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前度最善意的微笑

作品:《问世间,情归何处

    那一年,他们毕业了,他们是同校的数万名学生之中曾经有缘走在一起的一对羡煞旁人的恋人,茫茫人海中能够走在一起,是前世修来的姻缘果吗?
    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相识。 滂沱大雨中,男生狼狈地跑到风雨亭中避雨,已是全身湿透。风雨亭后是一个镜湖,周围绿意葱葱。男生走进了凉亭,此时已停雨。阳光挣脱云层,晒落大地,一派万物复苏的气象。春天的湖泊别有一番春意绵绵,凉风阵阵,吹佛着如镜的水,带来丝丝清香的水气味。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如镜般的湖面。镜湖周围鸟语花香,别有一番桃园滋味。靠着凉亭的座椅上,远远望去湖上翠绿的小山,简直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忧郁的身影出现在男生的眼前,伤心的泪水从男生背面的女生眼眶中涌泉般流出,浸满在女生般雪白的肌理的脸蛋上,倩女的忧愁,伤感,在明如镜,静如止的潋滟湖水中映射出令人怜爱的影子。细绿细绿而又修长的柳枝随风飘荡起来,别有一番春天的诗意。男生刚要离开时却步了,叶子在习习凉风的吹拂下挣脱树梢,如空中舞动着的小精灵。小精灵空中舞动着优美的舞姿,缓缓趋向女生身旁,最终落在女生的肩膀上贴近涕零的脸蛋。男生一看,笑了。女生抬头,把哭透了的双眼朝向突然出现的男生。男生顿时打住了笑意,一副怔营诧异的神情: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在欣赏风景,想不到你……”
    女生默默地注视着男生,没有回答,泪汪汪的眼神中似乎藏了很多想要向外人倾诉的痛心的言语。
    “你怎么了,同学,你怎么了,我可以帮到你吗?”
    男生关切地问,他走上前,坐在女生的旁边,向女生递了纸巾。也许男生怎样也没有预料到,坐在他旁边的,将会是他相爱着的初恋情人。
    女生向男生讲述前一段失败的恋爱经历,男生在旁边不断地安慰和鼓励女生积极地面向未来。
    往后,他们的交往更为密切了,渐渐地,他们相恋、相爱。从生活到学习的每一方面都相互关心,照顾。闲暇时,他们偶尔到湖边散步;到公园里相互偎依,默默无语,或到街市逛逛。他们的日子过得朴素而幸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已是将近毕业的季节,他们各自忙于找工作,谋生活。这样,他们出来约会的时间不多了。待到他们见家长的那一刻,他就彻彻底底地被女方家长否决了,女方的家长以生辰八字天时地利不合为由阻止他们来往,但是,男生心里压根就知道,一个没有基本职业和成就的男人,怎样能够过到家长的关。往后那段时间,他们只能处于分离的痛苦中。正如男生在回忆录中写道:
    那一年,另一个的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伤心竭力地向我倾诉着你失恋的日子,你潸然泪下,无比的痛苦。从那一刻起,我开始特别怜悯你,我鼓励你从新振作,重新发现新的世界,我给了你鼓励,动力。你在我的影响下渐渐地摆脱了失恋所带来的伤痛,于是,你的眼中滚圆炯炯有神的眼珠里开始了有我的影子,你冰冷的内心开始为我而融化;我的风度翩翩也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你灵魂的深处,你的美,你出淤泥而不染,你那白皙的肌理,出水芙蓉的笑,已经无时无刻地出现在我闭上了眼的童话世界里。于是,我们开始相恋相爱。你的温柔体贴,知书达礼让我痴痴地着迷,我庆幸,上天给了一个如此完美的伴侣给我,然后我明白:纯洁般的爱情就像水晶般的晶莹,任何乌黑的脏污都不足以侵袭它。于是,爱情的力量便是无限的巨大,冲越了重重的障碍,化身一朵美丽的花儿,格外开眼地树立在旁人眼里;就如,你是风儿我是沙,头上的阳光,照耀着我们,赋予了我们给与万物生长的力量。你我忠贞不渝,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你我心灵相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我,爱在真纯的时空里,你我包容了双方的缺点,你我用那真诚的爱结合了一切最纯洁的爱,正如晨曦的露珠附着于花冠那样,把爱寓于清纯的灵魂深处。你我为正义而爱着,为未来生活而活着,为真正的人生意义而爱着,因为,你我都成长在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光里,不再盲目幼稚地去爱。正如一位学者所说:爱情是作为伟大的因素渗入他们的生活的,但是它并不把其中因素都吞噬吸允掉。他们并不因为爱情而割弃公民精神、艺术、科学的普遍利益;相反,他们还要把爱情的一切鼓舞、爱情的一切火焰带到这些方面去,而反过来,这些世界的广阔与宏伟也渗透到了爱情里。
    但是男生终究明白,恋爱不同于婚姻,恋爱是开花,婚姻是果树,如果外界条件对那朵花有不利的影响,那么这朵花最终都不能结出果实来。他、她,还是那个他、她,只是,如今的他也相信:婚姻是恋爱的完成,而且,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他有能力,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令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性,最幸福的新娘,而至今他,斩钉截铁地确信,他有这个能力,只是,如今,他们已是茫茫人海中不相识的陌生人,他心中的“她”已不是那个女生,而是命运中真正属于男生另一半的“她”。
    从此以后,男生开始发奋,当他出现在杂志社的门口前,他就认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男生从那个时候爱上了文学,他带着一种情怀、一种理念、一种价值取向的写作过程来进行文学创作。他认为,即使跌倒了,重新站起来,自强不息,努力朝着自身的发展方向来实现人生的最大价值是对社会和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最好的回报,也是送给前度最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