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作品:《俄罗斯情人

    我走到广场旁边的一个休息椅上用餐,面包屑招来了一大群麻雀,就在我的脚底下啄食面包屑,同时,还招来了两只鸽子,其中有一只大胆地落在了我的肩头和我分享面包。
    由此我看出了俄罗斯人是善待鸟类的,这些小生灵们对人很亲切,一点也不害怕,我又想这种人鸟和谐共处的场景恐怕在国内不可能见到,因为这些小生灵们和可能成为我的同胞们饭桌上的一道美餐。
    人鸟和谐共处,这是一种文明,大自然不仅属于人类,也属于这些小生灵们。
    我正逗着鸽子和麻雀们玩得有兴致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俄国女郎站到了我面前,和我搭起了腔。她说他喜欢中国男人,不酗酒,不打老婆,俄国的男人不好,酗酒,撒酒疯。
    我说,谢谢你对中国男人的喜欢。你有什么事吗?
    她给了我一张名片,是什么男士娱乐中心,就在广场附近,希望我光顾他们的娱乐中心。
    我有些奇异,怎么俄国的娱乐还分男士与女士?抑或还有什么女士聚乐部?这个男士娱乐中心是干什么?喝酒?聊天?还是干什么?
    我在国内几乎没去过什么娱乐场所,那时国内也很少有什么娱乐场所,最多就是个交际舞厅。那是小年轻们的事,中国的中年男人们的娱乐活动除了喝酒就是打麻架,打麻还不敢公开,怕派出所干涉。
    来了另一个国度,不知道他们的男士有什么娱乐活动,很想见识一下,也好回到国内后有个说道闲聊的资本。
    我便问那个女士,娱乐中心在什么位置?
    那个女士告诉我,就在附近,离广场的距离不到二百米。
    我心想,离得这样近,去见识一下也好。
    我又问,有什么娱乐活动?
    她告诉我,有很好玩的活动,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玩。如果去玩,她可以带我一起过去。
    我说,好吧,谢谢你。
    我就随那位女士一起同行。
    那是一幢有七八层高的欧式楼体建筑,建筑年代应该是很久远了,有了古旧的色彩,灰蒙蒙的,楼体上方挂着一块牌匾,是铜铸的,因风吹雨蚀已经字迹模糊,隐约地显示着一行字迹,好像什么苏维埃------什么管理处,那一定是政府曾经的一个什么机构,现在随着旧政权的没落而没落,做了新生资产阶级发财的场所吧?
    我瞎猜的功夫,那位女士告诉我,娱乐中心在顶楼,没有电梯,需要步行登上去,我那时只有三十多岁,爬这点楼梯还不到喘气的年龄,就随那位女士一层一层地往上攀。
    楼里上上下下的男人果然不少,出来的笑逐颜开,进入得兴致勃勃,想必是个好玩的场所,我心想。
    那时的我,把人想得很美好,也不知道世上什么叫险恶,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到了楼顶,那个女士把我领进一个如同会议室般的房间,那里摆几圈沙发,配以木质的茶几,有个吧台和一排阵列架,上面摆放着各种酒类,大部分是西方货,也有中国产的伏特加、二锅头之的东西,再就是饮料。
    一位四十多岁,大油桶般上下一齐,无线条可言的俄国妇女过来,问我喝点什么?
    我看了一下供应目录,最便宜的饮料就是一种叫‘格瓦斯’的饮料,那就是一种果汁汽水类的东西,是俄国人大众的消费,一美元一瓶,当时我估计那种浑浊不堪的货色在大街上出售,不会超过十卢布,也就是人民币六角钱的样子,但在这里却卖到了天价,我预感到这不是个普通大众的消费场所。
    大厅里有几个俄国男人在看电视,那是一个**,对这个我到识见过,见多不怪,在我住的招待所里的电视里,西方的色情片,血淋淋的恐怖片,公开播放没有管制。
    我很有些失望,原来俄罗斯的娱乐中心无非也就是和一喝酒,听一听音乐,看看电视什么的,想离开,又觉得那位女士把我领来,没消费什么就走掉,有点对不住那个女士,就说,来瓶‘格瓦斯’吧。
    那个大油桶便应声移动着去给我取货。
    谁想一瓶格瓦斯还没喝完,精彩节目来了。
    大约有七八个黄发、白发、黑发、但全身一律一丝不挂颤巍着硕**房的女子如鱼贯而入,站在了我面前,让我顿时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惊慌失措地问。
    旁边有一位唯一穿着衣服的就是那位方才领我入门的女士,按照孔子非礼勿视的教导,我敢抬起眼睛看的人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