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仙侠】师徒和解
作品:《他的小温柔》 浩然无极带回了雨苍苍。
雨苍苍怀里抱着舞软软。
浩然无极走进屋内,才觉不对。
闻竹似被梦魇着。
他瞬间移动到床榻旁,替闻竹把了脉,又小心翼翼的替闻竹拭去汗水。
“阿竹。”浩然无极凑近喊她。
闻竹眼皮动了动。
闭合上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刷动了一下。
“阿竹。”浩然无极将人搂到自己怀中,用暖玉温暖着两个人的体温。
缱绻温柔的声音终于将闻竹从梦魇中唤醒。
刚醒过来,还有些迷茫,睁开眼看到浩然无极,闻竹面色一红。
想到虚幻梦境中的场景,又见两人靠的极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浩然无极没有挣扎,但也没被推动,只是就势松开了搂着闻竹的手,在闻竹摔到床榻的一瞬又将手背垫进去。
两个人顺着倾倒的姿势一起往床上躺去。
只不过,闻竹是整个人仰面躺下,而浩然无极则是虚虚撑在她上方,两只长而有力的胳膊分开在她身体两边,一只还抵在她脸颊旁,只要她一转向,就能挨到。
距离太近了,近到面容有些模糊,只余清清冷冷的松雪气息。
雨苍苍将舞软软放到厢房的床上。
有些挫败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浩然无极找到他的时候,和他说了一番话。
“你是她的徒弟,我不会杀你。”浩然无极的目光是毫无感情的冰冷,笔挺的站在他对面,四周的空气仿佛冷凝,让他无法呼吸。
“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学她吗?学你师父一样捡来一个无用的累赘,然后替他奔走劳累?”
浩然无极的话比他的人还要锋利,切开了他们使徒之间平静的表面,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他对于闻竹来说,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就像舞软软对于他。
他无法否认,他会救舞软软,不过是因为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么没用。
师父能做的,他也可以。
“走吧,她不会希望你真的见死不救。”舞软软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浩然无极背过身,上了飞剑。
而他,也就这么乖乖的跟了回来。
“阿竹。”
又来了,深情又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膜处吹气吟语。
浩然无极粘腻的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
“安静。”闻竹侧过脸,不想去看他,手指在半空中蜷握了一下,然后放开,舒出一口气,“我们谈谈。”
浩然无极眸子在这一瞬冷静下来。
她身上那股吸引着他靠近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
他从抵抗克制到现在自顾沉沦的放纵,无非是因为,没有办法忍受没有她在的时刻。
这一次,闻竹没有避开浩然无极的目光。
“我在那个画轴里,看到了一株竹。”闻竹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开口也没有那么困难,只除了浩然无极过于专注的目光,让她的心紧了一分。
浩然无极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冰冷的眸色里是浅浅的琉璃色波动。
“你用那根竹子做了一把剑。”闻竹垂了垂眸。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散落。
浩然无极伸出的手因为她的话而停顿。
“什么?”
“剑。你用竹子做了一把剑。”
闻竹抬头,认真看向浩然无极,“画轴里的东西好像与我无关,但又很熟悉。”
“浩然无极,你是否有一把竹剑?”
浩然无极浑身僵硬起来,他直起身,他的记忆里,没有竹剑。
他是,忘记了什么吗?
浩然无极的神色尽数落于闻竹眼中,她好像是松了口气,“如果没有的话,可能是幻境吧。”
她比他还要茫然,却本能的安慰他。
当然,只有闻竹知道,她其实是在逃避。
当雨苍苍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两个人还贴的极近。
“咳咳....”浩然无极之心,已是路人皆知。雨苍苍急着来见闻竹,没想到浩然无极已经登堂入室到这种地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闻竹率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从床上站起来。
浩然无极冷冷看了一眼雨苍苍,冰凉的气息绕过闻竹冲向少年的脑海,雨苍苍一个踉跄。
闻竹朝雨苍苍看过去时,雨苍苍已经把着门框站起来。
而对着雨苍苍的浩然无极眼里全是淡漠的神色,只是在他回过头来看闻竹的瞬间,那神色才平静下来。
“师父,对不起。”
雨苍苍是来道歉的。
浩然无极说得对,他只是在模仿师父,但却没有师父那样的能力来承受这样做的后果。
等舞软软身体好了,他就让她走。
闻竹虚坐在床边,朝他招了招手,“苍苍,别难过。不是你的错。”作为师父,她并不合格,她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教导这个少年走上一条光明的修仙路。这个少年背负的和曾经的那些师弟师妹都不一样。
而且她也没办法教导他太久。
不得不说,这一刻,浩然无极是嫉妒的。
他嫉妒这个少年可以得到闻竹的小心翼翼,可以得到她轻揉的触碰。
冰凉的视线带着渴求附着在闻竹轻拍在雨苍苍头上的那只柔白手掌上,浩然无极克制着心中疯狂滋生的黑暗想法,像一堵冷寂的墙静默在二人身后。
师徒二人达成了默契,雨苍苍耷着脑袋离开。
在闻竹旁边时,他并不惧怕浩然无极。
但是等他迈出房门后,那股寒冷仍阴魂不散,不由加快了脚步离开。
这个疯子。
闻竹回头看浩然无极,眼神里有一丝疑惑,像是在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竹,不是要谈谈吗?”雨苍苍离开后,浩然无极的眸光瞬间变得柔和,收敛了极端气质后的他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幼犬跪趴在闻竹面前,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向她致意他的迷惑与无辜。
在闻竹看来,现在的浩然无极,浑身上下都像是一只在求偶的雄性兽类,哪怕他的气质再是清冷凉薄,但他喜欢她这件事还是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