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一辈的事

作品:《鸾色天骄

    从温柔试探,到使劲摇晃,硬是倒不出半点东西。韦钰自我懊恼一阵,忽而明白过来,泄气的把瓶子扔在落红帕上。
    闵睿奇怪道:“你在做什么?”
    韦钰气恼的白了他一眼,红着脸支吾一阵才说道:“不是要落红嘛,我就让伊伊给我找了些鸡血……可我忘了,鸡血是会凝固的!现在好了,没落红了……”
    “鸡血?落红?哈哈哈……”闵睿愣了一瞬,而后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好不开怀。
    韦钰涨红着脸瞪着闵睿说道:“笑什么笑?!不然要割你的手,用你的血么?!”
    这钰儿,着实有趣。闵睿好容易收了笑容,却依然忍俊不禁,道:“谁告诉你落红非得用真血了?”
    韦钰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回望那瓶破鸡血,不说话。心里暗骂着真是废话!哀家要在二十一世纪还用想这烂招么?一瓶一块几毛钱的红药水就搞定了。她没好气的再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有招儿么?”
    闵睿眸中带笑,忍着欲上前揉乱她一头青丝的冲动,宠溺的看着她,好笑道:“自然有。”
    韦钰眨眨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只见他摇头又笑了一瞬,才扯起“落红帕”,起身走到书桌前,又舀了几匙水倒在墨砚上,再看了她一眼后,竟微笑着拎起袖子,优雅的磨起墨来。韦钰好奇的跟上前去,愕然发现他磨的那盘墨竟然是血红色的!韦钰一拍脑袋暗自骂道:真是猪脑!怎么就忘了古代还有朱砂这玩意儿呢?!
    想罢,韦钰嘻嘻的朝闵睿笑笑,谁知人家却鄙视外加嘲笑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甩她。韦钰郁闷道:“那你不早说?害我傻不拉唧的在那倒鸡血。”
    “呵,我哪知道你原来这般笨?许是我太高看你了罢。”闵睿斯文的白了她一眼,将墨好的朱砂不规则的倒在“落红帕”上,乍一看,还真似鲜血一般。也不顾他的冷嘲热讽,韦钰开心的拎起“落红帕”,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闵睿笑着看她,目中再次流露出温暖。
    “现在可以睡了么?”闵睿静静地说,就像在问:可以吃饭了么?那么简单。
    “嗯!”韦钰开心的松了口气,不再似之前那般扭捏,大方道:“睡吧!累死我了!”说罢,也不管人家什么态度,自行摘下身上那些饰物与落红帕一起扔到桌上后,拖下鞋,爬到床上去了。还很自觉的缩到最里边,以示自己体积小巧不占地。
    闵睿吹熄灯火,眼中流露出遮不住的愉悦,他漫步走到床边,优雅地褪下饰物,平躺在床外侧,那专属他的位置上。
    毕竟人家的地盘,总得对人好点不是?韦钰红着脸,分给他一些被子,举手抬足小心翼翼,生怕会不小心碰到他。谁知将小手收回来的瞬间却被一团温暖握住!小心肝一滞,烫红着脸欲抽开,那温和的声音响起了:
    “别动。”停一瞬,他又说:“如果你想安全渡过今晚的话。”
    “……哦”弱弱的应了声。
    呃……韦钰不敢再动弹了,僵直着身子任由小心肝乱跳。真正奇怪,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跟男生共寝,为神马要脸红心跳外加小鹿乱撞?莫非自己真的动心了不成?这都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原则,莫非要扼杀在这古代腹黑男的手中么?
    神啊,您老究竟在玩神马?
    一声叹息,闵睿缓声道:“快睡吧,这两日你也没好好休息。”
    “……嗯。”轻轻的应了声,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十八只闵睿……等等!十八只闵睿?!韦钰咻地一下睁开眼,望着雪白的纱帐哭丧着小脸抱怨:神啊!你放过我吧!
    无声的叹口气,干脆睁开眼睛放空自己,结果越放越精神。
    “睡不着么?”夜空里传来温和的男声。
    “……嗯。”接着传来若有似无的女声。
    “别胡思乱想。”男声说。过了一阵,他又说:“若实在睡不着,就跟我聊聊吧。”
    “……聊什么啊?”他又知道哀家刚才胡思乱想来着?韦钰在精神上白了某人一眼,心里也正希望能聊聊什么,好分散注意。但聊什么呢?唉,随便了,就聊今晚吧:“那个……你觉得我今晚对那个阎烈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会,甚好。”想起方才某人的出人意料,闵睿扬起嘴角:“第一次见面便能看穿一个人,还想出对策刺激他——钰儿,你真是个人才。”
    呃,人才,褒的贬的?韦钰抽抽嘴角,说:“有毛用,结果还不是刺激错了?偷鸡不着蚀把米什么概念,我今晚算是领教了。”
    “呵……”被褥传来一丝震动,他道:“那倒不至于,那人不似他母亲狼子野心,个性虽张狂了些,待下属和百姓却十分宽容,为人也倒还算良善,只是痴迷兵法和武学……”说到这,闵睿神色忽而黯下来,再道:“钰儿,答应我,莫太与他争锋相对,若是单独见到他,切记绕道而行。”
    额,“怎么我听着那么邪乎呢?”听了闵睿的话,韦钰心中开始发毛,说:“本来完全没把他放眼里,被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害怕了……”
    旁边静静地没作声,韦钰颤着唤了声:“闵睿?你说话……”
    陷入自己思绪的闵睿忽而清醒过来,发觉韦钰不适,他笑着松手,自然而然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脊背安抚道:“对不住,是我太紧张了。”
    窝在他怀中似乎很自然,也很温馨,鼻息间还阵阵飘过他沐浴后的体香,韦钰便安分的待着没反抗,只是奇怪道:“那个阎烈还有别的什么问题么?为什么你忽然那么紧张?”虐待狂?神经病?变态?嗯……寒颤。
    “呵……不是,你只需答应我就好。”
    “……哦,好吧。”韦钰难得乖巧的应道,安静趴了一阵,又问:“闵睿啊,那个墨寒和巫羽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我觉得面熟呢?”
    “……”
    “闵睿?你睡着了么?”
    “……钰儿?”
    “在!”
    “不要在我的床上一直提别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