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当场打脸
作品:《军医柳妃:冷面殿下听令宠》 管家行的礼十分随便,也不是下级对上级该有的礼数。宋绮将管家的表现看在眼里,肺几乎都要气炸了,浑身都开始愤怒得哆嗦。
奶娘见势不妙,连忙拉扯一下宋绮的袖子,低声道:“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可别忘了,咱们这一趟来到这儿,是为了做什么的。”
被奶娘提醒了一声,宋绮慢慢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了下,强逼自己不要动怒。
柳执初在旁边看着宋绮的表情变化,看得有趣,忍不住一边看,一边端了盏茶来喝。
宋绮不经意间回头,看见柳执初的模样,又几乎气得晕了过去。她强忍住心底的恼怒,冷声道:“本侧妃想搬到这府里的依兰苑去住。正妃先前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你还不快让我搬过去?”
“什么?”管家闻言一愣,忍不住看向柳执初,“皇子妃,这……”
柳执初端着茶盏,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给管家递了一个眼色。
管家瞬间会意,为难地皱眉,说道:“哎呀,宋侧妃,您这可太让奴才为难了。这依兰苑自从建好,就被默认成了王府世子住的地方。您的身份又不是世子,住到这里,恐怕是不太合适吧?”
宋绮一愣,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悦:“什么默认不默认的?这六皇子府才建好多长时间,哪有什么世子住进去。行了,你快点叫人收拾好依兰苑就是了。”
“抱歉,宋侧妃。”管家摇头,一脸的无奈,“这件事,奴才实在是做不到。宋侧妃您要知道,要管理这偌大的皇子府,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量入为出,一切都按照计划来行事。所以,奴才身为管家,就必须要保证这依兰苑完整无缺地保留到下一任世子手里才行。至于您……就只能抱歉了。”摇了摇头,一脸的爱莫能助。
宋绮却哪里听不出管家话里的敷衍之意,鼻子几乎都气歪了。她咬牙切齿地指着管家:“好啊,你这个狗奴才。你竟敢如此的怠慢于我……”
“侧妃,您慎言。”管家脸色一寒,掷地有声地道,“奴才从六皇子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开始贴身伺候皇子了。六皇子成年分府的时候,更是当仁不让地跟着皇子一起出宫。奴才在六皇子面前的资历,比您要深厚得多。您也不过是半个主子,没有资格这样辱骂奴才!”
话音落下,管家转身就走,一点也没把宋绮放在眼里。
“你!”宋绮急怒攻心,差点晕过去。奶娘连忙扶住宋绮,伸手拍抚着宋绮的胸口,嘴里叨念着小姐消消气之类的话语。
柳执初看了半天的戏,这会儿终于心满意足。她放下茶盏拍拍手,笑眯眯地问:“宋侧妃,你应该是明白了。我也不是不帮你,只是这件事实在是让我为难。既然管家不肯让你住进依兰苑,那我也没有办法。这一切,就都按照管家的意思来吧!”
“柳执初,你不要装傻!”宋绮火气攻心,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妻妾礼节了,咬牙切齿地指着柳执初,“分明是你指使了这一切。是你让那个狗奴才侮辱我,是你费尽心机,不想让我住进依兰苑!”
“宋侧妃,你说话可要谨慎些。”柳执初脸色一寒,沉声道,“我先前便已经告诉过你,能不能让你住进依兰苑,我说了不算!你坚持要住进依兰苑,我也带你来找过能说了算的人。眼下你再说我对你费尽心机,难道不是在污蔑我么?你应该知道,身为妾室不敬主母,是个什么下场吧!”
宋绮被柳执初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眼眶里也有了泪花。
看着宋绮吃痛的模样,柳执初忍不住扯了扯唇角,随即大步离开。
宋绮愤怒地看着柳执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呜呜咽咽地哭泣个不停。
奶娘看得一阵心疼,揽住宋绮安慰:“我的好小姐,柳执初她就是个浑人。还没出嫁的时候,她在这京城里的名声,就已经坏透了!您是宋家的金枝玉叶,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对柳执初这样的人,您有什么好跟她一般见识的?”
“可,可是。”宋绮呜咽,“奶娘,我不服,不服啊!凭什么柳执初就能做正妻,我却只能做一个妾室。凭什么柳执初就能得到那些东西,我却得不到?”
“这……”奶娘一时间也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宋绮咬了咬牙,擦擦眼泪直起身来,声音变得阴冷,“宋家那些跟我一起出府的下人,应该还没都走远吧?”
奶娘疑惑地蹙眉:“没有倒是没有。只是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宋绮愤怒地一擦脸,声音阴森,“看柳执初去的方向,好像是出府。既然如此,就让下人跟着她一起出去一趟好了。我倒是要看看,柳执初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若是柳执初防范不严,那正好……呵。”
宋绮说着说着,阴冷地一笑。奶娘心里打了个突,连忙点头:“知道了,小姐。奶娘这就去安排。”
“去吧。”宋绮挥了挥手,特地嘱咐了奶娘一句,“记住,这件事务必要安排得严谨些!”
……
从管家那里离开之后,柳执初一路来到门外。
由于刚刚让宋绮哑口无言、这会儿还算心情愉快的缘故,柳执初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选择了在街上到处转转,边走边看道路两边的摊子。
京城作为首善之区,自然是繁华无比。街边的摊子上,有不少乱七八糟、五光十色的小东西。糖人儿,面人儿,泥娃娃,各色吃食之类,每一样对柳执初来说,都算新鲜。
柳执初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卖笔墨的摊子前头。想想自己平时要用到笔墨抄写药方,柳执初停下脚步,选了一些纸笔,问摊主:“这些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