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品:《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书香门第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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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作者:情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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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公子!
林花著雨燕支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密密的细雨如丝如线,带着早春的微凉,斜斜的从天幕而落。
远远望去,红楼翠瓦、亭台楼阁在白色的水雾中若隐若现,将这南方的小城点缀的如同瑶池仙境一般。
除去沉重帘幕的画舫,半遮掩着红纺绿纱,笼着三分薄雾,在泛着早春清凉的滨河上,缓缓驶来。身姿曼妙的歌女抱着琵琶,坐在船头,垂眸低头,如岸边杨柳;素手一拨,声若银屏扎破。隔着薄薄水雾,众人只闻黄莺初啼,转眸间,忽觉朝霞初生。再想细察时,那画舫却已驶远。
“叔父,这歌女如何?”
低沉的声音带着丝得意,透过梨花木窗飘荡而出,消散在浓浓水雾中。身着锦衣的男子隔着垂落的珠帘瞥了眼那还在低声吟唱的女子,目光从那曼妙的身姿上一扫而过,眼底闪过丝丝暗光。
“嗯,不愧是梦楼的四大台柱之一。”半眯着眸子,被称作“叔父”的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贪欲,可是一想那女子的身份,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年轻男子自然明白他在懊恼什么,只是这如歌不是一般人,乃是梦楼的四大头牌之一,还是清倌一个,请她出楼已经废了他一番功夫,其他的······男子砸吧砸吧嘴,见自家叔父还直勾勾的盯着那如歌看,眼珠一闪,倾身过去:“叔父,这如歌小侄实在没有办法。不过其他的······”恰到好处的一顿,见自家叔父果真斜眼看过来,男子意味深长的一笑。
“咳咳。”读懂了那眼底的深意,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看了眼如歌,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这才装模作样的正眼朝他看去“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竟然肯定低下头来求他这个叔父,平时不是挺瞧不起他这个五品官员的么?
听出了自家叔父口气中的讥讽,李悦讪讪一笑,压下心底的那一股烦闷,凑到叔父的耳畔嘀咕了一阵,才又坐了回来。
“叔父,怎么样?这件事情对您来说很简单吧!”
“哼!简单是简单。”毕竟这事情就是他在负责,不过给那个人使绊子······眼眸一斜,口气微凉“你和他可是有什么怨恨?”不然也不会想出毁人家名声的这损招。
“怨恨?哼!的确是有怨恨!”一提起和那个人的恩怨,李悦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毒辣起来。“想必叔父听说了,上个月邹城城主的女儿公开招亲,琴棋书画有一样胜过那小姐就算是获胜。侄儿我好不容易闯到最后,眼看就要赢了,却被那人给······”男子愤愤的将桌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清秀的面庞也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为了那门亲事,他可没少花钱,结果却毁在那临门一脚上!更害得他成了邹城的笑话,逼得他半个月没迈出家门!想他身为李家的独子,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面子?这让他怎么不恼?!
中年人没说话,拿起筷子夹了片肉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仿佛没看见自家侄儿脸上的不甘。不甘···其实也没什么不甘的。这事情他也听说了,不过是那人在自家侄儿比赛的时候恰巧乘舟而过,又恰巧正立在船头吹笛,笛声宛转悠扬,不仅醉了岸边正招亲的众人,而且顺带还把那小姐的魂儿也给勾走了。结果也就显然易见了,那小姐扬言非那人不嫁,甚至最后闹得逼婚未遂,自家侄儿自然就······嘴巴一撇,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他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叔父的还不了解?明明就是技不如人,还自命不凡。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点背!偏偏在那时候遇到了那人。
“叔父,你一定要帮帮侄儿出了这口恶气!”李悦见自家叔父面无表情,只知喝酒吃菜,立马就急了。可是被他眼神一扫,又蔫了下去。毕竟侵染官场多年,身上的官威不是他这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哥可以承受的。
“你是我的侄儿,你有事,做叔父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你可知道,这个人最近名气很盛,万一出个什么差错······不仅是你,连我可都要遭殃。”而且最近有风声从传来,说上面有人要来,目的···貌似就是那人。所以说,他万不能因为一点小恩惠,就捅了大篓子!
这语气,有戏!年轻人面色一喜,连忙亲自倒了杯酒端了过去:“叔父放心,只要你肯帮忙,侄儿保证这计划万无一失!而且就算是真的出了事,小侄我也会全担下来,绝不会给叔父你沾上半点腥点子!”
“哼!”中年人瞥了眼那酒,冷冷一哼,到底还是年轻,不懂这其中门道,要是真出了差错,他怎么摘得出去?不过自家的母老虎对这个侄儿简直就是疼到了心眼里,他要是不答应······中年人头痛得蹙蹙眉头。罢罢罢,那人若真有本事,这点绊子应该也为难不了他,而且上面来人只是谣传,为了自己耳根子清静,他还是应了吧。
接过酒杯,中年人破釜沉舟似得一饮而尽,看的李悦差点拍手大笑,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不停地给叔父斟酒夹菜,嘴角的笑意,更是止不住的上扬,脸上的喜色,仿佛已经看到那人身败名裂一般。
接下来的话题似乎就变得轻松许多,两人盯着那如歌不时地开怀大笑,笑声飘出窗外,合着那低声婉转的琵琶音,碎了水面上的飘荡的浮萍······
三日后,诗画大赛如期在滨州河畔举行。
滨州城往年也举行过一些比赛,以供文人切磋交流,但从没像这次的诗画大赛一般让人期待。一大早,比赛场地前就挤满了看客。而看台周边的酒馆客栈,更是早早就被订完了位置。甚至连那些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也都一个个戴着面纱,在家人丫鬟的陪伴下迈出了闺房。其实若仔细的看去,就会发现,在这些看客中,未婚嫁的年轻女子各个都着了新衣,描了黛眉,抹了胭脂;而年轻男子们,也都收拾的整整齐齐,脸上似期待又似焦虑,但各个都眼底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小姐,这些人都是为了公子来的吧!”看台前的一家酒楼雅间中,摘掉面纱的绿衣女坐在窗前,神情端庄的看向窗外,但眼底却闪耀着丝丝激动。一旁的丫鬟见此,唇角微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倒了杯茶,然后双手端着递到了跟前。
“翠儿,你说公子他···这次会见我吗?”那女子并没有接过茶盏,而是垂首轻叹,面露憔悴。
“小姐莫心伤,要是我们好好说,兴许公子会见我们一眼。”那丫鬟也知道小姐一个月前逼婚那事给公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是终究心疼自己主子,还是出言宽慰了一句,只是说话的语气同样也是没有底气。
“哎,是不是我强求了。公子那么好的人——”
“小姐别这么说!公子是好,但是小姐也不差啊!”丫鬟忍不住打断了小姐的话,仔细看了看自家小姐今日的打扮,心里突地有了底气“小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公子一定会注意到小姐的!”
“真的吗?”小姐面色一喜,随之又黯淡了下去。“可是···公子又不是那肤浅之人。”她到希望他是,这样子说不定她还有些希望······不过他若是了,也就和一般的花花公子无异了。又怎么得到她的欢喜呢?
“说的也是。”丫鬟也叹了口气,一时间,雅间里寂静无声。就在那小姐伤心的要落泪时,窗外突然响起了喧哗,惹得二人齐齐转眸看去。
只见看台上,依次登上一些人,丫鬟仔细一看,其中几个竟是临近几个城的有名的大才子和老文士,想必是作为评委出席。接着又走上几个官员模样的人在看台中央坐下。就在众人以为这次的参赛选手就要入场时,却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在一干官员的簇拥下走了上来,而他一上台,那些落做的评委纷纷起身,台下的百姓们也都安静了下来。丫鬟便知,他就是这次大赛的负责官员,滨州城的知州太守——王常青。
“小姐,要开始了!”丫鬟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扭头看向自家小姐,却见自家小姐像是发了魔一般突然怔住,身子却按捺不住的微微颤抖。丫鬟一愣,心里突地升起一抹担忧,刚要出声,绿衣小姐却唰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小姐······”丫头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又见她手绞着帕子,身子依旧颤抖不停。红唇紧咬,面无血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看台,亮的吓人,心里更慌。
“小姐您别激动,公子还——”未说完的话随着那一身素白跃入眼帘戛然而止,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周边的一切喧哗都随着那人的出现而消失,只留下凝重的呼吸声飘荡在滨州河畔。
而白衣仿若未闻未见,步履沉稳,面色淡然,素白的衣袍随着步伐的走动微微扬起,翠儿刚想赞叹真不愧是公子,走个路都像是仙人下凡一般,身子却突然猛地被人一撞。然后就看见自家小姐一个前扑奔向窗台,手趴在窗户上,探着身子激动地朝外一喊——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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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唔,有人要害他
美人者,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一直以为这般灵秀的人物只存在书画竹帛之中,却没想到有一日竟会出现在眼前。
发,如墨、如锦;衣,如雪、如月。
在普通不过的素白,着在那人身上,却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第一眼看去,那人面容并不出色,洁而白的雪肤,薄而淡的水唇,鼻梁并不高挺,但恰到好处的高度与圆润。唯独出彩的似乎就是那一双眼眸,大而圆,像是浸在冰潭里的黑珍珠,清、冷、亮,透着三分淡漠、一份凉薄。上扬的眼角平添了两分的威仪,似给那份淡漠又附了层金光,愈发的给人以疏离之感。可当他垂下眸子,那如羽扇似雀屏般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时,似乎有流光一点一旦从那眼睫中渗出,汇成一条银线,顺着那维扬的眼角如墨般晕开。刹那间的光华,如香兰泣露,雨湿寒梅,芙蓉照水而怜,细蕊离枝而颤。
而就这眼、这唇、这鼻、这雪肤,还有那如同宣纸上点点晕开的眉毛,搭配在一起,却只让人心声两个字——
惊艳!
从第一眼的平淡无奇,到第二眼的惊艳绝伦,众人叹之、奇之,到最后却只剩下赞之。
仿若此时,他就白袍一身立在那里,斜风细雨中,皎若月光华炼,静若娇兰玉芝,凉若三月春水,冷若涧底寒潭。他划地为界,如隔凡尘,不言不语,却已经得到所有人的注目。
睹过其真容者,醉其仪表;只闻初见者,叹其气度;但却都呼吸微屏,神情微滞。唯有那几个上了年纪,见多识广的文豪才子,留有一丝清醒,但看向那抹素白的眼光,依旧闪烁着赞叹。也似乎明白了,为何伽蓝寺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称其为“公子”。
公子。
公子是谁?众人不知,只知其自称复姓公子,单名一个言字。随身带着的两个贴身侍从,也称其公子。
家居何处?众人不明,只知此人乃是半年前突扬名于天下,不知其居亦不知其所,祖籍不明,家友不知,只知公子漂泊四海,行于天下。
公子有何能?众人齐笑,曰:公子之能,天下皆知。
知其半年前曾与天下第一棋手——伽蓝寺的方丈大师对弈两日,结果却是方丈大师以一子之差败于公子。公子走后,大师闭门谢客,油灯夜燃。僧徒甚忧,待其出恭之时窥内于窗缝,见棋盘置于榻上,黑白尽摆,俨然那日博弈之局。大师之德,无人敢疑,而“公子”之名,遂始于此。但天有不测之云,众人刚欣喜于一代棋圣的诞生,却在两个个月后闻公子意外落入疯人谷。
疯人谷,被视为七大险恶之地之一,只因此谷内所居之人皆为恶人,或为朝廷侵犯或为嗜血狂魔,聚集如此只因谷口有一先人留下的八卦阵无人可破,名为困虎。而此阵的妙处在于许进不许出,除非破阵。而破阵又不可强行,否则阵内杀门一开,困虎阵方圆十里活物都难逃一死。故疯人谷成为那些无恶不作之人逃命之所,安居之地,而那困虎阵既也成为朝廷欲除之而不得的头痛之所在。
所以,当听闻公子误入疯人谷时,众人皆为惋惜,感叹一代才子的陨落。可七日后,公子言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好无损的从那谷中走出,而困虎阵却完好如初。天下震惊,唯独方丈大师听闻后,抚须而笑,道:“不愧是公子。”
此事一出,天下皆知公子言知晓那失传已久的五行八卦之术,有心之人蠢蠢欲动,皇室之人也纷纷垂首。
而公子言却在这风口浪尖之中再次消失,任各方人马百般搜查,也毫无半分收获。直到上个月邹城城主之女进行才艺招亲,公子言无意乘舟而过,被逼婚未遂,公子行踪才被知晓。
短短六个月,从一莫名小卒成为如今天下人赞叹的公子,公子言的事迹堪称传奇。布衣百姓视其为天神,赞叹仰慕;士人学子视其为榜样,敬慕追随;而那闺阁之女,慕其才华、垂其样貌、赞其品德,把他视为夫君的不二人选。所以,当传言说公子言要参加诗画大赛时,众人纷纷慕名前来。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人一出场,还是让他们失了魂,直到不知何处女子喊了一声“公子”,才一个个如梦方醒。
王常青也被惊艳得一愣,纵是他这侵染官场多年,见到这般的人物也是忍不住心神一荡。只觉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此人身上也不失妥当。恐怕只有自家那个心高气傲蒙了眼的侄儿才误认为此人是个神棍骗子吧。
一想起侄儿,王常青又想起那个计谋,心头微微恍惚,直到被身后官僚扯了扯袖子,这才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走上前:“欢迎各位才子参加这次的诗画大赛。”话是对五位选手说的,但那眼睛却直接看向公子言。众人虽知公子言名声胜,但他们亦也小有名气,如此不公,让他们均有些不满,幸好公子言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让他们心理获得些安慰。
而王常青却因这过于冷淡的行为心里一怒。虽然早就听闻公子言性子冷淡,气度高傲,可是直到见了才知究竟是怎么高傲。他名声虽胜,却也是一介布衣,而他好歹是一个五品官员!在滨州城内横行惯得他,本来还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答应了李悦的请求,而如今——哼!
“此次大赛的题目非常简单,就是以这滨州城为题,作画一副,诗歌一首!比赛用的工具已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诸位才子,请吧。”想明白了这点,王常青又恢复了平时温和中透着蛮横的一面,话语中流露出的傲然,让公子言终于侧目向他看来。
“诸位才子,请吧!”清冷中透着审视的目光,王常青不用回头也知是谁,只是他主意已定,不容反悔!他倒要看看,这个公子言怎么完成比赛!
众人转身,目光纷纷落到了擂台中央的五张桌椅。普通不过的样式,围成一个半圆形面朝台下的看客。左右两侧是官员席和评委席。如此布局,既可以让台下的观众看清楚台上的所有选手,又可以让评委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每个选手的动作,可谓是公平。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在桌子右上角,比赛用的宣纸也已经铺开,置于桌子中央。桌椅后面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一块木质板,选手创作完之后可以将宣纸挂于此架子上,以供台下观众观赏。
此时细雨已停,空气湿润微凉,滨州城内外经过多日细雨的洗礼,万事万物都像是涂了层瓷釉一般,反射着诱人的光亮。所以眼前之景,看着比平时更为清楚透彻。
但不知为何,公子言心里总有些不安。可不容他多想,王常青已经让人点燃了比赛计时用的香炉,其余选手也纷纷走到位置执笔沾墨,开始绘图。毕竟一柱香的时间,不仅要完成一幅图画还要完成一首诗,选手的压力很是大。
公子言也收回心神准备比赛。只见他一手执笔,一手拂袖,露出的手腕皓白若雪,却又纤细无比。探身沾墨时,身子自然前倾,脑后用玉簪束起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如帘幕,如落瀑,如锦缎,微扬间,似有淡淡莲香飘出。还未着画,已然成画。众人心醉不已时,公子言已经将毛笔蘸好了墨汁,准备落笔了。
“啪——!”
墨汁落纸恍若雨打芭蕉,众人一怔,接着瞪大了眼睛。尽管视线有碍,但是也能想象出那滴墨已被宣纸吸收,顺着纸张的纹理铺展开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人占着位置较近,所以可以看到那墨的位置,中间偏右“还能换张纸吗?”
“不能!”隐在人群中的李悦神情颇为得意“比赛规定,一个选手只有一张画纸!”所以这公子言,输定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
“对啊对啊!难道公子要输了?”
“不会吧!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他作画!”
“哼!你以为就你一人是这样子吗?”
“······”
一滴墨,却在人群中掀起**。不管是观众还是评审,所有人都看着那滴墨摇头叹息。显然,期待已久的比赛没想到却会已这般的方式落幕,叹息有之,更多的则是失望和落寞。
而公子言?
众人小心翼翼的看去,却见他依旧弯着腰做要落笔状,一动不动仿若石人,像是也被吓住了一般。但是在众人目光到不了的地方,一丝笑意却像是初蕊新绽一般在唇角绽放。
唔,有人要害他。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门来了!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门来了!
“公子···”王常青迈着官步走到桌前,看着纸上的墨点,惋惜的蹙眉“公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