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作品:《重生之宠妻如命(作者:安酥)》 闻氏不高兴的瞧着她,问道:“在想什么,喊你几声了。”
闻紫烟闻言,声音低了几分,道:“有,有点紧张。”
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闻氏心中的怒意稍减,提醒道:“小心些吧。”
闻紫烟连忙应下,还没垂下头,就看到了崔舒志和崔鸿永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崔舒志神情淡漠,而崔鸿永嘴角衔着笑,十分潇洒。
两人落座后,赵氏就吩咐了下人开始上菜。
闻紫烟一顿饭的时间,光顾着盯着自己碗里的饭吃了,也不知道自己嘴巴里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回想起刚刚男人对闻氏的称呼,一下联想到他的身份,靖安侯府的二爷、崔舒明。
她之前只听说崔舒明是个风光月霁、温文尔雅的男子,却不料,今日见了才更加印象深刻,温润的男子在这京城里她也算是见过一些。
可是崔舒明却是不一样的,眉宇间有一种稳重,进退得当。只是刚刚的一瞄,那颗心就落了。为什么呢,那个人有了夫人?
她低着头,斜斜的看向宁氏,女人面容姣好,皮肤白净,五官秀丽,脸上还带着娇意,一看就是被丈夫疼爱才会有的模样。
身侧还有一个看上去*岁的稚童,五官更是集了女人和男人的优点,精致俏丽。
崔静嘉若有所察的瞥了过去,就看到闻紫烟紧张的抖了抖身子,有些发笑,她有那么恐怖吗?这姑娘莫不是太胆小了些。
微微摇了摇头,把心思放入到面前的吃食上。
感受到崔静嘉没有再关注自己,闻紫烟松了口气。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别人的视线,就像是做贼一般,生怕别人发现自己那见不得光的心思。
一顿饭的时间,闻紫烟什么都没干,自顾自的想着崔舒明还有宁氏和崔静嘉。
直到听到赵氏拿出钱袋,笑着道:“每个人说句好话,今日我可是大出血了。”
崔柔嘉听着,脸上笑出了一朵花,第一个道:“新的一年,祝娘亲越来越漂亮。”
崔惠音也笑着道:“祝母亲新的一年身体安康。”
两个人一说完,赵氏就满意的点点头,把那事先准备好的钱袋子给放在两个人手中。
崔静嘉时隔几年来,又一次得到压岁钱,仰着脸甚是乖巧的祝福道:“祝大伯母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崔静嘉一开口,赵氏就忍不住惊讶起来,听完她的话,立刻又拿了一个钱袋子,放在崔静嘉手里了两个钱袋子。
崔柔嘉撅着嘴,不依的道:“娘亲不公平,为什么给大姐姐那么多,给我和惠音姐姐那么少。”
赵氏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头,无奈道:“明年这个时候,你也像你大姐姐一样,自然少不了你的。”
崔柔嘉装作被戳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也知道自己想不到那么多。
崔惠音眼睛闪过几抹光亮,有些敬佩的看着崔静嘉,她也要像静嘉姐姐这个样子才行。
崔仪嘉虽然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是赵氏还是给了她一份红包。
有了崔静嘉开了个头,接下来崔柔嘉也说的不那么随便了,搜刮了脑中所有的好词,逗得所有人都合不拢嘴,得了不少的压岁钱。
走到闻紫烟这里的时候,崔柔嘉愣了愣,这姐姐看上去比她大了要十岁,应该也算是长辈吧。
当下立刻就咧开嘴,道:“祝姐姐新年喜乐满怀。”
闻紫烟没有想到崔柔嘉会给自己拜年,她事先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当下褪下自己的镯子,搁在崔柔嘉的手心,有些急促的道:“谢谢,新年快乐。”
崔柔嘉出人意料的一拜,接下来倒是让崔惠音和崔静嘉也不得不拜了,赵氏原本想要崔柔嘉把那镯子还回去,却瞧着闻紫烟脸都涨红的不行坚决不会要回去的模样,看了看那镯子的质地,倒也没多说什么。
崔鸿永有些不满的看了闻氏两眼,闻紫烟身上明显没有带多少东西,现在颇有些丢人现眼的感觉,丢的还是他的脸。
闻氏咬着银牙,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现在骑虎难下,偷偷把自己手上的银镯给褪下,在桌布的掩盖下偷偷递给了闻紫烟。
闻紫烟立刻感激的朝着闻氏笑了起来,之后崔惠音和崔静嘉给她拜年的时候也把这些东西都给了出去。
要说座位中最尴尬的还是崔恒彦,和闻紫烟年纪相当,理当避嫌。可现在这样,避不开,又不能走,只能坐在最远处,目光都不能移动。
所有的小辈拜完年,这顿饭才算是完了。崔静嘉掂量着自己刚刚从闻紫烟那里得到的东西,除了那镯子外,还有一串小玉珠吊坠。
刚刚她没仔细看,现在倒是发现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崔静嘉没明白,抬眼看向那闻紫烟,只看到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闻紫烟就立刻埋下头。
这…
崔静嘉思索片刻不得其中道理,按照心理年纪来说,她比闻紫烟还大上些许,可是现在却被人这么示好,或者说是表达喜爱,有些微微的怪异。
她感觉自己重生一回,得了不少人喜欢。
胡思乱想着准备和宁氏、崔舒明一起回屋子,路过闻紫烟,却听到微不可查的一声:“我、我可以来多看看你么?”
崔静嘉不大肯定自己听的对不对,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看向闻紫烟,道:“姐姐方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闻紫烟轻轻摇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都没说一般。她刚刚定然是猪油蒙了心,所以才敢那么大胆的说那话,简直是羞死人了。
她听错了?崔静嘉微微蹙眉,不疑有他,继续迈了步子跟在宁氏和崔舒明的身后。
三人一起回了宁氏的院子,绣凳还没坐热和,就看到玉嬷嬷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二爷、夫人,楚世子来了。”
楚弈言?
宁氏和崔静嘉一样,均是一愣,反而是崔舒明笑道:“快请人进来,叫人快倒一杯热茶。”
玉嬷嬷点头应承下,连忙让人准备起来。
就在崔静嘉还在好奇楚弈言怎么来了的时候,身着墨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木槿花的镶边,衣上还带着些冷气,微微毛领上有着小冰晶。
许久未见,不知不觉楚弈言又拔高了几分。
“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一个人来了?”在确定楚弈言身后没人后,宁氏也惊讶起来。
楚弈言笑了笑,解开身上的袍子,露出手中拎着的东西,道:“娘亲想着您,让我给您带来些东西。”
宁氏让人接过那东西,立刻就责怪起邵氏起来:“你娘真是的,叫一个下人来就好,还折腾你做什么。”
楚弈言笑而不答,两只眼睛都在崔静嘉的身上,今日的崔静嘉穿得红色缎子,头上也绑着红色的缎带,瞧着颇为喜庆。
“伯母客气了,这种东西怎么能让下人来。”仔细打量完崔静嘉之后,楚弈言这才回答起之前宁氏的问题。
崔舒明想了想,站起身对宁氏道:“我去拿点东西。”
宁氏点头,立刻明白崔舒明去拿一些平日里舍不得拿出来的好东西了。连忙也动起来,对着楚弈言道:“弈言,你在这呆着,伯母给你准备些东西。”
说罢,去寻了玉嬷嬷商量起来。
楚弈言双眸望着崔静嘉,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在崔静嘉的注目下走到她面前,声音放缓,轻声道:“静嘉妹妹,新年快乐。”
崔静嘉昂着头看着他,楚弈言又比她高了不少,面容也更加俊美起来,改变最大的还是身上的气质,一股淡淡的威严已经初具雏形。
“新年快乐。”她扬起笑脸。
楚弈言从自己胸口掏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个火红的钱袋子,把崔静嘉的手牵起来,放在她手中,笑道:“这是你的压岁钱。”
手中突然增加了几分重量,崔静嘉的手臂压低几分。楚弈言到底是装了多少钱在里面。
正在想着,宁氏已经回来,看到崔静嘉手中的小荷包一愣,笑着过来道:“弈言这就给静嘉发压岁钱啦?”
楚弈言嘿嘿一笑,老实憨厚的点点头,宁氏也从一旁拿出一个小红袋子,放在楚弈言的手中,“这是大伯母给你的压岁钱。”
楚弈言没有拒绝,坦然自若的收了起来。这是长辈们的一点心意,若是拒绝了反倒是不美了。
崔舒明也从一旁的书房走了出来,手里包着一个小方块,瞧着模样,倒是像是砚台,温声道:“这个东西,弈言你也拿回去吧。”
楚弈言拧着眉,看着宁氏准备的东西,道:“娘只让我把东西送来,伯母和伯父别客气了。”
礼尚往来才是相处之理,崔舒明爽朗道:“若是不拿的话,那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好了。”
楚弈言闻言,只能含笑接过。
送了东西,楚弈言就要走了,崔静嘉捧着那厚重的钱袋子,心思复杂了几分,眼看楚弈言就要走出视线,对着宁氏道:“娘亲,爹爹,我送送世子哥哥。”
楚弈言一惊,眉眼一柔,就是一笑,抬眼看向宁氏和崔舒明征求着两个人的意见。
也就是这点路,宁氏自然不会不同意,笑着道:“去吧去吧。”
翠芽和喜嬷嬷跟在崔静嘉的身后,不到一会,就走到侯府的侧门。
把东西递给小厮,楚弈言转头凝视起崔静嘉,道:“静嘉,过完这个年,我就要去军营了。”
军营,崔静嘉知道楚弈言会去军营,可是上辈子她没关注过,现在被楚弈言亲自说了消息,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舍不得。
“到时候你会来送我吗?”楚弈言又道。
崔静嘉仰着头,满脸认真的看着他,回答道:“会的。”
得到崔静嘉确切的回答,楚弈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开起玩笑来:“若是京城里有谁敢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帮你打回来。”
野蛮人!崔静嘉乐了起来,“你老喜欢欺负别人。”
楚弈言把崔静嘉的衣服拢了拢,低低的道:“只要你想要欺负的人,我都帮你欺负。你若是想欺负我,那我也让你欺负。”
“楚弈言,你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的。”崔静嘉沉默了一下,突然道。
这辈子认识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和她要好的也就是三人。楚弈言这辈子对她那么好,让她也忍不住想要依赖。
现在好朋友要离开,无端的想让人掉金豆子了。
楚弈言摸了摸她已经有些泛着凉意手,眉头一拧,把她裹得更紧实了些,叮嘱道:“舍不得我,现在也乖乖回去,小心你冻生病了。”
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崔静嘉的鼻子就已经冻得通红,雪白的小脸也微微红着。
这鬼天气,真是太凉了,寒风一吹,更是加重了这份寒意。
楚弈言也顾不得再和崔静嘉说话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自己走了,崔静嘉就回去了。
“我走了,等出京城的时候再给你说。”楚弈言说完,坐上马车,就示意着车夫走起来。
那车夫训练有素,扬起手中的马鞭,立刻马车就缓缓行驶起来。
崔静嘉看着楚弈言渐行渐远,这才回过头,立在一旁的喜嬷嬷把早已准备好的汤婆子递了过去。
接过汤婆子,崔静嘉冰冷的手这才暖和起来,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
一整晚,闻紫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不知怎的,先是浮现出崔舒明的模样,随后又浮现出崔静嘉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也是疯了,一边脑子里想着,你不是说自己不会做小的吗,现在就算勾搭上崔舒明,不就是凑着给别人做妾吗。
另外一边则是想着,就算是做妾,可是那个人那么好,就算是做妾也无妨。
两个想法不断胶着在一起,她仰着头有些恍惚,到底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