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活春宫,钱小夕邂逅帅同学2

作品:《在欲望的道路上疾驰

    “这个嘛,这是个关于艳遇的故事,不知道好不好给你看呢!其实骨子里是不黄的,属于讽刺搞笑。 ”欧阳东有些犹豫,怕给钱小夕留下不好的印象。
    “切,有什么啧,又不是未成年小孩,还儿童不宜吗?”钱小夕不屑一顾的回到。
    “那,就发给你啰,如有不妥,不要介意,我可是有言在先。”欧阳东到底有些心虚。
    “发吧,别婆婆妈妈的。”
    一会儿工夫,欧阳东发过一个《艳遇》的附件,内容如下:
    老长老长的鸭舌帽,鼓鼓囊囊的背包,洁白的运动鞋,外加棉质白色休闲T恤和浅黄牛仔裤。已经准备了风花雪夜,电光石火,英雄救美,一见钟情艳遇的小孙先生,就这样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地出发了!
    在地铁站,他准备为自己影一张自拍。随着手机里传出咔嚓的一声,他的尊容就定格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长长的鸭舌,显得他是那么的滑稽和可爱,我们的小孙,不、小孙先生、就要开始一次浪漫而美好的艳遇!
    哐当哐当,轰轰隆隆,地铁就这样往前开了。车厢里没有几个人,大多是空着的座位。放眼看去,尽是些俗气的胖妇,不可爱的儿童,糟老头子,以及土女孩儿!
    看不到一头瀑布般秀发的美眉,寻不着一身娇柔白嫩的时尚少女。丰满的、气质的,清纯的,一个都没有。
    小孙先生有点失望,丧气的左顾右盼之后,择一个宽敞光滑的座位坐了下来。耳边响起唰——唰——唰唰……的声音,就像子弹射出后向前行进的啸声。他闭上了眼睛,百无聊赖。
    五分钟时间,就到了一个站。随着身体一个温柔的前倾,小孙先生感觉地铁停了。
    没有美女也就没有艳遇,小孙先生懒得睁开眼睛,也不想挪动一下屁股。任它车门开启的声音,脚步进出的声音,身体碰触的声音,关我们小孙先生屁事。
    人似乎多起来,车厢里有了拥挤的味道,这是小孙先生的鼻子感觉出来的。接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边坐了人!
    一股淡淡的少女的体香沁入小孙先生的鼻孔,像已开未开的茉莉,像十尺之外的九里香,至于到底是什么香,小孙没有搞清楚,因为这两种东西,他都没见过。
    啊呀——小孙的心像一根被拨动的琴弦那样震颤了一下。他张开了眼皮,毫不迟疑地转过头。他的眼珠子像个迫不及待伸出的小手,向心中的目标狠狠地准确无误的抓过去。
    一对正在说话的大眼睛,一个娇香诱人的小嘴,一张椭圆形的俊脸;齐眉的刘海,齐肩的日式学生样发型——乌黑光洁的头发。
    流行、时尚、标志——衣着协调而隽永,气质清纯而高雅。
    皮肤白如美玉,又如牛奶般鲜嫩。胸脯略有起伏,看上去韵味十足。瞧那张俊脸,令小孙先生几乎抓狂——他恨不能马上就能亲上一口。
    可要命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会说话的大眼睛,那微向两边扩张的鲜嫩欲滴的小嘴正在向小孙先生报以微笑,似乎正在向他发出艳遇的召唤和暗示。
    小孙先生的心猛烈的震颤了。
    在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晕头转向的复杂情绪夹裹下。他显得慌乱地回报了那女孩谄媚的一笑。
    女孩再次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这使小孙先生的心象被锤子重锤了一下。
    在这一笑一颦的互动过程中,小孙先生的心很快就湿了,下面的东西很快就硬了,脑壳里的魂几乎就出窍了!
    他想说点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表示点什么,但什么也表达不了。那些文学啊,琴啊,舞蹈啊,这一刻,通统都显得多余了,不提也罢。反正人家不是冲着这个来。
    可是得说话呀,不说话,怎么联络感情,怎么栓牢艳遇呢。平时忒能高雅健谈,闲扯狂聊的小孙先生,此时因激动而哑巴了,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他只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贪婪的欣赏她。
    女孩感到有点奇怪,或者是她怀疑她曾今认识而此时又想不起来他,于是她不断的打量他,并努力回忆着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而交流陷入了僵局,如果这样下去,艳遇就会与小孙先生擦肩而过。
    好在,小孙先生准备了东西,上面写好了他的电话,地址,他有备而来。
    他拿出那个呕心沥血,吐肝沥胆,费了他贼大劲道而精心创意制作的粉红心形明信片。上面有他费尽心机,殚竭智慧所创作的一个可爱的小兔。
    但事情可能有点遗憾:因为那个小兔耳朵画得太短了,头画得太尖了,身子又画得过于肥大,因此认真看完全不像小兔,而活脱脱像个慵慵懒懒的鸡婆。好在,这不影响大局。
    他红着脸把明信片递给了身边的女孩。从女孩的眼神看出,她感到唐突且狐疑。但她在迟疑了一下之后,她接过了小孙先生递过去的东西。
    就在那女孩接过明信片的时候,小孙先生的心再一次因惊喜而狂跳了,因激动而酥麻了,因艳遇的突然实现而陶醉了。他认为他终于熬到了头,他修到了八辈子的福,一千年的缘。
    女孩看了看那明信片,竟然忍不住笑了。她掏出一支笔,可以肯定的是在上面写了字。然后,她笑得天真烂漫的把明信片递给了小孙先生。
    我的心肝,小孙在心里说。
    他把明信片紧紧地攥在手里,陶醉在一片浪漫的情绪里,幸福的海洋中。
    虽然那句“我的心肝没有及时地说出来”,但此时无言胜有言,此时无声胜有声。在这千载难逢的时刻,什么屁话都是鬼话,什么鬼话都是瞎话。
    更何况,这种话不能轻易的说,不能随便的说。要说也要在关键的时候:在风口浪尖,在颠鸾倒凤,在一团乱麻中;或者在暖暖的土炕上,松软的大席梦思床,泛滥的浴桶,无人的海滩,小山一样的麦垛,乱成一片的红高粱地。那时侯来说,才叫风无情万种,才是恰到好处呢!
    小孙先生可能是太激动了,也可能是太幸福了,以至于他坐过了站,甚至那个美丽的女孩什么时候下的车他都恍然未觉。等到小孙先生睁开眼睛的时候,地铁已到了终点,车厢里已经空空如野。
    身边的美人没了,多情的女孩,清纯的女孩,大眼睛的女孩,白皮肤,媚人的娇笑等等,都象烟、象雾、想风、象霭一样,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终点了你还不下车你想干啥”。一个豁了一颗牙的女清洁工夸张而不满地瞪着小孙先生说,象在审视一个动机不良的坏份子,一边还故意用扫帚极其不敬地向小孙先生扫起灰尘。
    小孙先生大梦方醒,如醉始苏,出魂归窍。
    他东张西望的走出列车,失了亲娘一样丧魄落魂。
    恍恍惚惚来到地铁口,他才猛然想起那女孩回送给他的明信片。我的妈(关键时刻他总是想起他的妈),明信片还在,小孙先生如获至宝地掏出明信片,他甚至感觉那上面遗留的香味都还在。
    他打开那张明信片,定睛细看——除了他的电话和地址,还有不长不短,不大不小,响当当,硬邦邦的三个字——它像闪电一样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犹如晴天霹雳,乱石空击,杀猪刀刺进屁股,重锤子敲到胸口,晕血症患者见到鸡血。
    小孙先生一下子瘫倒在地。
    美丽娇俏的小嘴变成了血盆大口,并发出艰涩的声音,如空灵在山谷回响,如巨雷在耳边捶打,如幻影在眼前晃动。
    时近时远,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时温柔时凶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