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作品:《妖王的心尖宠妃》 “嗯?”
“你想个办法让我去死牢见叶敏茹。”
“见她做何?”司空冥夜拧起浓眉。现在让她出府都放心不下,更何况是去见曾经想加害她的人。
“还有几日她就要被斩了,我想说服她翻供,让她‘供出’是受裴文安指使去绑架并欲加害南召的。”
不要怪她人坏心眼多,如今的局势,由不得她去做好人,更加不能逃避。太子死了,他们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虽然司空齐醒悟了,可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们夫妻必须主动,忍半分都不行。
就算不为皇权,也要考虑到他们的将来……
……
晚上,白若可一回房就见两个孩子在她房里玩。
司空南召见她回来赶紧小跑过去,“若可姐姐,我求你件事好不好?”
白若笑看着他精致的小俊脸,“南召,怎么了?什么求不求的?”
司空南召指了指床上爬来爬去的小丫头,“姐姐,我今晚要同我爹外出,恐怕很晚才回来,你能不能帮我带一晚布布?”
白若可想都没想的点头,“行啊。”
见她应下,司空南召露出笑脸,还不忘跟她交代,“若可姐姐,你放心吧,布布睡觉很乖的。她晚上不爱起夜,睡得也沉,但必须让她起一次夜,否则她容易尿床。她起夜后要喝一次水,要不然后半夜就睡不踏实,而且睡梦中逮着什么就咬。早上醒的时候她有床气,喜欢撅嘴生气,不过只要跟她说吃的,她很快就能消气。”
白若可惊讶的张着嘴,她压根没想到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居然这么细心体贴,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需要人照顾呢?
她知道眼前的孩子不简单,甚至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去看待,可这次她真心服了。难怪左文筝会把女儿交给他去照顾,这么能干的小家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可姐姐,你都记好了吗?”见她傻呆呆的,司空南召不放心的问道。要不是左叔说今晚把布布借给他们一晚可以少收他一半聘礼,他才不愿意跟布布分开呢。
“哦……记下了!”白若可赶紧点头。
司空南召这才跑到床边,对着翻跟头的小摇头招了招手,“布布,过来。”
小丫头对她咧嘴一笑,跟宠物一样朝他爬过去,然后一下子将他抱住。
司空南召摸着她脑袋,在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丫头虽然没说话,但两只黑眼仁滴溜溜的转动着。随后司空南召又当着白若可的面认真跟她道,“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今晚你要乖乖的,不许吵闹,知道吗?”
小丫头直笑,“咯咯咯……”
司空南召也忍不住笑,“明天我带你去王叔的酒楼吃好的,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丫头两眼放着光,突然对着他脸亲了一口。
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白若可一直笑着,真是甜死人了。别说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亲兄妹也不一定有这样让人心暖的。她想,要是他们长大以后真成了夫妻,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
“若可姐姐,我先回去了,布布就交给你了啊。”总算腻歪完了,司空南召这才告辞。
“嗯,我会照顾好布布的。”白若可又向他保证道。
看着他离开,她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笑眯眯的望着床上的小人儿。
“娘。”小丫头也不玩了,朝她爬了过去。
“布布乖。”她下意识的将她抱起,然后坐在床上,将她放在腿上。想起那次救下她的样子,她心里一阵阵感叹,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谁也没想到她只是好心了一场就给自己添了个女儿,而且还是这么乖巧的女儿。虽然她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当她小小的身子依偎着自己的时候,她内心某处真的有感动,被她温暖到的那种感动。
看着怀中她精致如瓷般的小脸,白若可笑得越来越温柔。怀中的小人儿长得更像她爹,特别是眼睛和嘴巴特别像,只是她是鹅蛋脸,这一点估计是承继了她娘亲的。想着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亲娘,她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她也是个没娘的孩子,不过她还好,她的娘至少陪伴了她五六年……
只是她现在都快忘了娘的模样了……
“娘……布布要爹爹……”
“……”白若可突然回神。
“娘……布布要爹爹……要爹爹……”小丫头在她怀中突然撅嘴。
“啊?”明白了她的意思后,白若可一脸为难。她答应南召照顾她的,要是把她交给她爹,南召会不会说她言而无信?
“布布要爹爹……”小丫头扁起了嘴,似乎不满她的无动于衷。
“这……这……”
“听说芷晴在这里?”就在她正想办法如何应付时,门口传来某个男人磁性的嗓音。
白若可扭头望去,一时间无话。
“爹……爹……”小丫头突然兴奋起来,挣扎着要下地。
白若可没法,只能将她放下。一落地,小丫头就朝自家爹扑过去,抱着他大腿又‘咯咯咯’直笑。
“芷晴,何事如此高兴?”左文筝弯下腰,磁性的嗓音更显温柔,就连他脸上的笑都跟平时不一样,充满了温柔和宠溺。
“爹……觉觉……”小丫头突然抓住他的大手往白若可床边拉。
“……”白若可顿时瞪大了双眼。不会吧?!
“爹……觉觉……”小丫头不但拉着自家爹到床边,一双小手还把他往床上推。
“布布……”白若可都想哭了。要左文筝在她房里睡觉,这哪里合适啊?
似是看出她不悦,布布嘟起嘴,还用手拍床,“爹娘……一起觉觉……”
白若可差点对着床柱撞上去。
左文筝手握拳撑着嘴角,“咳咳!”
要不是小丫头年纪太小,白若可真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可这么小的孩子,连说话都说不利索,哪里有这么大的心机帮自家爹的?
“那个……”她尴尬的起身朝左文筝道,“要不今晚你陪布布睡吧,我另外找地方休息。”
听她说要走,布布突然扁起嘴,一双漂亮的大眼仁里突然间泛出水光,“娘……呜呜呜……娘不要布布了……”
“……”白若可转身的动作一僵。回头看去,那可怜的小模样一下子戳中她心窝。
“今晚挤一挤吧,我等她睡着就走。”左文筝突然开口,说得一本正经。
“我……”白若可那真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布布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爹娘’陪她一起睡,她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她能理解。可是她和左文筝之间真没有什么,要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娘……”布布迈开小腿朝她跑过去,抱住她大腿就不撒手,而且哭得眼泪汪汪的,就跟被她无情抛弃一般。
白若可心疼,是真心疼,这小丫头已经把她当做她的亲娘了,她现在稍微表现疏离些都不行。蹲下身子,她温柔的替她擦起眼泪,轻声哄道,“布布不哭了,娘不会走,娘陪你睡觉觉。”
布布眨了眨眼,当真不哭了,只是委屈的看着她。
白若可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她在床上后,她也脱了鞋床上,“看吧,娘不走了。”
布布一下子裂开嘴,脸上泪珠子还掉着呢,可却笑得‘咯咯咯’的。还跑去把枕头摆放好,然后对她拍了拍枕头,稚气无比的叫唤着,“娘……觉觉……跟布布觉觉……”
白若可尴尬的朝床边某个男人看去,突然耳根发烫。
左文筝也没看她,背着她将外袍脱下挂在衣架上。他一脸严肃,彷如留下来也是很无奈、很为难般。
见他这样,白若可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主动留下来就行,一会儿布布睡觉了就让他离开。
三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布布睡中间,白若可睡最里面,左文筝睡最外面。因床不算大,又怕挤着孩子,两个大人只能侧着身子睡。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肯定尴尬,除了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外,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楚的问道。
偏偏某个小丫头一点都体会不到这种尴尬的气氛,反而睡在中间直笑。
白若可想着让她早点睡着,于是伸手出去轻拍她,而就在她手掌刚轻触到布布小身子时,一只大手掌突然压在她手背上。
白若可顿时就愣了,抬眼看着他,她脸颊就这么不争气的飘上了红晕。而左文筝似乎也是没想到会这样,一样愣着忘了眨眼。白若可哪里敢跟他对视,赶紧低下头抽出自己的手,然后闭着眼睛装睡。
而她此刻没看到的是男人深眸中那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而她更没看到的是男人对‘咯咯咯’欢笑的女儿抬了抬下巴……
不得不说,布布是他亲生的,父女俩那默契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自家老爹一个神色,小丫头就突然爬坐起来,而且趴到白若可身上往里翻。
“布布,你怎么了?”白若可睁开眼,怕她因为翻动而扭到身子,于是主动往外挪了挪,帮助她小身子翻到最里面。
“咯咯咯……”小丫头一直都在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反正就是开心。
看着她躺下睡在自己的位置上,白若可又懵僵了,她只是略微动一动,就能碰到身后的男人……
本来就已经够尴尬了,现在还跟他靠这么近,这要她怎么睡啊?
“就让她睡里面吧,免得我离开后她摔床下去。”男人在背后突然出声。
“……嗯。”她还能说什么?好在他亲口说会离开,她心里才踏实一些。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脸上很烫,不仅脸烫,连心跳都突然加快了。只因身后的男人一开口,喷洒出来的气息全洒在她耳后,那感觉就想是贴着他肌肤说话一般。她情不自禁的就想到昨天夜里他亲自己的情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若可回过神时才发现布布已经睡着了。南召说得一点都没错,布布真的很乖,带她睡觉一点都不费心。
想到身后……
她慢吞吞的回头,这一看,又愣了。
布布睡觉了,连这个当爹的也跟着睡着了!
小孩子瞌睡大可以理解,可一个大男人睡得这么快也太不像话了,怎么也要等孩子睡熟了才能自己睡吧?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过等布布睡着就会离开的!
“左文筝?”她忍不住开口唤他,可又不敢太大声,怕吵醒最里面的小丫头。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左文筝……你醒醒!”她没好气的转过身,拿手轻轻推了推他手臂。
“……嗯?”男人没睁眼,只是迷糊似的应了一声,随即又没反应了。
看着他睡颜,白若可又气又急,她承认他长得好看,连睡觉都能迷死人,可这也不是他留宿她房中的理由啊!
“左文筝,你快醒醒!”她继续推他。
“……别闹。”男人还是没睁开眼,许是不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突然将她手抓下紧紧的握住。
“左文筝!”白若可暗自磨牙。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耍无赖?
“做何?”男人总算睁开眼了,深邃的眼眸中的确有着惺忪之色,似乎困得很。
“你该回你的房了!”白若可尽管把声音压得很低,可也是咬牙切齿的。
“今日太乏了,不想动。”男人又闭上了眼。
“你……”白若可差点吐血。
“你小声些,别把布布吵醒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睡吧。”男人闭着眼提醒她。
“你不走我怎么睡啊?”白若可都想哭了,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又开始去推他,“你自己说的等布布睡觉就离开的,你是不是想耍无赖占我便宜啊?”
左文筝突然翻身将她半压住,俊脸垂在她上方,突然睁开眼瞪着她,“你非要同我如此生分?”
他这样分明就是故意欺负人,白若可总算看明白了,当然,也有些怒了。