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残
作品:《鸾色天骄》 韦钰踉跄走着,抬袖抹掉那些不自觉留下来的恼人水珠,用力甩开那厮的手,道:“放开我!本宫自己会走!”
罢,回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扯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又急速转头,清澈水珠滑过雪色肌肤,滴落下来,融入大地……深吸口气,自顾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那头头心中一愣,本要发火,生生压制,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道:“哼,臭娘们,一会儿老子就叫你跪在地上求老子摸你!哈哈哈……”旁边听到的罗啰也跟着淫笑起来,居然还有人搓着双手,色眯眯的求道:“头,一会儿是不是……”
“这是巫医族的圣药,一刻钟之后就会发作,到时候,整整一天一夜不消停!”那头头瞄了他一眼,讪笑道:“老子就是圣人也受不住,自是要给兄弟们尝尝鲜啦!哈哈哈!”
那罗啰听完眼前一亮,忙应道:“头儿英明!兄弟们都听到了吗?咱今个儿好收成!都麻溜儿的快谢谢头儿嘿!”罗啰们又是一片欢呼,簇拥着那头头,再把韦钰关进一个特制的木笼子里,拉着走了。
这边众人离得远,根本看不清楚状况。余副将待贼子们一走,立刻唤来信使,冷言道:“你身子恢复后立刻回大营报告将军!本将军要与砺公子他们一道血洗这些山寨!公主死,本将军也绝不苟活!”
那信使虽是虚弱,却也使出浑身力气应道:“是!”
众人不再言语,统统静坐下来,只尽最大努力,尽速恢复实力。
另一边,韦钰蜷着身子坐在那笼中,面上毫无血色,连带着原本水润红唇现在也是惨白一片;只见她冷着脸,双臂抱膝,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一是气恼,二是身上逐渐传来不适,她只能借着手上传来的疼痛,让自己尽力保持理智和冷静,一边还强撑着暗暗观察周围贼子们的动静,果然,这些贼子们有条不紊的分好几道离开,每道都有个一模一样的木笼子,里头都坐着个和自己年纪、身材相仿的小姑娘。而真正押送自己的也就三、五十个人,包括那个枣红衫的贼头子。走的是羊肠小道,细看还是条新路,显然有人专门开辟出来的。周围全是密集老树,还盘着许多错乱荆棘,莫说鸟叫,连微风都没有,若不是轻功造诣极高,只怕想藏个人都难。
韦钰心中冷笑,这些人真如自己所想。他们不同于一般强盗土匪,而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组织。只是这人心思缜密、深沉,琢磨不清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石砺他们中毒、受伤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无声叹口气,韦钰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呵……不是自命清高,著名的“望钰公主”绝对是个务实的主。这世上有谁可以如她一般死后重生?相信再没有谁比她更明白那种绝望,也再不会有谁比她更懂得珍惜生命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断不会牺牲自己!哼哼,贞操算得了什么?不过一层薄膜一点血罢了,哪有她的命值钱?只是,这命是别人给的,到了该还的时候自然不可犹豫,这是最起码的良心不是?想到这,韦钰又不觉苦笑。家中五个帅呆的夫侍不要,偏偏跑来被这般垃圾糟蹋,真正应了那句俗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话说,原本她也喝了不少水,中了那劳什子软筋散。浑身无力有一阵了,再来又吃了那厮的神马春药之类。力气没恢复,倒是越觉清醒了,就是有些“乱High”的清醒,只怕稍一个放松就会有幻境。估计那药里有兴奋剂的成分在。只希望这是垃圾春药,若只是单纯的兴奋和热,那凭自己的意志力应该还能撑得过,但现下身体里像是有两种力道在较劲儿,反胃得厉害。
摊开双手,只见血肉模糊。韦钰苦笑,这是连疼痛也没有用处了么?为什么伤成这样了也只是感觉微麻?她直觉浑身发热,周围景象逐渐换成另一个模样,有些似……万花筒?凭借那一丝意志,忽而狠力将手中金钗插进大腿中。
“嗯……”一声闷哼,意识又回来了。万花筒消失,周围景象再次清晰起来。再一次用力,将那金钗拔出,痛!韦钰心中窃喜,颤抖着身躯用血糊糊的手按住流血不止的伤口。能感觉到痛就是好事。她又恢复意识了,这破药她一定能撑过去。
一直寸步不离的贼头头定定看完全过程,心中浮起小小敬佩,但只是霎那的功夫,而后他又淡淡的嘲笑道:“没有用的。那是巫衣族的极品春药,叫‘爱奴’,连解药都没有。除非有男人与你‘大战’十二个时辰,才能缓过来。”说到这,那厮阴阳怪调的邪笑一阵,再道:“不过你放心,老子的山寨别样不多,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等到了地儿,咱兄弟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让你舒坦三天三夜都成,嘿嘿嘿……
LJ?哼,真TM靠之……想不到哀家守了清白一生,居然上来就碰到这样的重口味。
韦钰也不恼,反好笑道:“你这么快就告诉我计划,不怕我一激动就来个自行了断么?”
怎料那厮斜斜瞄她手中钗子一眼,连伸手去拿都懒,倒再次嘲笑道:“看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要死早死了,哪会等到现在?”
呃,也对。这贼头子虽然不是什么十分精明的人,却也不是个蠢钝之人。韦钰暗自苦笑一阵,心想算了,反正也逃不出去,现在就连套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自行了断算了吧。
“嘶……”意识再次走样,韦钰忙又扎一钗子。但显然力道已经不如方才那般狠劲。韦钰心想不好,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能控制了,干脆咬咬牙,在脖颈上刺一钗子,或者在手腕上划一下也好,总不能真叫人LJ了再死,那多悲催?正激烈思想斗争中,不想手中钗子忽而被人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