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倒插门

作品:《乡艳村妇野性难驯:乡村小混蛋

    文芸把手中的东西推到李小满跟前:“誊扫一份文件,你瞅瞅吧,明天会上乡长要用。”
    这一般性的文件就由办公室来办,要是重要的就归谭秘来管了,他还兼着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但办公室也不光为鲁上涛服务,两个副乡长的事也归办公室管。
    除了乡党委书记跟乡长,乡委乡政府其它领导都没配专职秘书。
    办公室的任务还是挺重的,文芸也是有事要办,王石才让她留下来。
    “我来吧,乡长让我来这里,就为抄抄写写,要不我拿这工资,我都亏心。”
    文芸笑着起身,就让李小满来发挥。
    钢笔字是从毛笔字发展来的,李小满的大字写得好,在村委抄过文件,小字也挺好。一笔一划如铁划银钩,瞅得文芸直竖大拇指。
    扶着椅背,前襟就垂下来,花衬衫露出两团白净,还有一条不见底的深遂。
    “好了。”
    李小满不情愿的起身,眼睛还盯着文芸的衣领。
    “有你在以后我就轻松了,说吧,帮了文姐的忙,想要文姐怎样报答你?”
    “哪儿的话,文姐以后照顾我些就行了,哪能说报答,我可不敢提要求。”
    文芸满意的冲他点头,就将文件放在王石的桌上,拿钉书机压着,转身要走。
    “文姐,就问你个事。”
    “说吧。”
    文芸停下来,瞧着比她高出半头的李小满,她对这模样俊俏,眼神清亮的少年挺有好感。
    “你结婚了吗?”
    “你问啥呢?”
    文芸脸上浮起一朵红云,瞪了他眼,“结了,你难道还想追你文姐?我可比你快大出一倍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回去了,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闹了个没趣,李小满自嘲的笑了声,摸摸脑袋,就跑去找谭秘。
    “就这几份文件,你帮着抄一下,”
    谭秘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他,“现在时兴打印的,可在咱们大县长那儿,你要字写得好,用手写的,他一准高兴。他要高兴了,不定咱乡的一些报告就给批了。”
    “乡长就怕大县长知道他让人抄的?”
    李小满接过文件,就问。
    “这当然清楚不会是咱鲁乡长写的,可也表明咱们鲁乡长用了心不是?”
    看李小满还不懂,谭秘笑着说:“这里头的门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去抄去吧,我等着你。”
    中途谭秘还给他送了盒饭,几份文件抄完,已经是七点多了,他收拾好就往外走。
    在门口那就撞见一个中年男人在跟文芸拉扯。
    “你是不是真不想要家了?又不回家,成天就在外头住,这都小半年了,你气还没生够吗?”
    “我跟你又没成亲,什么家不家的,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爱在外头淄在外头住,你在这里拉扯做什么?让人看到了好瞧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手一甩文芸转身就要逃走,没注意瞧,一头撞在李小满身上。
    好在他有准备,双手扶着她肩膀,就问:“没伤着吧?”
    “没,”
    文芸摇头,突然把手挽在他胳膊上,“姓周的,这是我新男朋友,我跟你掰了,完了,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这是乡政府,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那男的面如死灰,指着李小满想提问,可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跟着就愤懑的掉头走了。
    “多亏你了,小满,你今天可了文姐两个忙了。”
    “这有啥,文姐有啥要帮忙的,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闭着眼。”
    文芸听他说得真诚,掩嘴就乐:“哪有那么严重,就是以后他要还再闹,你就假扮我男朋友好了?”
    “光是假扮吗?要不要也假扮男朋友做些该做的事?”
    瞧着李小满那邪恶的目光,文芸推了他把:“再胡说文姐不理你了。”
    “好啦,我就说说,李庄谁不知道我李小满是个四好青年?”
    “四有我就听过,四好是谁?”
    文芸问。
    “就是人品好,农活好,字好,跟功夫好。”
    “你还会功夫?”
    文芸眼中闪着异彩。
    “床上功夫……”
    “滚!”
    文芸推开他,就大笑起来,她只当李小满吹牛,一个高三学生,有啥好的床上功夫。不过,跟他说话也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至少不会闷。
    走到岔路口分别,文芸就往招待所走去,她在这里长租了间房。将门刷开,文芸把包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一走到里头,就伸出一双大手将她嘴捂住。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以为你在招待所里租个房就能摆脱得了我?”
    是那姓周的男人,他走了后,越想越不爽,就跑到这里来等文芸。
    熟悉的体香抱在怀中,手就往胸上移过去,按住那更加熟悉的饱满,嘴角就流露出一丝狰狞。
    “那男的我瞅还没成年吧,你就不怕犯法?交个小男朋友就想撇下我,咱们怎么说也处了两年多,他那玩意儿能跟我的比?我哪回不是让你痛痛快快的丢了?你瞅瞅我,再瞅瞅他?这谁强谁弱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今天我在这儿等你,就想你回心转意,你要不愿意,我只好再一回,让你回想下我有多厉害。”
    扳过文芸的身体,就把包裙往上捋。裙子太紧,她又奋力挣扎,周男只好扯住裙边往两边一用力,听到刺啦一声,裙子被撕成两片,仅剩腰上那点还挂着。
    “救命,快来人啊。”
    文芸大声呼喊,没过半分钟,周男还在撕她衬衫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周男立时魂飞魄散,从窗户里跳下去就跑了。
    “文姐,没事吧?”
    住的时间长了,大家都认识她,外头服务员就问。
    “没,没事。”
    瞅着床上破烂的包臀裙,文芸狠狠的将剩下那点也撕烂,扔到床底,换好衣服就去退房。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李小满在回村的路上暗自反省,这男朋友扮得不算成功啊,要不然文芸还能撇了他?那姓周的眼瞅着就不是个东西,可别出啥事。
    是这样想来着,也没想回头去看看文芸,回家就跟李水根说了去报道的事。
    “你在乡里做事,有啥消息记得给你爹留意,跟咱李庄有关的更得马上往回打电话,别吃了乡上的饭,就忘了村里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我喝李庄的水,吃李庄的饭长大,我能忘本吗?”
    李小满一脸义正言辞,李水根就拿筷子点他:“有你这话就成,别到了乡里做事就拽起来,不顾念咱李庄的人了。”
    “嘿,不会。”
    李小满嘴里塞满了饭,李水根看他吃得急,就不跟他说话。黄桂花跟他说吃慢点。
    “比乡政府食堂的饭好,那都叫人吃的?喂猪猪都嫌。”
    “你还别挑食,能有口政府的饭吃,人家都羡慕死了。”
    李小满就觉着李水根这做爹的眼界太低,跟他说了要做市长的,在乡里做事哪能满足了。
    扒完饭,李小满就拖了张躺椅在院里逗阿黄。
    这狗过冬毛也长了,等春暧后,等找个剪子修一下,毛长脱得满院子都是那哪成。这狗毛也不知能不能卖,要问吴月芝才懂。
    阿黄又了,搓着李小满的腿肚子,被他一脚踢开,在地上呜泱泱的叫唤。
    “这狗,我下午瞅它跟老五家的**搞在一起。”
    李水根点了根烟,美滋滋的抽着,看阿黄被踢得惨了,就嘿笑。
    村里有说法,这狗咋样,那家的人就咋样。
    李小满也是个不安生的,阿黄也跟着一个模样。
    “听人说五叔是个倒插门的?”
    “可不是,随了你五婶的姓,他原来姓沈,还是个好把式,一手秧苗插得快稳准,你爹自认是插秧能手,跟他一比,嘿,那就差远喽了。”
    “五叔后来咋不下田了?”
    “他在乡里找了个姘头,把你五婶抛家里了,你没瞧他都不着家吗?都在乡里住着,你要在乡里见了他,帮你五婶抽他。”
    说起五婶家跟李小满家挨着也近,就隔着个院子。那边院里种了棵桃树,开花时,这边都能闻得到花香。
    “是那桃树种的不好,”
    黄桂花抱着针线盒子出来,“让人瞧了,说让五婶把桃树砍了,五叔就能回来,她舍不得,这倒好,每天都以泪洗面。”
    “哭挺个啥用?人家心都不在那了,还能跑回来?”
    李水根冷笑声:“小满,你五婶当年为这事把眼都哭红了,要不是你彩姐能干,这家还能持下来,她早就一头撞死在村头大榕树上了。”
    “你彩姐还在外头打工呢,过年也没回来,倒是常往家里寄钱,你五婶才能支撑,”
    黄桂花捏着针说,“当初你爸还说要让你娶你彩姐呢,这就差着三岁,抱金砖呢。”
    李小满努力回忆彩姐的模样,好像长得跟磨盘似的,那大脸盘子,都能装一盆菜了。不由得一激灵,万幸是没成,这要成了,还不得成天对着个磨盘过日子?
    “别说这了,小满,你明天还去乡里?给我买些彩线回来,我这线不够了。”
    “成。”
    周六得成天待在办公室,谭秘来叮咛一句,就扔下一堆的文件走了。人家也不能老陪他加班,办公室里没别的人,文芸也不在。李小满就抄着文件,把电脑给打开,寻思着有啥玩意儿能玩会儿。
    到中午就食堂也没开,跑到对脸的快餐店将就吃了些,就去给黄桂花买彩线。她衲些鞋底,给村里小孩做些小衣裳,卖几个小钱,家里也不缺她这些,就打发时间。
    乡里最大的卖这些东西的叫东华商场,说起来就屁大点的地,占了一座大楼的满满一层,都是卖些针线衣扣布料,里头还有几家做衣服的铺子。
    挑些结实的彩线买了,掉头要出来,就瞅见五叔跟他那外面找的女人在挑布料。
    想是要做些新衣裳,没挑在年前做,这都年后了,倒想起这茬来了?
    那女的打扮得挺妖冶的,一头黄发,披在肩上,上身是个红色小袄子,露出些腰线来,挺窄,是条牛仔裤,包裹得挺紧实,肩上背着个小包。
    年纪瞅着也就三十上下,贴得五叔紧紧的,**恨不得都压在胳膊上。
    站的那布料摊位,都是清一色的绸子,难不成要做旗袍?
    想着李水根说的话,李小满就假装没看到他,往里走了几步擦身而过时,才像突然看见,喊道:“五叔。”
    老五看了他眼,就笑:“小满,听说你病好些了,咋的,也来买布做衣服?”
    “帮我妈买些彩线,她那边用光了,这是……”
    “桃子,你管她叫声姐就行,这我大侄子。”
    老五给介绍了句,就说:“他以前脑子有病,往我家里跑时,还在我床上拉过屎。”
    “呵呵,你好。”
    桃子一副瞧不上李小满的表情。
    她乡上的人,瞧上老五她都觉得是亏了,李小满这货,咋瞧都带着一股村里味。
    “五叔,咋提那时的事呢,我这不大好了吗?”
    本来还没啥,被老五这一说,李小满就板起脸来了。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你手欠吧。
    “也就说说,开个玩笑,你还较真了?”
    老五倒也不在意,李水根是村长,可他不在李庄混了,院子都给了五婶,都不打算回去,也没把李水根当回事。
    “这可事关名誉,我跟桃子姐头回见面,五叔,你把我老底揭了,我还能好好说话吗?”
    李小满表情很严肃,老五就乐:“咋的,还想在桃子跟前卖个乖?”
    桃子倒挺高兴,这年岁差着呢,叫声姐,嘴儿甜,她挺喜欢这孩子。
    “五哥,你就不能嘴上饶饶人吗?好啦,小满,咱也是头次见面,请你吃个饭吧。”
    老五也说走,一起去吃,回头再来瞧这布料。
    李小满吃过了,但白食不吃白不吃。
    找到个食档,老五就叫了个包厢,瞅起来,他混得还成。
    桃子起身说要去洗手间,把包就放椅子上,李小满低头瞟了眼,就看根木头尾巴从包里露出来,黄澄澄的油皮,瞧着眼熟。
    “你五婶不闹了吧?”
    给李小满倒了杯茶,老五就问。
    “还闹啥,都过去了,彩姐也挺懂事,日子将就着过呗。”
    老五把茶壶放下就说:“这事说来不怨我,你五婶那人,你别瞅着外面挺和气,回到家里凶巴巴的,手指粗的竹条往我背上抽,我一大男人,就是倒插门的,也忍不下这口气。等着小彩成年了,就想跟她掰了,她死活不让,我这才躲到乡里来,你桃子姐倒是后头认识的了。”
    这话咋跟李水根说的不一样啊?
    琢磨着这五婶家的事,就是隔着个院,爸也未必清楚,五叔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我有啥好印象,他就当聊天一样的说。
    “那咋村里传是你当初不待五婶好了,这才在外头找了女人……”
    “屁,我一倒插门,他们能给我说好话吗?不往死里泼粪?你不信等桃子回来,你问她。我做的啥事,我自己清楚,天地良心,无愧就是了。”
    老五说着激动起来,把袄子脱了,衬里一拨,后背转过来,就是横七竖八的伤痕。
    “小满,你瞅瞅,这伤,我每次洗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都心里头恨呐,半夜都会惊醒,你说,这谁对谁错。”
    李小满抓抓头,不好做这裁判员,谁知你是不是有受虐侵向,是你自己要求五婶抽的。
    但基本上是信了老五,也没想抽他了。
    等桃子回来,老五将袄子穿上了,她就拿菜单点菜,还问李小满爱吃啥。
    菜上来,李小满就跟他俩聊着些闲篇,吃得七七八八要走的时候,老五接了个电话,脸就变色了。
    “咱那铺子被人抄了,七娃被人抓去所里了。”
    “啥?咋这样,不说交钱就不抄的吗?”
    桃子急起来,扯着老五就往外走,李小满赶紧跟着过去瞧。半路上才知道,老五在这边开了个早餐铺,就在街尾,做着些油条豆浆,门脸靠外了些,就有纠查说要罚款。
    老五想着跟他们谈,那帮人不想谈,他只好交了罚款,把门脸移了回去,谁知人家还是带人来把店给抄了。
    赶过去,那些人还在,七八个,都挂着袖章,穿着制服,领头的一头乱发,叼着根烟,坐在长凳上,一脚踩在桌上,衣领也开着。
    地上还跪着个白发老婆婆,那个叫七娃跟她都是来帮工的,这边分了人手,把七娃抓去所里,老婆婆被逼得下跪求饶。
    里头的油锅都被掀了,地上流了满地的油,油条油饼撒了一地。
    老五一露面,那男的就一声哟嗬,转头过来。
    “老子吃你根油条也敢要收钱?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干了?真不想干,趁早把这摊给收了,老子看得碍眼。”
    “刘哥,您这说的啥,我哪能不想干呢,我这不一听出事就赶回来了吗?都怪我这帮手不懂事,以后刘哥来咱这吃东西,一概不收钱。”
    刘哥嘿的一笑,指着桃子说:“光不收钱就行了?我听说咱这开了个舞厅,你这婆娘陪我去跳支舞吧,要陪得好,这事就结了,要陪得不好,我就算饶了你,我这帮兄弟可饶不了你。”
    老五脸色很难看,要钱的话,出点血就算了,要女人,他要给了,还用在这乡上混吗?
    这刘哥原来也是混子,后来进了纠查队,一身虎皮披上,就更张狂了,听说他还认识乡政府里的人,没人敢惹他。
    这要桃子去陪他跳舞,是光跳舞那样简单的事?这跳着跳着不跳上床去了?就是桃子不肯,他威逼利诱,到时来硬的,她还不就范?
    “还想?你他娘是不是让我不敢把摊子掀了?”
    刘哥很不耐烦的一招手,那些纠查队的就一窝蜂的涌上去,把桌椅都翻掉。
    乡上没有城管,纠查队就跟城管的性质差不多,管的多,管得宽,做起事来肆无忌惮。
    刘哥是副队长,他权力大着,这条街上哪家店不拿他当神一样供着。
    那老婆婆在地上瑟瑟发抖,瞅着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桃子现在才想起将她扶起来。说来也是她家远亲,孤苦伶仃的,没人照料,这边做了这营生,就把她给请过来了。咋说,做早点摊,也有口饭吃。
    老五气得青筯都突出来了,手握得紧紧的,刘哥一瞅:“嗬,你还想动手是不是?姓李的,我跟你说,你要动手就是暴力抗法,就是……”
    他话没完,突然冲上去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不是啥东西,往他脸上就是一拍。
    血喇子顺着脸颊就滑滑的流下来,半张脸都是血,眼睛也模糊起来了。
    “谁他娘的打我,想死了?你们还站着,给我打!”
    那往店里冲纠查队员都跑了出来,看到李小满手拿着个板砖,就要冲上去。
    “谁敢动手?老子是乡政府办公室的,谁要动手,我就给谭秘书打电话,一个都别跑!”
    这话一出口,那些人都僵住了。
    乡上能有多大地方,谭秘书是谁,他们能不知道?
    真要谭秘来了,连他们队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刘哥能让人随便一句话就唬住,他就白混了。
    嘴里嚷了几声,见没人动,就冲到里头拿了把铲子,要出来拼命。
    老五怒吼声,冲上去就握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手就折了。跟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你有本事弄死你五爷,要不就是五爷弄死你。”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老五这种汉子。
    憋着满肚子的火一发泄出来,就一脚跟一脚的踹上去。
    刘哥抱着肚子叫痛,还问:“谁能证明这小子是乡政府办公室的,我看他是假的,他敢假装……”
    “我能证明。”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个亮丽女人,冷眼往刘哥脸上一扫:“我是文芸,跟李小满是同事。”
    刘哥一下就脸色发白了,抱着头在地上求饶。
    “剩下的就交给五叔和桃子姐吧,文姐,咱俩先撤。”
    到底动了手,派出所来人就不好说话了。拉着文芸走出这条街,她就说:“你有住的地方吗?”
    文芸昨天跑到另家招街所将就一夜,就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住,乡里的宿舍不能住的,那姓周的连招街所都摸过去,宿舍还能找不到?郁闷着就在街上闲逛,看到那边吵起来,跑过去才见是李小满。
    帮他解了围定了场,也算做件好事,经过她都听围观的人说了。
    “你要不嫌远,就住咱李庄吧,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上下班都不误事,咱庄上人好,住得久了,你都不想离开了。”
    文芸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法子,李小满他爹又在那做村长,姓周的找上去,她也不会吃亏。在那租房子,李小满总得护着她吧。
    “那我跟你去瞧瞧?”
    “我还有工作,等做完再带你去。”
    “那我跟你去办公室等着。”
    抄抄写写的手腕都酸了,这些报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些都是积压的,等李小满来了就重抄一遍,原想是个轻松活,做起来一点都不轻松。
    文芸捧着茶杯瞅着窗边摆着的文竹出神,圆点长裙下的修长双腿白得腻人,双腿叉得大了些,李小满就低头去瞧,能瞅见一抹粉白色。
    大腿倒不算粗,抱着做那活,也不会太累,小腿更是了,纤细笔直的,一点伤疤都没有,也没腿毛。
    想到腿毛,李小满就又想起彩姐了,她那腿都是毛,跟个猪鬃做的刷子一样。记忆中深深印着,她在河里拿尖石头去刮腿毛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