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然一梦---念之番外
作品:《甜甜》 沧州云舒阁
“哈哈哈哈,这次多谢楚兄帮忙了,李某不胜感激啊!”一间华丽的雅室内,一位三十左右,身著青衣的男子豪爽的笑著,拍了拍坐在身边的一位身著黑衣的青年的肩膀。
那黑衣青年不过年约二十,面容俊秀,长眉似剑,透出一股刚毅之气,正是念之。
“呵,李兄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念之听了,笑著拱了拱手。
“诶,怎会是举手之劳呢,兄弟我心里都清楚,哎,能交上楚兄这个朋友,可是我李笑回三生之幸啊!来来来,我敬楚兄一杯!”
“呵呵,李兄客气了!我先干为敬!”念之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好,楚兄果然乾脆!我也干了这杯!”李笑回喝罢,一脸认真道:“哎,楚兄这次帮了我这麽大的忙,我却不知如何才能感谢楚兄啊,只能在这摆桌薄酒,聊表心意,以後楚兄有何事情,只要我李笑回帮得上的,一定肝脑涂地!”
“呵,李兄言重,”念之神色淡淡,眉宇间透出舒朗,“倒教念之受宠若惊了,你我既以兄弟相称,就切莫再如此客气了。”
“哈哈,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来啊。”李笑回笑著拍拍手,雅室外间走进一位面容姣好,身著绿色轻纱的女子,在桌前站定,朝李笑回和念之盈盈福身行礼,娇声道:“恬儿给李公子、楚公子请安。”
“嗯,好好好,今日楚公子是我的贵客,恬儿姑娘可要好好服侍。”
“是,恬儿尽当尽心尽力。”那少女行完礼,嫋嫋起身,朝念之看去,见念之如此年轻俊秀,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
“李兄,你这是……”
“楚兄弟,这可是融香楼里最当红的头牌,恬儿姑娘,你看看,可满意?”
“呵,李兄,我……”
李笑回见念之似是要推辞,忙赶在他之前开口道:“诶,楚兄弟可不要跟我客气,我已包下这间雅室,你只管慢慢享用,哈哈哈哈,我就告辞了。”说罢,不等念之开口,就朝门口走去。
“哎,李兄……”念之忙起身相拦,但那李笑回似是早知念之会如此,身形极快的出得门去,并顺手将门关上,在门口隔著门道:“楚兄,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说罢,大笑著离去。
念之阻拦不及,又听李笑回在门口如此说,只得叹息著重新坐下,拿扇子敲著掌心,眼睛看著窗外,不知在思虑什麽。
片刻後,念之开口问道:“你说你叫甜儿?”
“回楚公子,是的。”
“可是甜美的甜?”
“回楚公子,是恬然自安的恬。”
“哦……恬儿,甜儿,甜甜,呵呵……”念之低低念著,眼中渐渐泛起温柔,发出轻轻的笑声。
“好罢,恬儿,这名字好,我很喜欢。”念之抬头,眼带笑意,神色温柔。
恬儿被念之带著笑意的温柔眼神看得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恬儿多……多谢公子夸奖。”
恬儿见念之只是坐在桌前,又转过头看著窗外,并没有如往常其他的宾客一样有所动作,只得略略上前福身道:“楚公子……”欲言又止。
“嗯,什麽?”念之见恬儿叫了自己,却又不说话,转头应道,见恬儿一副含羞带怯的看著自己,心中顿有所悟,只怪自己又想到了甜甜,竟将这女子忘了。
“你……给我弹一曲琴罢。”
“是,不知公子喜欢什麽样的曲子?”
“……凤求凰罢。”
“是。”
恬儿嫋嫋的移动步子,带起一阵香风,朝室中那副琴台走去,上面放著一架七弦古琴,色泽乌黑泛亮,显是名品。
悦耳的琴声响起,缭绕在室中,念之闭起眼睛,拿扇子轻轻敲打著掌心,似是在欣赏这美妙的琴音,嘴角泛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一曲弹罢,念之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恬儿姑娘好琴艺,不知可还有拿手的曲子?不若就让念之做一回知音人罢。”
恬儿听罢,又伸指弹奏了起来,一连弹了好几首淡雅悠扬的曲子,直到最後一个音符落下,恬儿嫋嫋站起身来,朝念之福身一礼道:“不知公子……可还有何吩咐?”言语神态间透出女子的娇态媚意。
念之心中明白此女此时是在暗示自己是否想要玉成好事,遂微笑著点点头道:“天色已晚,恬儿姑娘也该好好歇息了,在下告辞。”
“哎,楚公子……呀……”恬儿一听念之竟然要走,忙绕过琴台欲拦,却不想匆忙间被琴台的脚绊了一下,她一时重心不稳,发出一声惊叫,不想自己却倒在念之的怀中。
“恬儿姑娘,小心。”念之温香软玉在怀,然神色却淡然,眼神丝毫没有变化,手也很君子的没有乱动,将怀中的恬儿扶起站稳,便点头一礼,又要向门口走去。
“楚公子,请留步。”恬儿在後面抢上一步,开口唤道。
念之闻言站住,然而却没有回头。
恬儿见此,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含著幽怨的道:“楚公子……可是嫌弃恬儿?”
“不,你很好。”
“那公子为何……”言语中隐有泣意。
念之听出,叹息一声转过身来,开口道:“恬儿姑娘,在下并非……”他顿了顿,“今日……”
“我明白,恬儿虽为花魁,但楚公子人中龙凤,又怎会……又怎会将恬儿……放在眼里……”
“恬儿姑娘莫要妄自菲薄,只是人各有爱,我的心中,已经……你的名字念起来和她一样。”
“哦……恬儿明白了,楚公子如此深情,倒是恬儿逾越了,还请公子赎罪。”恬儿听到念之话语,心中已知他不愿以这种方式亵渎自己心中喜爱的姑娘,即使只是名字一样。
“你的琴弹得很好,在下很是心仪,希望下次能再有机会听到姑娘的琴声,告辞。”念之说完,转身离去。
恬儿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中早已将他的样貌刻在了心中,如此俊挺深情的男子,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心动?
“恬儿,恬儿……”她低喃著自己的名字,脸上泛出一丝娇羞的微笑。
两个月後沧州
“哎,楚兄,好久不见。”
“李兄,别来无恙。”
“哈哈哈哈,这次你可要在沧州城多留些时日才行啊!”
“呵,李兄客气。”
“诶,我这可不是客气,楚兄,还记得上次你我兄弟在云舒阁里相聚,我给你带来的那位融香楼的恬儿姑娘麽?”
“恬儿?”念之思索了片刻,“自然是记得,李兄何故有此一问?”
“哈哈,楚兄果真是魅力非凡,自那晚楚兄和恬儿姑娘共度,这恬儿可就一直称病,再也没有接过一次客,这可是融香楼里从没有过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原因,但那晚是我陪的楚兄,还能不清楚吗?哈哈,不愧是楚兄,真是让做兄弟的我面上生光啊!”
“哦?竟有此事?这恬儿姑娘为何……”
“诶,这青楼里的姑娘阅人无数,能让她们入眼并发誓不再接客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啊,不想楚兄竟是其中之一,怎麽样,楚兄可是要再去见见这个恬儿?兄弟我自当奉陪。”
念之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呵,怎敢劳烦李兄。”
“哈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这才子佳人,若是成了,也是一段佳话嘛,哈哈哈哈……”说罢,大笑著拉著念之朝融香楼行去。
融香楼
“哎呦,李公子,您可有一阵儿没来了,咱们的凝儿姑娘可都想死您啦!”老鸨一见到李笑回,忙殷勤招呼著。
“诶,慢,老鸨,没看见我身旁有一位贵客吗?”李笑回似笑非笑,眼神朝念之一瞟。
“哎,看见了,看见了,这不就等著李公子您来介绍吗?这位公子丰神俊朗,实在不可多得呀!真是贵人,贵人呀!”老鸨忙看著李笑回的眼色,朝念之殷勤奉承著。
“哈哈,只怕这位楚公子还真是你这老鸨儿的贵人呢,去叫恬儿姑娘来罢。”
“这……李公子您也知道,我们恬儿这阵子一直病著,不能接客,妈妈我也没有法子啊,不然我给您换几位?也都是我这儿顶好的姑娘!凝儿一直都想见您呢!”
“哦?病了?这样罢,你只消和她说声楚公子来了,见不见,就随她罢。”
“诶,这这这,啊呦,我这就去叫,我这就去叫!您们稍等,来啊,请李公子和楚公子上座!”
老鸨吩咐著,身子一扭一扭的上楼叫人去了,周围忙有两个龟公带著念之和李笑回去到雅室。
“恬儿,恬儿,我的好闺女,你开开门罢。”
“妈妈,我说了,我病了,这阵子不想接客。”
“唉,我的好姑娘,你都病了多时了,我要叫大夫来给你看看,你又不愿意,真是,唉,这次是人家贵公子指名要见你呢,长的那叫一个相貌堂堂,你就去见见罢。”
“管他是谁,不见就是不见。”
“那楚公子你也不见?”
“什麽?妈妈,你说楚公子来了?”恬儿忽的将门打开,脸上带著惊喜的笑容。
“哎呦,我的好闺女,妈妈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呀,这会儿楚公子正在雅室等著你呢,你可要好好打扮,看这些日子,你瘦多了,唉。”老鸨说罢,假惺惺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您叫他稍等,我马上就去。”恬儿说罢,关上门,扑到梳妆台前:“燕儿,燕儿,把我的那件衣服拿来。”
老鸨在门口听了,脸上浮出一个笑容,边下楼边低声道:“哎呦,总算愿意见客了,这两个月我可损失了不少,迟早要你这死丫头片子都给我补回来,哼!”
雅室内
“哎,哎,李公子、楚公子稍等,恬儿正在打扮,马上就来,这一壶好酒算是我招待您们的,请您们慢用。”
“好了,你下去罢。”李笑回说著,抬手给念之满上酒杯。
“呵,多谢李兄,我敬你。”拿起酒杯朝李笑回示意,抬手一饮而尽。
李笑回喝了念之敬的酒,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楚兄,这恬儿姑娘不接客,可是让这沧州城里惋惜了好一阵子,就连水运提督大人的公子都被拒之门外呢,楚兄,你可是好福气呀,哈哈。”
“呵,李兄说笑了。”念之神色不变,有礼的微笑著。
“你呀,怎麽说你好,这恬儿虽是个青楼女子,但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可不比那些闺阁小姐差到哪里去,我看楚兄弟也快满了二十了罢,收做个妾室,也没什麽不好,你若是喜欢,就当做兄弟的我送你的礼,只怕她还巴不得立刻就能跟著你去,你看可好?”
“李兄实在是太客气了,只是念之并无此意,倒让李兄费心了。”念之微微笑道。
李笑回见念之神色没有一点心动,知他不是在说假话,心中倒真是感觉有些奇怪,哪有男子将送上门的桃花推脱的呢,何况还是这沧州城内炙手可热的花魁,脸上倒是不表分毫,只笑著又敬了念之一杯酒道:“呵呵,既然楚兄弟无意,那就当我没说,没说,哈哈。”
这时,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李公子,楚公子,我们恬儿姑娘来啦。”
话音刚落,变见一个身著粉装的丽人嫋嫋走了进来,朝念之和李笑回盈盈行了一礼,然後只抬头痴痴看著念之。
只见恬儿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上斜斜插著几只金钗,乌发如云,肤色凝白,唇色娇豔,穿著粉色的轻纱华衣,衬得容色更是豔丽无双,实在是担得起这花魁的名头。
她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看著念之,渐渐泛出水雾,只见她低头轻轻呜咽著道:“楚公子,您说有空要来听恬儿弹琴的,恬儿等了您好久,自那次以後,您……一次都没有来过,恬儿日日练琴,就盼著能再见到公子,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说罢,控制不住的轻轻拭起泪来,当真是一位梨花带雨的美人,惹人怜爱。
念之看著面前娇弱哭泣的恬儿,拿扇子轻轻敲著手心,神色不变,只是语气温和道:“好恬儿,几日不见,想我了?只是,那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实在是有负姑娘所爱了。”
“不,”恬儿闻言,抬起头来,“我只是想再见公子一面,并不敢有什麽奢望,只是……只是恬儿实在想念公子……想再为公子弹琴……”
李笑回坐在一旁看热闹,见念之似是并不为恬儿所动,便在一旁打圆场道:“既然恬儿姑娘想再为我楚兄弟弹琴,那我与楚兄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有幸再听到恬儿姑娘弹琴,实在是沾了楚兄的光啊,哈哈,那恬儿姑娘就请开始罢。”
恬儿听罢,拿眼幽幽看著念之,见念之朝她微笑著颔首,便一脸娇羞的朝室中的琴台走去,为两人抚起琴来。
悠扬的琴声响起在室内,念之眼睛盯著扇面,不知在低头想些什麽,一旁的李笑回倒是听得美人弹琴,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间或还朝恬儿夸赞两句。
几首曲子弹毕,李笑回见恬儿一脸幽怨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念之,心知此时美人对自己必定无意,不若改日再来,而且也不好打搅了念之的好事,遂起身道:“看来今日恬儿姑娘有许多衷肠想向楚兄弟倾诉,那我也不好打搅了,这就告辞,楚兄弟请留步,不要辜负了美人的心意呀,哈哈。”说罢,朝念之笑著拱拱手,告辞而去。
恬儿见李笑回走了,室中只剩自己和念之,便盈盈站起身来,朝念之道:“楚公子……恬儿的琴弹得可还好?”
“呵,恬儿姑娘弹得很好,即使是京师的琴师也未必及得上你。”
“那公子为何……为何都不来看一眼恬儿?”
“这些时日我琐事缠身,实在是抽不开身,倒教姑娘久候了。”念之轻描淡写的一释而过。
“呜呜……公子……您,您把恬儿赎出去罢,即使是做个下人,恬儿也是心甘情愿,只盼能一直服侍公子就好……我,我这些年来也有些积蓄,不会让公子破费过多的……公子……呜呜……”恬儿盼望见到念之多时,此刻见他俊朗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哭倒在念之身前。
“唉,你是何苦……”念之扶起恬儿,让她坐下,“我并不愿欺骗姑娘,你即使是跟了我,也是无用。”
“呜呜……公子……求您……恬儿只愿在您的身边……”
“姑娘大好的年华,何必浪费在在下一人身上,你必定会遇到一位良人,他才值得你终身所托。”
“恬儿只认定了公子,请公子开恩……”
念之看恬儿神色,见她情真意切,一脸的梨花带雨,只口口声声说要跟在他的身边,即使只是做个下人。
“你……唉……跟了我,也未必是件好事……”念之叹息著。
“恬儿不怕,恬儿跟著公子,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惜!”恬儿见念之似是有所松动,更是不停的哀求著。
“我可以让你跟著我,但,你却不能跟我在一起,你……可愿意?”念之看著覆在自己膝上呜咽恳求的恬儿,思虑著开口道。
“公子……您……您是什麽意思?恬儿……恬儿不明白……”
“我的家中经营船运,只是最近水运提督那里实在是不好打点,已经停滞多日,我知水运提督的公子对姑娘情有独钟,不知可否帮忙?”
“公子,您的意思是……”恬儿停止了哭泣,脸带泪痕的看著念之。
“不错,我需要恬儿姑娘的帮助,以後,姑娘便是我楚某的人,为我办事,不知姑娘可愿?”
“……”恬儿见念之神色温柔的看著自己,并无一丝强迫,即使此刻开口说是有事相求,也是一脸的风淡云轻,并不急切,好像在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这个男子,这个男子的眼中怕只有那个也叫甜儿的姑娘才能够留下身影,自己,自己不过是……不过,这样也好,原来自己对他还有些用处,即使只是利用,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为他所用,能够帮助他,为他减轻负担,又有何不可,喜欢一个人,不正是要为他著想麽?何况自己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终身服侍於他,他的提议,也未尝不好。
恬儿痴痴的看著念之,念之也不催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等待,依旧是神色温柔,眉宇间风淡云轻。
“……恬儿,愿意。”
“哦,恬儿姑娘可想好了?要知道,一旦答应,便不能回头了,因我的身边,从不留反复之人。”念之唇中吐出无情的话语,但他的神色还是温柔。
恬儿看著他的眼睛,神情坚定:“恬儿,已经想好了。定不会……辜负公子。”
念之并没有答话,只是看著她的眼睛,片刻後,他微微笑道:“恬儿果真已经决定了,那我在此就多谢恬儿的帮忙了,这是我的信物,以後每月都会有人执此印信来和你联络,要做什麽,他都会告诉你的。”说罢,将手中的一方印鉴交与她看。
恬儿接过看了,将上面的图案记在心中,又交与念之。
“恬儿答应了公子,那公子可否也答应恬儿一个要求?”
“哦,说来听听。”
“恬儿……恬儿只求与公子共赴一夜巫山,从此以後,定不会再以此纠缠公子,只一心为公子办事。”
“呵。”念之听了,发出一声轻笑,审视了恬儿半晌,方开口道:“既然恬儿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我怎忍心让恬儿失望呢。”
说罢,自去室内的床前坐下,神情慵懒道:“那你就脱了罢,我,定会给你一次难忘的纪念。”
恬儿见了念之露出这种既慵懒又魅惑的神情,脸上飞起两晕红霞,咬著唇将自己的衣物除尽,露出女子姣好的胴体,慢慢走到念之面前,念之抬起手,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中,手指抚上她的红唇,发出轻轻的一声笑:“恬儿的反应,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然後手一转,将她抛到床上,接著自己转过身,将手一遍一遍的抚过她身上的肌肤,尤其是胸前的两团,和敏感的大腿内侧。
“以前,有没有人这麽抚摸过你?”念之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每一寸被他抚摸过的肌肤都泛起一种火热的感觉。
“没……没有,他们,他们都是直接……”恬儿咬著唇,忍著到口的呻吟,喘息著说道。
“哦……如此说来,你的那些恩客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不过不要紧,这次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念之抚摸了她的胸前半晌,将她的两腿打开,手掌附上她腿间的草地,慢慢摩挲起来,手指也拨开贝肉,逗弄揉捏著其中的小肉珠,弄得恬儿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
“对,就是这麽叫,叫出来,你就会觉得舒服。”念之用言语逗弄著她,手下也不停,感觉她的甬道中湿润了起来,便一根食指猛的进入其中,来回的快速抽插起来,然後又加到两根,直弄得恬儿啊啊叫个不停,脸上红霞一片。
“这样舒服麽?要不要我再加一根?”
“要……啊……我要……”恬儿发出浪叫的声音,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将两腿分得更开,好方便念之抽插。
“呵,很好。”念之轻声说著,猛的一下插入四根手指,直弄得恬儿惊叫出声,他快速抽插著手指,轻轻道:“这可是四根手指在插你呢,你看,你下面的小嘴竟能全都吞进去呢,可见你真是被调教得很好。”
念之的手指在里面旋转抽插著,摸遍了她xiāo穴内滑嫩的内壁,突然,念之的手触到一处尤其滑嫩的突起,恬儿啊的长叫一声,喘息不止。
“哦,看来是这里了。”念之的手指全都朝那一处招呼过去,用力的按压摩擦,还曲起手指用指腹轻轻搔刮著,直弄得恬儿啊啊浪叫不断,突然伸直了两条长腿,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腰腹挺了起来,一股淫液顺著念之的手指喷涌而出。
“这就高氵朝了麽?恬儿,你可舒服?”念之覆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问著,然手下依然没有因她的高氵朝而停止,仍在迅速的抽插著,在里面那处滑嫩的突起处按压揉弄著,直带得那yín水喷射得更多,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舒服……嗯……公子……我……好舒服……噢……”恬儿已被念之引出的高氵朝弄得神志不清,只知随著念之的询问而出声。
“那,你以前有这麽高氵朝过吗?啧啧,你的水可真多啊,这麽敏感,这麽的……淫荡……”
“嗯……有……但是……但是……没有……没有公子……您这般……”
“没有我这般让你舒服,是麽?”
“嗯……是……是……啊……”恬儿的眼神已经迷离,脸色因情欲而豔红,口中的唾液也因无法吞咽而顺著嘴角流下。
“呵呵,你这样子,可真是媚人啊。”念之轻笑著,俯下身来,眼睛牢牢盯住她的眼睛,口中轻声念道:“你可要记得,今日你我的约定,以後可要好好听话……听我的话……”念之的声音似是带有魔力,直直传入恬儿的脑中,清晰无比,更像一个烙印,深深的烙在她的脑中,教她一生都不得忘记。
“是……啊……我……记得……记得……听话……”恬儿喃喃重复著,眼神连最後一丝清明也失去。
“呵……这才听话,记住,我可是好好疼爱了你一整晚啊……恬儿……以後可要好好听从我的吩咐……”那话语在恬儿脑中不停的盘旋著,盘旋著,渐渐淡去。<B>念之的手不停的动作著,在她的xiāo穴中又弄又插,同时也不忘招呼外面的小肉珠,用力的按压捏弄,里外柔嫩的娇处皆被这样狠狠的刺激著,直弄得床上的恬儿又连连高氵朝了好几次,方才抽回手来,此时念之的整个手掌都是她喷出的淫液,恬儿的身下也已经湿了一大片,腿间门户大开,毛发间晶亮一片,还不断往下滴著淫液,两片肉唇分开,露出其间硬起肿大的小豆,还有那微微一张一合的xiāo穴还在颤抖著吐出缓缓的水流,久久不能合拢。
此时,恬儿已经被念之带给她的快感给弄得完全的昏迷过去。
然後念之缓缓站起身来,看著床上恬儿昏迷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既答应你共赴这一夜巫山,自然不会教你失望,你可……满意?”
说罢,起身走到床旁的铜盆处,仔细净了手,整了整衣衫,施施然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恬儿醒来,脑中竟然记得的是念之和自己一夜云雨的画面,念之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抽插著,低吼著,弄得她高氵朝连连,求饶不止,纵是自己在风月场上久经人事,也不由觉得脸红心跳,再一看自己腿间,红红肿肿,似是在提醒自己是如何被好好疼爱了一番,只是,他好像并没有射在自己体内,恬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这时她的脑中,已经被念之的身影和话语占满,“对,我要听话,听公子的吩咐……”恬儿一想到公子,脑中就立刻浮现出这般话语。
七日後,念之收到飞鸽传书,沧州水运已经尽数归於灵花山庄,念之将手中的字条震为粉末,抬头看著远处的山林,眉宇间看不出情绪,只听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甜儿,恬儿,这名字终究还是不适合你。”
再过了些时日,沧州的融香楼里,从此少了一个叫做恬儿的花魁,而水运提督的大公子府内多了一个叫做馨兰的小妾。
命运的相遇——番外
“放开,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弟弟!”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孩浑身脏污,被前面的一群人打倒在地,但他仍挣扎著起身,朝面前的那群人扑去。
“呜呜,哥哥,哥哥,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那群人中,有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孩子,正泪流满面,在抱著他的黑衣人怀中挣扎著,将手奋力伸向他口中喊的哥哥。
那年纪大些的孩子又一次被打倒在不远处,已经头破血流,但他仍咬了牙,拿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冲上去。
“啧,老大,这两个小子真难摆平诶。”那群人中有人说道。
“不过一个小子,你们也没办法?真是饭桶!”有一个声音哼道。
“放开,你们放开他!”那孩子撕扯著那群人的裤腿。
“呜呜,哥哥!”
那孩子被一次次打倒,然而又一次次狼狈的爬起来冲上去。
“呵,此处发生了什麽事,怎的你们这麽一群大人欺负两个孩子?”一个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虽是问句,然语气平平静静,毫无波澜。
众人疑惑著面面相觑,扭头四看,却在这个阴暗的巷口发现了出声之人,那人背著光斜靠在墙壁上,面目看不清楚。
“哼!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打!”那群人中有人横道。
“哦,只是我这人今天却偏要来管这闲事,倒要让你失望了。”那人闲闲说著,靠著墙壁的身子支起来,慢慢朝众人走来。
那被打倒在地上的孩子一见有人出言相帮,趴在地上,努力抬起头来,血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不管不顾,拼尽了全力朝那人道:“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呵呵。”那人听了轻笑出声,慢慢走近。
众人才看清,此人是一身著青衣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俊秀,眼眸冷冽,朝著众人露出讥讽的神情。
“喂,我劝你少管我们哥儿几个,这小子欠了咱们大哥的钱,又还不起,当然要拿他弟弟抵债!”那群人见这青衣男子周身泛出一股冷峻的气息,不由得有些底气不足,朝他叫嚷著。
“胡说,我早已还清,是你们又私自加债!”那趴在地上的男孩听了,愤怒的叫著。
“呜呜,哥哥……”
“阿二,你莫怕,哥哥不会叫他们带走你的。”大些的孩子安抚著弟弟。
“哦,这两个孩子欠你们多少银子?只是这样就要带走他的弟弟,未免太不该了罢。”那青衣男子看被那群人抢在手中的孩子白白净净,眉目秀美,江南多青楼楚馆,若是被这群人带走,他的下场……只有一个。
“哼,纹银一百两,小子,你有吗?”
“胡说!明明只有三两!我已经还了你们十两,还要怎样?!”那大些的孩子在地上怒叫著。
“这都过了多少时日,你还敢叫?十两是上个月的价!”
“混蛋!”那孩子忍不住骂出句脏话。
“呵呵,不过是一百两银子,我替他还了就是,你们把这个孩子放下罢。”青衣男子笑了起来,然周身的气势依然不减。
“哟,来个充大款的,只是这个孩子怎麽著也值个二百两,若是将他卖了,只怕价还更高呢!”
“呵,那你说说,要多少呢?”青衣男子仍是笑著。
“怎麽著也得个五百两罢。”
“你混蛋!”地上的孩子叫骂著。
“哦,五百两啊,你这种,是不是就叫做坐地起价?”青衣男子轻笑著,然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少废话,若是没有,就闪边儿去!老子没工夫和你在这里闲扯!”说罢,其中一人抱著挣扎的孩子欲从那青衣男子身边走过去。
“哥哥!”那孩子哭叫一声。
“阿二!”地上的孩子挣扎著想要爬起,却是伤重不能。
就在这时,那青衣男子劈手朝像要往自己身边通过的男子怀中夺去,一把将他手中的孩子抢过,同时飞起一脚,将那男子踢得飞倒在墙角,没有了声息。
“老大!”众人一见那男子被踢昏过去,都大叫著朝那青衣男子扑去。
只见那青衣男子双手抱著阿二,将他周身护住,只单用腿,几个起落,就将那群人通通踢倒在地,不断的叫唤。
“哼,不过是一群放高利贷的无赖,欺负两个孩子,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断骨的滋味!”那男子冷冽的出声斥道。
“哎呦,你……你……”
“哼,若再让我碰到你们如此,我就杀了你们!”青衣男子眼中泛起一股凌厉的杀意,地上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即闭了声,躺在地上装死过去。
那青衣男子缓缓走到趴在地上的男孩身前,将手中叫阿二的孩子放在地上,阿二朝哥哥扑过去,稚嫩的小手不断擦拭著他脸上的血迹,然而却倔强的不再出声哭泣,只是脸上的两行泪不断流下,滴落在地上。
“阿二,你莫哭,我……身上不疼……真的……”做哥哥的看见自己的弟弟如此,面上勉力露出笑意,出声轻哄著。
“怎麽样,还起得来麽?”青衣男子蹲下身,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我没事,多谢……多谢侠士相救……”满身血迹脏污的孩子,努力拿手撑起自己瘦弱的身躯,改为靠坐在墙上,不停的喘著气。
“你怎会去借高利贷?”青衣男子见那孩子神色坚忍,虽身上已多处受伤,然而也并不出声呻吟,只是不停的喘著气,不由觉得有趣,忍不住开口相询。
“我三弟病了。”那孩子只是简单回答一句。
“哦,你还有个弟弟?”他见这孩子刚才唤那被抢的孩子叫阿二,此时又提到三弟,便知他还有个弟弟。
“哥哥,全是为了我和弟弟。”那叫做阿二的孩子带著哭腔开口。
青衣男子见这个被称作哥哥的孩子身上衣物多破旧,露出的手臂和腿上也有多处青紫,除了今天的新伤,还有很多是旧伤未愈。然而身边的这个叫阿二的弟弟身上穿的虽也是旧衣,也有补丁,但是十分整洁,料子也稍好些,而且肤色白净,可见平日里并没有干过什麽粗活。
这个做哥哥的对弟弟很好。青衣男子在心里下了结论。
“你们的父母呢?”
“没有父母,打小就四处流浪,阿二和阿三都是一起的。”
“他们不是你的亲弟弟?”青衣男子听出了端倪。
“虽然没有血缘,但也如同我的亲弟。”靠墙的男孩喘息著说道,低低有了些咳嗽。
“哥哥……”阿二担忧的抹去他嘴角咳出的血沫。
那青衣男子低头沈思了片刻,开口道:“既然无父无母,四处漂泊,不若今後就跟著我,我教你们武功,只是,我不当你们的师傅,要让你们称我一声爹爹,”那男子说道最後,语气里带了些笑意,“你们可愿意?”
那靠墙的孩子闻言,微微抬了抬头,朝他看去,眼中有著惊讶。
“你愿不愿意?”青衣男子又问了一遍。
“你……你是说真的麽?”那孩子似是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我楚灵风从未说过假话,你若同意,我自当你们是我的亲子,绝不会有半点亏待。”
“我的弟弟们也一样麽?”
“自然。”青衣男子微笑著颔首。
“那,那我愿意!”自懂事以来的四处飘零,每日里为弟弟们的饭食发愁,终日里遭受冷言白眼,这样的日子……从今以後,我和弟弟们也有爹爹了!
那孩子挣扎著起身,想要行礼,被青衣男子止住,只见他一把抱起那孩子道:“你的三弟在哪里?带我去,然後给你治伤。”
三人来到一处破庙,里面有人听到脚步声,蹒跚著跑出来一个粉嫩的小人儿,约莫三岁左右,衣衫虽破旧,然也是整洁,口中唤著:“哥哥回来了。”却见到自己的大哥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手上,後面跟著二哥,嗫嚅著停住了脚步,怯生生的看著抱著自己大哥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当先进入破庙,将手中的孩子放在庙中的一丛厚稻草上靠坐著,转过头朝那小人儿亲切道:“你是阿三?”
那孩子迟疑著点了点头,偎到坐在稻草上的大哥身边,那青衣男子眼带笑意的朝著坐在稻草上的哥哥道:“你不会叫阿大罢?”
“是。”阿大点了点头,接著伸手拉过二弟三弟道:“阿二、阿三,从今以後我们有爹爹了,爹爹还要教我们功夫呢,来,叫爹爹。”
那青衣男子含笑看著三个孩子一起开口叫了声:“爹爹。”微微点了点头,伸手过去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然後道:“阿大,阿二,阿三这样的名字实在不适合你们,我的孩子自然应当要起个好名字,从今以後,阿大就叫念之,阿二叫玉之,阿三麽,就叫润之,你们说可好?”
“好,好,我喜欢这个名字。”玉之点了点头,朝哥哥露出欣喜的笑容,念之也微微露出一个笑来,润之在一旁见两个哥哥笑了,也跟著咯咯笑了。
“记住,我叫楚灵风,从今以後,你们也姓楚,是我楚灵风的孩子。”
(爹爹,你终於以主角的身份出现了一回!台词也超过了三句!而且终於出现了名字!!大家为爹爹华丽的出场鼓掌!!)
“爹爹,你瞧我这招使得如何?”念之开口相询。
“嗯,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孩儿,哈哈。”楚灵风笑道。
繁花锦簇的後院中,三个孩子正在楚灵风的指导下练功,来庄内已三月有余,每日里都有精致的饭食,舒适的衣服,做为爹爹的楚灵风也是极尽父职,让三个孩子是受宠若惊,许是许久没有爹爹关爱,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後来才渐渐放开,心中对楚灵风是如爹爹般真心敬重。
此时三个孩子已不再是面黄肌瘦,一副瘦弱的模样,身上长了些肉,变得壮实,润之还小,也跟在一旁,做些力所能及的动作,一下一下,学得有模有样。
“灵风,这就是你说的那三个孩子?”庭院中,突然有一声相询,声音清冷。
楚灵风转头看去,只见一人正站在廊下,面目清冷,顿时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边朝那人走去边开口道:“无央。”
那名唤无央的人听到楚灵风唤他,脸上如层层冰封化开,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无央,你看这三个孩子可好?”
“唔,根基不错。”
“念之、玉之、润之,来拜见爹爹的好友,无央公子。”
“灵风。”无央见楚灵风如此,开口无奈唤道,然眼中还是带著笑意。
“念之(玉之、润之)拜见无央公子。”三个孩子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齐声唤道。
只见那无央公子瞧著三个孩子,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出声,只是转向楚灵风道:“你心里又打了什麽鬼主意?”
“呵,无央,既然你也觉得他们根基不错,不若也教他们些功夫罢。”楚灵风大大方方的开了口。
“你呀,”语气中竟透了几分宠溺,只见无央公子微微叹息著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我不该来这。”
“哦,怎麽这麽说,他们是我的孩子,难道你不该教麽?”楚灵风见状,语带笑意。
“此事……以後再说罢,你我也好久未见,难道叫我来就只为这件事?”无央公子看著面前楚灵风眼中的笑意,似有无奈的开口。
楚灵风见状,也不再多说,只微微一笑,转头向著三个孩子道:“念之、玉之、润之,爹爹我要陪客,你们再练三刻锺,就去书房习字罢。”
“是,爹爹。”三个孩子目送著两人离去,消失在回廊转角,又接著聚精会神的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