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此情不可待

作品:《妻子的外遇(江潭映月)

    白惠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他却是浑不以为意,“儿子,爸爸给你报仇了。”
    小豆豆便嘎嘎笑起来,“报仇。”
    白惠对这对父子那是真气不得恼不得。徐长风那丫的,根本就是名符其实的闷***男,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人前斯文得不得了,人后,男人会做的,一样都不少。
    他昨晚一回来,就想法地折腾她,那时天还亮着,孩子们都在,他就眼瞅着孩子们不注意的时候,那只咸猪手往她身上摸。她一掌把那抓子拍掉,那爪子便又从衣服下面伸进去。
    她气得在他那只爪子上隔着衣服掐了一把,他吃疼,便把爪子缩了回去。饶是如此,这晚上也没闲着。好不容易天黑了,夜深了,两个孩子睡了,他让保姆把孩子们都抱去了婴儿房,把她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生说是要抱她撩拨他之仇婊。
    折腾她一晚上,她吃不消了,瞪着眼睛说:“我BS你。”
    他就意会地笑,“子曰:食色性也。”
    她便在他胸口处捣一花拳变。
    林晚晴的电话打过来,白惠没心思再理会她的男人,心情也跟着林晚晴的声音而揪紧。“你先别着急,我让长风打个电话问问。”
    白惠挂了林晚晴的电话,便心急地对徐长风道:“靳齐带着开心去香港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不让晚晴见开心?”
    徐长风便皱了眉,沉思了一下道:“应该不会。他为什么带孩子去香港,仅仅是因为小开心想看迪士尼?还是又发生了什么?”
    白惠道:“晚晴说,她昨天跟他提离婚,而他就答应了,可是今天一早他就带孩子去香港了。”
    白惠说话的时候,心头也沉沉的,她的直觉就是林晚晴的行为激怒了靳齐,他带着孩子走了,就是逼她放弃离婚的念头。
    “那就是了。靳齐生气了,所以带着小开心走了,就是让林晚晴放弃离婚的念头,明里是同意离婚,实际上,是以退为进呢。”徐长风说。
    白惠不由骂了一句:“这个靳齐!他把晚晴伤得还不够吗?还用这样卑鄙的招数。”徐长风只是看了看她,却是沉思起来。
    林晚晴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估摸着他们父子到香港的时间,她给靳齐打过一次电话,靳齐没接。
    她便越发肯定,靳齐是刻意带着孩子逼她放弃离婚。傍晚时她又打了一次,那边倒是接听了,电话里有小开心的声音偶尔传来。
    “做什么?”靳齐问。
    林晚晴道:“阿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个说不好。有可能一个星期,也有可能一个月。”那边的人有些漫不经心的。
    “不,靳齐,我不能那么久都见不到开心。”林晚晴的心再次被揪得死死的,“你知道,他从没有离开过我那么多天。”
    “哦,你在协议上签了字,离开多久都有可能。”靳齐又状似随意地说。
    “你……”林晚晴一下子失声了。“你真卑鄙!”
    “随你怎么说。”那边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林晚晴抿紧唇,眼窝里又酸又胀的。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妈妈?”小开心仰着小脑袋问。
    靳齐摸摸儿子的头,“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她的脾气,他还不了解吗?
    林晚晴的眼睛里憋出了泪来,在盥洗室里几乎低泣出声。有人走了进来,男人的身影,身量挺拔。
    她忙擦了擦眼睛低头想走,那人却叫住了她,“晚晴?”
    林晚晴身形一僵,脚步已经停下,陈光修迈步走过来,“你怎么了?哭了?”
    “我……”林晚晴扑簌一声,眼泪刷的下来了,她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湿漉,“陈总,我要请假,我要去香港。”
    “怎么了?”陈光修担心地问。
    林晚晴看向他一双温和而担忧的眼睛,“靳齐他把小开心带走了,我要去找他们。我不能没有开心。”她的两只眼睛里晶晶莹莹的,一片湿漉。
    陈光修心头莫名的一紧,自衣兜里掏出了手帕来,亲自用他一只温润的手,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拭过了她的眼角,“别哭,慢慢说。”
    林晚晴心头顿时一阵轻颤,陈光修的声音那么温和,那像大哥哥一般,似是父亲一般,也似爱人一般的关怀让她心头一暖,同时越发地委屈了。
    眼泪流得也更凶。
    陈光修拧眉,眼中的担心明显,他的手攥住了她的,拽着她便走。“跟我来。”他拽着她走出盥洗室,一直走向他的办公室。走廊里有员工经过,奇怪地看着他们,而陈光修却是全不顾忌一般地拽着她大步走向前面的屋子。
    房门推开,他把林晚晴带了进去。接着又关上了门。
    他让林晚晴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是在她的身旁坐了下去,一只手扶住她的肩,一只手轻轻地用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晶莹。“慢慢说,别哭了。”
    林晚晴咬住了泛白的嘴唇,“他昨天……他说让我去取离婚协议的,可是今天一早,他就带孩子去香港了。他说,我要是在协议上签了字,就不会让我见孩子了。陈哥,我……”
    林晚晴的心口紧缩着,她一只手覆在胸口处,仍然抽泣着,“我请假,我去找他。陈哥,我请假。”
    林晚晴的低泣,林晚晴的委屈,林晚晴的眼泪让陈光修一颗男人的心紧紧地收缩着,他很想把这个女人拥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但是他不能。他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手裹住,她的手那么凉,凉得让人心疼。
    “去吧,把孩子找回来,如果实在舍不得孩子……”陈光修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得复杂,“就委屈一下自己。”
    林晚晴的抽泣声顿住了,她黑而流泪的眼睛看着他,忽然间就把自己的头埋进了他的胸口。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怀里是那软软的轻颤的身子,眼前是她黑黑的头发,胸口是渐渐的湿漉,陈光修停止了心跳一般,好半晌都呆在那里。
    而林晚晴却是猛地站了起来,快步离开了他的眼前。光修呆呆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跑出去,手中洁白的手帕一点点地攥紧,他轻叹了一声,似是无尽的怅然。
    林晚晴让白惠找徐长风帮她办了赴港的手续,在几天后飞赴香港了。白惠看着那巨型客机飞向蓝天,她幽幽一声叹息,感情的事情,有几个人能够说得清?靳齐带走小开心,是男人的自尊作祟,还是他真的爱上了林晚晴?
    林晚晴可以说,从没有一个人出过这么远的门。她当年所在的大学离着家乡并不算是遥远,而一毕业便结婚生子,深居简出,大多数时间足不出户,极少参加社交活动,更是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门也就是回趟娘家。
    虽然是现代女性,可是她其实出外的经验少之又少。当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看着眼前陌生的人流,匆匆而过的陌生身影,呼吸着新鲜却又陌生的空气,林晚晴先就是心头一慌。
    她随着人流去取了行李,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又拦了出租车,然后报出了靳齐入住酒店的地址。那司机满口粤语让她有些发懵。她的包里有白惠临行前塞给她的港币,那是徐长风香港回来剩下的,足够她用的。她也省了兑换的功夫。
    车子在一家十分豪华的大酒店外面停下,林晚晴从车子上下来,抬头望了望,便迈步走向酒店入口。
    随着旋转门进去,她直接走向了前台,前台小姐听出了她的内地口音,便用极生疏的普通话跟她说话。她说找一个叫靳齐的男人,前台小姐便客气地说了一句:请等一下。
    林晚晴看着她在电脑记录中查找着客人的信息,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林晚晴听到她说:“靳先生,前台有一位内地来的林小姐找您,可不可以让她进去。”
    林晚晴一直静静地听着。那女孩儿挂了电话说了句:“您可以进去了,电梯在那边。”
    纤白如玉的手向着左侧一指,林晚晴说了声谢谢,便拉着行李箱顺着女孩儿指的方向走去。
    下了电梯,她边走边寻找着1209的房间号。可是她竟然走反了,没有注意到走廊里是有路标的。路标简单的标示着哪牌号码在那个方向,她一路走过去,那些房号离着1209越来越远。她便又折了回来,在反方向处找到了靳齐所在的房间。
    她从内地出来穿得多,大衣加毛衫,现在已经出汗了。
    她敲了敲门,房门便慢悠悠地打开了,靳齐穿着一身米色的睡衣站在面前。
    林晚晴先看到了他睡衣领口敞开处那古桐色的肌肤,再一抬眼,才看见他的脸。
    靳齐微歪着头,一双黑眸睨着她。
    她的短发,额角微微汗湿,挺俏的鼻翼上,还透着细小的汗珠。呵,她穿着北京来的那套衣服。
    靳齐的唇角不由动了动,几分轻嘲被带出来。
    “开心在哪儿?”林晚晴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他在睡觉。”靳齐的身形微微让开了一些,林晚晴拉着行李便要进去,但是行李箱磕在了那半敞的门上。
    发出咚的一声。
    靳齐这个人有时候也是够邪恶的,他就故意没把门开大,让心急的林晚晴把行李箱撞在门上。他却是轻勾了勾唇角,“真是要多笨就有多笨!”
    声音不大,但足够挖苦。
    林晚晴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那双黑眸中浓浓的讽刺明显。林晚晴呼吸促了促,但自己确实是不算聪明,所以也没法跟他恼,而且她也没心情恼,她得先去看看儿子。
    房间是里外间儿,她放下行李就奔着里间的屋子去了。
    “你轻点儿,儿子在睡觉。”
    靳齐几分慷懒的声音传过来,林晚晴又放慢了进屋的脚步。卧室里窗帘拉着,阳光被遮在了外面,精致而奢华的房间里,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面一道小小的身影盖着薄薄的被子,蜷曲着四肢睡得正香。
    林晚晴一直紧促着的心跳稍稍平静一些。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走到近前去看她的儿子,她的五天未见的儿子,让她牵肠挂肚五个日日夜夜的儿子。
    小家伙睡得很甜的样子,眉眼都弯弯的,唇角似有笑意,好像是做了多么好的梦。
    林晚晴把手伸出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又低下头去,在小人儿光洁的额上吻了一下。
    小人儿咕浓了一声,“嗯,米老鼠。”
    小人儿咕浓着翻了个身,被子被压在了身下,“妈妈,米老鼠。”
    林晚晴又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亲,轻轻捡起了另一床被子给儿子盖在身上。
    当她做完这一切站直身形的时候,她看到靳齐就斜倚着房间的壁柜看着他。高大的身形,一身米色的睡衣,身形结实,眼神耐人寻味。
    她伸手指轻拢了拢耳边汗湿的头发,“我们去外边坐一坐好吗?”
    她低了声音说,怕吵到熟睡中的儿子。
    靳齐只轻勾了勾唇角,在她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也转身跟着出来了。
    林晚晴的行李箱还扔在客厅里,她没管,在沙发上坐下了。她有点儿累,这几天牵挂儿子,一直睡不好,今天一早就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