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颜面尽失

作品:《妻子的外遇(江潭映月)

    “我没时间等,LISA,我每次做头都是DARCY,你现在就把他叫过来,我出双倍的钱。”
    是楚乔的声音,执着而坚定。
    “对不起,楚小姐这个真不行啊,DARCY现在给徐太太做头……”那个叫做LISA的大堂经理很为难地说。
    外面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去,但只是停窒了几秒之后,便又有清高的女音响起:“徐太太!呵呵,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这儿种地方!”
    鄙薄嘲弄的声音带着刻薄的讥诮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地削过来,白惠的心弦猛颤的同时,人已经站了起来。她向前几步一下子拉开了房间的门,神色凛然愤怒地出现在楚乔的面前溴。
    “楚乔,跟你这种女人共用一个理发师,简直就是耻辱!如果我早知道,我觉不会让DARCY给我理发。”
    白惠说完,已是迈步而出,顾自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去,但是下一刻,有人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臂,接着她的身形被带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耳边响起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LISA,叫你们老板过来。这家店我出三倍的价钱,从今之后,姓楚的客人一律不准进来!祷”
    徐长风神色凛然,声音不温不火,却是一句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是吃惊不已。楚乔的一张小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成了红。一双美眸里被震惊萦绕,继而又是深深地愤怒。
    “徐长风,你好!”她几乎是咬碎了银牙地说。
    徐长风的深眸却已是淡淡地睐过了她愤怒的脸,大手轻扣了白惠的手,“我们走吧。”
    他淡淡而温和地说了一句。
    白惠跟着徐长风从美发沙龙出来,天气仍然冷得厉害,冷风嗖嗖的刮过,她不由拢紧了大衣的领子,徐长风道:“你等着,我去把车子开到门口来。”
    他说完,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形便走入了冬日的冰寒中。
    白惠其实心口处跳得厉害。因着楚乔那些刻薄的话,但是徐长风那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又是给足了楚乔难堪,也让她长足了脸面,可是她并不是多么欣喜的。只是心思重重,完全没有那种大长脸面的喜悦,如果她想到会遇到楚乔,她可能真的不会跟他过来这里。
    楚乔就像一根荆棘早已刺进了她的心里,她永远不可能拨除,每一次触及都只会留下难受和别扭。
    甚至是让她更到恶心。
    徐长风的车子开过来了,她钻了进去,车子又缓缓驶离美发沙龙。
    “晚上想吃什么?”徐长风问。
    白惠淡淡地道:“我不想吃什么。”
    徐长风道:“不吃怎么行?你的贫血还没好利索呢!”他说着话的时候,他的手机便响了,他便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掏手机接电话。
    “知道了,你们去吧,我晚上在家里吃。”
    他对着那边的人说了一句就掐断了电话。
    车子径自地拐去了一家私房菜馆。“来吧,进去吃点儿,这家的饭菜做很好,汤煲得也好。”他打开车门对她说。
    白惠迟疑了一下,下了车子,跟着他走进了那家私房菜。菜馆的老板是清朝御膳房大厨的后裔,做得菜也是宫廷菜系,价钱贵得咋舌,但味道也确实与众不同。徐长风要了三个菜一个汤,又要了些面食。
    他看起来并没有被楚乔影响到心情,神色淡然,慢慢地吃着。
    白惠却是没有多少胃口,一早上就被袁华叫走,在医院里守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楚乔这档子事,她兴致恹恹,有点儿食不知味。他时而会看看她,眉尖敛着,像是有些担心。但一直没说话。
    白惠慢慢地吃着,几口饭之后,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手机来,屏幕上闪动着的是“楚潇潇”三个字。她边手指按下接听,边起身走出了小包房。
    “潇潇?”
    她的身影走出去的时候,徐长风听到了这两个字。
    “嗯,我现在挺好的……”
    她低而温婉的声音低低地从门口处传进来,徐长风眉宇之间一点点地就拢上了一层阴霾。
    白惠从外面回来,又在原先的位子上坐下了。楚潇潇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半个多月了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她,不知怎的,也有点儿不敢碰那个号码。这么多次了,楚潇潇那深情的眼神,那一句一句试探性的话语,她不是不明白。
    楚潇潇对于她而说,太过于完美,家世好,身份显赫,人又好。而她自己却是一个在豪门婚姻中受尽煎熬的人,如果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进豪门。而楚潇潇又是楚乔的亲生弟弟,这种尴尬的身份无疑像一道深深的沟壑横在她和他之间。
    她想,她和楚潇潇,基于一份兄妹般的感情便是最好了,而这份感情又是完全游离于现实之外的一种脆弱。而他,也是深深地感知到了这种无奈的吧!
    她不由又有些出神。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向着她睐过来,意味不明的一种犀利,落在她的发顶处。她不由也是抬起了头,视线交汇,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的深盯着她的眼睛。
    “和楚潇潇断了往来,你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一丝都没有!”他对着她一字一句开口,阴沉而不失霸道。声息咄咄。
    白惠不由敛紧了眉,“再说一次,我和他是朋友,也只是朋友。但若说断了往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我差点儿被恶狗咬死的时候,是他舍身相救。不要说那狗是他姐姐放的,他就应该那么做,一切都因你而起徐长风!楚乔所有一切恶毒,都是你给她的纵容!”
    白惠神色凛冽,脸色有些泛白,说话的时候,手指已经捏紧了包包的带子,最后一个字收尾的时候,她已经起身而出了。
    她的身影从他的视线里一闪而逝,他眼前的位置一下子便是空荡起来。他回味着她说的几句话:“若说断了往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我差点儿被恶狗咬死的时候,是他舍身相救。不要说那狗是他姐姐放的,他就应该那么做,一切都因你而起徐长风。楚乔所有一切恶毒,都是你给她的纵容!”
    耳边她的声音仍然刺耳而鄙薄,他不由端起了眼前的酒杯,仰脖一抿而尽。白惠从那家菜馆出来,一直走到马路上,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她径自回家了。
    这一晚过去,徐长风没有再出现,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她自己去医院照顾袁华,直到袁华三天之后出院回家,她给袁华撂了几万块钱,并且告诉他,有事打电话给她。然后才离开。她坐车去了D城。
    小晨晨,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了,她想过去,向惜然妈妈和若谦爸爸坦陈一切,告诉他们,小晨晨是她的儿子。
    她坐着长途车去了D城,惜然和若谦见到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而她看着已经快五个月的小豆豆,更是喜不自禁。
    小豆豆的头发越发浓密了,黑黑亮亮的,小脸和全身都胖呼呼的,看起来极为可爱。
    白惠的心头自是盈满了喜悦的。她抱着小晨晨亲了又亲,那小家伙也好像一点儿都不排斥她,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力量,她抱他的时候,他会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小晨晨啊,看看这个可爱不?”惜然手里拿着一只玩具小花狗走了过来,手指在开关处一按,那小花狗便两只小爪子敲打着身上挂着的小锣鼓,汪汪的叫起来。
    小豆豆听见音乐声和小狗的叫声,黑眼珠便立时望了过来,看到那小狗,便小嘴一咧,发出一声稚嫩的,只有小娃娃才有的笑声。响亮响亮的,着实好听。白惠的心头立时一阵激荡,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儿子的笑声呢,竟是这么好听。
    “水晶一直不结婚,皓皓又小,我呀,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抱上个小孙子呀!”惜然不无感慨地说:“还好有这么个小东西天天陪着我,不然呀,我真是空得慌。水晶在英国,皓皓在上海读书,家里就剩下你爸爸和我,两个老家伙。这含饴弄孙的事情真是奢侈呀!不过还好有小晨晨在。这孩子真是老天送给我们的,专门来慰藉我这老婆子的呢!”惜然说话的时候,细致的眉梢眼角全都是浓浓的疼爱。
    “现在呀,我和你爸爸我们,每天最大的乐事就是逗弄着孩子,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就是我们一天最快乐的事了。”
    惜然顾自地发着自己的感慨,完全没有留意到白惠的表情。
    这是所有,上了些年纪的女人都会有的想法吧。
    白惠心头一动的同时,眼神不由深深地落在了养母的脸上。她已经不再年轻了,虽然生活幸福和富裕的生活条件,给了她几乎是不老的容颜,但是这个年纪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儿女绕膝的快乐。
    水晶姐姐远在英国,林家唯一的儿子林靖皓更是复旦大学在读。这诺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位老人,母亲的心里想是极为空寂的。
    她抱着小豆豆,心里不由犹疑。
    楚乔从美发沙龙离开,心里头有幽冷的烈焰在烧。他竟是绝情到如此地步,他要为了她,用三倍的价钱买下那家理发店,并且从此禁止所有姓楚的人进入。他给她如此的难堪,让她像丧家之犬一般在众人的面前颜面尽失。
    楚乔只觉得一颗心绷得紧紧的,牙根紧咬,脸色青青白白,手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她的脸面真是丢尽了。她觉得自己像是只丧家之犬在众人异样的,嘲笑的眼神下离开。这样的仇恨,誓可忍,孰不可忍。徐长风,你不要让我逮到机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抽了一半的香烟,烟头部位被死死地按在她和他曾经的一张合影上。那上面,她在他的怀里笑得甜蜜爽朗,他意气风发,温和俊朗。
    香烟头部被死死地按在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在他的脸上,死死地戳住。
    直到糊焦的味道飘出来,那张照片像要起了火,那张熟悉的容颜变成一个烧焦的洞。
    本市著名的会所
    一场著名的模特走秀正在进行中。
    霓虹闪烁中,追光灯打在一道道高挑的身影上,一个个几乎透视装束的美女陆续在眼前亮相。人群中叫好声纷纷,在坐的都是本市名流。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尤其惹眼。他有着最最俊朗的面容,深沉而儒雅,穿着顶级订制的西装,眼神深沉而耐人寻味。他翘着一条长腿坐在那些富甲名流中间,如人中的龙凤一般,冷芒灼灼。
    他一双深眸带了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凛冽,凝视着T型台上那一个个走过来的身材性感而婀娜的美女。
    他的眼睛好像在深深地瞧着那一个个走入视线的女人,又像是全然没有留意。
    一场一场的表演一一而过,从内衣到外衣,从三点式到性感的裙装,他也不知是看进去没有。直到时装表演结束,开始有人出来跳舞的时候,他起身,单手插在西裤的兜中向外走去。
    因为表演还没有结束,走廊里很安静,只是偶尔可以听到表演现场传出来的阵阵叫好和口哨声。
    可是此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的女孩儿,她穿着裹身的银色高腰短裙,衣着暴露,化着很浓的妆,像是才从T台上下来的模特。她神色惊惶地从前面一间屋子里跑出来,身后一个中年男人紧追而来,大手一伸就揪住了那女孩儿烫染成银色的长发,猛地往着怀里一带。
    “让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