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3】腐朽生活

作品:《混世小色医

    东方雨菲和赵奕欢开着大切诺基,再次路过景福宫门口的时候赫然发现,门上的封条已经不见了,门头上的招牌也换了,现在叫“青云宫”里面乌烟瘴气,装修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两人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同样的疑问:谁的动作会这么快呢?
    带着这个疑问,二人回到了市局。
    赵奕欢因为很漂亮的破了几个案子,再加上蓝薇的枕席之功,如今已经光荣的成为市局刑警大队的一员,而且跟大队长东方雨菲很合得来,隐隐有队副的意思。
    东方雨菲一问才知道,景福宫果然被人接手了,这个人居然是黑熊,这边冯锡范刚死,那边他的产业已经易手,有这样的效率,可想而知,背后的推动力是何等的恐怖。
    “有没有走正规的程序呢?不是说要公开拍卖。”
    东方雨菲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幼稚的问题。
    聂抗天笑了笑:“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有机会,你亲自问老大去。”
    “他?”
    东方雨菲皱着眉头,她想不通,许子陵会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聂抗天点点头:“好了,我要去部里开个会,不跟你聊了。”……
    时迁再次获得了暂时的自由,是的,他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登上离开首都的飞机,他仍旧惊魂未定。他哪里想到,许子陵竟然是绑着他一块杀了个人!
    而这个无良的许子陵居然再次对他下手了,从他为数不多的战利品中收缴了一些存货,主要是一些存储卡,他哪里知道,许某人还想发现一些意外的惊喜,诸如艳照、激-情视频什么的。
    时迁痛心疾首的远遁了,许子陵则百无聊赖,正在电脑上一张一张打开存储卡,很可惜,没有找到他感兴趣的艳照或者激-情视频,正准备关机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通手机后,对面传来姜雪晴略显忐忑的声音:“许大哥,子叶的那个魏经理缠着我非要给钱呢!”
    姜雪晴一说,许子陵才想起来,这两天忙着超度冯锡范,居然把美年华那茬给抛到脑后了。
    “人家那是良心发现,给你你就拿着呗,反正你被打了,这是事实,这是你应得的,放心拿着。”
    “这样啊!我听你的!”
    正说着,手机“嘟嘟”响了两声,原来又有一个来电在等待,居然是墨雪打过来的越洋电话,许子陵赶紧说:“雪晴,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我……”
    姜雪晴立刻就听到自己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恨恨的合上了手机。
    许子陵那边接通电话后,声音异常温柔:“小雪,怎么了?”
    “哥,这两天我总感觉肚子痛,好担心。”
    许子陵眉头皱了皱,虽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可是,很显然,墨雪对这个孩子的紧张程度远甚于他。此刻,要说紧张,许子陵还是紧张墨雪多一些。
    “有没有看医生?”
    “有,没检查出什么来,一切正常。”
    “那就不用担心了,可能是孕期综合症。”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许子陵听到墨雪无助的语气,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我看看能不能请假,过去看看你。”
    墨雪一听,又反过来宽慰他:“你那么忙,不用了吧!可能是心里作用也不一定。”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许子陵还真就要去一趟了。
    中午的时候,许子陵找到了东方白,说是家里有点事,要请上一个星期假,东方白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他了。
    于是,许子陵让刘学买了机票,之后给墨雪去了一个电话,当天下午就搭上了前往瑞士的飞机。
    这个承诺可是晚了好几个月了。
    十个小时后,他的飞机降落在苏黎世国际机场。
    走到机场出口,他远远就看到一个举着的牌子上写着“许子陵”三个字,只是,令许子陵有些意外的是,举着木牌竟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许子陵大步走了过去,西装革履的老者也发现了他,他躬身笑了笑,用非常蹩脚的普通话道:“许子陵先生?”
    许子陵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
    老者躬身道:“管家。”
    许子陵恍然大悟,想起对方是墨雪请的老管家,可是这老头也忒正统了些,这么大热的天,还裹得这么严实,看他也满头大汗的样子。
    不过,他的那副中规中矩的打扮,确实是像极了西方大户人家的管家。许子陵伸出手,老者眉头皱了皱,这才伸出手,同他握了握。估计,他还不适应握手这个礼仪。
    接过许子陵手中简单的行李,老者便引导着他向门外走去,走出门,一辆簇新的加长凯迪拉克停在路边,车窗上贴着深色的膜,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那种。
    许子陵愣了愣,忍不住笑了,看来,自己的女人在瑞士是过着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啊!自己可是个党员呢,不会乐不思蜀吧!
    正走神间,老管家已经放好了行李,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躬请许子陵上车,许子陵点了点头,一脚跨进去,这才发现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她正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
    不是墨雪又是哪个?
    许子陵哈哈一笑:“这算是惊喜吧!”
    墨雪抚弄着自己微微隆起的,扇动着如水的双眸:“你说呢?”
    “你胖了!”
    “讨厌!哪个孕妇不发胖的。”
    许子陵摇摇头,煞有介事道:“西方的饮食含糖量太高,要注意,一旦发起来,可就没辙了!”
    “不是吧!”
    墨雪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人家可是很注意的啊!”
    “跟你开玩笑呢!”
    许子陵“哈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让哥哥抱抱!”
    墨雪嗔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莲步轻移,慢慢坐到了他的腿上。
    在一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长吻中,加长版的凯迪拉克已经平稳的启动了。
    车里,两个人脑门贴着一起,鼻尖碰在一处,似乎看不够彼此一般。
    “肚子还疼吗?”
    墨雪轻轻摇摇头:“看到你就不疼了。”
    许子陵微微一笑:“我检查过了,你没事,心态调整好就行。”
    墨雪点点头,对他的信任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当初他将自己从国安总部抢出来一样。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能呆几天?”
    许子陵轻轻抚了抚她的:“呆到你烦为止,让我也过一过这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
    墨雪笑了笑:“骗人,我知道你现在是市长秘书,很忙的,我没事,你陪我两天就回去吧!”
    许子陵笑了笑,心里却不是滋味,刚到,就讨论走的事,确实有些大煞风景,当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他摇了摇头,拉开一侧的窗帘,“让我看看街景。”
    街上,看到最多的居然是跟自己一样肤色的人,拖家带口,背着大包小包,都是旅游的啊!
    随着国人口袋日渐饱满,旅游已经成了一个很时髦的事情,世界各大旅游城市,都不会缺少国人的足迹。
    而且据说,国人的购买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如今各大旅游城市都有国人开的商店,至少雇佣的是中国人,专售奢侈品,国人可以直接刷VISA卡的地方。
    老管家开的不快,也就是八十码的样子,这样一下开了足有五个小时,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回到了墨雪的家——维尔茨堡。
    当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许子陵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城堡占地极广,达数十公顷,高高的围墙,围住了一片清墨色,进入大门后,一条笔直的石板路通向前方不远处的主堡,两侧是修剪整齐、造型特异的绿色植物,再远一些,便是各色中世纪的古建筑。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美轮美奂的皇家园林。
    继续往里走,是一座巨大的泳池……
    当许子陵挽着墨雪走下车是,一帮穿着女仆装的当地妇女躬身行礼,居然用汉语问安:“先生好,小姐好!”
    墨雪点点头,拉着许子陵就走进去,上楼,进了自己偌大的房间。
    毫无疑问,一切的布置都是按照欧洲贵族的样式来的,比如白色的木制转梯,墙上的名家油画、房间的欧式大床、地毯、窗帘,还有房顶的夏洛克壁画。
    进房后,墨雪的脚后跟便轻轻一磕,关上了房门,迷离的目光紧紧锁住许子陵,眸中柔情四溢,几欲滴出水来。
    许子陵咽了口唾沫:“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呢!”
    许子陵挠挠头,忍着笑:“我是问孩子几个月了?”
    墨雪咬着牙:“我说的是几个月没做了。”
    “哦!四个月了,那倒是……”
    一句话没说完,墨雪已经扑了过来,二人拥吻成了一团……
    在这异国他乡,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堡中,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正惨烈的上演着。
    久旷的墨雪将满腔的相思化作了实实在在的行动,让许子陵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她强悍的身体素质。
    半个小时后,许子陵靠在床头,墨雪则躺在他的胸口上,一动也不想动。只是偶尔,还有一两不由己的痉挛,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好棒,真好。”
    许子陵爱怜的吻了一下墨雪的额头:“这下肚子就不会疼了!”
    墨雪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你不怕惊动了孩子?”
    “棒下出孝子,我提前用大棒教育他呢!”
    墨雪的小手一下抓住滑不溜手的小子陵,“格格”笑道:“你流氓,小心教坏孩子?”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儿子?”
    “直觉!”
    墨雪突然支起身,脸上潮红未褪,定定的望着许子陵,然后附在了他的耳畔,用甜、腻、嗲:“你的棒又大了!”
    许子陵笑了笑:“上来,我再教育教育他!”
    墨雪咬着下唇,慢慢跨坐下来,泥泞的腔道顺顺当当的将“小子陵”再次吞没了。
    这一场下来,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墨雪已经忘了是第几次攀上高峰,“小子陵”也终于再次口吐白沫。
    二人洗了个澡,走到大厅时,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宴。
    足有十米长长条桌上,摆着两座青铜烛台,每座烛台上插着五支白烛,让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未知失色。桌上还摆满了各种盘盘盏盏,以及几种说不出名来的酒瓶酒桶。
    许子陵和墨雪一人占了一头,隔桌相望,忍不住就笑了。离这么远哪里是吃饭,谈判还差不多。
    旁边的老管家一直带着绅士般的微笑,为二人倒酒加菜。一帮佣人则忙着更换盘碟。
    如此这般,一顿晚饭总算在一个小时以后吃完了,墨雪似乎已经习惯了,许子陵却是说不出的别扭,这贵族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吧!
    许子陵哪里想到,当一个遵守礼仪的贵族不容易,但是,当一个我行我素的贵族,就太简单了。
    饭后,二人辗转来到城堡的顶端,墨雪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二人各端着一杯红酒,望着苍茫的夜空,天马行空的聊着天。
    从墨雪口中,许子陵知道那个老管家叫彼得,是个很有经验和风度的老人,而这座城堡历史超过五百年,据说是中世纪日耳曼帝国一个叫做德古拉伯爵的府邸。
    夜空清朗静幽,与一弯新月相伴的是点点璀璨的星辰,星辰是如此的耀眼,又似乎伸手可摘。
    “你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嗯?”
    靠在许子陵肩头的墨雪一时间不明白许子陵的意思。
    “我是说,你每天都这么过中规中矩的贵族生活吗?”
    墨雪轻轻一笑:“怎么可能?那是因为你来了,让你体验一下而已。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他们都能说几句中文,也是我临时教的。”
    “原来是这样。”
    许子陵恍然大悟道:“这么大的庄园,生活够腐朽的,让你一个人住着,太冷清了!要不,给你再派过来几个姐妹?”
    墨雪笑道:“好啊,我有的是地方,也寂寞的很,求之不得,暂住和常住都可以。只是,我怕人家觉得闷。”
    许子陵点点头:“也是,这个地方美则美矣,刚住有些新鲜感,可是没有自己的圈子,太寂寞了,小雪,要不咱们卖了它,你跟我回去。”
    墨雪摇摇头:“等生完孩子再说吧!”
    许子陵抿了抿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墨雪道:“这样就挺好,有空,你就过来看看我。”
    许子陵转过身,双手捧起墨雪的俏脸,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娘子,咱们该歇息了!”
    墨雪羞赧的点点头,脸色的颜色堪比鲜艳的红酒。……
    城堡对面有一家叫做路易斯的旅馆,三层楼的模样。
    此时,天台上坐着木村、德古拉-弗雷德以及一个瘦瘦高高的白种人。
    木村已经收到消息,确切的说,许子陵刚刚登上飞机,木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现在,他已经知道,许子陵已经身处城堡之中。
    想想赫尔辛基的惨状,木村还是很庆幸的,自己虽然丢失了一点点小器官,但是作为一个杀手的能力还在,赫尔辛基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斩断了手筋脚筋,跟个废人已经没有分别。
    女王也正是看了赫尔辛基的惨状之后,才不顾一切的,要除许子陵而后快。
    此时,三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红酒,木村晃着殷红的酒汁,微微呷了一口道:“弗雷德,说说你的计划。”
    弗雷德递上一张打印过的A4纸,胸有成竹道:“这是我做的工作,上面是那对奸-夫——妇的行程安排,我会选择在这里动手。”
    白人皱眉插口道:“弗雷德,你跟教父汇报了没有?”
    弗雷德语气不善:“马克,这是我跟木村先生的事,不需要向组织交代。”
    马克点点头:“是吗?你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确定自己的行为不会影响到教父的决断?”
    木村通过跟弗雷德几次交往,已经发现这个家伙没什么头脑,还刚愎自用,是个很容易冲动的家伙,他道:“许子陵很厉害,你要小心,要不跟教父汇报一下,从长计议。”
    弗雷德一摆手:“不,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木村先生,希望你能保证,事成之后,我能够成为维尔茨堡的主人。”
    木村拍着胸口:“这一点请你放心!不过……”
    木村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弗雷德,“我还是觉得你的方法有些冒进,咱们抓住他的女人威胁他不是更好。”
    “不需要!”
    弗雷德大手一挥,“等我的好消息吧!”
    夜色越发浓了,马克一记不知去向,木村和弗雷德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回到房间,木村拨通麦德林的长途电话,女王正在等着他的汇报。
    听了弗雷德的计划,女王冷冷一笑:“你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许子陵不是很厉害吗?我们这次如果能将他的怒火引向德国教父,也算成功了一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就先坐山观虎斗好了。”
    “是。”
    木村点点头,提出自己的疑问,“女王陛下,其实之前有很多机会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可是……”
    女王皱了皱光洁的眉头,摇摇头:“我累了,这件事先这样吧!”
    女王不想说,木村哪敢多问,自己现在是个阉人,心理上已经低人一等,女王能够用他已经是千恩万谢,即便是自己健全的时候,女王的权威也是任何人都不敢挑衅的。
    由于日间两次疾风骤雨的大战,墨雪满足是满足了,身体某些部位却有些不堪承欢,于是,夜间临睡前的这一次,就可以用友谊赛来形容了。和风细雨、温存有加,二人的动作轻缓舒柔,甚至看不到肢体的动作,纯粹依靠体内的组织的翕张缩胀,二人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清朗的月辉下,望着枕畔倦极而眠的俏丽佳人,再看看满眼贵族奢靡的装饰,许子陵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果然是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啊!”
    只是,墨雪枕在许子陵的胸口上,小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大手,以及含糊不清的呓语,眷恋之情溢于言表,又惹来他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