟,却被眼尖的龟奴看见,龟奴也颇感诧异,问道:“春芳,你昨夜真的和那小鬼睡在一起?”
韦春芳见老鸨和那龟奴都把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知道避无可避,只着头皮低声道:“是啊,那又怎么样?”胖老鸨一听,脸上的肥肉不自觉地抖了两抖,一步跨进房来,叉着腰骂道:“死小鬼,白吃白住我的,还要白嫖我的姑娘,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梁金古一见她那架势,情知不妙,连忙躲在韦春芳的身后,不敢发出半丝响动,书中关于的妓院中种种可怕的描写瞬间划过脑海,生怕她一怒之下就命人将自己剁成了肉泥。
韦春芳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鸨的反应这么大,伸手护住梁金古道:“妈妈,有话好好说,不要吓着他。”老鸨哼哼冷笑两声道:“春芳啊,你也知道这院子里的规矩,想白玩我们姑娘的人都变成什么样子啦。你说该怎么办吧?”
韦春芳听了也没有主意,神色一暗,道:“妈妈,你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鸨粗眉一扬道:“春芳,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不为难这小鬼。不过从今往后,这小鬼也就算是院子里的人了,必须得听我闵七娘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得有半分违抗。听明白没有?”
韦春芳忙不迭地点头应是,把梁金古拉到身前来给老鸨行了个礼。梁金古心里暗道,这下完了,明知这青楼妓院是个凶险的所在,不识好歹,终于还是栽了跟头,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翻得了身哟!
此后的日子里,梁金古每天就在院子里给人送茶送水,跑腿买物,讨几个赏钱,也学学那位从未见面的小宝哥,替人买物时从中揩点油水,中饱私囊,这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只是每日里想起闵柔、梅幽儿、殷素素诸女,还是觉得一阵心酸,也不知她们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