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新的恋情VS抗不过的强势

作品:《妻子的外遇(江潭映月)

    徐宾走了,白惠想着他的说那句:亲者痛,仇者快的话。真的有亲者吗?她在床上躺下去,眸光有些茫然。
    “乔乔竟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徐长风的居所,客厅里黄侠锁了浓眉,徐长风的讲述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难以想象,那个看起来那么漂亮高贵的女人,竟然会做出那么下作的事,连和男人上床的事情都可以信口拈来。
    徐长风神色间痛苦颓废,“两个孩子呀,就这么没了。”
    黄侠气得大手一拍玻璃茶几,“真是TMD的不要脸!我呸!”
    贡侠气得不知说什么了,他的眼里一向揉不得砂子,听罢徐长风的讲述,难以置信的同时,对楚乔仅存的一点儿儿时的美好记忆一瞬间就被阴鸷憎恶掩埋了溴。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白惠生产时楚乔交待那位女医生的话,不要给她剖腹产,让她自生自灭。
    白惠长时间的艰难生产,又大出血给身体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女婴儿生下来,没有及时送到保温箱里,而是气息微弱就当成死婴给送到了太平间。当这一切的恶行都大白于天下,徐长风发了狂。
    黄侠离开了,徐长风一个人站在酒柜前,拿着一瓶酒直接对着嘴巴灌了起来。或许只有醉了,他心里的伤才可以淡忘。不知过了多久,他醉倒在了酒柜下面。清致进来的时候,他就四仰八叉地栽在那张大床上,满屋子酒气弥漫祷。
    “哥。”清致推了推他,徐长风没有反应,清致用手探了探他的脸,烫烫的,连手臂都是烫烫的,这是喝了多少的酒呢!
    她弯身将他的两只皮鞋脱了下来,又脱了袜子,将他的两条长腿顺到了床铺上。松开他的衬衣领子,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这才满脸愁思地坐在了床边子上。
    “哥,你这样子怎么行呢?你应该振做起来,孩子已经没了,可是你还有将来。你应该去把嫂子追回来,你们不能就这样下去。”
    所谓亲者痛仇者快,楚乔,她最乐于见到的,就是现在的样子。清致觉得头很疼,她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呢。家里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徐长风只在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嗯嗯的声音,清致离开时,将房门给他锁好了。
    徐长风到早晨醒来时,头疼不已。他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的红玫瑰,驱车前往白惠的住所。白惠就坐在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已经一个多月了,她的孩子们啊!
    她就那么靠着沙发,恍然若失地熬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门铃响起,她把门打开,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的她,容颜沉静。
    很柔弱,可是也很美。
    “白惠。”徐长风的手里捧着那一大束的红玫瑰,站在门口处。
    白惠抬了眼帘,看向他那一双俊眸,“什么事?”
    她的安静淡薄让他的心口一抽。
    “只是来看看你。”徐长风捧着那一束花,深眸凝视着她,她的瘦削,她的病态和羸弱让他心头缩紧。
    “哦,那么你已经看完了,你可以走了。”白惠淡漠地说完就随手关门。
    “白惠!”徐长风的声音响起来,那门被他一只胳膊撑开了。他一双黑眸里充斥着一种叫做痛苦的神色。
    “求你,给我个机会。”
    白惠的心弦登时就是一颤,“抱歉徐先生,我们真的完了。”她手掌用力,房门被她硬生生推上了。转过身来,背靠着咖啡色的防盗门,她的长睫上滚落两滴晶莹的泪来。
    徐长风站在门口处,那房门关得死死的,他的心口也堵得死死的。他站在那里,心头刀子戳似的不好受。
    “我知道你就在门后面呢,你听我说。那天的事情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妈摔折了腿,我守了她一夜,早晨手术才结束,然后楚乔来了,我的手机就在床头柜子上,我跟医生出去了,我想不到你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而她就接了。
    白惠,她说话的都不是真的,我说过和她断绝了关系,就是真的断绝了,我绝没有再找过她。白惠……”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有些沙哑,透着真诚,也透着焦灼。白惠的心头一阵阵的涩痛,她的身形慢慢地蹲了下去,以手掩面,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说话声音消失了好久,才响起他的脚步声,最后渐渐消失。
    她定定地坐在地板上,神色游离。
    楚潇潇来敲门的时候,她还坐在那里呢,房门打开,她看到楚潇潇的手中拿着徐长风捧来的那束红玫瑰。
    “这花不知谁放这儿的。”他漂亮的眼睛似有笑意地看着她。
    白惠笑笑,他已经迈步进来了。“插起来吧,这么好的花,扔着怪可惜的。”楚潇潇将那束玫瑰递了过来。
    白惠接过,插在了窗台上的空瓷瓶里。
    楚潇潇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她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上,穿着粉色碎花家居服的她,身形瘦削羸弱,是一种弱质纤纤的美。
    “明天我要飞厦门了,一起吧!”他的神色温和在征求她的意见,却又好像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好啊。”白惠回眸轻弯了唇角,对着他笑了笑。
    她的眼睛好像亮了几分。他笑着走过去,执了她的两只手用自己的大手裹住,轻轻地将她的身形纳进了怀里。白惠感受着这个陌生,却又让她感到很亲切的怀抱,轻合了眼睫。
    转天的一早,楚潇潇开着车子过来接了她,两个人一起奔赴机场。
    他穿着很时尚的夹克,年轻而且帅气,脸上戴着时尚款的墨镜,这个时候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是神色刻板的军人。车子存在了停车场,楚潇潇拉了她的手,两个人向着候机楼走去。
    白惠穿着杏色的大衣,和楚潇潇走在一起,俊男靓女,无疑是吸引眼球的。
    “潇潇?这是飞哪儿呀?”一个地勤模样打扮的青年男子问了一句,楚潇潇笑,“去厦门办点儿事。”
    那男子便向着白惠瞧了瞧,“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楚潇潇的眉眼便眯了起来,他漂亮的眼睛向着白惠看了看,呵呵了一声通过安检口,楚潇潇一直都拉着白惠的手,亲切而且随和。
    上了飞机,两个人的位子挨着,白惠坐在了里面,楚潇潇坐在了外面。白惠感受着飞机直冲云霄时的震动和晕眩,低低的叫了一声,楚潇潇的手便立时轻扣了她的手。
    两人在厦门高崎机场下了飞机,坐出租车去了楚潇潇所定的酒店。楚潇潇用一天的时间完成了公事,转天便带着白惠去了当地最有名的地方,鼓浪屿。
    碧海蓝天,碧空如洗,眼前与那座北方大都市完全不同的风光景色让白惠的心头一下子开阔起来。
    她站在海滩上,斜阳夕照,清风阵阵,心头有了这些日子里从未有过的一丝惬意。
    楚潇潇走过来,将自己的夹克披在了她的身上,“你身子弱,别着凉了。”夕阳下,他帅气的容颜,看着她,将她锁在他温和的眸光里。
    “谢谢。”白惠说。
    两个人坐在了一块礁石上,白惠看着那残存的夕阳一点点地消失在海平面上,灯光亮起,点点灯火如水晶一般在海的尽头闪烁。
    楚潇潇的手臂轻柔地揽了她的肩,轻声慢语地说道:“白惠,让我们,谈一场恋爱好吗?”
    白惠的心头微微地惊讶,她转过头来看着身旁这张熟悉的面庞,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却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白惠轻轻地垂了眼睫,“我们……”
    楚潇潇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他太过完美,而且……白惠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答他。
    楚潇潇道:“我知道,我的身份或许并不该跟你说这句话,但是我喜欢你。如果这句话永远都不说,那我会不甘心。你懂吗,白惠?”楚潇潇的眼神变深,就那么望着她。
    海浪一阵阵地拍击着礁石,带来海水咸湿的气息,白惠微微失神。
    “潇潇。”白惠不知该说什么。她的心里可以说是死灰一片。她一直追寻着的爱情可谓是童话,她一直爱着的人,伤得她体无完肤,还害死了亲生的骨肉。
    而现在,让她开始一段全新的恋情,近乎奢侈,何况那个人,是楚潇潇。楚乔的弟弟。她和他,怎么可能开始一段恋情呢?
    楚潇潇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你当我没说吧。”他站了起来,轻快地笑了笑,又拉了她的手道:“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
    白惠便也一笑,两个人手拉着手沿着海岸线向回走。
    出来好几个小时了,白惠有些体虚的感觉,两人走去了前面不远的海鲜大排档。里面坐了很多游客,十分热闹。楚潇潇替她点了鲅鱼的饺子,又要了好几样海鲜和清香的扇贝汤,两个人慢慢地吃了起来。
    白惠想起了那些和楚潇潇一起吃牛肉面的日子,她摇头笑了笑,这几天在厦门,她心底的痛苦好像减轻了。离开那个地方,伤心的事情不被碰触,心情也少了几分的抑郁。
    她吃了小半盘的饺子。最近胃口一直恹恹的,但是现在不知不觉地竟是吃了好多。
    楚潇潇微笑地看着她吃饺子,带她出来转转,显然是对的。回去的时候,白惠走得很慢,她身体弱,双腿已经渐渐感到无力了。
    楚潇潇停下脚步道:“我背你吧。”
    白惠的眼睛闪了闪,而楚潇潇已经背对着她弯下了高大的身形。白惠心头一动,已是温暖。她没有拒绝,而是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真地让自己伏在了他的背上。
    楚潇潇两只手托住她的腿将她背了起来。她很瘦,他背着她,竟是不费力气一般。
    白惠是真的累了,就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放心地将自己的头搁在了他结实宽阔的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竟是睡了。
    楚潇潇笑了笑,背着她向着租住的旅馆走去。
    这是一家座落在居民区里的混搭型小铺,装修和家具都是别具一格,十分有特色的。楚潇潇知所以选了这里,而不是那些大型的酒店,主要就是觉得这里的风格与众不同,可以转移白惠心底抑郁的情绪。
    他把她轻放在了那铁艺的床上,又亲手脱去了她的鞋子,正要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白惠醒了。
    “潇潇,到了啊!”
    白惠睁着一双还是迷朦的眼睛,带着几分睡意的惺忪问。楚潇潇道:“是呀,你睡了一道儿。”
    白惠便有些脸上发热的感觉,“哦,你累坏了吧,我……谢谢你。”
    “呵呵,你不重,再背几里地都没问题。”楚潇潇笑得痞痞。和楚潇潇在一起无疑是快乐的,白惠的唇角弯了弯。
    靳宅(这里接上次)
    林婉晴的娘家人在转天的中午来到了靳家。父亲、继母,弟弟和妹妹,林家所有的人,都来了。
    作为准女婿的靳齐没有去公司,而是一早就穿戴整齐地待候在家里。林婉晴心思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她的亲人,早在妈妈去世的时候就都去了。林家的人住在数百里之遥的另一座城市,青岛。他们很少过来,只在林婉晴结婚和生产的时候,来过。因为靳家的家世和林家天差地下,他们也会自惭形秽。平时都是靳齐叫人将钱打到他们的账户上。林婉晴的父亲林子响当年车祸伤了一条腿,现在只能靠轮椅行走。而她的一弟一妹全都是继母所生,跟她的感情也并不亲近。
    “来人,去给亲家倒茶。”靳老太太吩咐着。佣人忙去泡茶。林婉晴的家人坐在靳家宽敞豪华的客厅里,无形的有一种局促感。两个弟弟妹妹则是眼睛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林婉晴抱着小开心从楼上下来,靳齐正坐在林子响对面的沙发上,翘着长腿,衣冠楚楚的他,神色间比平时的冷肃要柔和得多。
    “爸爸,妈。”林婉晴喊了一句。
    林子响的脸上立即现出笑容,“婉晴啊,快把开心抱过来让我瞧瞧。”林婉晴抱着儿子走过去,让小家伙喊外公。
    小开心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句,林子响便呵呵地笑了起来。伸手把外孙抱过去放在了腿上,亲了又亲。小开心跟外公不熟,被外公亲几下,就不愿意了,张着小手叫妈妈,林婉晴便又把他抱了回去。而继母于瑶则是满脸堆笑地道:“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像他爸爸了,瞧这鼻子这眼睛,一看将来就是个帅小伙。”
    靳老太太道:“可不,靳家的孩子嘛,一定差不了的。”
    林婉晴坐在沙发上,耳边是继母和婆婆的寒喧声,她神色淡淡地听着。靳齐的眸光偶尔会看过来,她的眼角余光能感应到那抹意味深长。她也不回望他,而是逗弄着小开心。小家伙只在客厅里呆了一会儿就呆不住了,嚷嚷着要去外面溜滑梯。
    林婉晴便站了起来,“爸爸,妈,我带开心出去玩一会儿。”
    “呃,好好。”于瑶忙应着。
    林婉晴便抱着小开心出去了,身后有声音传过来,熟悉而颇有些柔和,“婉喻大学该毕业了吧,有没有出国读书的想法?”
    林婉晴皱眉的同时,林婉喻的声音已经欢快地响起来,“姐夫要送我出国吗?啊,真的太好了。”
    林婉晴的唇角勾了勾,有几分愠恼。她抱着小开心走到院子里,秋日的风吹过来,凉,但是有几分清爽的感觉。小家伙从滑梯上面溜了下来,咯咯的笑着,很开心。
    靳齐的身影走进了林婉晴的视线,双手插在西裤的兜中,他穿着洁净的白衬衫,领带打得笔挺。一双冷峻的眼眸耐人寻味地看着她。自从她出院以来,她一直冷清,而他就一直是这种眼神。
    她收回视线重新又扶着滑下来的小家伙爬上了滑梯,小家伙从顶端坐飞车一般哧的滑了下来,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妈妈,来。”小开心玩得美了,便扯她的手,“妈妈,滑。”小家伙让她也滑一下。林婉晴的脸上有些古怪起来,“妈妈,不行。”
    “妈妈可以,妈妈来嘛。”小人儿不依地扯她的手。
    林婉晴有些囧。但拗不过儿子,还是从滑梯的另一侧蹬了上去,然后纤秀的身材就慢慢地坐在了滑梯上,这种东西她真没玩过,心情竟是有些紧张。
    小开心在下面喊着:“妈妈,不要怕哦。”
    林婉晴坐在上面竟是有些手足无措,听到儿子的鼓励,她就想,溜下去吧。一只男人的大手就扶住了她的臂膀,“小心,你肚子里有孩子呢!”
    林婉量的心头咯噔一下,她抬头看向那站在滑梯一侧的男人,他正敛眉看着她。她已经再度怀孕的事实让她的心情倾刻间阴郁起来。
    靳齐的手臂扶着她的胳膊,扶着她慢慢地从滑梯上面滑了下来。而后靳齐便一把抱起了那个小家伙,“来,我们去玩别的吧。”
    眼前的他,恍然就是一个慈父。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林婉晴的心头有些恍然。靳齐抱着小开心去去荡秋千了。小开心坐在秋千架上还在喊她,“妈妈也来。”
    林婉晴没有过去,她的心很乱。她的感情一团糟的时候,第二个孩子却意外的降临了,她该怎么办?留下他,还是打掉他?留下他,她心有不甘,她怎么可能再为他生第二个孩子?可是打掉他,毕意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虚毒还不食子,她又怎么舍得?
    她在一条长凳上坐下,心思浮浮沉沉。
    午饭是靳家的厨子精心准备的,菜肴足足有几十道,布满了靳家大餐厅里的长桌子。她看得到两个弟弟妹妹,眼里的惊讶。而父亲和继母,脸上都是一片的欣慰。
    “婉晴啊,听开心奶奶说,你怀孕了,多吃鱼,对身体好。”于瑶亲自给她择了一大块的鱼肉放进了她的碗中。
    “是呀,婉晴啊,你现在是双身子,可要多吃点儿,不能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是林子响的声音。
    林婉晴没有应声,只慢慢地往口里送了一口米饭。她的父母突然来到,不能不让她想,是靳家人特意找来的。因为她和靳齐的关系近乎僵化,他们一定是负责了来缓和他们关系的神圣使命的。她不应声,只慢慢地吃饭,林之响和于遥便对看了一眼,都有些气馁。
    她的父母在靳齐安排的酒店里住了一晚,转天就走了,她的妹妹林婉喻临走之前,还乐呵呵地美滋滋地问她的姐夫,“姐夫,你真的要送我去美国读书吗?”
    “嗯。”靳齐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似有笑容。林婉晴便高兴得两只眼睛冒出小星星,只差一把抱住靳齐的脖子亲上一口了,“姐夫你真好!”
    林婉晴一直看着她的家人都上了车子离开,心头忧忧郁郁的,转身向回走。她有点儿累了,把开心交给保姆,她就回到她这几天一直住的开心的房间去睡了。她一直睡了很久,晚饭都没起来。恹恹的,倦倦的,她只想好好地睡一会儿,“少夫人,吃晚饭了。”有佣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唤。
    她只是翻了个身,又眯过去了。
    然后,床边沉了下去。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低沉微愠,“林婉晴,你别这样冷得跟个冰似的!”
    林婉晴没有应声,只是吸了一下鼻子。她的手被他一把抓了起来,“起来,吃饭!”
    她想,如果她没有怀孕,他会一把将她从床上拎起来,现在他不敢拎,怕伤到孩子,
    但是声音也是十分疾肃的。
    林婉晴坐了起来,“我不想吃饭,靳齐,我想打了这孩子。”
    “你敢!”靳齐想都没想的就变了脸。眸光阴鸷得厉害。
    林婉晴的心口缩了缩,“你明明都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我生下这孩子?靳齐,有开心已经足够了!”
    她的下巴被他突然间伸过来的大手一把扼住了,“孩子有了你就得生!”他阴沉愠怒的眸光瞪视着她。林婉晴气得牙齿都打颤了,
    “你!”
    而他的大手却松开了她的下巴,脸色仍然又阴又冷,“来人,把饭菜给少夫人端进来!”
    他对着外面沉声喊了一句。不一会儿就有佣人端着饭菜进来了。“听着,少夫人不吃饭,你们就在这儿站着!她一时不吃,你们就一时别松手,就站在这儿端着饭碗听到没有!”
    靳齐阴着脸吩咐着,那两个女佣一句话不敢说,少爷的冷脸他们都怕,更怕他发脾气。
    林婉晴气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靳齐你太过份了!”
    靳齐的眼睛里的阴鸷变成了嘲弄,“林婉晴,有本事你就别吃!”他说完,便转身,冷冷地出去了。
    林婉晴倒抽一口凉气。
    “少夫人,吃饭吧。”两个女佣手里端着餐盘,可怜兮兮地说。
    林婉晴心里气愤,但却不忍心看着那两个年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儿就那样站在那里,她终是受不了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于心不忍地接过了她们端过来的饭菜。
    只是食不知味,但也硬强地吃了一些。靳齐再进来的时候,似乎有些满意,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小开心睡着以后,林婉晴照样想躺在儿子的身旁,但房门打开了,靳齐走了进来,。
    林婉晴刚刚脱下了外衣,身上就穿着一件粉色的胸衣,下身埋在被子里。也只是一条三角裤。
    看到那张阴鸷着的脸,她立刻将被子扯到了胸口,遮住了她半露的丰盈。
    靳齐看着她一双惊慌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道:“林婉晴,不想让我当着儿子的面亲你,要你,你就给我搬回去睡!”
    林婉晴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双眼喷射出怒火,“靳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这一骂,让他的脸色更加阴了,他走了过来,低了声道:“哦,我不要脸了是吧,我要我老婆回房睡,我就是不要脸了,那么好,我就不要脸个给你看!”
    他说着,就一把扣了她的下巴,冷峻的容颜拉近,嘴唇一下子就撅住了她的嘴唇。一只大手也扯了她身上的被子,一把就覆在了她的胸前,手下用力,嘴唇也狠狠地吻着。
    林婉晴低叫了一声,心头瞬间缩紧,
    “放开我,靳齐!”她的手用力地将他向外推,挣扎的声音惊动了睡在一旁的小开心。
    小人儿拧了拧小身子喊了一声妈妈。
    林婉晴吓得立即停止了挣扎,呼吸都屏住了。他的嘴唇还覆在她的嘴唇上,大手还在她的胸口处肆意,此刻也停止了动作,眸光黝黑,威胁的意味十足,“怕吵到开心,就跟我走。”
    他的大手一把就扣住了她一只手腕,手指间的力度让她微微发疼。
    她不敢惊到儿子,这个变态的家伙,可谓是个禽/兽。她相信他,真的会在儿子的身旁欺负她。她下了床,就穿着一身的内衣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纤秀玲珑的身子,伸手将床上的毛毯扯了过来,从她身后向前一裹,将她的身子裹住,弯身一把就将她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
    林婉晴一阵晕眩间,双手不由地揪住了他的睡袍。而他则是迈开步子将她抱出了婴儿房。
    主卧室,林婉晴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过了,她只在他出去上班的时候,才过来取些用品和衣服。现在,他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大步走向那张记载了她和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大床。他将她连人带毛毯一起放在了床上。这才两手支在她身侧,黑眸幽沉地俯视着她,“林婉晴,乖乖地睡在这儿,乖乖地做回你的好妻子。要不然,你父亲就安不上最新型的假肢。”
    林婉晴乍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你乖乖地做好你的林太太就够了。”
    靳齐说完便是直起了身形,将身上宽松的睡袍脱下,只穿着下面的三角裤,便向着洗浴间走去了。林婉晴直直地看着他清瘦,却结实的身躯消失在洗浴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靳齐洗完澡回来,带着一身微凉就钻进了被子。他躺在她的身侧,迟疑一刻,却是伸臂自她的肩下穿过,又滑向她的腰间将她的身形揽了过来。
    他的身上沐浴过后,寸缕不着,而她,也只是穿着贴身的三点。两个人的身躯相贴,她立时吸了一口气,而他也是身形绷了一下。
    她的身上温热,身形更是玲珑有致,他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她的身体,此刻,体内涌出一股热流,他的两只眼睛灼灼地盯视着她的脸。这是一张十分秀气的脸庞,说不上多么漂亮,也没有那种熟悉的心动的冷艳,但是却很禁/看。是那种怎么看都不会厌倦的一种。许多个夜里,他就是搂着她,索取。满足身体上,心理上的需求。
    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很紧张很害怕。
    而他便是手指伸到了她的背后,将她内衣的搭扣轻轻地一挑,她粉色的蕾丝胸衣吊带便斜斜地搭拉下来了。她一侧的***清晰的露了出来。饱满,而又充满吸引力,引诱着他似的。他一下子将头俯了过去,嘴唇一口含住了她的红樱桃。
    林婉晴低低抽气,伸手便推他的头,“靳齐,你不可以!”
    而靳齐的头丝毫未动,嘴唇依然含着她的红樱桃,却是低低出声,“你别闹,让我亲一下。”
    他毫不避讳的赤果果的话语让她的脸颊跟火烧起来似的。“你别动,我轻一点儿不会有问题。”
    他又在她的胸口处轻声说了一句。
    林婉晴倒吸一口凉气。他含着她的红樱头,轻柔的舌头轻揉/慢裹,她的身形簌地一颤,而他的下面更紧地贴了过来。她能感觉到那胀起的地方正抵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形簌簌发颤,“靳齐,你别……”
    她的声音消失在他抬起吻过来的嘴唇里。
    她的最后一块遮掩被解除了,他将她的两/腿抬起来,将自己送入。他的确温柔多了,比之于以往的强要,不知要轻柔了多少。但是林婉晴仍然是抗拒的,可是她也不敢挣扎,她怕她的挣扎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而他也不敢放大动作,看得出来隐忍得很辛苦。他的头上冒出汗来了,神色间有焦急也有浴求难满的无奈。
    她咬了唇说:“靳齐,我们这种无爱的性,还要持续多久?不如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她的话立即换来他阴鸷无比的眸光,和粗沉的气息。
    “林婉晴,你给我闭嘴!”他阴鸷地对着她低吼了一句。那顶入的力度骤然间加大。
    林婉晴惊叫了一声,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额上有汗珠滴了下来,神色依然阴鸷无比,但是那动作却又变得柔和而缓慢了。
    一场夫妻之间的***终于结束了,林婉晴好像过了一个夜晚那么漫长。而他,显然也没有尽兴。她的怀孕,让一向喜欢霸王硬上的他,束手束脚,身体的浴望没有得到有效的舒解,神色有些颓丧,但还是起身去冲洗了。林婉晴坐起来,赤着身体,两只手臂抱住了双膝,她的未来,真的就这样过了吗?靳齐洗过澡出来了,身上亮莹莹的,显得那颀长的线条多了几分的男性魅力来。林婉晴没有再看他,而是也下床走去了洗浴间。
    这一夜两人又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林婉晴好久未眠,而靳齐则是静默了许久之后,响起轻微的鼾声。
    转天的一早,靳家老太太对她说道:“婉晴啊,你一会儿和阿齐去看一下你胡伯母,她摔伤了腿,在医院做手术呢!”
    林婉晴吃惊了一下。
    靳齐开着车子载着她去了那家骨科医院,胡兰珠那时手术刚过,正是楚乔已走,徐长风刚回的时候。由于靳齐害白惠流产一事,靳徐两家基本上也就是面子上那点儿事了。但是胡兰珠受伤,靳家出于礼貌总是要过来探望的。
    靳齐询问了几句,他一向不太擅言辞,只几句话后便是沉默无言,林婉晴则是皱眉看着徐长风,神色间有鄙夷。
    从医院回来,林婉晴便给白惠打电话,可是那个时候,白惠正在承受猝然失去母亲的痛苦,电话自是无人接听的。而靳齐阴鸷的眸光又瞄过来,林婉晴只得收起了手机。
    她不知道,就这一天,她的好姐妹,失去了母亲,也早产了,在转天便是两个孩子,一个宣布死亡,一个放进保温箱。
    *
    “老板,您还不知道吧,嫂子和楚少去厦门了。”一早,小北就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徐长风。
    徐长风才在大班椅上坐下,此刻,双眸立即阴鸷起来,“多时的事?”
    “就是昨天早上。”小北说。
    徐长风的脸上沉得厉害,“马上就订厦门的机票。”他一下子从大班椅上抬起了身子,长身而起。
    小北不敢怠慢,忙打电话联系机票的事情。
    徐长风将大衣披在身上,从办公桌里掏出了身份证便开门而出了。
    飞机是现订的,立时起飞的一趟国航去厦门的班机,徐长风乘那趟班机飞赴厦门。到了厦门,小北订好的宾馆里,徐长风立即便打电话给白惠。
    白惠正和楚潇潇漫步在鼓浪屿的碧海银沙上。手机响起来,她掏出来接听,看到屏幕上那熟悉的号码,她的心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